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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欢眠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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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姜年纪比玉若仙只大了两岁,两人相伴一起长大,又陪着出嫁到冉家,知她有颗七窍玲珑心,两人早有默契。听她如此说,就猜出几分意思来:“夫人是想使苦肉计?”
    冉夫人点点头,晏姜迟疑了一下道:“大公子与女公子毕竟还小,药量还是要掌握火候,不然容易伤了身体。”
    冉夫人立即摇头,打断她:“晏姜糊涂了不是?陛下知道我擅用毒,此计不可施。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要如何使计?”晏姜隐隐不安。
    “我上。”
    第121章 福气
    晏姜心头一颤,还没有听到底是什么办法,就坚决阻止道:“不行。万事不能伤你。”
    冉夫人与晏姜相伴数十年,情同姐妹,她所有的秘密晏姜都知道,包括少棠的身世。对于这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人,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忙转头看过去,出言安抚。
    “晏姜放心,等除夕时,婆母定会如往日那般寻我麻烦,到时惹她发顿脾气,假装挨顿板子而已。朝廷重孝,母亲病了,儿女侍疾是常理,就是太后也挑不出错来。这样一来,我们母子三人就全都躲过去了。”
    晏姜听到“假装”二字,又想到将军平日里对夫人疼惜有加,不会让人真打,便没有再阻止。
    不过,却反复提醒一定要找个老成的会办事的来行刑。
    这边正商量着除夕那日的细节,府外守着的家仆已经前呼后拥围着冉少棠进了府门。
    只见这位已经把冉府折腾的鸡飞狗跳的大公子面容洁净,衣着整洁,并不像其他从书院逃出来的公子般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心中称奇。
    奈何大公子性子向来孤僻,没人敢上前多问一句。
    管家冉福与护卫长玉行善皆不在,十几个护卫行过礼后,若即若离的送冉少棠进内院。
    冉少棠挥挥手,示意他们回去,护卫们知晓其向来不喜人簇拥左右,便停下脚步目送大公子进去。
    有人小声多嘴:“大公子不是又逃学了吧?”
    有人接话:“看样子像是没在学堂读书,不然怎么梵庐书院都烧没了,死了好几个高门公子,咱家大公子身上脸上连个灰都没有?”
    “逃学都能躲过灾祸,看来咱家大公子果然是福星。”
    年纪大的出来阻止:“快都散了吧,别在这儿像个娘们似的嚼舌头,赶紧去给护卫长和管家报喜讯去。说大公子自个回来了。”
    冉少棠前脚刚踏进内院就有婢子向冉夫人禀报大公子平安归来。
    冉夫人心中一喜,脸上神情却不见变化,倒是晏姜高兴的差点掉下眼泪来,三两步迎了出去。
    “哎呀,我的大公子,你这是去哪了?你阿母都担心死你了。快让奴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
    冉少棠对上晏姜上下打量的目光,难得冲她咧嘴笑了笑,露出右颊上的梨涡,灿烂如朝阳:“傅母,我没事。今天晌午突然想起阿母新配的方子里缺一味草药,就去山上采了来。喏,这不是嘛。”
    她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塞到晏姜手里。冲着上首坐着的冉夫人叫了声“阿母”默默站到一侧,等着挨训。
    晏姜生怕冉夫人发作,忙递上草药让其过目:“夫人快看,果然是寻了几月的狼毒戟,大公子长本事了。”
    冉夫人瞧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黑下脸来训斥道:“狼毒戟长在山崖峭壁,常人很难采到,你这番作为有没有想过万一被人看到会有什么后果?”
    冉少棠很小的时候,冉夫人就反复教导她不要与人太过亲近,不要争强好胜,要会藏巧守拙,沉稳处事。
    冉少棠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亲娘的这番教诲是为自己好。总结一句话,就是要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千万别引人注目。
    所以,为了保命她向来不喜人多的地方,也鲜与人有交流,能一个字表达清楚的,她绝不用两个字。除了傅母和她亲娘。
    在冉家奴仆眼中,她就是个性格孤傲的奇怪男孩。估计,和书院的小伙伴们一样,大家都以为她是个一无是处的鹌鹑。唯一出人意料的地方就是偶尔翘课私自出去玩而已。
    她一直装的很好。
    今天也不会出什么纰漏。
    “阿母,您放心,既然是山崖峭壁,定是无人上去的。没有人会看到我采药。”看到的那个已经死了。
    冉夫人也不想太过苛责于她。
    这孩子生下来就特别懂事,有时比她这个当母亲的想的都周全。其实,这样的孩子是上天赐给她的,她没有什么不满足。
    因为觉得委屈少棠,平日甚少严斥。如今这般教训她,也是为了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得意忘形,一不小心陷冉家于水火之中。
    晏姜瞧母女两人态度僵持,心疼大的,更心疼小的。赶紧如往常那般笑着打圆场:“大公子去采药挺好,这不就躲过一场火灾。听说书院里死了好几个孩子。也不知造的什么孽,小小年纪就这样夭折了。家里大人还不知多糟心。”
    冉夫人听了这些,也有些后怕,伸手把身边的少棠拽进了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头。
    “你这孩子就是古灵精怪,要不是这样压着你,还不知要翻了几重天去。听护卫来报书院里没找到你,就知你又逃学去别处疯了。下次不可再这般任性。夫子讲的课只有进了你的心里,那才是你的本事。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学富五车?”
    少棠很享受这种母女相拥的温馨时刻,两只胳膊紧紧抱住了冉夫人纤细的腰肢,呼吸间都是阿母身上的香气,她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嗯”了声。
    “儿子已经背完了夫子留的课业,下午夫子要组织大家论赋谈经,阿母不是不让儿子显山露水吗?但听同窗们辩论又怕自己忍不住参与夺个头筹,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这才去了山上。”
    晏姜瞧少棠三言两语把过失推给了她阿母,不由撇嘴偷笑,私心里颇赞赏她的机灵诡辩。
    冉夫人手指戳在她光洁的脑门上,嗔怪道:“我看你是不喜学习,才找的借口。不过这场大火这么一烧,你想去书院都没得去了。可怜了烧死的那几个孩子。”
    少棠虽和那些孩子并无太多交集,但听到有人死,还是会心中难受,追问道:“查到失火原因了吗?”
    冉夫人叹息:“哪有这么快有结果的。不过,死的都是权贵家的公子,朝廷一定重视。”
    少棠想起从死人身上发现的那半张纸,隐隐觉得她这次可能误会长公主那贱人了。
    第122章 奈何天
    那货是嚣张跋扈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可她不傻,怎么会为了杀自己酿出这么大的祸事。
    得罪了豪族世家,就是陛下也不一定能保全的了她。
    除非,是长公主挑选的刺客太笨,收不住势。
    想到长公主她的心情就不好。
    “阿母,我父亲呢?”
    “他去与人比剑,已经让家仆寻去,估计就快回来了。”
    她不想见这个奇葩爹。
    “那我回去洗洗换身衣服,傅母帮我准备点吃的吧。我饿了。”
    在冉问回来前,她一阵风似的刮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院子除了傅母能进,其他人都要守在庭院门口听招呼。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常服,掏出那半纸研究起来。
    此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是傅母送吃的来了。
    她匆匆收起那半张纸,站起来相迎。
    傅母提了食盒进来,一边摆碗碟一边跟她念叨:“将军回来了,非要过来看看你,被夫人拦下了。夫人说你受了惊吓,正休息呢。明个将军要问,知道怎么说?”
    少棠拿起一块酥糕放进嘴里,连连点头:“晓得了,让阿母放心吧。咱们仨是同盟军,哪次露把柄给阿父了?”
    其实,他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怕他。她只是不想与他多废话而已。
    “刚才奴过来时,听宫里来人召唤将军去议事呢。估计一时半会他也没功夫讯问你。”
    少棠喝了口肉糜粥,心里盘算着,宫里此时召她爹去,一定与书院失火有关。
    她要不要把那半张纸交出去呢?
    权衡了一下,还是不交了。
    万一奇葩爹问纸哪来的?难道要交待自己杀人了?
    在父母眼里,她还没有这般能耐。
    少棠咽下最后一口粥,决定什么也不说。
    每一个黎明将临的清晨,在别人还沉浸于睡梦中时,她已经起床去家中的演武场练功去了。
    照例,空荡的演武场只有她一人。
    她那个严厉且不太靠谱的爹,此时估计还在做着黄粱美梦。
    自书院着火后,他就没有消停过,跟着几位大臣一连几天调查此事,早出晚归,心情极其恶劣。
    听说陛下只给他放了除夕这一天假。照习惯他会补眠。
    冉少棠活动了一下筋骨,先围着演武场跑了五公里,跑到浑身发热,困意全消时,一刻不停地打了一套小擒拿拳,全身活动开之后,又练习了数十遍冉家祖传的刀法。
    刚刚收刀,她爹冉问才从晨曦的微光中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
    高大威猛的身材似峻山屹立,粗狂耐看的眉眼如冉少棠手中的寒月刃,挑眉立目间皆透着杀气。
    绕着唇畔蓄养的短须,不仅不显老,反而平白增添了几分无法言说的成熟魅力,难怪高兮国的大长公主非得屈尊降贵追着她爹死活要嫁。
    冉少棠收了心思,拎刀淡淡叫了声“阿父”,算是问安。
    冉问双手背后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算是应了。
    父女两个视线始终毫无交流。都把彼此当成了空气。
    跟在后面的长随冉峰对父子两人这种陌生人般疏远的相处模式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他殷勤的向大公子行了礼,淡定自若地站到两人身后。
    冉问从冉少棠手里夺过寒月刃,二话不说,刷刷刷,在她面前耍的虎虎生风,收刀后一脸严肃开始授课:“破魂刀讲究的是快巧狠。刚刚你练的巧字领悟的还算到位,快与狠差强人意,再重头练一遍。”
    冉问对冉少棠的严厉在冉府是出了名的。
    谁都知道将军对大公子寄予厚望,作为冉家未来家主继承人来培养,所以翻了几番的苛责他上进。可惜,大公子除了对逃课感兴趣之外,其他事都不甚上心。唯有这习武能坚持下来。
    冉少棠也没有反驳老爹的点评,虽然她明明知道这个奇葩爹刚刚根本就没看到她练功,是故意在整自己,她还是照例听话的接过刀重新练了一遍。
    一遍之后,看到冉问并未让停,她又接着练下去。
    一遍又一遍。
    就算她爹不对她苛刻,她对自己下手也是狠的。
    历经三世,她太明白“技多不压身、凡事要靠自己”的道理有多实用。
    何况她如今的人生还是个欺君罔上的弥天大谎。
    每一天过的日子都似在刀尖上舔血、悬崖上走钢索,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掉脑袋。掉她一个人的脑袋也就罢了,还要掉全家的,全族的,这个玩笑她开不起。
    就算她爹不逼她加速成长,她也会为了能好好活下去、不辜负老天爷给她杀沈惟庸、填心坑的机会,而努力挣扎、泅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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