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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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不去,我也不去,我还可以放牛和打猪草。再说我还要跟着先生抄……”小三大声嚷道,结果被母亲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句话未说完就咽进肚里。母亲说服不了两兄弟,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父亲。
    父亲沉默半晌,决定道:“就让小三一人去吧。”
    父亲的话不可违抗,林纯仁得意的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三弟。
    原来从前年开始,林德文和林纯知便发现沮漳河和长江在夏季的时候会漂来很多树木,父子二人水性好,便冒着危险将木材捞上岸,卖几个钱,熬过这两年。可是今年夏天,父子二人发现长江里不停的漂流死尸下来,从服饰来看,应该是官兵,林德文敏锐的感觉到上游可能有兵灾,又想到小湾村西北二十多里的地方出了一股盗匪,绑票、杀人、祸害乡里,父亲便想把两个幼子送到山里的猎户那里。
    第二天一早,小三便去与先生辞别,先生叹了口气,将小三平日喜欢的书送给了他,临行叮嘱小三:“我知道你不喜欢念四书五经,这些史书你拿着,别忘记多读!”
    小三双膝着地,叩拜道:“先生多多保重身体。”
    先生转身而去,不受他这一拜,边走边唱道:“去兮去兮,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小三在门外呆立良久,方恋恋不舍而去,转头望去,先生的小木屋显得那么的孤寂和落魄……
    第二章 山林野趣
    “纯鸿拜见周叔、陈叔。”小三在父亲的要求下,对周望和陈狗子纳头而拜。
    周望和陈狗子赶紧扶起小三,陈狗子嬉皮笑脸的说道:“还是林大哥你厉害,老三都这么高了。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倒像嫂子。”
    周望听陈狗子说得不像话,苦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说话你会死啊。”
    陈狗子摸了摸头,嘿嘿一笑:“我就是一粗人,第一次看见这小子,我得拿点见面礼。”说完,转身进屋拿来一把匕首,递给小三。周望也拿了一把弓,送给小三。小三固辞不受,父亲在一旁命小三拿着,小三才接过匕首和弓。拔掉匕首外面的牛皮套,匕首发出慑人的寒光,小三喜滋滋的收起来,挂在腰间。又拿起弓,拨了拨弓弦,弓弦发出嗡嗡的响声。小三又拜倒在地:“谢谢周叔,谢谢陈叔。”
    陈狗子呵呵笑道:“这小子真够婆婆妈妈的,有什么好谢的。不过他这样一谢,我心里也怪舒服的。”
    林德文和周望哈哈大笑,说道:“咱们兄弟多日不见,今天好好喝两杯。”说完,林德文从毛驴身下解下两个酒葫芦,道:“县城里张记陈酿,存了十年的。”
    周望和陈狗子大喜,相邀着进屋。
    周望忙着招呼婆娘和女儿出来倒茶,乡村里的女人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小三一一拜见婶子和妹子。周望的女儿名叫小凤儿,年方十岁,自从见到小三后,眼睛就滴溜溜的围着他转。也难怪,山里难得见到小孩,小三的到来,当然让小凤儿惊喜莫名。
    已经是掌灯时分,小三一路劳顿,吃饭后就迷迷糊糊睡去。而林德文、周望和孙狗子三人好久不见,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直至深夜依然精神旺盛,谈性不减。
    小三睡到半夜,被尿憋醒,隐隐约约听到三人的谈话。
    “贺总兵身中十余箭,落马而死,沈阳城破,辽东全完了!”陈狗子悲愤莫名,颤抖着说道。
    三人想到那片曾经流过血的土地,无不愤懑于胸,一股怨气无法发泄,只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兄弟们都战亡了,建奴成了气候,我大明的麻烦大了。”周望沉吟道。
    “建奴没那么容易突破宁锦防线,大明真正的麻烦在内啊。”林德文捏着空酒杯,说道。
    周望和孙狗子瞪着林德文,忙问道为何。
    林德文接着说:“老百姓生活日益艰难,又是加税又是干旱的,江陵这个鱼米之乡居然都有了土匪。长江里漂着卫所兵的尸体,也不知道哪里的官兵吃了败仗!”
    “林大哥你把小三送过来就是为了躲兵灾?”周望问道。
    “如果真有兵灾,这里也躲不过,我只想让两位兄弟教小三点本事,乱世将至,多点本事多条命。”
    “要说本事,我们兄弟俩哪比得上你?你怎么不教?”孙狗子问道。
    林德文也不谦虚,说道:“村里人多口杂,我教老大老二都是偷偷摸摸的,结果还引来不少闲言碎语,他们现在还是半吊子水平。老三就交给你们了,尤其是周老弟,虽然我拳脚功夫比你好,行军布阵下辈子也赶不上你。”
    ……
    小三年纪轻,撒尿后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连后面的学本事之话都没有听到。
    第二天一早,林德文便离去,只留下了小三。小三很想哭,但拼命忍住了眼泪。陈狗子刚好看见了,笑骂道:“你想哭就哭呗,男子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那么麻烦的。”
    小三叫道:“谁说我要哭了?上次我被狗咬了就没有哭。”
    “被狗咬了算什么?要是你被老虎咬一下还不哭,那才算本事。”
    “这里哪有老虎?有了老虎陈叔也打不过。”小凤儿在一边说道。
    “老虎算什么?就是来三只,陈叔我也是手到擒来。”
    “陈叔吹牛!”
    “吹什么牛,我今天就带小三抓一只老虎给你看。”
    ……
    “这是什么书?”小凤儿拿着小三的书,问道。
    “别动,这是先生送我的书,叫《史记》。”
    “什么‘死鸡’?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凤儿扔在一边,又拿起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人,嘿嘿笑道:“嗯,这个有趣,送给我吧。”
    “这个不行啊,是大哥送给我的,不能送你。赶明儿我给你雕一个。”小三忙道。
    小凤儿气呼呼的扔掉小人,说道:“谁稀罕,真是小气鬼。”说完便离开屋子。
    小三也不去理会她,自己收拾好带过来的东西,准备到外面转转。刚走出门口,就听见一股劲风袭来,小三急躲,结果身体失去平衡,摔了个四脚朝天。小三急忙爬起来,却见到小凤儿手杵着棒子在那里得意的笑。
    小三气急败坏的问道:“你为什么无故打人?”
    小凤儿扔掉棒子,拍手叫道:“真笨,连棒子都躲不过去,还摔倒了,真丢人。”
    小三脸憋的通红,说道:“你要是不拿棒子,也不偷袭,我肯定能打过你。”
    “那我们试试。”
    小凤儿站在那里,也不动,小三冲上去,准备推倒小凤儿。结果小凤儿往旁边一闪,用脚勾住小三的腿,小三就摔了个嘴啃泥。
    小三爬起来,心里憋着一股邪火,双目圆睁,觉得自己手脚不如小凤儿灵敏,便想使诈。他慢慢的走到小凤儿那里,突然伸出手,准备抓住小凤儿的手臂,结果小凤儿手一翻,避开小三的手,向小三使劲推去,小三又仰面摔倒。如此这样,小三被摔了五六次,依然没有放弃,爬起来又上。这时,周望走出来,拉住小三的手,说道:“她练过的,你现在打不过她。”
    小三虽然不再上前,但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周望训斥小凤儿道:“不准调皮,去娘那里玩!”
    小凤儿嘟着小嘴,回房去了。周望对小三说:“你反应倒挺快,就是下盘不稳,这个别担心,练练就好了。”说完,从屋里拿来两个装沙的布包缠在小三的双腿上,叮嘱小三道:“以后每天至少戴两个时辰,今天就戴着这个和我一起进山去。”
    到了晚上,小三正准备默一默书,结果被小凤儿缠住了,非要听小三讲故事。小三没办法,只好把父亲讲的故事拿出来糊弄她:“从前,有个小孩特别调皮。一天,他又做了错事,他的爷爷在打他。刚好这时他的爹回来了,看见爷爷正在打孙子,小孩的爹就非常气愤,心里想:您怎么能打我的儿子呢。想来想去又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打他儿子的人是他的爹,他不能犯上。想来想去,只好把自己狠狠的打了两巴掌。爷爷就非常吃惊,问他为什么打自己。结果他非常气愤的说:‘你打我的儿子我就打你的儿子!’”
    小凤儿根本没有听懂,倒是三个大人听得哈哈大笑,小凤儿也跟着嘿嘿的傻笑,把小三也给逗笑了。小凤儿的娘看见小凤儿终于有了玩伴,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自此,小三就跟着陈狗子学刀法,跟着周望学箭术和排兵布阵。时常三人也进山打猎,闲下来陪着小凤儿一起玩,听陈狗子和周望讲在朝鲜和辽东的故事,也没有忘记读书。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一年时间就过去了,中途小三回了两次家,家里也没有什么变化。
    小三的本事渐长,小凤儿早就不是对手,但小三也从不欺负她。倒是小凤儿经常耍耍脾气,小三就尽量的迁就她。这日,小三跟着周望和孙狗子去打野猪。
    树林很密,阳光鲜见,有的地方连路都没有,三人只好用匕首开辟新的道路。一边走,周望和孙狗子一边传授经验。
    “打野猪首先要找到水源,找到水源后就看看有没有野猪的脚印。行军打仗也是一样,敌人扎营肯定在水源附近”,周望说道。
    “根据野猪的脚印查看野猪有多大,大概有多少只,以后你如果带兵,也要提前查探明白敌方有多少人,是不是精锐。”小三不停的点头,牢牢的记住周望的话,准备回家后用笔记录下来。
    三人沿着山里的小溪前进,不多久,就发现一块平地上有野猪洗澡后的痕迹。孙狗子根据脚印判断大概有三只野猪来过。孙狗子和周望都觉得这个地方好,在下风的地方很适合隐藏。于是几个人继续沿着小溪前进。
    小三很疑惑,问道:“找到了野猪喝水的地方,在这里等着不就行了,干嘛还要找?”
    孙狗子呵呵笑道:“野猪喝水的地方很多,我们就骗野猪,让他到刚才的那个地方喝水。”
    “怎么骗?”
    孙狗子从背包里掏出几团烂棉絮,说道:“就用这个骗。”
    周望解释道:“野猪鼻子很灵,闻到人的气味就不过去。我们在其他的几个地方放置这个破棉絮,野猪不就乖乖的到刚才的地方去?打仗的时候,也讲究虚虚实实,尽可能的将敌人骗到我们选好的战场上去,明白了吗?”
    小三又点了点头,三人找了六个这样的地方,都一一放置了破棉絮。然后返回第一个点,三人在下风处藏起来。小三用的就是周望送的弓,周望用的弓比小三的力道要强得多,而陈狗子的左臂已经残废,用的是手弩。
    “过会野猪来了,我喊射,你们就一起动手。以后打仗也讲究一个纪律,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动手。”三人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等待。
    大约等了一个多时辰,小三就有点耐不住了,不停的伸头出去看看。孙狗子笑骂道:“看把你给急的,老子当年在朝鲜雪地里趴了好几夜都没像你这样。”小三不好意思的笑笑,安静的歪在那里等待。周望说:“把握战机很不容易,要有相当的耐心,有时要等好几个月呢。”
    三人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天都快黑了,才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周望悄悄的抬头观察,果然是一头野猪。周望缓缓的举起弓,拉满弦,小三也学着周望拉满弦后瞄准,而孙狗子的手弩早已经上弦,只需瞄准即可。周望小声喝道:“射!”三支弩箭立即向野猪飞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野猪飞快的掉头就跑。
    小三一跃而出,向野猪追去。周望和孙狗子赶紧叫住小三,要他别追了。
    小三不解,周望说道:“野猪要是受了致命伤,迟早会死掉,我们过会去找就行。要是没受致命伤,就穷寇莫追,搞不好还会被野猪所伤。”
    周望看天色不早了,说道:“看来今晚我们就只有宿营在这了,小三去检柴火,狗子你和我去打一些小动物晚上烤着吃。”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三人在另外一个山头才找到野猪。一看,发现三支箭都中了要害,陈狗子拍了拍小三的头以示赞许。三人将野猪抬下山,回到周家,发现林德文、林纯知和林纯仁三父子也在。小三欣喜若狂,不停在父亲和兄弟旁边叽叽喳喳,父亲抚摸着小三的头,见小三长得越来越壮,心里着实感到欣慰。
    周望和陈狗子好像对林德文父子三人的到来早就知道了,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小三,你和小凤儿出去玩去,我和叔叔们商量点事。”父亲命令道。
    小三有点不乐意,周望笑着说:“让他也听听吧,这家伙也长大了。”
    父亲点了点头,小三便跟着大人进入陈狗子的房间,关上门,父亲严肃的对三兄弟说道:“你们也长大了,这里的事情谁也不许透露,否则我们几个人都没命,明白了吗?”兄弟三人郑重的点了点头。
    六人坐下来,父亲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地图,小三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山寨的地图。这个识图方法周望教过的。父亲接着说道:“我已经探听清楚了,孙菩萨的手下共有二十三人,其中包括孙菩萨共有五人身手不错。他们没有甲,也没有强弓。这是他们的山寨。”
    原来父亲他们准备去剿灭石子岭的孙菩萨,小三兴奋莫名。要知道,孙菩萨在小湾村可以用来止小儿夜啼。
    “情况都这么清楚了,还商讨个屁,我们兄弟三人就能杀他们个鸡犬不留。”陈狗子一推地图,说道。
    “这次也让鸿知和鸿仁参加,不见见血,功夫也白练,至于小三……小三也参加吧。”父亲下了决定。周望和陈狗子看了看兄弟三人,没有反对意见。
    “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下怎么干,周详点总没有错。”周望提议道。
    父亲点了点头,说道:“周老弟说的没错,还要考虑下得手后的事情,免得事到临头露出破绽,被官府盯上。”
    六人一直商量到深夜,确定了细节,约定在十月二十八日凌晨动手。小三躺倒床上后,一直处于兴奋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次日卯时二刻便起床习练箭术,他越来越期待十月二十八日早日到来。
    第三章 石子岭上
    十月二十七日深夜,林德文六人按照计划在石子岭附近潜伏。林德文、周望和陈狗子在后山,而林纯知、林纯仁和林纯鸿兄弟三人则伏在寨门前的山路边。乌云遮蔽,一颗星星也看不见,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往山寨望去,里面还有火光,可以清晰的看见寨门附近有个瞭望台,上面居然还有人在值哨。山寨里喧闹不已,一直到子时才慢慢安静下去。
    小三右手紧紧的握着弓,手心里全是汗。浑身也情不自禁的颤抖,小三很想让自己的身体别抖,但怎么也做不到。大哥林纯知拍了拍小三的头,悄声道:“别紧张,过会按爹吩咐的做就行了。”说完握住小三的手,二哥也按住小三的肩膀。说来也奇怪,小三安定了不少,身体也不再颤抖,静静的盯着寨门方向。
    石子岭后山有个悬崖,大约有十五六米高,待到山贼都入睡,林德文首先徒手爬上悬崖。林德文早就来过此地,这个悬崖也爬过两次,这次当然是轻车熟路,片刻时间,便至悬崖顶。他将随身携带的绳子系在树上,周望便爬上来,然后两人合力拉上陈狗子,三人便在悬崖边的巨石后潜伏,静候凌晨最困的时候动手。
    陈菩萨认为后山有悬崖,便没有建寨墙,也没有安排人值哨,只是在这里扔满了荆棘,但这点荆棘根本挡不住三人,三人悄悄的朝寨子摸过去。离寨子越来越近,三人正准备冲出去,突然有个山贼推开门,直接向他们走来,一边走一边掏那玩意,原来是出来尿尿的。
    林德文一挥手,三人一跃而起。林德文在前,手提一杆铁枪,向山贼刺去,正中山贼心脏,山贼发出一声惨叫,倒地而亡。
    惨叫惊动了寨门口的值哨,一时锣声大响,山贼们纷纷拿着兵器从屋里冲出来,有的甚至还是裸体。林德文双手端枪,一马当先向山贼们冲去,而周望和陈狗子各拿一把朴刀分护林德文左右,三人组成一个战团,锐不可当,立时便有三个山贼被挑翻在地。
    三人一边冲一边高呼:“官兵来了,官兵来了!”贼正不知来者有几人,听着这呼声无不心惊,纷纷向后退去。
    值哨的山贼站在瞭望台上,不停的用猎弓射向三人,但猎弓力度太小,箭支有点发飘,很轻易的就被周望和陈狗子用朴刀拨开。林德文对箭支也不管不顾,只管枪挑当面之贼。
    突然孙菩萨在人群中喊道:“只有三个人,弟兄们给我宰了他们。”山贼复鼓起一丝勇气,将三人围在中间。三人越战越勇,兵器使用得越来越顺手,转眼之间,又有二贼受伤倒地。林德文挺枪向孙菩萨冲去,周望和陈狗子默契的紧随而上,三人始终组成一个三角,不离左右。孙菩萨见三人冲过来,大惊,自知不是对手,转身就逃。
    寨门处的值哨见孙菩萨逃跑,扔掉猎弓,从瞭望台上滚下来,打开寨门就跑。没跑多远,一支箭迎面而来,正中面门,马上扑到在地。孙菩萨大惊,还没决定往哪里跑,两支箭又呼哨而来,孙菩萨用刀拨开一支,另外一支正中喉咙。孙菩萨手扶着箭杆,发出啊啊的声音,仰面倒在地上,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众贼也纷纷的朝寨门外飞奔,林德文三人在后面追杀,林家三兄弟在寨门口附近不停的射出箭支狙击,不多时,除了抱头蹲在山路边上的五个人外,其余的贼全部身亡。林德文三人将六人驱赶至寨内。林家三兄弟也手持朴刀,进入寨子。
    小三看见满地的尸体和血液,忍不住就想呕吐,只好将目光瞧往活着的五人,好歹没有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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