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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欢眠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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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滔滔飞快地打着手势。
    少棠一字一句念了出来:“烧掉药王画像。”
    她大惑不解:“姨母师父,为何要烧掉药王画像?那是阿母交给我的,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保管好此物。如若烧了,总要有个理由吧?”
    不是她不想听从姨母师父的吩咐,只是她答应过阿母,要保画像周全,便不能轻易食言。姨母师父对自己是很好,可是,毕竟她和阿母有过节,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听谁的。
    丰滔滔缓缓摇头,眼神中藏着少棠看不明白的东西。
    少棠又看向满悔,满悔赶紧解释:“烧画像的原因我真不清楚。不过,师父不会害你。”
    少棠点点头,心中却有疑虑。阿母也不会害她啊。
    到底要怎样做呢?
    丰滔滔看出她并不想烧掉画像,又重复一遍手语:务必烧掉,只有画像消失,你才会平安。
    少棠听得似懂非懂,试着问她:“姨母师父,这画像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丰滔滔无奈的垂下眼帘,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用手比划起来:画像中的秘密你无须知道,只要听我的话,就能保你性命无虞。
    少棠顶着满脑袋的问号走出丰滔滔的萦心榭,一直守在外面的秦晓月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劲,关切地用手背贴她额头,发现无恙后又放下,不解地看着她:“小公子没病,为何神色恹恹?”
    少棠不想说话,摆手示意无事,低头边走边思考丰滔滔的告诫。
    秦晓月知她脾气,也不打扰,安静地跟在后面。二人走到半路,遇到慌张迎上来的谢十三。
    他一见少棠立即拽住她的胳膊就往药王殿跑。
    少棠差点被他拉得趔趄摔倒,忙问发生何事。
    谢迎刃顾不得停下来说话,只得边跑边气喘吁吁的道清缘由。
    “不知为何师祖让人取了、取了你殿上供奉的药王画像,送去凌云殿。我说要等你来了知会一声再把画像、拿走,可是来人不听,收了画像便走。我知道这是、五师叔交于你的,你一向看重,所以、所以才来通知你。”
    冉少棠听到这儿,心中隐隐察觉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药王画像内一定藏有秘密。
    她强行拉住谢迎刃,三人纷纷驻足。
    “十三,既然画像已经被人拿走,你拉我回药王殿作甚?不是应该下山去凌云殿讨说法?”
    谢十三急得满头大汗,拍着大腿直叫:“画像之事回头再讨要也来得及,我急着拉你回去是别的事。终九畴、他他受伤了。恐命不久矣。”
    第064章 受伤
    早上还是万里无云的天气,跑到半途一个响雷落下,哗啦啦的下起雨来。
    猝不及防的三人在雨中奔跑着,眼尖的少棠路过庭院,看到地上有缕缕红色的溪流蜿蜒向荷花塘流去。
    心中不由一紧。
    看来终九畴伤的不轻。
    进到终九畴的寝居,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少棠皱眉看向守在终九畴身边的苏仑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是他背终师叔回来的。”谢十三在后面弯着腰喘着粗气解释道。
    苏仑看到冉少棠如同看到救星,急忙扑过来抓住她的双肩拎到终九畴身边:“快,小公子你可回来了,我家少主被黑熊抓伤了。伤在左肩,后背还被黑熊重重拍了一掌,直接吐出血来。伤口的血刚刚止住了,不过,少主仍旧昏迷不醒。不知是何原因。你快给他看看。”
    苏仑不愧是终九畴选配在身边的随从,思路清晰,遇事冷静,三言两语就把谢十三描述的乱七八糟的伤情,一一说清楚。
    冉少棠凑到近前,看到终九畴闭目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双唇完全失了血色,昏迷中眉头紧蹙。
    他身上外袍与里衣已经脱掉,伤口做了处理,已经简单的包扎好,白色的棉布上隐隐有血迹渗出。
    她去拿终九畴的手腕要给他诊脉,却发现他的手臂下意识的抗拒着,拳头紧紧握住。
    少棠明白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哪怕是无意识的,也会以这种方式防备着一切危险。
    对付这种情况她有的是办法,两只小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慢慢帮他舒展着紧锁的眉心。又去帮他一下一下轻捋眉毛,不大会儿功夫,他的紧张神情消失,慢慢平静下来。
    少棠这才去掰他的手腕,三根纤细白腻的手指搭上去,屏息内观他的脉象。
    秦晓月看到眼下情形,悄悄退了出去,提前准备药箱、开水等物。
    苏仑焦急的守在终九畴身边,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冉少棠,待她收回手时,他立即上前询问:“小公子,我家少主有无大碍?”
    受伤后,苏仑想把终九畴送到千门镇医馆,终九畴那时候还有意识,他坚持回境山要少棠来医治。苏仑没有办法,简单包扎后,他只得送少主来境山。
    想不到的是,刚刚把终九畴背进庭院,他就晕了过去。
    幸好遇到要下山的谢迎刃,不然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冉少棠。
    冉少棠帮终九畴把被子掖好,抿唇不语。
    苏仑以为药王宗是医术圣地,少主受个伤,虽然失血过多,怎么也是能救的。
    没想到冉少棠会是这样一副沉重的表情,令他一眼看去就知道少主危在旦夕。
    他的话在嘴边滚了又滚,才毫无底气的瑟瑟问道:“小公子,少主还有救吗?”
    少棠刚才在脑子里质疑了几个问题,又思考了解决办法,现下听苏仑问话,已经有了回答他的把握。
    “本来没救。”
    她站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几扇窗户敞开着,外面的雨随着风飘了进来,打在脸上丝丝如鞭,凉气逼人,她不满的皱眉,接着又道:“遇到我,他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说完,指挥谢迎刃把屋子里开着的窗户关严实。又让他生两个火炉端进来。
    短短时间,苏仑的心就像海上的巨浪,随着少棠的话,一会儿涌向天空,一会儿拍向海面,他差点都被海水溺死。幸好她说可以救。
    放下心来的苏仑此刻才真正的松懈下来,差点哭出声。
    如果少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不用回修罗宫,直接自栽好了。
    他愣神的功夫,秦晓月已经端了盆热水进屋,手中还拎了药箱。
    少棠接过药箱,满意的对秦晓月点点头:“让你阿父帮忙烧几锅热水,我要给他药浴。”
    秦晓月应声而去,苏仑听到“药浴”两字炸了毛。
    他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经常受些皮外伤,常常自己处理伤口。久病成医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伤口不能沾水。
    而现在冉少棠却要给少主泡药浴,那不是把少主往死里折腾。
    “小公子,我家少主的伤口还在流血呢。药浴恐怕不妥吧?”
    冉少棠不耐烦地瞥苏仑一眼,心道,就是这小子最会算账,把买铺子的钱硬生生算出个天分数字。十几倍十几倍的往上涨。
    “十三,给他轰出去。”
    谢十三立即上前抱住苏仑,连推带拽:“苏大哥,你别留在这儿,影响我师弟给终师叔治病。我们出去等着。放心吧,我师弟能把药王医经倒背如流,看个伤没问题的。”
    谢十三跟成乙在千门镇寻铺子时,与苏仑打过几次照面,两人谈得颇为投机,亲热的以兄弟相称。
    没想到竟然是熟人的熟人。
    苏仑虽不放心,可是少主在昏迷前坚定地相信冉少棠能救他,苏仑只好半信半疑的跟着谢迎刃出了房门。
    外面下着大雨,两人并不走远,干脆站到廊下,守着门口。
    苏仑看了一眼用手接雨滴的谢迎刃,提醒他:“你不是应该去准备火炉?”
    谢迎刃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转身冒雨跑向膳房。
    苏仑无语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房门,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冉少棠见二人出去了,屋内安静下来,她这才轻轻的把终九畴侧翻过来,拿出医用的剪刀,咔嚓几下把终九畴肩上的绑带剪断,全部轻轻扯了下来。露出血肉模糊的撕裂性伤口。
    果然如她所想,伤口处化了脓。
    那熊掌的爪上果然有毒,是一种不常见的蜂毒。这种毒对黑熊没有办法,却可轻易要了人的性命。
    少棠用干净的棉布沾着热水,一点点帮他清理伤口上的脓血,然后又细心的撒上止血粉,用银针控制住毒血下行。
    做完这些,她已经大汗淋漓。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谢迎刃手脚麻利的一左一右拎了两个火炉跑过来,苏仑抢了一个拎过去,两人前后挤进屋内,正瞧见冉少棠给终九畴拔针。
    谢迎刃看到终九畴肩上悚目恐怖的伤口,吓得差点把火炉给扔地上。
    幸好苏仑是练家子,快且准的捞起来问冉少棠:“火炉放在哪儿?”
    第065章 熊掌
    少棠抬起下巴向后间扬了扬:“都放里面,把屋子里烘的热热的,一会儿热水来了倒进浴桶里,他人坐进去,只留脖子以上,懂这个高度吧?”
    苏仑立即领会,拉着谢迎刃去后间放火炉。
    谢迎刃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终九畴肩上的伤,心有余悸的问苏仑:“终师叔为何被黑熊所伤?难道他去鬼方的黑森林里?”
    他不提还好,提起这个苏仑恨不得要骂娘。
    “还说呢,我们少主还不是为了你的好师弟才去的鬼方。”
    谢迎刃脑袋转了几转才明白过来苏仑的意思:“终师叔为了少棠才去的鬼方?为何?”
    “哼,小公子上次在一品斋嚷着要吃熊掌,人家一品斋不供应这个,我家少主就入了心,非要去黑森林里抓只熊回来给小公子做道蜜汁熊掌尝尝。这不,熊没抓住,差点让熊给吃了。”
    谢迎刃张大嘴巴,羡慕又恐惧终九畴的勇气,呐呐道:“听说那里的黑熊长得有几人高,个个都要成精了。凡人之躯怎么敌得过?终师叔简直不要命了。”
    “休要小看我家少主,他的功夫抓只黑熊那是手到擒来,要怪只怪他身上的旧疾在那时候突然犯了。不然别说是只黑熊,就是只黑熊精也逃不出少主的莫邪剑。唉,说了你也不明白。走吧,走吧,我们去打开水。少主还等着救命呢。”
    少棠把二人的对话一清二楚的全听到耳朵里。
    她看着侧身背对着自己的终九畴,平日淬冰深邃的双眸,此刻紧紧闭着,眉头因伤口疼痛又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替他把完脉象的那一刻,她是纠结的。
    终九畴是她的威胁,是那个时常要以告发她、逼迫她对他唯命是从的敌人。
    他很危险。
    她不知如何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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