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都是明珠不好，让母亲操心了。”叶明珠红着眼圈说道。
    “我已经请了大夫，你快回去休息，且安下心来。”孙氏轻声说道。
    “那女儿先告退。”叶明珠施了一礼，这才缓缓离开。
    回到院子里，叶明珠便去了王妈妈那里。
    王妈妈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叶明珠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好姑娘，快别哭了，妈妈没事的。”王妈妈安慰道。
    “妈妈放心，母亲已经请了大夫来。”叶明珠把脸转过去，眼圈中隐隐有着泪痕。
    没过多久，大夫便来了。来的那个大夫，是经常为叶明珠治病的那个。陆大夫医术高明，醉心于医术，却不通人情世故。
    王妈妈的腿骨折了，好在并不严重，只是年纪大了，需要养一段日子。叶明珠听了以后，这才安下心来，却仍旧颇为担心。
    “湘雅，你这些日子便留在这照顾王妈妈。”叶明珠吩咐道。
    “是，姑娘请放心。”湘雅灵巧地说道。
    “云素，你去拿一些补品，给王妈妈补补身子。”叶明珠又吩咐道。
    “是。”云素知晓叶明珠那儿的好东西不少，叶明珠自己也吃不完，也不问叶明珠具体拿些什么，自己看着便拿了。
    叶明珠只是一个庶女，按份例来讲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偏偏叶明珠自小身子骨就差，这些东西孙氏便时不时地给叶明珠拿一些。
    国公府家大业大，人口却少，孙氏的嫁妆本就极其丰厚，又是个大度的，再加上叶明珠素来乖巧，和叶明惜的关系也极好，因此孙氏对叶明珠一向是宽容。再加上叶农义忘不了白姨娘，对待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儿更是多了一些怜惜，因此好东西经常不要命的送到叶明珠这里来。
    “王妈妈，你怎么跟碧芸争执起来了？你年纪大了，比不得碧芸年轻，日后可要小心一些。这一次多亏了母亲，我还未等到母亲那里，她便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一般下人病了，主子根本就不会派人去请大夫。孙氏能够为王妈妈请大夫，叶明珠还是极其感激的。
    “傻孩子。你素来懂事，又生得好看，夫人自然愿意待你宽容一些。老爷忘不了姨娘，对你也是极尽疼爱的。夫人知晓你对我的倚重，就算是她不同意请大夫，你若是去老爷那里一说，老爷自然会答应你的。你本就身子骨弱，若是因此再病倒了，老爷自然会牵连到夫人头上。夫人莫不如卖你个好，直接为我请个大夫。左右也不费什么事，还让你更加感激于她，连带着老爷也会看到她的好。她何乐而不为呢？今日若换成一个在老爷心中地位没那么重的庶女，你以为夫人会为一个下人请大夫？”王妈妈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叶明珠闻言一愣，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说。
    “不过，夫人到底带你不薄。你虽然不可全然相信夫人，却也不能忘记夫人对你的好。夫人于你也算是有恩，日后也要记得报答夫人。只是，你要记住，夫人到底不是你的亲娘。你和夫人之间相处，要拿捏好度。”王妈妈嘱咐道。
    “明珠明白了。”叶明珠点了点头。
    若非王妈妈提点，她恐怕从此因着对夫人的感激，便对夫人死心塌地，再不设防心。王妈妈说得对，她终极不是出自夫人的肚子里，就算是夫人再大度，待她再好，也不可能全心全意没有一点儿私心。只是，她一个庶女，夫人却对她这般尽心，她也是该感激的。日后若是有机会，她定然是要报答夫人的。
    王妈妈看着年幼却懂事的叶明珠，一阵心酸。若是姨娘没有出事，如今姑娘也不至于活得这般谨慎。姨娘的女儿，本该是肆意地生活着的。
    “姑娘，只要你好，老婆子就心安了。”王妈妈感慨道。
    叶明珠和王妈妈又说了一会儿话，叶明珠这才离去。
    “云素，什么时辰了，父亲快回来了吧？”叶明珠看着门外的夕阳缓缓问道。
    “按照往昔，再过一刻钟，老爷就该回府了。”云素不明白叶明珠是什么意思，却还是回答道。
    “我们去母亲那里吧。王妈妈是我的人，我这个做主子的，也该为自己的人做点儿事了。”叶明珠眼中飞快地闪过什么，“云素、当归，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你们是我的丫鬟，我叶明珠便要护着你们。”
    云素和当归闻言，心中一动。
    叶明珠看着天边的夕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有人既然做到了初一，就别怪她做到十五。她叶明珠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第24章 委屈
    叶农义一回来，就觉察府里的气氛微微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多想。这么多年来，孙氏把内宅打理得极好。再加上他心中有别的事，因此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一进入孙氏的院子，便隐隐传来一阵哭声。这声音怎么看都像是自己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儿。叶农义心中一急，快步走了进去。
    “老爷。”孙氏看到叶农义，一脸惊讶。
    伏在孙氏膝盖上哭的叶明珠也慌忙拿出手帕擦了擦泪水，随即垂下头来不去看叶农义。
    “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是不是明惜那丫头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生气？”叶农义本就最疼爱这个体弱多病又生得好看的女儿。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儿像极了已故的玉娘。
    在整个国公府，谁都知道叶明珠是个瓷娃娃，又生得老爷夫人宠爱，谁敢给她脸色看？在叶农义心中，夫人贤惠，妾室安分，二女儿叶明清更是个善良识大体的好姑娘。也只有大女儿刁蛮任性，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受不了。
    偏偏大女儿和小女儿好得不成样子，两人经常凑到一起。反而两人和自己那个聪明伶俐的二女儿有些生疏。
    如今看来，定然是叶明惜平日里没少给叶明珠气受，如今叶明珠受不住了这才来孙氏这里哭的。想到自己平日里疼爱的小女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叶农义就是一阵心酸。
    孙氏一听自家老爷上来就是责备自己的女儿，心里顿时一阵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父亲怎么能够平白无故地责备大姐姐？大姐姐平日里虽然有些傲气，却心地善良。再说了，我国公府出来的姑娘，怎么可能没有点儿傲气？父亲这么说大姐姐，明珠都为大姐姐伤心。大姐姐素来尊敬父亲，善待妹妹的。明珠自幼身体不争气，也不能随着母亲去交际，这么大了，连个手帕交都没有。好在大姐姐素来疼惜妹妹，明珠这才没觉得寂寞。”叶明珠颇为委屈地说。
    “好，好，是父亲错怪了你大姐姐。只是，你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告诉父亲，父亲为你做主？”叶农义嘴上说着相信，实际上却一点儿也不相信叶明珠的话。
    “哪有，女儿可没哭，父亲可别乱说。”叶明珠故作慌乱地说道。
    叶农义见状，顿时觉得定然有什么事。
    “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说，为父这心着实不安。”叶农义又是一急。
    “我……”叶明珠抬起头来，看了孙氏一眼，却是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叶农义颇为恼怒地说。
    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都不敢说出来。本以为孙氏待女儿这般好，却没想到……
    “老爷，你这是吓到三丫头了。妾身刚劝好一些三丫头，你这又把人吓到了。”孙氏似埋怨地看了叶农义一眼，随即慈爱地哄着叶明珠。
    叶明珠似胆怯般往孙氏的怀里钻了钻，一副依赖极了的样子。叶农义见状，顿时发觉自己错怪了夫人。这些年来，孙氏对叶明珠所做的，叶农义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见叶明珠对孙氏这般依赖，自然明白，若非孙氏对女儿这般好，女儿又怎么可能这般依赖孙氏。
    “是爹爹的不是，爹爹吓到了明珠，爹爹给明珠赔罪可好？”叶农义收殓起自己的怒意，柔声哄道。
    “是女儿的不是，让父亲担心了。”叶明珠垂着头，胆怯地说道。
    “明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要怕，爹爹为你做主。”叶农义看着娇小的女儿，在心中不住的叹气。玉娘就为他留下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女儿的身体这般差，又受了人欺负，他百年后又有何颜面见玉娘？
    “爹爹。”叶明珠怯怯地抬起头来，“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叶明珠这话一出口，不仅叶农义吓了一跳，就连孙氏也吓了一跳。
    孙氏不是叶农义，自然知道这个庶女也是有些心思的。只是，叶明珠一向是知进退，又和自己一条心，平日里处处照料叶明惜。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的，孙氏自然清楚。这些年若非叶明珠在旁边帮衬着，这个女儿指不定又要吃那叶明清多少亏。
    再者，养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废了不少心力，孙氏对这个女儿也是有感情的，虽然比不上对待自己几个孩子。况且，叶明珠虽然有些心思，却也不是叶明清那种诡计多端的人。孙氏知道，叶明珠这个时候来她这里哭，自然是哭给叶农义看的。惹事的是叶明清的丫鬟，她这个嫡母虽然有权处理，只是若是开口处理是叶农义，孙氏自然乐得清闲，因此也有心配合叶明珠。只是，这话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叶农义更是极为恼怒。自己这个女儿活不长的事情，从她出生那一刻，叶农义便知晓。只是，到底是玉娘拼着性命留给他的女儿，他说什么也要想尽办法延续女儿的性命。这六年的教养，女儿的身子好转了不少。照这么下去，女儿说不定嫁人生子都没问题。
    这些年来，叶农义一直对这个女儿极其更爱，更是想让这个女儿觉得自己和两个姐姐没什么区别。到底是谁在自己女儿面前乱叫舌根子？
    “哇！”叶明珠猛地扑在叶农义怀里娃娃大哭了起来。
    叶农义心疼得不成样子。叶明珠却在心里面忍不住叹气。来到古代这么久了，她越来越会演戏了。想当年在现代，她是个多么单纯的软妹子？
    虽然说两世加起来也是个快三十的人了，只是此刻叶明珠哭起来全然无压力。反正她现在才六岁，身子的年龄小。而且，她本身心里年龄也小，不怕在别人面前哭。而且她现在只是个小女孩，也不需要什么美感，所谓的“梨花带雨”，叶明珠不需要，她只需要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可以了。叶明珠满不在乎地想，坚决不承认自己哭不出那种梨花带雨的感觉。
    “爹爹，我是不是活不长了？我就知道，肯定是我要快死了，所以她们今天才欺负王妈妈的。”叶明珠不顾形象地好好大哭。
    ☆、第25章 处罚
    “这是怎么回事？”叶农义皱着眉头。怎么这又和王妈妈扯上关系了？
    叶农义有些问个明白，偏偏叶明珠哭得稀里哗啦的，根本就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在叶农义心中，叶明珠素来安静乖巧，除了那孱弱的身子这一点，其他的哪个不让人省心？如今看到女儿哭得连话都说不明白了，心中更是焦急。
    叶明珠的身子本就忌大哭，想到这里，叶农义更是心急。叶农义心疼极了，却不知如何哄年幼的女儿，还是孙氏上前哄着叶明珠，叶明珠才渐渐转好。一边的叶农义一阵感激地看着孙氏。到底是大家出身，又生养过三个孩子，也难怪自己的小女儿对这个嫡母这般啊依赖。
    孙氏在一边看了看，算着时候差不多，这才缓缓开口。
    “老爷也是知道的，惜儿那丫头是咱们国公府的嫡女，日后定然是要嫁入世家大族的。若是嫁入世家大族还好，就怕嫁入那等人家。如今，两位皇子争得厉害，圣上的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惜儿是咱们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如今虽然年幼，再过几年也该议亲了。妾身就怕……”孙氏叹了口气。
    “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也无需多想。如今两位皇子闹得厉害，花落谁家还说不定。靖王家世虽然差了些，却颇得圣上喜爱。端王的家世好，有沈阁老支持，虽不得宠，却有一个宠遍后宫的养母。夏贵妃出身低微，然而自入宫来，简直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当初昭王造反被刺死，莲华公主因兄长之时伤心，又染上了瘟疫，客死异乡。本以为夏贵妃会自此失宠，谁想到圣上不但给晋她为贵妃，还将五皇子交给夏贵妃抚养。”谈到这位贵妃，叶农义也不由得感慨，这般宠爱，可是前所未有的。不过，想到夏贵妃是个难得的美人，叶农义也就释然了。只可惜，没有几人见过这夏贵妃。
    “我自知花落谁家还未必。只是，妾身就怕宫里传来旨意。妾身不得已做万全准备，这才请来崔姑姑教导惜儿规矩。老爷也知道，崔姑姑年纪大了，靖王又对崔姑姑极为敬重。妾身这次舍了脸面，才请来崔姑姑。只是，崔姑姑年纪大了，让她教导惜儿一人，便一已是难为人家了。倒是委屈了二姑娘。”孙氏叹了口气。
    “我自是知道你的难处。再说了，我国公府的姑娘，就算是没有宫里的姑姑教导，也是好的。况且，二丫头是个庶女，日后嫁的人家也不会多么显赫，不需要宫里的姑姑教导，你这是做得很好。”叶农义安慰道。
    “妾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三丫头自幼养在妾身边，妾身心疼她。因此便让王妈妈待在惜儿身边。老爷你也是知道的，王妈妈素来就是个规矩的，若是王妈妈在旁边学上一学，日后对二丫头也是大有益处。怎曾想，妾身刚告诉王妈妈，这二姑娘便知道了。也是妾身做得不好，让二姑娘埋怨了。正巧看到了王妈妈，也不知怎么的起了冲突。王妈妈本就年纪大了，虽是白姨娘留给三姑娘的，却到底是个下人，被二姑娘身边的丫鬟推到了。”孙氏一脸自责地说道。
    叶明珠把脸埋在孙氏的怀里，心中却在给孙氏点赞。这个嫡母太会说话了，这么一说，怎么都像叶明清不满嫡母的安排，还仗着自己是姑娘蛮不讲理地欺负奴仆。又点出自己的姨娘来。要知道，白姨娘可是叶农义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叶农义不恼怒就怪了。
    “三姑娘做事越发长进了。”叶农义闻言怒道。
    “是妾身没教导好二姑娘。”孙氏叹了口气。
    “不怪母亲。是明珠不争气，明珠要是身子再好一些，他们就不会欺负王妈妈了。要不是母亲疼爱明珠，大姐姐护着明珠，明珠一定会被他们推倒的。王妈妈可疼了，明珠好怕。”叶明珠是时候插嘴，“父亲，母亲，明珠不小了。明珠什么都知道。那些人说大姐姐刁蛮，还不是因为大姐姐护着明珠才被那些人贬低的。母亲想要好好教导二姐姐，每次却被顾姨娘顶回去。都是明珠的身体不争气，都是明珠不好……”
    叶明珠说完，继续装哭。
    装哭这个技能，叶明珠可是练了好久的。叶明珠知道，自己若是天天哭，叶农义再疼爱她也会烦了她的。还不如将哭用在关键的地方上。
    叶农义又是手忙脚乱的哄着叶明珠，心里却气极了顾姨娘和叶明清。在叶农义心中，叶明清那么小，平日里又那么懂事，怎么可能做出纵容下人欺负妹妹的事？定然是顾姨娘和那些刁奴使的坏。看来这自己的女儿到底不能让姨娘养着。
    想到自己三个女儿，叶明珠养在自己夫人身边，这般懂事乖巧可爱。而自己的大女儿，虽然任性了一些，可是他国公府的姑娘人性一些又怎么了，心不坏就行。自己的大女儿知道爱护幼妹，而自己的二女儿呢？那个顾姨娘唆使自己的女儿不爱护姐妹不说，还敢唆使下人败坏自己大女儿的名声。想到这里，叶农义更气了。
    这一次，叶农义也是下了狠心。第二天早上，顾姨娘和叶明清身边的丫鬟便全被卖了。而新的丫鬟的卖身契却都在孙氏那里。
    叶农义对孙氏极为感激，觉得自己这个嫡妻能够善待庶女。想到若非自己的嫡妻和嫡女护着，自己这个小女儿指不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这次他若是不作为罚推倒王妈妈的人，下次这些丫鬟婆子就能把自己的小女儿推倒。想着自己的长女知道爱护幼妹，叶农义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长女也有些优点。
    孙氏对此是最为满意的。以前叶农义疼爱叶明惜，不过是因为叶明惜是叶农义的嫡长女罢了。若是没有这一层，叶农义早就不理会叶明惜了。如今，叶农义对自己的女儿倒是多了几分疼爱。而这一切都是叶明珠的功劳。想到这里，孙氏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没白养，知道感恩，越发放心让叶明惜跟着叶明珠了。
    叶明惜和叶明珠那里都得了不少好东西，却偏偏没有叶明清的。不仅如此，叶明清还被罚抄《女戒》。而顾姨娘更是被禁足了。
    叶明清好几次想要见叶农义，都被孙氏的人拦了下来。孙氏这次借着叶农义的名头，又清理了一批顾姨娘的人。如今，孙氏心情大好，连带着对叶明珠越发的好了。
    叶明惜知道了这个消息，当时就不顾形象的大笑了起来，却恰巧被崔姑姑发现了，又被罚了一顿。原本再有几天就不用学规矩了的叶明惜又多学了半个月的规矩。
    ☆、第26章 古怪
    “三妹妹，三妹妹。”
    午后，温软的阳光从窗户洒入房内，叶明珠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中，叶明珠隐隐听到了叶明惜的叫喊声。揉了揉眼睛，叶明珠就看到了急匆匆冲进来的叶明惜。
    “大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这般急躁？你刚学完规矩，小心被母亲发现了，再恼了你又要惨了。”叶明珠缓缓起身说道。
    自己这个姐姐，有这般大呼小叫，没个规矩，倒是白学了这么久的规矩，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叶明珠揉了揉太阳穴，颇为头疼地想到。只是待看到叶明惜脸上灿烂的笑容的时候，心中又是一片艳羡。
    叶明珠从来都不喜欢古代的规矩。这些礼教束缚了女子追求幸福的权利，却又偏偏被女子奉为神圣，若是有人做事不合规矩，反而要遭人笑话。叶明珠自幼身体不好，孙氏也不拿太多的规矩束缚她，只求她在外不要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只是，王妈妈对叶明珠的要求却颇严。好在王妈妈不是那种死板不知变通的人。否则叶明珠还不知道这日子能不能过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