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报答你

    叶洪刚爽快地写了一张借条，递给陆芳菲说：
    “我保证一个月内还你。”
    他们是在一个征婚网站认识的，陆芳菲的爸爸妈妈都在城里，爸爸当保安，妈妈在菜场卖菜。
    叶洪刚出生山区，家里很穷，只一个人在城里，什么也没有，就做了陆家的上门女婿。陆家也穷，在城里买不起房子，只能租房让他们结婚。
    叶洪刚成了租房结婚的上门女婿，丈母娘却还嫌他穷，百般看不起他，一直要逼他离婚。
    中年离异的富豪高少皇到东华医院来看病，看到年轻医生陆芳菲，惊为天人，就以请她当私人医生的名义诱惑她，逼她离婚后嫁给他。
    但叶洪刚不肯离婚，丈人也看好叶洪刚的为人和潜力，一直反对女儿跟他离婚，这段婚姻才坚持到现在。
    “你现在身无分文，又没了工作，拿什么还啊？再说，哪里等得及一个月？”
    陆芳菲嘴里嘟哝：
    “有人在逼我。”
    “谁逼你？”
    陆芳菲依然不肯说。
    “但婚不能离，因为你救了我一命，我要报答你。”
    “再说，最近，你身体恐有不测，我要保护你。”
    “放屁！你咒她生病啊！”
    周美珍愤怒地啐了叶洪刚一口。
    “谁要你保护？”
    陆芳菲心情矛盾极了，轻声说：
    “你这样吊着我，有意思吗？”
    “离了，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叶洪刚坚持不肯离婚，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对陆芳菲说：
    “我去交警队，问一下爸爸的案子情况。”
    他说着就走出去，叫了一辆网约车，往市里开去。
    网约车从一条路上经过，靠近路边有个建筑工地，脚手架上的安全措施做得不错，安全网密实整齐，看不出有什么缺陷。
    可是突然，有一根一米左右的短钢筋，从十多层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像个黑色的幽灵，摇摇晃晃地直插路面。
    这时路面上正好有一对母子经过。
    钢筋不偏不依从男孩的胸部斜穿而过，从背部戳出。就像一条大鱼被一根鱼枪戳中，钉在路面上。
    惨不忍睹。
    男孩十岁左右，身体稍瘦。他脸色煞白，当场痛昏，胸部和背部血流如注。
    男孩的妈妈吓得差点昏倒，她站稳身子后，顿足大哭，拼命喊叫：
    “天哪，快来救救我家晓星啊——”
    路人纷纷围过来观看，个个都被这个恐怖的情景吓傻。
    围观者很快把事故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叶洪刚赶紧让网约车靠边，他走出来，朝人群奔去。
    躺在路上的男孩身子开始抽搐。
    她妈妈见儿子出血不止，眼看要痛死，把前翘后凸的身子蹲下来，伸手要拔儿子胸脯上的钢筋。
    “不能拔！”
    叶洪刚大喝一声，赶紧拨开人群，蹲下来制止她。
    女人三十多岁年纪，长相清秀，穿戴奢华，不是有钱的富姐，就是小资女人。
    “你是医生？”
    女人抹着眼泪问叶洪刚。
    叶洪刚说：
    “我不是医生，但我能救他。”
    “不是医生，你懂什么啊？”
    女人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坚持要拔儿子胸上的钢筋。
    “你把钢筋一拔出来，血就会喷涌而出，他很快就没命了。”
    叶洪刚止住她，然后掉头冲人群喊：
    “谁帮个忙，快打120。”
    “不拔，他要痛死了。”
    女人疯了似地冲叶洪刚叫嚷：
    “你不是医生，不要你管。”
    观众个个黑脸噤声，屏住呼吸。
    男孩两腿抽搐的幅度渐小，嘴里开始吐出白沫。
    “等救护车来，他早就痛死了。”
    女人推开叶洪刚，伸人再去拔钢筋。
    叶洪刚用力把她挡开。
    “这孩子已经不行了。”
    有人指着男孩说。
    男孩两腿一蹬，脸色死灰，躺在那里不动了。
    女人号啕大哭起来：
    “我的晓星啊——”
    叶洪刚立刻伸手抓住男孩的两手，紧紧掐住他两根中指的命穴。
    他用意念打开脑库，立刻跳出一条信息。
    状况：
    钢筋从心脏上面两毫米处穿过，一根胸骨和一根背骨断裂，出血过多，快要死亡。有根毛细血管嵌在钢筋的凹槽里，拔出钢筋，孩子立刻暴毙。
    叶洪刚用意念问：
    是否有救？
    一个苍老之音在他脑中回答：
    有救，你赶紧用疗病光和真气功帮他止血。
    叶洪刚紧紧抓住男孩的右手腕，把脑中的疗病光和体内的真气功注进男孩身体，给他止血止痛：
    “你不要哭了，孩子还有救。”
    话音刚落，男孩的双脚又抽动起来，眼睛却缓缓睁开，皱着眉头轻声说：
    “妈妈，我痛。”
    女人反映过来，原来这个陌生的小伙子是在救他儿子。
    “噗”地一声，她向叶洪刚跪下：
    “好人，你救了我儿子一命。”
    叶洪刚平静地对他说：
    “快站起来，叫救护车。”
    “已经打了120，应该快到了。”
    人群中有人说。
    这时，建筑工地上的负责人也走过来，却站在那里，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叶洪刚继续用力掐住男孩两手的中指，帮他止血，一会儿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男孩胸脯和后背的血慢慢止住。
    一会儿，救护车呼啸而至。
    下来两个医生，看着地上的男孩，也被这个恐怖的情景吓了一跳。
    其中有个医生说：
    “幸亏没有拔出钢筋，否则，他就没救了。”
    医生把男孩抬到担架上，叶洪刚还是不肯放开他的手：
    “我要跟过去，放开他的手，他体内的血就会流尽，到不了医院，就没命了。”
    中年医生打量着叶洪刚，惊讶地说：
    “你的手能止血？”
    “对。”
    叶洪刚点头，身体跟着担架走。
    “医生，他刚才还救了我儿子，就让他去吧。”
    男孩妈妈求着医生。
    医生头直摇，但同意让叶洪刚上车。
    到了医院，把男孩抬下来，立刻推进手术室。
    这家医院正是陆芳菲所在的医院。
    叶洪刚要跟进手术室，医生不让他进，在门口争执起来。
    男孩妈妈跟建筑工地负责人一起去缴费。
    “你是外科医生？”
    主刀医生皱着眉头问叶洪刚。
    叶洪刚说：
    “我不是医生，但我能帮他止血，还能帮你们在拔钢筋时，避免拔断他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