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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爱美人纤阿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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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众女一道,姜女古怪地看向娇弱苍白的美人。玉纤阿对她们无奈笑:“好似有些风寒,应无大碍。”
    姜女心想:怎么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进宫她就风寒了?
    不提这样插曲,玉纤阿行在女郎们中段,一行队伍只听得姆妈严肃的嘱咐声,和轻微脚步声。就是这般情形下,玉纤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旁边姆妈们当即吩咐她们:“让开!让公子先行!”
    玉纤阿挑眉:又是一公子?
    抬目之时,沉重宫门一道道,在她们身后悉数打开。宫门巍峨,众女回头,见一行骑士凛然骑马而来。为首的年轻公子黑授白袍,窄袖交领。他上身伏在马背上,面容威严冷肃,周身一股肃杀气势扑面而来。
    被他冷然目光一望,女子们慌然低下头。
    男子的目光,便与面带病容、闲然望来的玉纤阿目光对上。
    春日暖阳,她虽苍白,然着粉红色衣衫,裙缘绣着碧绿铁丝莲,□□葳蕤瘦硬,与她长裙一径曳地。风吹动裙裾,她只立在那里,身后便开出了一路明华暖色。不喧宾夺主,只婉转美润。这样的美人,她带着一种审视、欣羡、眷恋、缱绻的目光向他看来。
    玉纤阿捂胸咳嗽,柔声问身边老宫女:“姆妈,这位公子是谁?”
    老宫女爱她声婉如雀,便答:“吴王第五子,也是我们的世子,奚礼殿下。”
    奚礼垂目,仍然盯着玉纤阿。他胯下骏马飞驰,载着他从女郎身边越过。玉纤阿不躲不闪,依然看着他。脉脉含情,情意若有若无。奚礼起初怔愣,后想起什么,垂下的冷目中,浮起几丝讥嘲色——
    又是一个爱慕荣华富贵的女人。
    使人生厌。
    骑士们从他们面前一掠而过,这方女郎们继续跟着宫中姆妈前行,玉纤阿才缓缓收回了目光。她心中百无聊赖,不由想着这样年轻的公子,若是吴王该有多好。
    可惜,只是个吴世子。
    现在更紧要的,是如何才能不入那个老匹夫的后宫啊。
    玉纤阿蹙起了柳眉,那位已经行远的吾世子奚礼,又驱马停下,回头看来一眼,便看到她满目愁绪,娇弱怯怯。奚礼怔了怔,在诸人试探顺着他目光看去时,他脸色更冷,吓得随从连忙收回目光。
    ——
    本是宫中一位唤作“常姬”的后妃来为吴王选妃,众年轻貌美的女郎们安安静静地候在堂外廊下,静等那位常姬的审判。结果半道上,吴王后前来,众女又惊又怕,看吴王后代替了常姬的职责。
    女郎们围在堂外,各自紧张,姜女悄悄往自己脸上涂粉,掩饰自己的病容。但玉纤阿病容不掩,小双看她:“你不施些粉么?这样病着,难以选入啊。”
    玉纤阿柔弱而坚定:“咳咳,无妨,我只想以本来面容见圣。”
    小双面色古怪:“……”
    她恍惚中,忽见黄门出了宫殿,向她们几个厉目看来:“双女,玉女,姜女。你们三个进来。”
    小双和姜女一前一后,玉纤阿跟在中间,与他们一道进了宫殿。吴宫没有跪拜礼,三女立在阶下供人评审,玉纤阿抬眼悄然望去,见一位半老徐娘的美妇站在下方,想是原先的那位常姬。而吴王后尊贵无比,坐在高座,冷不丁与这位抬起目光的女子目光对上。
    玉纤阿恬淡地站着,水中莲般,静静绽放。
    吴王后和常姬都怔了一怔,紧接着又皱眉:怎这样病歪歪,风一吹就倒……
    吴王后目中浮起警惕色,她正欲开口,侧门帘卷起,一个青年掀帘而入。男子声音清冷淡漠:“母后,你在选女?我听了一些话,与母后说说。”
    这男子是方才她们遇到的吴世子,奚礼。
    吴世子负手而行,走过玉纤阿身边,侧头,看她一眼。那病弱美人目中垂下,并不看他。
    奚礼心中厌恶更重,嗤声——
    做作、狐媚。
    岂能让她入他父王的后宫媚主求荣?
    ——
    离梅里尚有十里地,范翕一行人歇在当地府衙。白日与当地县丞等人聊过政事,夜里回舍,诸人也几多疲累。范翕漫然行在自己的临时居所中,从在院中忙碌的侍女们面前走过。侍女纷纷停下给公子请安,跟在身后的文士曾先生朗声:“公子,吴世子再次来信请我们去梅里。但是吴国怠慢,礼数不周,公子万不可心软应下……”
    范翕无奈,温声:“我与吴世子自幼相交,何至于此……”
    曾先生奇怪:也没见你明确反对啊……
    正说着,见范翕忽然停下步子,往后退两步,站于一个侍女面前。侍女不安地看着俊美的公子停在自己面前,心里又怕又喜。见琉璃般清华的公子忽然俯身,声线低柔:“耳坠很漂亮,是你的么?”
    侍女愣一下,忙答:“是玉女临行前送奴婢的珊瑚耳坠。”
    玉女。
    范翕弯唇,心中扭曲意起——弃了他的玉纤阿?
    第6章
    范翕一行人,在吴国逗留了将近两月,不是巡察各县丞的问题,就是去查水患。就是不去吴都梅里。吴国王公察觉到七公子的态度,言辞诚恳地连去了好几封信,吴王世子更是想亲自迎接……范翕心软,曾先生一众人却说要再冷些吴国,吴国才能摆正自己的态度。
    夜里,军士们已经离开了,曾先生仍未走。小厮泉安嘱咐侍女倒茶了几次,隔着门帘,撇嘴——老头子话可真多。
    这些事,难道公子不知道么?
    不过是给他们这些老头子面子而已。竟真把自己当人物,教起他们公子怎么做王公了。
    而竹帘相隔,舍内,曾先生仍垂坐,说得激荡:“周王朝分封天下久矣,各国诸侯势力逐渐增强,近年有几个诸侯国力兵力似超过王朝,对周存不敬不臣之心。吴蛮鲁,乃其中翘首。去年祭祀时吴王竟只派世子前往洛邑,不将陛下放在眼中……太子殿下让公子巡游天下,也是有敲打各国的意思。哪怕公子与吴世子交情好,也不可因私废公。”
    范翕说知道,他起身作揖行大礼:“多谢先生教我。是我年少,未能领会殿下的这层意思。”
    曾先生连称不敢。他是太子殿下介绍给七公子的,如今是范翕门下的幕僚。他一心一意辅佐公子翕,为年少仁善的公子出谋划策,虽一腔热忱,然每次范翕待他礼数之恭之谦,都让他不好意思。
    曾先生:“哎,老夫就没见过公子你这般没有架子的王公。被其他公子欺负了,可如何是好。”
    范翕浅笑:“少不得先生帮我。”
    曾先生心中甚慰,抚着胡须赞赏地看着这位朗月般清嘉温润的公子。真是仁善、宽和……当小厮泉安再一次进来换茶时,曾先生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天色晚了,曾先生起身告退,范翕又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出了院门。
    范翕站在院门口半晌,面上挂着温和谦恭笑意,待灯笼光已照不出曾先生远去的背影,他温润不改,悠悠返回屋舍。长袍一掀,范翕坐于方才的位置。进来收整茶具的侍女们原本以为公子仍要考虑那位曾先生所谈的政事,但是没有。温润如玉的公子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串珊瑚耳坠,摊于手中垂目打量——
    公事应付完了,这是他思考儿女情长的时间。
    但是范翕从未这样认真思考过儿女情长。
    蛮奇怪的。
    侍女们退下了,舍门关上,泉安进来给公子披上一层裘衣。他看范翕目光一直盯着耳坠,忽为公子难过。
    范翕叹口气,目有忧色。
    泉安观察下范翕的神情,心疼道:“公子莫不是在想那位玉女?”
    范翕眉轻轻一挑。
    他温温和和地抬了目,看向小厮:“嗯?”
    泉安当他默认了。他一下子为范翕愤愤不平来,范翕脾气这样温顺,有时候他也忍不住如那些先生军士一样为公子鸣不平:“公子,你太傻了!你竟还巴巴地从那个侍女手中把耳坠要了回来。你不懂,那个玉女是故意的么?”
    范翕温声:“故意什么?”
    泉安以为他真不懂,便更加心疼他了:“她弃了你,可又怕你忘了她,才故意将耳坠送给那侍女。因她知道那侍女日日服侍你,你总会见到。见到耳坠,你就会想起她。这女子,公子不得不防。”
    范翕眉目扬起。
    泉安说的,乃是他心知肚明的……但范翕从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他轻轻一叹,长袖盖了脸。露出的下巴线条润滑流畅,却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凄楚:“莫要胡说。她那样柔弱。”
    泉安:“公子啊,你被狐媚了!”
    范翕不语。
    泉安道:“公子,我知你婚事不顺,并不喜欢那个……”被范翕放下袖子温和地看来一眼,泉安咳嗽着掠过了这节:“但你不能自暴自弃呀。虽然陛下待你不好,夫人也被囚……但是太子殿下一直器重你,你的名声又那样好。满洛邑多少女郎喜爱公子!那位玉女,她一个卑贱下等出身的女子!公子不必日日自省,也可放纵自己一二,随意……玩一玩罢了。”
    范翕心想我可没有对她太上心。上心的分明是你。
    但他含笑,顺着泉安的话说:“你是鼓励我与她露水情缘,便弃了她,不给自己找麻烦?”
    泉安:“……”
    他是这个意思,但是公子说起来怎么怪怪的……泉安还没回答,就听范翕做了决定:“好,听你的吧。”
    泉安:“……”
    他望向公子漆黑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觉得自己落入了公子的圈套。怎么就成听他的了……好似是他帮范翕做的决定一样。好似是他逼范翕的一样。
    公子翕从不行差踏错,蛊惑他的都是身边小人。
    泉安哀怨,以头抢地:“公子,你又坑我——”
    他居然同情公子!他何德何能,他凭什么同情公子这样的人物!
    ——
    吴宫中,选女早已在王后的主持下落幕——
    “双女封为双良人,去常姬宫下入住;姜女前去伺候吴世子,前两日身体不适,不必服侍,可多休养二日;至于玉女,去织室。”
    此结果在王后和进殿的奚礼殿下谈过话后,定了下来。吴王后庄严肃穆,宣布了殿下三女的归途。三女都有些怔愣,似不相信这种结果。紧接着,小双的惊变成了喜,连连行大礼叩谢王后;姜女不知该喜该悲,服侍吴王世子,虽和她最初设想的做后妃相去甚远,但吴世子青年才俊,这也不是什么苦差事;只是可惜玉女,怎会被派去织室……
    织室清苦,是为王公贵族赶制衣裳的去处。玉纤阿这样花容月貌,哪怕因病损了几分姿色,也不至于就被贬去织室吧。那也太催磨美人了……
    吴王后见姜女和玉女都垂目若有所思,便唇角噙一丝凉笑:“你二人不满?”
    姜女和玉女这才道谢。
    三女退出殿前,玉纤阿抬目望了奚礼一眼。奚礼一直站在自己母后身边,神色冷淡。玉纤阿向他望来一眼时,他也正看向玉纤阿。玉纤阿微愣,从青年眸中捕捉到几分戏谑、得意、嘲弄之色。
    玉纤阿怔住:难道如她所想,这位殿下果然左右了她的去处?
    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让自己得了风寒,作出一副病歪歪的模样,是不想入吴王后宫,不愿给老头子当美人;中途她见到了奚礼世子,因觉得自己装病的计划不太妥当,便多看了他几眼。她对自己美色有认知,相信他不会无动于衷。玉纤阿想的是哪怕不被赐给这位殿下,去他宫里做个侍女也是出路……
    谁知道最后去他宫中做侍女的,竟是姜女。
    这是为何?
    玉纤阿蹙眉不解,不知哪里出了错。不过不用去吴王后宫,这个结果她已大体满意。
    只是这位吴世子,他竟让她去最清苦的织室劳作……
    玉纤阿长睫掩目,身子轻轻一晃,面白得剔透,惹人生怜。奚礼观她片刻,心中忽觉得别扭。他开口:“玉女生了病,可先留在宫舍,与姜女一道养病。”
    玉纤阿美目波动,脉脉看向他。奚礼站在王座阴影侧,身材高大巍峨,如山如松。他冷冷淡淡,眼尾轻勾,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纤阿。
    玉纤阿欠身一笑,柔声:“多谢公子体恤。但不必了,妾去织室养病也是一样的。”
    他瞧不起她,认为她是贪慕荣华的女子。诚然她确实是,她也自有自己的方式——想入他眼,岂争一朝一夕。
    玉纤阿不卑不亢地下去,姜女忐忑地站在殿外等着奚礼,刚刚成了双良人的小双欢喜地被常姬带下去……宫殿中美人不在了,玉纤阿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奚礼的面色蓦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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