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质疑

    “所以你就杀了他？”亚伦问道。
    考虑到奥卡姆能够毫不犹豫杀死自己的情人，亚伦很自然地想到奥卡姆也会因此而杀掉自己的主人。
    “没有！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杀他！我只是把这份怨恨记在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最多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咒骂他们。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超脱了我的想象。因为我在无意中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他们竟然想杀死我。安德生的儿子小安德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却说出了杀了我之后，再去买个奴隶或者去找一位贫民，反正贫民很渴望与贵族爬上关系的，哪怕是让那些贫民去死，他们也会感恩戴德。
    “于是，我受不了他们说的话，我像让他们体味一下死亡的恐惧，也为了不让其他人重蹈覆辙，我，杀了他们。”
    听了奥卡姆的讲述，亚伦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什么是贵族？什么又是奴隶？贵族不过是取得成功的奴隶，奴隶也不过是失败的贵族。但因为时间的积累，两者之间被阶级彻底分开了。
    “你改变不了这些的。”雷泽在亚伦的脑海里回答亚伦。
    “我知道，但是我想也觉得即使是奴隶也不该是这样命运。”
    “也对，毕竟你是贫民出身，当然要考虑一下贫民的感受了。亚伦，想改变这一切吗？那就成为拉威尔的皇帝吧！”雷泽鼓励亚伦道。
    “对不起，我一点儿都不想，让你失望了。”亚伦对雷泽吐了吐舌头，惹得雷泽一同乱骂。
    说完了这些，奥卡姆竟然觉得平静了下来，仿佛生与死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他的双眼盯着亚伦，猜测亚伦可能会对他做出的处罚，是默不作声，还是把他交出去。
    “我想，你现在还是休息一下，等你恢复个七七八八，我在让人送你回瓦赫，你看怎么样？”亚伦问道。
    奥卡姆连连点头，如果真的能回去那可再好不过了。
    等亚伦从奥卡姆的房间出去，雷泽忍不住问道：“亚伦，你还真打算送他回去？”
    “那当然，我不仅打算送他回去，而且还打算派一支队伍保护他。要知道，他可是瓦赫的贵族，万一伤着、碰着，亦或被人干掉，对我们的影响可不小啊。”亚伦一脸忧虑地说道。
    “你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是，你想过吗？即使奥卡姆之前得到达成的支持多一些，但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奥卡姆失踪了大半年，瓦赫王国现在的意见也应该统一了吧？”雷泽说道。
    “我不管那些，只要把奥卡姆放回去，即使是条泥鳅，也能把湖水搅浑。”想到了这里，亚伦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
    诺维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与最近拍卖行的生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之前，珍菲米儿拍卖行只是富人中的谈资，想要在自己身上增添砝码，免不了提一下珍菲米儿，但现在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在贵族中倒是有一定的名气，但是彼此之间谈论的内容却始终绕不开珍菲米儿和雷泽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个时候，诺维丝知道，这个在坦雅的拍卖行已经完蛋了，而她在珍菲米儿也没有了前途。
    说起来，也与自己刚愎自用的性格有关，明明知道症结在什么地方，却始终拉不下脸，向雷泽认错。现在倒好，直接把自己以后的路堵死了。
    想到这里，诺维丝忍不住谈了口气。亚伦向她提过的事情她也考虑过，一方面自己的内心始终不能接受背叛珍菲米儿，另一方面，也颇为忌惮珍菲米儿的暗杀。这两个主要原因让诺维丝不得不选择放弃。
    “小姐？”侍女轻推开房门，露出一个头，看着诺维丝。
    “什么事？”诺维丝拉回思绪，问着侍女。
    “格兰特少爷想要见您。”侍女说。
    “他？他来干什么？不见。”如果说现在有不想见的人，排第一的肯定是格兰特，第二可能是雷泽。
    “别这么无情无义嘛。诺维丝小姐，我们的交情可是不浅的。”
    “格兰特少爷，您不能……”侍女急忙来住了格兰特。
    “滚！”格兰特冷冰冰地说出了一个字。
    “艾丽，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诺维丝害怕格兰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连忙拦下了格兰特。
    得到诺维丝的吩咐，艾丽对了诺维丝鞠了一躬，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好了，你想干什么？说吧。”诺维丝不相信格兰特会这么多闲时间找自己聊天。
    “怎么说呢？我想谈谈昨天你和雷泽的事情。”格兰特拉过来一条椅子，坐在床边。
    诺维丝惊愕地看着格兰特，格兰特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但诺维丝不知道为什么，被应该想女人一样美丽动人的格兰特，现在却像是一条露出毒牙的毒蛇。
    “你监视我？”诺维丝脸色阴沉地说道。
    “我监视我感兴趣的每一个人。你只不过是顺便被监视了。”格兰特笑道。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诺维丝问。
    “我知道很多事情，比如亚伦问你有关矮人背后卖主的事情，再比如亚伦想要牢笼你的事情。”格兰特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不知道什么？”诺维丝咬着牙问。
    “我不知道的事情嘛……你是否用某种我不知道的方法告诉了雷泽，我是矮人真正的卖主？你们两个人之间是否真的已经展开了合作？等等这些我都不知道。”格兰特问道。
    “这两个问题，我都否认，你相信吗？”诺维丝回答。
    “我当然是——不、相、信！其实在昨天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是相信你的，但是现在却不是这样了。我想问你，如果你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会有人在监视我，害得我不得不躲进拉菜的车子，围着坦雅多转了一个小时才拜托盯梢，你告诉我这是问什么？”
    诺维丝听了给兰特的话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