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珠 第35节

    “儿子知晓，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子盏都不会后悔。”陆子盏轻轻地点了点头，道。
    “那你快去吧，娘亲等着你的好消息。”安氏站起了身，一副温婉不已的模样，道。
    她并非那等思想顽固之人，既然她儿子心心念念的都只有玉如一个人，那即便这是有违礼仪规矩的一段姻缘，安氏也只能认了。
    “子盏先行告退。”陆子盏君子端方的笑了笑，朝安氏拱手后退下，看着他风度翩翩的背影，安氏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前觉得是那般温润的性子，没想到在对一件事上竟然是脑子一根筋，劝都劝不动，也不知道我当初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性情的人来。”
    若真是个好脾性的那还好一些，说不定现在她还可以抱到孙子了，偏偏是这样的性情，这就硬是一根筋，放不下了。
    “咱们世子爷在京城的公子中也算数一数二的，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了。”丫鬟见状就劝道，她们都是早前就在靖安侯府伺候的，对于这些事情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世子爷对表小姐真真是一往情深，她们做丫鬟的都是看在眼里，又何况是他们世子爷本人呢。
    “你说的我自然知道，当初我又何尝不想成全他们两个，甚至当时都询问了你们表姑娘的心意，但是她执意要入宫，咱们靖安侯府只是她的外祖家，她既然要走，难道我还将她的腿捆住不成，谁知这中间竟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安氏再次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心里此刻也是懊悔着，但是当时的情况何等复杂，皇帝要立玉如为妃本来就震的她们头晕眼花，结果玉如自己也一根筋的要入宫，安氏心里当时又生气，所以只能成全了她，可谁知等人入宫了，她儿子就一直放不下，她那个时候见她儿子这样一往情深，心中又何尝不后悔，但是她总觉得他能走出来，谁知道对方心里就一直牵挂着，如今还想亲自照顾她起来了，一个皇宫嫔妃，一个世家的嫡公子，安氏光是想着都觉得头疼，但是对方就要这样做了，安氏又能怎样。
    “世子爷他既然如此做了，那心里肯定是有了盘算，夫人就在这安心的等着消息便是。”丫鬟再次替安氏斟上一杯茶，道。
    “你说的也是，只是此事肯定要让母亲知道，你陪我去一趟正堂那边吧。”安氏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将茶盏放下来，安氏对着丫鬟道。
    这件事情毕竟关系着她们靖安侯府，安氏也不敢掉以轻心，现在只希望宫里那边能够一切顺利。
    “是，夫人。”丫鬟赶忙上前扶她一把，两个人紧赶慢赶的去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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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之上乌云未散，阵阵凉风吹的窗牖隐隐作响，帝王跟小姑娘在炕上对坐着，棋盘摆在桌上，但是帝王却是在底下拉着小姑娘的手，轻声笑道，“妹妹若是不说话，那朕如何应你这件事。”
    这是自从陆子盏事情发生之后二人第一次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秦辰心里还算愉悦，便懒洋洋的支在炕上，话语间带着几分风流。
    小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蛊惑，竟然任由他动作，心思略微定了定，小姑娘道，“哥哥既然知道绾妃娘娘跟子盏世子的事，那哥哥何不成人之美，也算积累一件善事。”
    帝王笑容愉悦，漫不经心的看着她，问，“妹妹这是想让哥哥如何成人之美？”
    这时外面的风吹的更大了，珠帘啪啪作响，小姑娘定了定神，道，“自然是成全了绾妃娘娘跟子盏世子，反正先帝后宫有那么多妃子，就算少了绾妃娘娘一个那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
    反正先帝那么坏，他既然那么纵着贵妃娘娘，那就让贵妃娘娘去陪着他好了。
    听说先皇后娘娘也没有跟先帝合葬。
    “妹妹这话说的轻巧，那可是父皇的妃子，怎么能说放就放呢。”秦辰一本正经的对她道，因为礼部正在定婚期，所以最近秦辰也是打算将后宫这些嫔妃全部送出宫去，他的后宫里只能有小姑娘一个人，而他猜到陆子盏想做一件事，所以最近是在等陆子盏先开口，却未料到小姑娘先开了口，而且还是要求这事，秦辰想着心情就非常愉悦。
    “那若绾妃娘娘只是靖安侯府的表姑娘呢？”小姑娘轻轻皱了皱眉，但是脸庞倾国倾城，看着就让人倍加怜惜，秦辰也不催促她，小姑娘稍稍思考了一瞬，问。
    “哦？”秦辰把玩着她纤细如玉的手指，笑了一下，顺着她的意思问。
    “不如哥哥就宣布绾妃娘娘伤心过度已经去世了，然后再让靖安侯府的人将绾妃娘娘接回来，哥哥觉得这主意怎么样？”许是有求于人，小姑娘也没有将她的手抽出来，她杏眼弯了弯，问。
    “妹妹这主意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件事终究是牵扯到了皇室，所以朕也非常难办。朕若是成全了妹妹，妹妹打算如何回报朕呢？”帝王便抬起眼，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之后，玩笑着问。
    小姑娘听出他带着调笑的音调问，忍着镇定问，“哥哥想要妹妹如何回报？”
    “朕看今日天气也不是很好，若是让妹妹一个人回去朕心里也放心不下，不如妹妹今夜就在宫里陪着朕吧。”帝王笑了一声，嗓音恣意道。
    小姑娘顿时瞪大了眼，没先到这人会这么无耻，猛地从榻上下来，“不可能。”
    “妹妹这般激动作甚，之前妹妹晚上又不是没有陪着哥哥，难道妹妹是怀疑？”帝王任由她的动作，身子微微往后倾，似带着不解，问。
    “我才没有。”小姑娘被他这如同逗猫儿的态度给惹得红了脸，咬牙道，若不是因为他说话这么让人误会，她又怎么会怀疑。
    “那是哥哥想岔了，既然没有，那妹妹就坐下来吧。”秦辰点了点头，道。
    小姑娘这才坐下来，秦辰将茶盏递到她面前，“虽然事情难办了些，但既然妹妹开了口，那哥哥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这事情确实是难办了一些，妹妹晚上在皇宫里留一夜不过分吧？”
    帝王此刻说话的语气是十分温和的，想到当日她问陆子盏是否愿意娶她，他当时恨不得将她“吃拆入腹”，但她现在明显对陆子盏没那个意思，他是何其喜欢小姑娘，只要她心里无人，即便她不喜欢他，秦辰依然可以待她如珠似宝，但若是她心里有人，那他自然没那么客气，好在陆子盏这个心头大患是去除了。
    “那我不睡这里。”小姑娘咬了咬唇，既想答应但是又担心这人晚上做些什么，但是一想到子盏世子跟绾妃娘娘是如何的难舍难分，小姑娘思索一番开口道。
    “自然。”秦辰抿唇笑了笑，反正西次间也有床榻，今夜就让小姑娘睡主卧，他可以睡西次间。
    连日的疲惫与对那陆子盏的嫉妒，忽然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帝王光是想着就心情大好。
    “只是这件事情还要经过靖安侯府，朕想着倒是要跟那靖安侯府通个风，只是这事情也非常难办，毕竟妹妹也知道靖安侯府之前是想跟南阳王府结亲的。”略微抿了一口茶，帝王紧接着又开口道。
    其实这话便是托词了，因为靖安侯府对嫡出的一双儿女那是当成眼珠子疼的，若是对方真执意要做什么，靖安侯府还会拒绝不成，而且他现在都立小姑娘为皇后了，靖安侯府可是从来都不与皇室作对，此番肯定也不会揪着跟南阳王府的婚事不放。
    “哥哥打算如何？”小姑娘再次咬了咬牙，问。
    帝王修长的手指捏着黑棋，问，“不如妹妹亲朕一口？这样朕等会就让人去靖安侯府说明情况如何。”
    小姑娘便瞪了秦辰一眼，作势就要离开，这人真的太过分了，而帝王直接伸手将她拽了回来，捧着她的脸，吻上了她。
    小姑娘这下真的是红了脸，伸手想将男人推开，但是如何也推不开，偏偏男人在吻的时候还用手将她的杏眼覆盖，于是感觉在这一刻变得非常清晰，外面的凉风再次吹了进来，却丝毫都不打扰那难舍难分的两人。
    过了许久，帝王才将小姑娘放开，轻笑道，“都说妹妹月韵芳华，如那海棠花娇，今日哥哥算是领会到了。”
    小姑娘刚欲伸手，帝王却是轻而易举的拽住她的手腕，微微笑道，“妹妹无需生气，哥哥这就宣陆世子入宫，若是他愿意的话，朕就成全那对苦命鸳鸯。”
    帝王将这“陆世子”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小姑娘想到绾妃娘娘跟陆世子对她的好，最终还是没有将手伸出去，闷声道，“那哥哥可不能食言。”
    她原本只是想入宫请他答应这件事，却没想到他故意占她便宜，但是想到子盏世子能够跟绾妃娘娘在一起，也是极其让人高兴的事情。
    “那是自然。”秦辰毫不犹豫的答应，他可是巴不得那陆子盏跟他的心上人早些在一起，想着，帝王对外面吩咐一声，“宣靖安侯府陆世子即刻入宫。”
    之前秦辰连多看一眼陆子盏都不愿意，但想到他马上可以离开小姑娘，秦辰心里突然就激动难忍。
    “是，陛下。”常公公纳闷，之前因为韩二姑娘的事，陛下连多看一眼子盏世子都不愿意，怎么现在突然就要见子盏世子了，而且韩二姑娘还在里面呢，他算是看不透他们这位陛下了。
    不过想归想，常公公还是紧赶慢赶的派人去请陆子盏入宫，谁知道派出去的人还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而且后面还跟着清风朗月的陆子盏，常公公满脸堆着笑走上前，“老奴参见子盏世子，可算等到子盏世子了。”
    “常公公请起，原本子盏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与陛下商议，却未想到陛下有传召，子盏便直接赶过来了，想来不算误了时辰。”陆子盏笑容清润，上前扶了一把常公公，笑道。
    常公公顿时跟着笑了笑，这位陆世子总是这般好性情，常公公便道，“世子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世子爷到了，那奴才去为世子爷通禀一声。”
    “有劳常公公。”陆子盏笑道。
    不消片刻，常公公走了出来，道，“世子爷，陛下请您进去。”
    这个时候韩二姑娘还在里面，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第六十四章 心意==
    “怎么？妹妹很盼望着见到陆子盏。”在常公公进来禀告的时候, 小姑娘便抬眼去看男人，但是男人显然是误会了，他以为小姑娘是打算留在这里去看陆子盏，眉目当即沉了沉, 问。
    韩玥顿时有些莫名, 这人莫不是故意想找她麻烦, 但是她没有将话说出来, 慢慢道, “我这就进去躲一躲。”
    秦辰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朝那里面看了一眼，浅声道, “里间有歇息的床榻, 妹妹先进去吧。”
    小姑娘不知道对方心情怎么瞬息万变的，想了想便钻进里间，一直等她看不见人影，秦辰才对着侍卫吩咐，“你让陆世子进来吧。”
    若是他的人直接去靖安侯府, 那对方肯定不会这般早的到，既然这么早到，那肯定是在路上就见到了, 他之前就一直在等着陆子盏入宫, 结果一直没有动静，现在既然入了宫，想必心中肯定是有成算了, 对于陆子盏难得的识抬举, 秦辰还是非常满意的。
    陆子盏走进来的时候, 帝王正在垂眸抿着茶, 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陆子盏缓声笑了笑，他们这位陛下，才华能力均是上承，倒是在感情方面异常坚定，微微笑了笑，陆子盏道，“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爱卿请起，不知道爱卿今日来找朕是有何事？”秦辰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觉得这人除了性子温润一些也没什么其他的长处，不知道小姑娘究竟是喜欢上他哪一点了。
    “回皇上，微臣今日过来是有一事相求。”陆子盏见帝王正在打量着他，所以他不动声色的低着头，缓声道。
    “你说吧。”秦辰已经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话，点了点头，道。
    “皇上，如今宫里的绾妃娘娘是微臣的表妹，微臣年少时与她一往情深，但因为世事难料，后来表妹被迫入宫，但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所以微臣没有办法，也无能为力，但时隔多年，微臣对绾妃娘娘情意难忘，如今绾妃娘娘只是宫里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微臣想承担起绾妃娘娘的后半生，还请陛下成全。”陆子盏当时就跪了下去，言辞非常恳切，道。
    秦辰便朝里间看了一眼，未语。
    而这边的话也清晰的传到了里面，小姑娘坐在榻上静静地听着，她之前只是以为世子爷与绾妃娘娘更多的是表兄妹的关系以及年少的爱恋，却没想到陆世子对绾妃娘娘是一往情深，而且突破了生死，想到绾妃娘娘如今也只有十几岁，小姑娘便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因为先帝，世子爷跟绾妃娘娘肯定能好好的在一起。
    陆子盏半晌没有听到帝王的回话，心里难免有些忐忑，莫不是他猜错了帝王的心意，若是帝王真心爱着韩二姑娘，那他此刻无疑是他的心头大患，若是如今将他给除去，那岂不是一件好事，此番他冒这个险便是赌帝王的意思，若是他赌输了，那他将一无所有，而且还会牵扯到他表妹。
    “世子爷这是说的哪里话，绾妃娘娘是父皇的妃子，怎么就成了世子爷的表妹？而且她如今肚子里怀的可是父皇的孩子，据说靖安侯府是咱们京城清流名门，难道世子爷对这些一丁点都不在意？还是说世子爷对绾妃娘娘爱愈生命，所以即便帮别人养孩子也丝毫都不照顾？”半晌，就听到秦辰嗓音凉薄的开了口，话语间非常犀利。
    若不是因为此刻不方便，小姑娘都要冲出去了，这人不是说要成全陆世子跟绾妃娘娘么，怎么现在倒像是要反悔了，小姑娘一时心乱如麻，相较之下里面的人就非常镇定了，陆子盏微微抬起头，道，“回皇上，关于绾妃娘娘是否是微臣的表妹，陛下只要派人一查看便知，如今正值盛世繁华，陛下也将迎娶皇后娘娘，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小太子，表妹这一胎实在是微不足道，而且微臣问过太医，表妹这一胎是女儿，微臣愿意将她视作亲女，此生微臣只喜欢这一个女子，还请陛下能够成全。”
    陆子盏话落，室内安静了一瞬，小姑娘也稍稍沉默，她之前是因为世子爷身上有君子之风所以心仪于他，但是少女时候的悸动骗不了人，之前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若是她嫁给世子爷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毕竟是这般温润如玉的性子，想来若是她嫁给他，他也会对她体贴的，可是世子爷终究是喜欢上了旁人，她所有的期盼不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而且她所盼着的东西对方却能轻轻松松的给另外一个女子，这一刻，小姑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但终究是没有怨的，绾妃娘娘跟世子爷之间竟然有这么一段渊源，怪不得每次绾妃娘娘都那么温柔似水，原来是因为被人偏爱，所以一举一动皆是婉约动人。
    “既然陆爱卿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朕若是不成全你们也实在是难以说的过去，但是朕应了陆爱卿，陆爱卿可有什么回报给朕的？”秦辰的玉指在桌上轻轻地扣着，突然秦辰抬起头，问。
    陆子盏抿了抿唇，知道帝王这是要答应了，“我们靖安侯府一向忠于朝廷，如果皇上愿意的话，微臣愿意担负起教导未来皇子的重任，用毕生所学为咱们南朝培养出来一个优秀的皇子，但若是皇上并不愿意见微臣，微臣便带着表妹隐居江南，从此不入京城，微臣此生只有一妻，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世子妃，微臣都心甘情愿。”
    这些话埋在陆子盏心里已经很久了，本来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说出口，但是今日他全部说了出来，他不知道帝王是否理解这段感情，但是对于陆子盏来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怀过。
    “陆爱卿是本朝第一才子，又有一颗为江山社稷奉献的心，朕心甚慰，其实在陆爱卿来之前，已经有人为你二人求过情，她是朕心尖上的女子，为了她，朕可以付出一切，所以这也是朕为何派人去找爱卿的原因。”而秦辰显然是能理解他的心的，秦辰看向他，笑道。
    陆子盏身躯一僵，其实猜到是谁向帝王求了情，韩二姑娘当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其实韩二姑娘的心思比较好猜，而且又是心思纯粹，若说陆子盏这一生辜负的最多的应该是韩二姑娘。
    “皇宫这边朕会安排，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希望陆爱卿能够如实的回答朕。”秦辰颔首，随后眉目锐利的看向陆子盏，道。
    “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陆子盏垂眸，点头道。
    帝王便抿了一口茶，眉目之间非常犀利，问陆子盏，“既然陆爱卿早有心上人，那为何当初还要来南阳王府提亲？”
    小姑娘的一颗心猛然提了上来，其实这也是她一直想问的，既然陆世子对绾妃娘娘爱如生命，当初为何要来南阳王府提亲。
    “回皇上，昔年微臣的表妹入京，因为当时表妹双亲已经去世，所以只是孤身一热，当时刚刚入京便出了事，被当时正要去敬安寺欺负的韩二姑娘遇到，韩二姑娘当时救了表妹一次，此后数年表妹一直念念不忘，后来一次宴会才知当年救她的人是南阳王府的姑娘，之后表妹入宫之时便叮嘱微臣，若是韩二姑娘有难，微臣一定要帮。”陆子盏笑容温润，一字一顿的解释道，“而微臣的母亲对韩二姑娘是一见如故，她见微臣对韩二姑娘一直非常体贴关怀，便以为微臣对韩二姑娘有意，这才想有意促成这门亲事，还请陛下勿怪，韩二姑娘大恩大德，微臣一直谨记在心，将来定会回报给陛下还有皇后娘娘。”
    他说的坦坦荡荡，也让小姑娘知道世子爷从头到尾就对她没有一丝好感，那些温和都只是表象而已，心中有几分涩意，小姑娘扭头去看窗外的场景。
    秦辰这才知道原来宫里的绾妃娘娘跟小姑娘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他的小姑娘就活该是要被人捧在手心里，庆幸之余又觉得这陆子盏未免太不知好歹，伸手按了按额头，秦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绾妃娘娘所托，世子爷跟绾妃娘娘之间的感情还真是让人羡慕，朕即将安置先皇后宫留下来的嫔妃，三日后世子爷去垂花门接人吧。”
    “微臣遵旨，谢陛下成全，也祝愿陛下日后能与皇后娘娘姻缘和睦，永缔良缘。”陆子盏将头扣下去，如两袖清风般的开了口，道。
    “下去吧。”帝王直接摆手，随后才去偏殿，见小姑娘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帝王勾起她的下巴，“如今妹妹可是认清了？”
    却说陆子盏这边眉眼含笑的走了出去，常公公心里稀罕，“老奴见过世子爷，不知道世子爷可是有什么喜事？”
    这世子爷怎么眉开眼笑的，难道是皇上给他赐婚了，不过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喜欢的人，至于其他的，他觉得也不应该呀。
    “喜事倒是没有，只是子盏有一件事即将得偿所愿，心中甚是开怀，多谢常公公。”陆子盏摇头笑了笑，道。
    常公公恍然，“瞧世子爷这话说的，世子爷有一件事即将得偿所愿，那是世子爷应得的福气，该是老奴恭喜世子爷才是。”
    两人寒暄了一会，陆子盏便出了宫。
    紧接着，大雨倾盆，雷电闪鸣。
    第六十五章 听够==
    因着突然电闪雷鸣, 空中下起了暴雨，所以那些伺候的宫人都躲在屋檐下躲雨，秦辰也顺势松开了禁锢小姑娘的手，转而轻轻摩挲着她芙蓉如面的脸庞, 笑了笑, 道, “妹妹之容貌堪称绝色, 可惜陆世子对妹妹无意, 妹妹如今做出这般难过状，难不成是舍不得陆世子？”
    其实秦辰从小跟小姑娘一起长大，对于小姑娘的性情也非常了解, 小姑娘看起来性子软软糯糯的, 实则性情异常坚毅，就算她再喜欢那陆子盏，只要对方心里无她，她自然会放弃，但是秦辰就是看不得她为陆子盏一番魂不守舍的模样, 那人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