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如果能够给系统打分，那么黎昕的分数绝对是一百分。如果有附加分，黎昕愿意把这个附加分加到无穷大。
    【系统：接受宿主评分，系统目前评分为∞100分，为“明日之梦”计划中全部系统的最高分。一直以来的评分卷全部传输给宿主，麻烦昏迷前都给评∞100，时间有限评分卷多，速度start！】黎昕：“……”
    就说怎么能没有评分功能，敢情一直被系统给吞了，系统你硬是要的，最后一次还坑他一把，偏偏还被坑得心甘情愿。
    黎昕将分数全部打满后，一股庞大的力量从古琴处传来，他靠在阿木怀中，忍着熟悉的剧痛沉沉睡去。闭上眼后，他的精神力“看”到虚空中的系统渐渐淡去，系统面板、商店、空间全部消失。
    再见了，我的系统，我会一直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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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后睁开眼时，黎昕正躺在家中，阿木沉默地坐在床边，旁边站着菲尔和风烈云。不是严炽想要通知这俩人，而是黎战苏醒由菲尔接手送到首都星，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黎昕又莫名其妙地复活了。两人赶快把手头上的事情丢开来找黎昕，陪着严炽守黎昕七天，弄得这几天阿木想趁着黎昕昏迷偷偷做点限制级的事情也不行，所以一醒来，阿木的低气压更严重了。
    黎昕偷笑一下，对菲尔和风烈云伸出手：“我这次是真的没事了。”
    两人迅速跑到黎昕身前，风烈云速度比较快，一把将黎昕抱在怀中，他的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直到现在，他才完全确定黎昕是真的醒来，奇迹真的发生，死亡离他而去，这个人又重新回到他们身边。
    风烈云曾经想过，等为黎昕报仇之后，他就远远地离开帝国，利用自己的异能到未知的宇宙中探索，能活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他不会再与人接触，也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失去的感觉太痛苦，这一次，他真的不能再失去。
    “你真是……洗澡洗死，下雨浇死，吃饭吃死，喝水喝死，现在还被人讨厌死，怎么有你这么能死的人！”风烈云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吻了吻黎昕的发旋，“让我……怎么保护你才好。”
    正低气压的阿木突然发难，一脚踢向风烈云，原本以严炽现在的基因等级不会有人速度能快过这一招，可风烈云是空间系异能，速度再快，又怎么能快过瞬间移动。
    “有我保护他。”严炽冷冷地护在黎昕身前，看向风烈云的视线中充满敌意。
    “你？”风烈云不屑笑笑，“自己算算被黎昕保护多少次吧。”
    双s基因、三s基因都好，就算是帝国唯一的空间异能者和sss级基因者，却都被黎昕保护过。这个柔弱的碳基，用与他同样柔和美丽的音乐，一直保护着所有他关心的人。
    黎昕摸着被吻过的发旋有些发愣，九级的精神力让他能够精准地捕捉到风烈云吻他时泄露的一丝情绪，风烈云这是……
    可是这之前，风烈云从来没表现出来过啊，他一直把风烈云当成黑暗星共患难的好朋友，没想到他对自己竟然是这种感情吗？
    见黎昕一脸疑惑，风烈云自嘲地笑笑：“我也没资格说你，我受黎昕照顾更多。黎昕，你醒了就好，我回去告诉那些黑暗星的人，他们估计会乐死，找时间开个演奏会吧，所有人都很想你。”
    说完风烈云的身影就从房间中消失，或许他是很想留在这里的，可是黎昕诧异的表情让他明白自己从来就没有希望。
    “菲尔叔叔，我……”黎昕有些无助地看向菲尔，他可以面对敌人，却没法见到自己的同伴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想伤害风烈云，也不能给他无谓的希望，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太迟钝了……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你眼中只有严炽，余下什么人都看不到。”菲尔叹口气，黎昕满帝国追严炽，风烈云和他接触比较多，他怎么会看不出风烈云的感情。他也喜欢黎昕，不过从第一次见到黎昕时他就明白，这个少年是那个满身是伤的男人的，他们之间的羁绊太过深刻，任何人都无法拆散。而且他和风烈云不一样，没有多少朝气，喜欢归喜欢，但是他的感情是亲情，而非爱情。
    风烈云喜欢黎昕，大概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从八岁开始就一直在躁狂中，直到七十多年后被黎昕的海豚音震醒，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人，自然是最特殊最珍重的人。偏偏黎昕又是个值得人喜欢的人，他柔软却又坚强，善良却又不圣母，美丽却又不傲人，就像他的音乐一样，缓缓地流淌进人心中，再也无法将他剔除。风烈云因黎昕而清醒，在黑暗星照顾黎昕那么长时间，后在做手术室与黎昕感知同调过，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是，从见面一开始，黎昕就一直在说，他已经结婚了，他要和阿木回老家结婚。风烈云或许不够体贴，但是他明智，他的肆意面对黎昕全部成了渣，他明智地知道，这样的感情必须藏在心中，黎昕就是阿木的。
    能够在研究院坚持二十年，风烈云又怎么会不是一个能忍的人。他将这份感情藏在心中，从来没表现出来，但是一些端倪，足够让菲尔发现了。仇恨帝国的风烈云会出手帮助第四集团军，为的谁？黎昕回埃米尔时，第一个将人抢走，藏下的是怎样的心情？每一次亲吻额头时，真正想亲吻的位置，真的是额头吗？
    风烈云忍得太好，一心只想着阿木的黎昕完全没有发现，甚至连身为情敌的严炽也察觉不到。只有刚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风烈云再也无法忍耐，终于是露出了丁点迹象。
    可是，露出了也没什么用，黎昕不可能答应，这种感情只会让他困扰，所以风烈云走了。在这段感情变淡之前，他大概不会再见黎昕，风烈云不会让黎昕困扰。
    面对黎昕无助的表情，菲尔只是摸摸他的头说：“风烈云是我们的好朋友，是个明明憎恨帝国，却能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的人，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说起来，你的死讯虽然没在帝国公开，但是fire和原始星的人都知道，你真的要开个大型的演奏会了，公开你还活着的事情。以前我们为了不被研究院发现一直藏着掖着，这一次，我可以让你的表演在全埃米尔直播！”
    他的话提醒了黎昕，之前升级时，系统强卖《精神力使用指南（高级）》给他，这本书不是实体，买完知识就直接进入脑海中，黎昕当时接受了很多信息，这本书的内容一下子没有消化完全，现在听到菲尔和风烈云连续提起开演奏会的事情，黎昕将指南中一些内容回忆一遍，有些激动地问：“菲尔叔叔，现在埃米尔的人口有多少？”
    “对外说是三亿，实际上自相残杀后也只剩下一亿了。”菲尔苦笑一下，减少三分之二的人口，却还是流放星中混得最好的，黑暗星那边……风烈云幸运地带着一万多黑暗星的人来到这里，剩下四五颗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人了。
    “我这次死去，算是破而后立，精神力升级到九级，精神力高级。”黎昕有些激动地说道，“高阶精神力和我们想的都不一样，我当然没办法像母虫那样，五百万公里外就能释放精神力，可是在媒体的帮助下，用音乐刺激所有人的精神还是可以做到的。成功率不算高，但是我说不定可以让十分之一的精神力觉醒！”
    “什么！”菲尔与严炽异口同声道。
    这下阿木也没时间吃醋，黎昕所说的事情意义太重大了！之前他们改革成功最大的原因就是埃米尔精神进化者的真相，实际上当时严炽根本没想过这些人能够精神觉醒，黎昕死去根本不可能指望菲尔和风烈云。他只想要在帝国范围内引发变革，为黎昕推翻这个腐朽的国家，根本就是给帝国居民画下一张美丽的大饼而已。
    可是现在不同，黎昕苏醒，阿木还要和黎昕在帝国白头到老，就必须要收拾之前的烂摊子。这个时候埃米尔的精神进化者就至关重要了，如果黎昕真的能够让起码一千万人精神觉醒，那么他们面对母虫也就有了战斗的底气，只要这些人觉醒，那么改革立刻就会成功，反抗者直接都闭嘴了！
    “真的能做到？”菲尔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一旦黎昕做到，那么他们这些流放者，就真的能够重新站在帝国的土地上了！
    “能的，”黎昕点点头说，“而且，fire的成员一直在听我的音乐，精神力被梳理，他们最有可能觉醒，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觉醒。还有，这次演奏会后，就算剩下的人精神力没有觉醒，也会大致学会控制脑中暴动精神力的方法。如果精神异变引发躁狂，只要有人帮助从旁引导，就能够恢复，并且没有任何后遗症，而且一次比一次好，发作会越来越少。这些精神力觉醒者大可以加入帝国的医疗者中，有这一千万人，数量也算是足够，帝国百姓再也不用担心精神异变的问题。”
    “不是帝国，”严炽开怀地笑道，“如果真的能成功，那么帝国就要变成星联了。”
    星际联盟？也就是说，帝国制会被彻底取消，改革也能够彻底成功？而且没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这真是最美好的结局！
    “我能做到！”黎昕用力点头，不仅仅是精神力九级，他还有《华胥引》和《八极游》两首传说中黄帝所做的曲子，绝对能够做到。
    “那么这场演奏会就不止是在埃米尔了。”菲尔和严炽同时道，他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这必须是一场设立在埃米尔，面向全帝国的演奏会，他们将建立网络，将这场演奏会的盛景全部播放出去！
    “可以是可以，”黎昕点头道，“但是我的精神力……在音乐加成辅助下范围遍布一个星球还行，要是一次性传播那么远只怕会精神力分流。我不建议直播，最好转播，播放给帝……星联百姓的录制音乐。当然，精神力觉醒和稳定需要大量的精神力，这些录制音乐中肯定不会剩下什么力量了。”
    “没关系，”严炽道，“只要他们看到这场演奏会，并且知道因为这个埃米尔有大量精神进化者就行。”
    “到时候，星联高层和百姓说不定会跪着爬到埃米尔来求我们回去。”菲尔笑得十分腹黑，新一届领导人真不容易做。
    “那fire一定要多要点好处，把走私变成正式营业，到时候就大赚了！”黎昕也笑眯眯地说，以前他是个多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自从有了系统后，粪土要是能卖钱他都能捡起来卖，就是这么葛朗台！
    “你现在随便弹点曲子录制下来，我让人带着去黑暗星系，寻找剩余星系的幸存者。”严炽道，“菲尔这边在埃米尔宣传，争取所有人都来看这场演奏会。我也会让人在星联宣传，等黑暗星系的人找到，宣传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可以开始演奏会！”
    说完他突然顿住，默默瞧了黎昕一眼。
    和阿木心有灵犀的黎昕秒懂，妈蛋又忙起来没时间xxoo了，这恋爱谈得太心塞了！
    第112章 音乐大师（二）
    在大家的帮助下，演奏会的很快就准备好了。带人去找黑暗星幸存者的是风烈云，他带着那一万多实力强大，精神力稳定的原·黑暗星人去四处寻找，用风烈云的话说，他们这些人最了解黑暗星的人，很容易找到幸存者。
    他说的对，一般人搜寻幸存者都是在星球上小心翼翼地排查寻找，搜索一个星球往往要用上好几个月，实在是很耽误时间。帝国改革要稳定住民众的情绪很困难，每天都要出动很多兵力武装镇压，要是这个时候有宇宙虫来袭，根本就抽不出多少兵力。一日不结束这种乱局，帝国就会一直处在危险中。之前改革派不敢轻易下手就是怕出乱子，要不是严炽因为黎昕的死亡发怒，这件事不知道要拖上多久。
    风烈云他们寻找幸存者的办法非常简单粗暴，一千人为一队，带着麻醉剂、重火力武器、酒以及味道浓香的食物。到了黑暗星系中的流放星，一百人一队将星球分成十个区域，一瓶酒砸下去，在将食物的包装盒打开，任由香气四溢。一个小时要是没人冲过来这星球就是没有幸存者，如果有人像饿狼般红着眼睛扑来，刚到警戒区面临他的就是一大波暴动袭击，接着立刻播放黎昕的唱片，趁着那人精神迷惘时，往嘴里塞个面包就捆紧了像行李一样塞进星舰货仓中。
    货仓里堆满了要丢弃的废铜烂铁，即使是这样的地方，黑暗星的人进去也不愿意出来，啃完面包就绿着眼睛啃仓库里的东西，用风烈云的话说，饿不死就行。
    黎昕：“……”
    他对这种做法提出了质疑，再怎么说也是个星球，分成十个区域面积是不是太广阔了一些，这些黑暗星人真的能闻到食物和酒的香气吗？
    对于他这个疑问，菲尔代替风烈云回答：“当初你到黑暗星时，是不是没到一个小时所有人就跑过来打算吃你？”
    黎昕：“……呃，是的。”
    “你味道可没有酒重，”菲尔见黎昕囧囧的表情，偷笑着揉揉他的脑袋，“风烈云的意思是根本不需要分成十组，随便找个地方大家一起砸酒瓶就行，黑暗星的人，鼻子比狗还灵。”
    果然找人还是得专业人士来，在风烈云的做法下，还真的很快就在其他星系找到数千个黑暗星系的人。这些人的状态比黎昕见到风烈云一伙人时还差，毕竟黑暗星人有风烈云这个双s空间系异能者找吃的，过得还算不错，而另外星球的，才真是骨瘦如柴，眼中没有任何光彩，只有活着的本能。
    见到风烈云传回来的视频后，黎昕不可抑制地堵心了。这些人，都是在十六岁，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中被家人或者自己选择遗弃自己，他们本以为是为了保护家人来到这个地方，本以为只是一种隔离防范的措施，熟料来到的地方是地狱。
    将来就算他们觉醒了精神力，只怕也难以在为帝国效力。他们所憎恨的不仅仅是帝国那腐朽的制度，他们是被社会遗弃也遗弃了社会的人，和埃米尔不同，也与随风烈云一起早早加入fire的人不同。
    他们才是真正明白什么是人间地狱的人。
    黎昕长叹一声，阿木从身后搂住他道：“按照你的想法做吧，我们不会去勉强他们，帝国已经抛弃了他们，他们也没有义务去守护这个国家。你不必内疚也不必担心，至少让他们能够不再被精神异变困扰，也是件好事。”
    “你说的对。”黎昕脸在搂住自己的脖子的手臂上蹭蹭，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严炽一直没机会和他亲近，十分不幸地患上肌肤饥渴症，一见面就立刻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来。亏得黎昕现在有了s级的力量，不然每天拖着这么个庞然大物也挺累的。
    哎，当个养家糊口的受真不容易，话说他现在是千亿富翁呢！
    “阿木，我们去看看苏月柔吧。”黎昕对阿木道，一直以来，他和阿木都没有正式与苏月柔见面，当然，见了也没用，苏月柔封闭自己，黎昕不敢贸然将她唤醒。
    距离演奏会还有三小时，他们全部准备妥当，严阿木抽空跑来粘着黎昕，是打算来个第四次的，没想到又被其他事情打断了。说起来他们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恋爱谈了三年多，认识不到三个月就上床，结果三年总共就上三次，一年一次每次事后都出事神马的，再没一次正常的夫夫关系，严炽就要彻底对上床有阴影了o（╯□╰）o不过再抽空，也没必要在这个时间。严炽明白黎昕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去见苏月柔，到时候他的演奏会会遍布整个埃米尔，疗养院这里虽然僻静，但经过研究，菲尔决定让这里也能看到演奏会。菲尔始终认为，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也有知晓过去鼓起勇气前行的权力。这些妇女的确是受到过不公正的对待，但正因为如此，她们才更有活着的权力。菲尔认为黎昕的音乐能够给她们勇气和力量，让她们不至于清醒过来后自杀。如果接受精神力梳理后还要自杀的话，这也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有些内里已经化脓腐烂的伤痕，是需要重新剖开伤口，才能完全愈合的。虽然会鲜血淋漓，但至少有了痊愈的机会。
    “风烈云说，他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菲尔对黎昕道，他现在变成了风烈云的传声筒。
    自从那天感情不自觉流露后，黎昕与风烈云再没见过面，是风烈云单方面避开，一个空间系异能者要是真心想躲谁，就算黎昕是九级精神力者，严炽是sss级基因者都无法找到他，这就是风烈云的特殊之处。
    他像个独行侠，坚定、强大，能够自己一个人勇敢地走下去。
    黎昕偶尔迷茫时会不由得问自己，如果没有阿木，他会不会爱上风烈云？可是得出的答案是，如果没有阿木，他就会连系统都无法激活，孤独地死在埃米尔，这一切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没有重头再来，风烈云已经率先选择了笔直前行，那么他如果犹豫了，就是对两个人的不负责。
    黎昕握住严炽的手，坚定地带着他去看望苏月柔。
    这是他的选择，从来到星际世界开始，就没有变过。
    在精神力覆盖整个埃米尔之前，黎昕带着严炽去看苏月柔。这个女人的容貌还是很年轻，眉眼很淡然，静静地望着远方。她的视野中没有面前的黎昕和严炽，她的灵魂不知封存在哪里，如果唤醒她，不知道她会不会精神失常，要不要打破她的平静。
    为苏月柔修剪一下长长的指甲，黎昕轻轻握住她的手，望着那张与自己酷似的脸，柔声说：“我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尽管你是我血缘上的母亲，可我们这期间一直没有见过面，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可是那天，我在那么遥远的地方感受到你的精神力，那种被血脉相连的感觉，让我放弃去寻找爱人和朋友，优先选择去找你。
    静下来后，我仔细思考过为什么我会不顾危险去寻找你，而不是毫不犹豫地找通讯器联络阿木。当时那个选择，正常情况下怎么想都是不可能，我只是一个人，为了去找你却要去面对黎炎和黎战。
    可是见到你后我就不后悔了，因为我宁愿相信，那个时候的精神力，是你在呼唤我，呼唤这个世界上与你血脉相连的人。
    您在喊我救您，听到这样的源自血脉深处的呼唤，我不可能放下您不管。
    母亲。”
    如果一定要为黎昕醒来后几乎是作死的举动解释，就只有这一个理由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听到了母亲的呼唤，这呼唤让他不可能弃之不顾。
    所以今天带严炽来，也是黎昕对苏月柔身份的一种认可。
    “这个人是我的伴侣，”黎昕拉过身体有些僵硬的严炽，“我爱他，愿执他之手，与他偕老。我带他来看望您，是希望能够得到长辈的祝福，也真心地希望，您可以成为我的母亲。”
    黎昕将手放在苏月柔的太阳穴上，精神力透过声音一点一滴的进入她的脑海中：“母亲，过去的事情终会过去，正在你脚下的，是现在。您才五十多岁，比沈婉茹将军和女帝还要年轻，她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您也一样。”
    庞大的精神力进入苏月柔的大脑中，没有强硬地唤醒她的神智，只是静静地蛰伏在那里。如果苏月柔真的选择苏醒，那么这股精神就会保护她，让她不至于疯狂。如果她没有疯狂，而是慢慢地接受这件事，那么这股精神力就会滋润她的精神，让她尽快恢复正常。
    探望过苏月柔后，黎昕握住阿木的手，笑道：“我们这就算是过了明路……慢着！我只见过严凛元帅，他现在还以为我已经死了。还有沈岚女士，我从来没见过她！”
    严炽轻咳一声，紧紧抓住黎昕作势要甩开的手，尴尬道：“父亲那里，演奏会结束后就带你去解释。母亲……她已经在母星研究基地驻守五年了，那里网络也不好，总是断断续续的，父亲要见到母亲一面都非常难。
    不过你对人类银河系时期的历史那么了解，母亲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暗自揣测了一下严凛默默对着照片撸五年的样子，黎昕突然觉得，他和自家阿木相恋到现在才上三次床也不算什么，人家元帅才是光棍中的战斗机呢，结婚这么多年还只能对着视频撸，人干事？岳母大人硬是要得！为什么是岳母大人而不是婆婆？因为严阿木表示他不介意叫黎阿木……
    解决了夫夫间渺小的矛盾后，筹备已久的演奏会终于要开始了。
    为了这一天，菲尔豁出去暴露fire所有的地下势力在埃米尔大肆宣传，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有个叫黎昕的人，今天开始要带领他们走向新的世界。
    每个人要么花高价去买现场会的票，要么蹲守在家中看直播。实在连家和光脑都没有人的，还可以去fire的大广场听公放。fire投巨资租用了埃米尔所有的大广场，力求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今天的演奏。
    “菲尔叔叔，这次真是让你破费了。”上场前，黎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菲尔毫不在意地说，“做生意总是要投入本钱的。等今晚之后，很多人都会回到帝国，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而他们一定会是你的忠实粉丝，到时候只要卖唱片，就算是没有精神力附着的，都能分分钟赚回本。”
    黎葛朗台终于满意了，他刚才还想忍痛说，要是菲尔这次投入太多，他可以自掏腰包的，他现在已经有八千亿星币的人了呢，虽然……等等，慢着！
    已经升级到最高级，不需要这么死抠着鲜花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