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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卫七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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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盆花可是御赐之物,比卫臻整个人还要珍贵,卫臻险些丧命。
    第二回 ,也是卫臻人生中最为屈辱的一回,因她为端阳郡主所不喜,故而那一整日她都在被人刁难,所有人明里暗里全部都在针对她,唾弃她,每个人吟诗作对时,表面上在作诗,实则诗句里头的每一个字都在暗讽她,偏生她不识字,听不懂那些诗句里的意思,一整日都在摇尾乞怜,压根不知所有人其实都在指着她的脸在骂人,甚至还附和着众人的嘲笑跟着大家一起笑。
    那日,还是太子元翎恰好经过,看不下去了,出言帮了她一把。
    至此,卫臻彻底沉沦。
    命运的轮回,终究还是逃不掉的,又回到了似曾相识的场景中。
    那日,卫岚几人坐了会儿,正要离开时,结果老夫人醒了,得知几个小丫头们都在,顿时将所有人都唤了进去,祖孙几人两年未见,一时抱作一团,好不热闹。
    几个孙女团团围在老夫人身边,互诉思念,整个世安院一时热闹非凡。
    因白日没有好生团聚,到了晚膳时分,大老爷领着卫家几房所有人全部都来了,一屋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全部到世安院团聚,一时整个世安院欢又是笑声又是哭声,哭笑声闹个不停。
    卫家枝叶繁茂,子嗣众多,但凡设宴,起码要开上两桌,大人们一桌,小孩子们一桌,如今,大人们还是那些大人们,小孩们的这一桌却渐渐挤不下了,一个个都长大了,只得将小桌子换成大桌。
    大约是老母归来,唯有老母归来,一家人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团圆,大老爷心里高兴,又大约是这几年官场艰难,大老爷卫霆渊在官场上时时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眼下到了今日才难得舒缓一日,大老爷难得高兴,直接跟几位兄弟们喝起了酒来,喝到兴起之时,还将卫禇、卫宴几个小辈们唤过去陪酒。
    卫庆最是个玩劣不堪的,他老子怕他喝酒惹事,不许他喝,他倒好,一时玩心大起,竟然趁大老爷不注意,往他杯子里偷偷兑了水,想要将大老爷跟前那壶酒偷来自己喝,结果被大老爷一把抓了个正着,只见大老爷双眼一瞪,嘴里一喝,一脸严肃道:“尔等竟在老虎屁股上拔毛,是活腻歪了不成?”
    大老爷一脸严肃,双目微微泛红,神色瞧着有些可恐吓人,瞧着那架势,已有了二三分醉意。
    卫庆天不怕、地不怕,就有些惧怕这位大伯,顿时被大老爷喝斥得吓得两股打颤,好在他为人机灵,心知大老爷的软肋,只见他隔着那张圆圆的大桌子,立马张牙舞爪的向卫臻求救道:“七妹妹,快些过来救你五哥哥,大伯历来最疼你了,只有你才能救下你五哥哥,还不赶紧过来,求求大伯,就绕了我这一回吧。”
    大老爷捏着卫庆的手腕,卫庆身高虽逼近大人,可到底是个绣花枕头,不低大老爷的力气,只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弓着身子疼得脸都变了形,一边挤眉弄眼的朝着妹妹求救,那模样滑稽又搞笑,一时引得屋子里众人都在看笑话,只都当看耍猴似的。
    卫臻倒也不憷,当即端着一杯酒朝着大老爷走了去。.
    第118章
    大老爷卫霆渊看到卫臻走来, 手下微松, 人还没到跟前, 原本严肃的脸上就立马温和了几分, 只抬手摸了摸嘴角的那一撇八角短须,故意笑眯眯道:“臻儿过来, 可是专门来给大伯敬酒的?”
    卫庆闻言嘴角微抽。
    卫臻却笑得甜腻腻道:“自然是,两年未见,臻儿尤为思念大伯,两年未见, 大伯越发英明神武、慈爱可亲了。”
    说到这里, 顿了顿, 只双手将手中的酒杯朝着大老爷高举, 忽而难得一脸真诚道:“臻儿知大伯这两年在京城委实不易, 既要当官当值,又要照看妻儿,照看整个卫家,撑着整个家族门楣,祖母常说, 自打祖父去后, 整个卫家的担子都落在了大伯身上, 正因着有大伯在外头不辞辛劳,为咱们这些小辈们遮风挡雨,才有咱们今日这般衣食无忧的美满日子过活,也多亏了大伯在京城替臻儿照看父亲、照看太太及一众姐妹, 才能够让臻儿安安心心的待在老家陪在祖母跟前尽孝,祖母时常教导臻儿,要懂得知恩图报,如今臻儿年纪还小,尚且无法为大伯效力,今儿个便向大伯敬了这杯酒,权当臻儿感恩之举,在这里,臻儿祝大伯官运亨通、步步高升、也祝大伯绵延益寿、阖家欢乐。”
    说完,只将手中高举的酒一饮而尽。
    卫臻这些话,每一个字眼都极为郑重,她说的全是心里话,不仅仅是为这辈子的,还有为上辈子说的。
    在卫臻心目中,大伯卫霆渊便是她的父亲。
    众人只见卫臻小小年纪,却口齿清晰伶俐,这几句话说得正正经经,十分郑重其事,偏生又娇憨有趣、妙语连珠,且隐隐带着几分稚气在里头,关键是每一字每一句都赤城真挚,尤其,每个字眼都直接说入了大老爷的心坎里。
    这些年卫霆渊肩上的担子究竟有多重,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卫家长子,无论为了卫家做些什么历来皆是天经地义之事儿,可是,肩负这么多,肩负了这么年,眼下,还是打头一回从小辈们嘴里听到自己的丰功伟绩,听到对自己的肯定及认可,他忍不微微红了眼。
    一抬眼,只见整个屋子一屋子老小全部将目光投放到了自己身上,这些目光眼中的崇拜、尊敬、敬爱以及慈爱、怜爱、甚至……还有爱慕,这些这么多年从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眼色,眼下竟然一瞬间全部朝他涌来,只觉得这辈子活到这个份上,值了。
    当即,卫霆渊松开了卫庆的手,只伸手将卫臻拉到了跟前,忽而将卫臻紧紧搂在了怀里,哑声道:“咱们小七长大了。”
    只借着搂着卫臻,悄摸拭掉了眼角的一滴水。
    卫臻只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卫霆渊的背部,一脸郑重其事道:“小七虽然长大了,大伯可不许变老,大伯跟祖母都要长命百岁、福寿千年。”
    卫臻一番稚气的话语又将卫霆渊给逗笑了。
    连一旁的郝氏都忍俊不禁。
    一旁的卫庆见状,也立马跟着端了一杯酒,朝着卫霆渊拍马屁道:“大伯,不止小七长大了,小五也早就长大了,大伯您放宽心,等往后我发达了,我也来孝敬您。”
    说着,正要将被子里的酒灌入嘴里,一旁的三老爷直接长臂一伸,一把将酒夺了过去,双眼一瞪,一脸吃味道:“你只顾孝敬你大伯,不顾你自家老子了是罢,还想要吃酒,门儿都没有。”
    说完,将杯子里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卫庆见了,顿时一脸抓狂的哀嚎道:“我就想讨杯酒吃,缘何就这样难呢?”
    卫庆这幅抓狂样一时逗得整个屋子里所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个个上演的这一副副“父慈子孝”,令人无不动容,而对面卫霆祎看了眼中微微有些复杂,那是她的女儿,可她的女儿看到他时眼中一片漠然,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五年以来,他们之间从未说过一句话,卫霆祎只有几分惆怅,所有人都沉浸在一副阖家欢乐的氛围中,好似唯有他夫妻离心,父女疏远,唯有他与这份温暖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卫姮见卫臻如此出头,无论她到哪,所有人全部围着她转,大姐姐卫岚、十妹妹卫娴、还有那个讨厌鬼卫庆,如今,大哥哥卫禇不过去接了一回人,一回来也待她似亲妹妹似的,更别说祖母、大伯,这一个个的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全部围着她团团直转了,卫姮心里有些羡慕,嘴上却止不住一脸尖酸刻薄道:“就她能,枪打出头鸟,早晚就她受的时候。”
    说着,噘着嘴冲一旁的卫绾道:“对吧,阿姐。”
    卫绾捏了捏帕子,目光从卫臻身上收了回,嘴上只镇定道:“小九,不许胡说,咱们是一家人,七妹妹如今刚回来,大家关心也是理所应当的,记住,往后不许跟七妹妹作对。”说到这里,语气一停,只忽而淡淡的补充了一句:“你可不是人家的对手。”
    最后一句话有些轻,只轻轻地在唇齿间掠过,若有似无。
    对面的卫娴忍不住抬眼看了她一眼。
    这一晚,一家老小聚到极晚,宴席散了后,卫臻留下来收拾残局,在荣安堂的这两年,荣安堂大大小小的庶务皆是由她打点,早已经习惯了,忙完了一整日,卫臻回到次间洗漱,双灵及杏丫端来热水给她泡脚,双灵忍不住有些心疼道:“都累了一整日,娘子的脚该酸了吧?总算是回府了,这两个月来,娘子都瘦了。”
    卫臻将双脚泡入热水里,只舒服得喉咙发出阵阵叹息,嘴上却道:“赶路虽累,可是赶路这两个月却是这些年以来最快活的日子。”
    有祖母、姨娘,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两个人一起陪在她的身旁,即便是一辈子这样走下去,她也乐意,且外面的日子自由自在,不用日日拘礼,不用日日委身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上辈子她就是太过坐井观天了,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虽不过短短两月,卫臻却觉得这两个月看到的、学到的比她上辈子都多,只觉得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不少,难怪大姐姐卫岚豁达爽快、难怪结交的好友方静姝心境平和、然如止水,她们都是常年跟随父母在外奔波之人,是真正见过这个世界的人,她们远比那些深闺内阁里坐井观天的小娘子们要活得通透、自在。
    卫臻也想做这样的人。
    可惜,她只有这短短两个月的体验,不过,总比没有好。
    “对了,娘子,咱们往后是住哪儿,是像从前那样既住在老夫人院子里,得了闲,又去姨娘院子住上两日,还继续像从前那样来回跑么,还是……”
    杏丫是个有条不紊的稳妥性子,她事事都习惯提前安排好,故而习惯事事都料理在前。
    卫臻闻言沉默了一阵,没有开口明言,而是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将双脚从水中抬起了起来,自己从双灵手中将巾子拿来,自己将脚上的水擦拭干净了,随即起身穿鞋道:“今日祖母白日睡了一整日,夜里怕是会失眠睡不着,双灵姐姐,你去厨房备些消食的汤水过来,咱们去瞧瞧祖母吧。”
    说着,只往身上披了一件斗篷,就领着冬儿往正房去了。
    去时,果然远远只见正房屋子里还点着灯,卫臻进去后,只见丫头们都在次间歇息,卧房里,老夫人身上披着一件对襟外衣,歪在软榻上,正在由周妈妈伺候着揉腿呢,二人见到卫臻的到来纷纷有些意外。
    卫臻直径走到老夫人跟前,低头一看,只见老夫人双脚脚踝处已是高高浮肿了起来,老人家的皮肤不负当年雪白,到了这个年纪身上的皮肤渐渐皱皱巴巴并出现了细斑,而此时老夫人的脚上却一片透亮,又红又肿的,鼓起了半个手指头那么高,从脚踝到脚背脚趾头,全部高高肿了起来,就像蒸熟的馒头似的,直令人触目惊心。
    卫臻见了顿时大惊道:“怎地肿得这样厉害,前些日子住驿站时还没有的。”说着,只急急忙忙跑去查看,又立马要吩咐冬儿连夜去请大夫,却不想竟被老夫人一把拉住了。
    老夫人只笑着道:“年纪大了,出门在外总有水土不服的时候,放心,伤不了筋骨的,就前两日才发肿的,方才你周妈妈用老方子药水给我泡了泡,十分舒坦,要不了两日便会消散的,不必惊动大夫,放心,祖母心里有数。”
    老夫人依旧笑呵呵的。
    卫臻听了却一脸自责。
    这两个月来,她跟祖母同吃同住,竟然没有注意到祖母脚上的伤势,亏得她还以为自己这一路做的不错,难怪这几日在外祖母都不曾洗澡了,她老人家精细,无论在哪里每日都必须梳洗干净,这两日眼瞅着马上要到京城了,却偷懒了起来,每日只简单的擦拭一番。
    原来脚上肿得这样厉害。
    定然是怕她们担心,影响了赶路的进程。
    想到这一路走来,老夫人不惊不慌、脸上未曾露过半分异色,尤其是今晚,甚至还一脸和善的陪着一大家子团聚到半夜,卫臻心疼的同时不免佩服,脚都那样了,十指连心的痛楚,不是谁都能够经受得住的。
    这么多年,老夫人常年深居简出,鲜少过问过府中任何事,日子久了,老夫人就好似跟个普通的老太太没两样,完全瞧不出半分传闻中大刀阔斧的气势,一直到了眼下,看着老太太面对疼痛毫不在意的这份淡然随意,卫臻忽而豁然开朗了起来,当年传闻中大刀阔府的卫老夫人依然健在,原来不是不疼,而是人到了晚年,懂得收敛克制,懂得装聋作哑,以及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怪,上辈子卫绾嫁给太子府做侧妃时,老夫人并未曾强烈反对,而是背地里偷偷将卫绾的名讳在卫家的族谱上除了名,这件事除了老夫人仅有一人知晓,那人便是太子,是老夫人成全太子跟卫绾唯一的条件,为此,太子更是恨透了卫臻,觉得正是因为她,才会令她心爱的卫绾受尽了委屈。
    这件事还是有一回太子喝多了,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说的,当时他说的含糊,卫臻并未注意,如今想来,怕是确有其事,并且连卫绾都尚且并不知情。
    这般想着,卫臻心里一片复杂,过了良久,只稳了稳心思,冲周妈妈道:“妈妈,您歇歇吧,还是让我来吧,我来给祖母揉揉。”
    老夫人冲周妈妈点了点头,道:“你这把老骨头跟着老婆子我折腾了一宿,你去歇着吧,放心,这有小七呢。”
    周妈妈便笑着道:“那行,老奴便功成身退,将人交给小主子您了。”
    说罢,知道老夫人有话与小主子说,便缓缓起身出了屋子。
    周妈妈走后,卫臻蹲在地上给老夫人洗脚,说实话,她这也是头一回给她老人家洗脚,往日里都有丫鬟们伺候,无需由她献这个殷勤,卫臻小心翼翼的,看着这双满目疮痍的脚,卫臻忽而意识到祖母真的老了,这双脚便是这数十年来最好的见证。
    正发呆间,冷不丁听到头顶上老夫人问道:“今日你爹来找你呢?”
    卫臻听了一愣。.
    第119章
    晚上宴席散后, 所有人都走了,卫霆祎吃多了酒, 歪倒在桌面上久久未起, 殷氏向来早睡早起, 未曾作陪, 只派小厮守着将其搀扶回去, 只不过卫霆祎发了一阵酒疯,如何都不走, 下人们不敢作乱, 只得跑来向她求助。
    卫霆祎在残羹剩饭的宴席上耍了一阵酒疯, 倒是未曾主动开口跟卫臻说过什么, 卫臻拿不准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在耍酒疯, 她一路陪着, 却并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一直到卫霆祎将整壶酒吃完了,不省人事后卫臻才派人将其送回。
    回去后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这会儿冷不丁听到老夫人发问, 卫臻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过了许久,只埋头继续给老夫人揉脚按摩,她小心翼翼的,全神贯注着,丝毫不敢分神。
    老夫人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 忽而道:“其实小时候你爹很聪慧,他口齿伶俐、又人小鬼大,两岁便开始学着背诵三字经,是几个兄弟间最聪明的,只是他打小鬼主意多,又被上头几个兄长姐姐们宠着,养成了养尊处优的性子,久而久之便开始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了,又过早的去了那等烟花巷柳之地沾染了庸脂俗粉之气,结果被带歪了,你祖父当年真真是恨铁不成钢,每回动手打起人来是当真往死里打,只恨不得要将他打死才好,也是我的错,他父亲心太硬,我便心软得不得了,这软硬不得当间便彻底害了他,至此你爹爹开始彻底得过且过,你爹爹如今的不成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老婆子我造成的,他其实打小虽养尊处优,却最是个执拗的性子,他其实也是在夹缝中长大的,亦是吃了不少苦头的,故而纵使你爹千不好万不好,我也唯有愧疚的份,我没资格迁怒于他。”
    说到这里,老夫人抬手抚了抚心口,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怨你爹爹,这五年来一日不曾原谅过他。”
    说着,老夫人忽而抬了抬脚,向卫臻伸了伸手。
    卫臻愣了一下,立马将巾子拿来将手擦干净了,然后将手递到了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牵着卫臻的手,令其一并坐在软榻上,只捏了捏她的手心道:“其实,今儿个祖母与你说这番话,并不是想方设法的让你原谅你爹爹,而是想要言传身教的告诉你,慈母多败儿、惯子如杀子的道理,你爹是根里坏了,拔出萝卜带出泥,一坏不止是坏一个,兴许是坏一窝,
    慈悲宠爱并没有错,可凡事过犹不及,过了界限便会起到反噬作用了,同样的,怨恨憎恨也没错,可千万莫要执拗过深,以免深陷其中,误伤了自己,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在日后的夫妻之情上,以及日后的为人处事上,要万万记住,凡事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你如今已十一了,比你爹爹当年还要聪慧,性子却也跟你爹爹一样执拗,祖母别的不盼,只盼着日后你自己行事切莫过于执着,要记住,人来世间一场,享福好过遭难,凡事看淡一切,便是最好的福气。”
    这是老夫人活了一辈子才活明白的道理。
    卫臻听了心下震撼。
    没想到老夫人双眼如炬,她看人看入了筋骨里头。
    卫臻最是个执拗之人,要不然她前世也不会那样惨烈而死,她跟魔障了似的,执着于权势、执着于地位、执着于太子元翎,更执着于原本就不属于她的那份奢望,所以她才闯入了一个原本就不该属于她的世界,并且不撞南墙不回头。
    而今生呢,她险些陷入了对卫霆祎的仇恨之中,并且尤未自知。
    想起自打五年前开始,她又渐渐开始做起了一些噩梦,梦里,全是红色的血,大片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梦里不断有小孩在哭,她分不清是前世她自己的孩子,还是今生那个尚且未曾出生过的弟弟。
    卫臻背后忽而冒起了一身冷汗。
    恨一个人可以,却万万莫要为其赔上了自己。
    卫臻坐在软榻上坐了良久,不知过了多久,卫臻只抬眼看向老夫人,一脸茫然道:“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老夫人闻言,一脸怜惜的将卫臻搂了搂,轻声道:“不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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