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又要改时间？」我不解问道。
    「这是其他岛尊者要求的，参加青龙岛仪式又参加朱雀岛仪式，月底又有你的仪式，来来回回麻烦，所以希望我们把时间安派近一点。」炎尊者解释着。
    「……」答案竟然是这个，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除了自由尊者外，其他尊者要上别的岛，确实麻烦许多。
    「差点忘了，玄武岛岛主杳的事，二少跟你们说过了吧，有办法能解冰封吗？」我问道，这件事一直是我心头上的刺。
    「嗯，说了，倒是没想到，你们竟然有办法能回到200年前，解开冰封的办法很简单，用朱雀火就行了。但是，既然他们想收集十二神兽，这时放出腾蛇，不就刚好圆了他们的心愿。」炎尊者解释道。
    我沮丧叹气，这件事我当然想过，只是不忍杳一直被冰封。
    「现在没办法，以后说不定有，杳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他一直被冰封的。」二少安慰道。
    「我知道。」我沉重道，虽然恢復了记忆，却把握能打赢腾蛇，这感觉让人挫败，到底要怎样才能强大起来？
    「别多想了，你们休息几天，等莫的仪式结束再出发。」腾尊者站起来道。
    「好。」这点我认同点头，几天的奔波，让我疲倦，一件件谜团，更是让我大脑当机，就差没冒烟了，毕竟，我不属于动脑类型的人。
    为了让二少专心准备仪式，两位尊者双双离开，我也随后走出房间。
    房门外，就见小黑……不，或许叫旭会比较好，他靠在墙边等着我，再见我到，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神经，或许是因为我现在是鬼丝的外型，也或许是因为找回朱雀，不需要追查我了。
    看到他，我皱眉头，当作没看到他般，从旁边走过，但显然，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等等，有人想见你。」旭走到我面前。
    「谁？」旭挡着我的道路，让我不得不停下与他对望。
    「跟我来。」旭转身走在前头，似乎认定我会跟上去。
    我对他并没有太多感触，作为朱雀都城的大少主，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寻找朱雀，甚至只因为我跟绿色羽毛有关，能放低身分任我欺负，只为了一个可能，说真的，他很有毅力。
    于是，我跟了上去。
    「谢谢你帮莫找到了朱雀。」旭头也不回道。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肯定他在害羞，毕竟之前做了很多蠢事，而这也让我明白了，在朱雀一事上，二少没有说实话，隐瞒了我的身分。
    「不用客气，没有人愿意看到第二个中央岛。」我心痛道。
    「我还是很感谢你。」旭道。
    旭领着我来到焕羽崇学院的宿舍，在二少住的地方停下来，我敏锐察觉到，屋子内有十人左右。
    就算相信旭不会暗算我，但影藏在暗处的人，让我不由警备着，同时喊道：「出来！」
    数道黑影从宿舍出来，十一个人整齐站在我的面前，眼熟的面孔，好似曾经见过。
    「你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把疑问吞回心中。
    看出我眼中的疑问，旭道：「忘了吗？他们可是你训练出来的。」伴随着旭的话，昔日的过往，渐渐浮现在脑中。
    是了，他们是我救了旭之后遇到的山贼，为了让他们活命，我把刺客的技能教他们，从三十九人最后剩十一人。
    「老师，我们找你许久。」十一人里，站在中间的人说道。
    「找我做什么？」怪了，当初我离开时，他们不是还忿忿我的冷眼旁观吗？
    「请让我们跟随你！」十一人异口同声道。
    「旭，不解释一下吗？」我冷漠把视线移到旭身上。
    「他们想你用尊者的身分庇护他们，当年的事情不单纯，但真相你们并不了解，只知道大当家接下了一笔生意，却没想到失败会被人灭口，而现在，对方依旧在追查他们的下落，斩草除根。」旭道。
    「你有查到对方是谁吗？」我问道，总觉得，这跟白虎岛有重大关係。
    「不，完全查不到，就好像……不属于四岛的人一样。」旭不确定道。
    不属于四岛！？有什么从脑海闪过，但太快了，我没抓住。
    「不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保护你们。」我摇头。
    「拜託你，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十一人其一着急站出来。
    做什么都可以？唔……我跟二少忙着跑三岛，时间上确实有些紧，朱雀岛上有炎跟腾尊者帮忙查，白虎岛目前禁船……
    「那好吧，有一件事需要你们的帮忙，去青龙岛帮我调查近十年来，有身分不明的人，混进个城市的纪录，你们可以找冷墨……不，应该说青龙岛主请求协助，报上符思的名字，他会知道。」我道。
    「是！」
    「月底前回来都城。」我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
    几天后，二少的仪式如火如荼展开，我没有坐上炎尊者为我准备的位子，而是站在人群中，与人们一同仰望着二少。
    月之塔上，二少划破手掌让血滴落在祈台上，形成美丽的符画，一圈一圈往外扩散，魔力也同时注入祈台，符画散发诡异红光。
    就在这时，朱雀衝出了二少身体，在黑夜中高傲、美丽的呈现在眾人面前，宣告着朱雀的回归。
    「真的是朱雀！」
    「呜……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朱雀。」
    「啊~朱雀好漂亮。」
    所有人尖叫、拥抱、哭泣、开心，为朱雀回来欢呼着，感动着。
    朱雀在空中飞一圈，在落在祈台上面对着二少，透过投影机，能清楚看到，二少扬起微笑，轻轻抚摸朱雀的头。
    我没看到最后，在吵闹的欢呼声下，走进了黑影中，隐身到犬尚身旁，轻声道：「去焕羽崇学院后门。」
    犬尚面不改色微微点头，并带着无名慢慢后退，给人一种被人群挤到后面的错觉。
    他虽然代表胃城尊者使者身分，但不能跟尊者相提并论，没权坐在尊者的位子上，只能站在月之塔下。
    焕羽崇学院后门静悄悄，一点声音会被扩大，两个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没让我等太久，犬尚便带着无名到来。
    由于我隐身的关係，犬尚并不知道我的位子，只能左右观望，并露出着急的表情。
    为了小心起见，我放出水顿隔绝声音，并用幻蝶製造幻境出来，就算有人在暗处偷窥，也只看到犬尚跟无名迷路的样子。
    做好一切后，我才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老师，我发现一件事。」犬尚着急道。
    「嗯？」
    「白虎岛来的那名尊者，名为燁，早在岛主死亡前，就已经被杀死了。当初，岛主派他调查参城，却不幸死亡，岛主才亲自前往参城。」犬尚哽咽道。
    「喔？也就是说，现在这个燁尊者是假的了！」我抽气，没想到炎尊者的猜测是对的。
    「不，我觉得他是燁尊者本人，当时诈死引岛主去参城，他看到我时很惊讶，那时我还没说出代表胃城尊者。」犬尚苦涩道。
    「……」我沉默着。
    「我们该怎么办？」犬尚茫然问。
    我直视他的双眼，犬尚很害怕，尊者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强大不足以形容他们。
    「朱雀的仪式结束后，我会去玄武、白虎岛调查，无暇顾及你，燁肯定会找机会杀你灭口，不用担心，我会拜託炎跟腾尊者保护你。」
    「好，我知道了。」犬尚尽力让自己冷静。
    「保持警备，自己小心。」
    ★★★
    仪式的喧哗声，一直延续到早晨，而那时的我们，已经在去玄武岛的路上。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直接骑白虎来势汹汹朝玄武前进。当然了，老样子，用幻蝶製造幻境。
    「鬼丝，你要去看看杳吗？」二少忐忑不安问。
    由于我在四周用了风停的关係，不管白虎速度多快，都不影响我们说话，但二少的话，却让我恍然了。
    「好。」当时，我只从他们嘴里说杳跟腾蛇一起被冰封，根本没勇气去看杳的样子。
    熟悉的沿岸，就算过了两百年，那个被我砸出坑洞的山脉，依旧存在，玄武岛
    也依旧寒冷，似乎什么也没变化，为何有总说不出的凄凉？
    为了彻底不让人发现腾蛇的位子，他们关上舱门，让雪完全覆盖战舰，也或许
    是冰封的关係，这里的温度比其他地方都寒冷。
    「你还好吗？会太冷吗？」二少因为有朱雀的关係，并不畏寒。
    「不要小看我好吗！」我翻白眼。
    二少摸摸鼻子。
    我们进去的位子，是当初我跟杳一起掉下的地方，偌大的空间，竟积满了雪，只有两米的高度可以行动。
    「鬼丝你离远一点。」二少让我到他的后面。只见他放出朱雀，把雪融化，更把水给蒸发了，瞬间清空积雪，
    呃……朱雀是这样玩的吗？
    没有了积雪，视野更辽阔，走过到停机庭，便被庞大的冰块挡住去路。
    「这就是杳被冰封的地方。」二少解释道。
    我轻轻抚摸着冰块，上面的雪花使我无法看清楚里面的人，只隐约能看到人影，与腾蛇的型态，眼泪不由自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