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节

    半尸这些建议还是不错的，旋即我便带着半尸和残龙去了北京一家地下黑市找一个老熟人，此人名叫武东，熟识的都称呼他一声东子。此人的身世有些奇特，他家里从这一代往上数四代，都是屠夫，家里有一把杀猪刀，传了四代，到他这辈儿还是锋利无比，据说用此刀的时候还不能随便找个案板，否则连案板带肉一切给剁碎了。到了东子这一代，他却不愿天天杀猪，就参加了79年的高考，上了大学，学的还是土木工程，早些年天南海北的跑工程，到如今快55的人了，连个老婆都没有。最后因为一个合伙人捐钱跑路，亏的声败名裂，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在其穷困潦倒之际，过去他爹一个好友的儿子找到了他，说是要和他合伙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他当时也是真穷，兜里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这一干就是十来年，而做的这生意就是黑市贩卖尸体。
    别小看倒腾尸体这生意，你以为尸体不值钱？那就大错特错了，先不说那些灵异人士的尸体，光是普通人的尸体，只要死的不久，器官可都是值大钱的。
    而且东子干的也不错，手上经手的灵异人士的尸体也不少，前两年，听说他还卖过一具从一处隐秘洞府刨出来的仙人尸体，因为被寒冰冻着，虽然死了，但是身体不腐。当时被神秘买家买走，值老鼻子钱了！
    既然半尸说，赢勾需要吞食尸体疗伤，那找东子多少能够套出一些情报来。
    要找东子可不容易，尸体买卖那是犯法的勾当，而且他做的还是贩卖灵异尸体的生意，盯着他的可不仅仅是凡人世界的法律，还有不少灵异人士。
    我早些年和大叔一起跑江湖的时候，见过他一次，那时候是调查一个僵尸伤人的事情，他和大叔是老相识了，我本来这一次也想拉着大叔一起去，却发现大叔不在四合院里，打手机也不在服务区，我就自己来了。
    在一条叫做“永安弄”的胡同门口，我往里面看了一眼，这永安弄你在百度地图上是找不到的，因为太短了，而且还屏蔽了卫星，门口站着两个人，身上穿着一黑一白两种颜色的衣服，我走到门口，左边一个身穿黑衣的先开口道：“买尸吗？”右边一个身穿白衣的家伙后开口道：“卖尸吗？”
    第四百六十章，寻尸记（2）
    门口这两个可不是保镖或者是护卫，门口这两个，一黑一白的家伙，在他们的圈子里被称为“活无常”。穿着的衣服也是模仿黑白无常，因为卖尸的地方，难免有鬼魂进出，凡人请不动真的黑白无常来站岗放哨，所以就会让手下假扮。
    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如今“活无常”担任的不仅仅是吓唬鬼魂的作用，而是为了检验进门的人是不是真心来做尸体生意的。
    我拱了拱手随后说道：“我来找武东。在下轩辕家族的家主端木森。”
    自报了一下家门，两个“活无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后身穿黑衣的人摇了摇身后的铜钟，随着钟声响起，也就是表示放我进入永安弄，我和半尸这才走了进去。
    永安弄不长，从胡同入口到胡同出口，总共只有一百五十米的的距离，门口笼罩着一层白雾，你往里面走出十步之后，才能穿过白雾，接着便能看见这永安弄的真正模样。
    尸体贩卖的市场，即便是在黑市中也是最混乱最可怕的地方，这是我第二次来这个地界，不过还是被眼前的世界给深深震撼了。
    当尸体被当做货物陈列在桌子上，或者是被当做猪肉挂在钩子上，血水混合着自来水冲刷着地面，有些腐烂的衰败的内脏丢的满大街都是，还有叫卖和吵架的声音，死人的各个器官明码标价地写在木板上，甚至还标有这个人大致死亡的时间。
    最可怕的是，这里远远不止人类的尸体，还有妖族，或者是鬼神的残尸，这里就是尸体市场，也是整个北京，乃至整个中国最混乱的地方了。
    我身后的残龙紧皱眉头，即便是这痞子龙都有一些受不了这里血腥的气味以及入眼到处都是的尸体，低声对我说：“这破地方，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肯定有人为了追求好的尸体，而雇凶杀人！”
    我点点头道：“是的，不过每个行当不都有见不得光的一面吗？东子还算是比较合法，这里来卖尸体的人大部分都是比较守规矩的，不然国字号第五组早就把这里拆了。只是下面的供应商，是不是会杀人放火，这可就说不准了。对了，不要理睬四周的商家，还有看好自己的荷包。”
    生意并不是很好，当然，这种地方是不可能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况，四周的商家见到我们一行三人，又看我们没有带尸体进来，就认定我们是买家，立刻有好几个摊主派小工热情地靠了过来，将我们给团团围住。
    “先生啊，你们要买什么样的尸体？普通人的？几岁年龄的？男的还是女的？我们店什么都有，一定包您满意，您过来看看。”
    “先生，一看您就是有背景的大人物，我们店专门为您这样尊贵的人服务，送货上门，您要是买全尸的话，我们还为您准备好专业的赶尸人，以及为期一年的尸体为何和保养服务！”
    一连串的广告将我身边的残龙和半尸都给侃晕了，这时候还是有不该动手的家伙伸出手来，居然偷偷摸向我腰间的腰包，我早有察觉，冷笑一声，将四周的人都给震开了。
    随后喝道：“我们不买尸体，就是四处看看，别跟过来！”
    四周的商家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摊位边上，残龙低声问道：“为什么他们被你震开了也不骂人？一般的通灵坊市早就骂娘了吧。”
    我笑了笑说：“一般来这种地方的人，非富即贵，你别看这里卖的是实体，这一具全尸少说要几十万，妖族的尸体或者是灵异人士的尸体，可能要上百万，所以能进来的都说有钱人，门口那两个‘活无常’眼力也好，没钱人都不让放进来。好了，我们去找东子吧，他的摊位在里面。”
    我一边解释一边往前走，却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敲锣的声音“哐，哐，哐……”响个不停，听见这声音后，半尸顿时有了古怪的反应，半边身子僵硬着不动，走路都差一点跌倒，被残龙一把拽住了手臂，喘着气很是虚弱地说：“这是阴锣，有赶尸人过来了。这玩意儿能压制僵尸，我的半边身子动弹不得。”
    白雾那边的永安弄入口处，有喊话声音传来：“商家避让了，赶尸队经过，莫要冲撞……”
    很快，便有整齐的脚步声传来，阴锣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一个长相丑陋的赶尸人拎着阴锣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僵尸，一蹦一跳地跟在其身后，赶尸队伍，一共三人，这一次赶尸一共十具，头上照着黑沙，两边就拉着斗线，商家都站到了路边上，这三个赶尸人好像还是这里的老主顾了，一出现就有人大喊道：“赶尸的，今天是哪家的货啊？”
    带头的赶尸人笑了笑，这笑容丑的和哭似的，大声说道：“是东哥家的货，要的急，我连夜赶的。”
    四周的人点了点头，我一听他说是东哥的货，立刻迎了上去问道：“兄弟等一等，你说的东哥是指武东吗？”
    赶尸的点点头说：“那可不就是东哥吗？你有啥事啊？要下单不？”
    我摇摇头，却带着残龙和半尸跟上了赶尸队伍，一路往永安弄的深处走去，在永安弄的底部，远远地看见了一家比其他的摊位大不少的大门铺，有三四个小工，都是年轻人，见到赶尸的来了之后，都在帮忙提尸，还有结算费用。
    我凑上去说道：“我来找武东，麻烦和里面说一声。”
    这小工瞄了我一眼，也挺狂的说了一声：“没长眼睛吗？没看见都忙着？等一等，提了尸之后再说。”
    我这就不乐意了，微微一皱眉头，身边的残龙立刻走上去捏住了他的肩膀喝道：“没听见我家大人说要见那什么东子啊？要是没长耳朵，我就把你的耳朵给卸下来！”
    这小工立刻惊慌起来，大声喊道：“有人砸场子了，有人砸场子了啊！快点去找东哥，你们别走，敢惹我们你们死定了！”
    他这一脚反而做了好事，没一会儿里面又冲出来三四个小工，手上都拿着家伙，而在他们身后站着的则是一个身材挺魁梧的汉子，不过头发有一些花白，穿了一件米色的衬衫和一条蓝色牛仔裤，身材不错，嘴上叼着根雪茄，一走出来就喝道：“谁那么不开眼，来我的地盘捣乱！找死啊！”
    他一吼，我则笑着迎了上去，拱了拱手说道：“东叔，好多年没见了。”
    武东看了看我，随后眼睛落在了我腰间的流火葫芦上，这才哈哈一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是端木森吧！哎呦，那真是有好多年没见了，当年你跟着蒋天心跑江湖的时候，也就到我腰这么高，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啊！我可是听说了啊，你现在是外头的大人物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哈哈，来来来，屋子里面坐！”
    说话间他勾住我的肩膀，一边笑一边带着我往里面走，残龙则对那个大呼小叫的小工说道：“以后罩子放亮点，别瞎咋呼。”
    进了屋子，倒是挺干净的，布置成了一个小门市部的样子，东叔让人给我们倒了茶，自己坐在椅子上，一边叼着雪茄一边看着我笑道：“你师傅呢？是不是还满世界的跑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他挺忙的。我这次来呢，一方面是看看您，另一方面呢，是有点事情想问问您。”
    武东笑了笑说：“我猜猜啊，你小子没良心，来找我肯定是有事情求我帮忙，而且还是和尸体有关系的事情。最近呢，我们圈子里却是发生了一件怪事儿，有好些比较珍贵的尸体都被偷了，你是不是来查这事情的啊？”
    毕竟是老江湖，我还没说他就看出了我的来历。
    其实阅历这东西，不一定完全看年龄，就好比有一些大门派的修士，一辈子躲在大门派里不出来，一下红尘那就和没头的苍蝇一般，一天都活不下去。
    可是像武东这样的人，别看只有50多岁，不及这些修士，但是方方面面都吃的开，到哪里都混的下去。
    “哦？是吗？您和我说说这事情，可能对我的调查有用呢！”
    我正好奇想多问些，一个小工却从门外面走了进来，在武东耳边上说了一些悄悄话，武东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说道：“小森啊，你在这里等一等，外面出了点事情，我去处理一下。”
    第四百六十一章，寻尸记（3）
    东叔走出去后，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等了一会儿见还没处理完，就跟着走出去看看热闹，却见到东叔正在和刚刚赶尸的三个人说话，赶尸人的脸上有一些激动，声音挺响的喊道：“你说我少了一具尸体，当时订单上就是十具，我现在送过来的也是十具，你们耍这赖有意思吗？东哥你也是老江湖了，不会连我们这点钱都赖掉吧？”
    看来是因为生意的事情起了争执，东叔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订单，指着最后一具尸体说道：“我要的是五男五女，而且尸体是完好无损的。咱们的行规你们也懂，所谓的完好无损也不是完全不能有损伤，毕竟运尸的路上也有风险，一般伤口不能超过五厘米，不能断肢断腿，不能少器官，不能面部毁容，女性胸部不能毁，男性下面不能伤。我没说错吧！”
    东叔这一番话说出来后，对面的赶尸人气焰立刻被打压了下去，接着东叔用木棍子挑开了最后一具尸体身上的黑布，露出的身体，腹部已经破开，还断了一只手，显然是残次品。
    “你别怪我不付钱，我是按照规矩办事。这最后一具尸体破成这样，你让我收，我看在过去的情面上收下是没问题，我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是我武东讨厌那种没办好事儿，还嘴硬的人。我的脾气，这一行里的人都知道，看理也看情，吃点亏没问题，生意讲究的是人情。可是这道理我得说清楚了，是你们错就是你们错，少给我狡辩！”
    武东这一番话说的在理，对面的赶尸人彻底没了话，拉着武东走到了路边上，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后，武东和他走了回来，叫小工把钱给他结了，随后让人将这一具破碎的尸体给抬到了屋子里，进了屋子后，就听见武东说道：“正好你小子也来了，看看这尸体吧，兴趣有你要的线索。”
    我一怔，低头看向了这一具被捣鼓烂的尸体，是个男性，看起来大约25岁左右，身材有一些矮小，一只手臂没了，还有腹部被开了一道口子，心脏已经没了，还有好几个器官都没了。我观察了一下后说道：“这个手臂好像不是被砍断的，而是被人扯下来的。还有少了一些器官，也似乎是被人硬从身体里拉出来的。这尸体应该是运尸途中半途被人劫了道，我没说错吧？”
    武东笑着点点头说：“是的，你没说错，的确是中途被人劫了道。刚刚赶尸的兄弟和我说了，他们在进入北京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为了掩人耳目，这些僵尸一般都用黑布包着，对外就说是运送的人体模特，走的也是夜路，还是暗道，应该是没啥问题，可是在昨天夜里，在小旅馆休息的时候，却被人突然攻击，说是当时攻击他们的人，力气很大，而且也不恋战，本事应该挺高强的，却没有对他们下杀手，扯断了这具尸体的手臂，掏了几个器官后就逃走了。赶尸的哥们还说，当时看见对方长了一只绿色的眼睛。”
    这话一下子就将我的心给揪了起来，绿色的眼睛，高强的本领，不敢恋战的过程，难道是赢勾不成？
    “对了，东叔，你前面说几具珍贵的尸体被偷，这事情你和我说道说道。”
    我一提这事儿，东叔立刻点点头，带着我们走出了屋子，嘱咐了几个小工看店之后带着我们走进了永安弄的小房子里，接着敲了敲一个木盖子，下面传来声音问道：“谁啊！”
    居然是地道，我倒是微微惊讶了一下，武东喊道：“我是武东，带几个朋友来看看好货。”
    声音刚停，木盖子就被打开了，随后武东一跃从外面跳了下去，我们跟着走进了地下，一到了地下，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里应该是过去的一个地下牢房，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灯泡，比较昏暗，不过还算干净，木头和铁质牢房大门上都挂着一些木牌，上面写着一些字。
    “这里是之后行家才能下来的藏货区，一般来说，比较好的尸体都藏在这里，上一次我卖出去的那一具仙人尸体就是藏在这里的。你们来……”
    听到武东的招呼，我马上走了过去，看见其中一间藏尸房内是空的，门口挂着的牌子我看了一眼，写的是：飞蛮，绿蛮两只，300年左右道行。
    原来这里放的是僵尸的尸体！
    走进房间后，我扫视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得问道：“这里怎么了？”
    武东走到墙壁边上，拍了拍墙壁后说：“你来看。”
    我走过去低头一看，顿时发现这一堵墙居然是补过的，也就是说，这里曾经被破坏过，是刚刚补好的。我敲了敲墙壁，看了看补过的痕迹后说道：“这墙壁是补过的，也就是说这里遭到过攻击？”
    武东点点头，接着我在墙壁四周看了看，果然发现有利爪的痕迹，看这利爪痕迹的模样还有抓过墙壁之后，墙壁上的抓痕大约有三厘米左右深。
    “大约是在昨天我们遭到攻击的，大约三个小时前，天津那边也遭到了攻击，也是买卖尸体的市场，当时丢了好几具也是僵尸的尸体。我们这里遭到进攻的时候，还被杀了一个守门人，当时也没看清楚到底是妖怪所为还是僵尸所为。”
    武东的情报真是来的太及时了，这肯定是赢勾干的，但是它被我打伤之后逃出过北京，到了天津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又返回了北京，为了治伤才会进攻尸体买卖的永安弄，甚至还袭击了运尸队。
    “这是僵尸所为，东叔这事情你不要继续跟进了，不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几天最好也不要开门做生意。等我通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偷尸事件。”
    我严肃的表情却没有吓住武东，他对我哈哈一笑说道：“不用担心我，我就是烂命一条，死不死无所谓了。反正做这生意也知道，这天上没有天堂，地下只有阴间，人好事做的再多也就是下了阴间少受一点苦。我发这死人财注定是下了阴间要受不少罪，我自己都已经看开了，没事儿！”
    武东很豁达，这份豁达来源于他早些年坎坷的经历。
    回到地面上，还想着和东叔聊聊天，絮叨絮叨，不过国字号第五组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了赢勾的消息，让我过去一下。
    这才匆匆地告别了武东，随后在朝阳区的一个民宅里和妖姬会和，妖姬看了看我，很奇怪地说道：“怎么感觉你身上有一股子血腥味啊。”
    我可不会告诉她，我这是刚刚从永安弄回来，随便打了个哈哈之后就过去了，进了房子，都是挺干净整齐的地方，两室一厅，我奇怪地问道：“你们说的线索呢？”
    这时候妖姬带我进了卧室，我见到一个女子正在掩面哭泣，房间里倒是比较乱，这女子披头散发的样子看起来有一些狼狈。
    几个女警员正在陪她说话，似乎是受了非常大的刺激。
    “怎么回事啊？”
    我不由得问道。
    妖姬指了指这个女子说道：“大约是昨天，她回到家的时候，看见自己家的窗户被打碎了，然后里面蹲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她以为是自己家里进了贼，便想要拨打110。可是，却惊动了这个黑影，接着黑影冲她扑了过去，一把就抓住了她，还差一点将她给吞了。如果不是因为外面忽然传来放鞭炮的声音，惊走了这个黑影，她可能已经被害。之后直接吓晕了过去，今天早上被邻居发现，打电话报了警，我们也是刚刚才到。你猜猜这个黑影是谁？”
    不用猜我也知道，肯定是赢勾。
    但是让我不明白的是，赢勾为什么会进这户人家来？它要吃人，随便找个没人的角落躲起来也好，偏偏要来居住的社区，甚至还差一点吃了这女子，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半尸告诉我，赢勾恢复伤口只需要吞人肉就行，可是它为什么要抢走僵尸的尸体呢？我心里满是疑问，正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里面吓的不轻的女子喊了起来，非常激动地大声说道：“不，你们不明白，你们警察什么都不明白！”
    “冷静点，别紧张，你是安全的。”
    警员想要劝阻，但是对方显然已经非常激动了，大声地呼喊道：“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它会飞，它的背后长着翅膀！”
    我一愣，这话让我很在意，赢勾背后可没有翅膀，那这个女子怎么会说看见了翅膀呢？难道，她看见的不是赢勾？
    第四百六十二章，只有72小时
    想到这一点，我立刻就站不住了，转身走到了身后的女子面前，她还是很激动，我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读取了她的记忆之后对妖姬说道：“搞清楚了，你们删掉她的记忆吧。”
    妖姬点了点头，嘱咐了几个国字号第五组的工作人员处理此事，接着自己走到了外面，站在我身边，听见我低声说道：“之前我通过一些朋友，了解到就赢勾偷了几具僵尸的尸体，其中就是有飞蛮，飞蛮什么样子你也是知道的。背后身有骨翼，有薄膜，能够飞行。北京什么时候会同时遭到僵尸攻击了？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这些飞蛮就是赢勾带出来的！”
    妖姬也是一怔，随后和我对视了一眼，低声说道：“你是说，赢勾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不被跟踪，能够安心养伤，而带出了这些僵尸，让这些僵尸来混淆我们的试听，之后自己能够避过七天，是这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妖姬立刻布置下去，全市监控僵尸行为，不能让僵尸祸害了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