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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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夫人一见三人脸上就笑开了花,尤其是看见昭宁,神色万分热情,连声笑道:“几位贵客登门,怎么也不提前使人知会一声儿?我们还什么都未曾准备,真是失礼了。”
    昭宁显然是不大喜欢她,见她如此热情,也只是皱了皱眉,侧身避过,还是华鑫笑道:“沈家夫人客气,我们是来探望绘碧的。”
    沈夫人面色一僵,勉强笑道:“绘碧她近来多病,万一要是过了病气给几位就不好了。”沈大小姐也匆忙接口道:“不若你们闲坐片刻,有什么说的,我命人传给三妹就是了。”
    昭宁不客气道:“沈夫人多虑了,我们几个康健着呢,哪里像沈夫人沈小姐一般娇弱,明明住在一个家门里,她病了这么久了,却连她房间都不曾迈进一步。”
    沈夫人表情开始不自在起来,虽说她是长辈,但昭宁是公主,是贵胄,只有她训人的份,就是对她再不满,那也只能忍着,没得反驳的道理。
    昭宁见她还不打算放行,神色开始不耐烦起来,皱眉道:“沈夫人还不让我们进去,莫不是绘碧的病见不得人不成?”
    沈夫人见她如此不客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压着火点点头,让人带她们去找沈绘碧。
    华鑫跟在带路的大丫鬟身后,压低声音对昭宁担忧道:“你也太不知收敛了,好歹沈家也算是外戚,你...”
    一旁的白茹也是个暴躁性子,打断道:“这沈夫人拦着我们不让见,谁知道按的什么心,她本来就对绘碧不好,没准是搞出了什么幺蛾子,这才不敢让我们见呢,对这种人,就该压她一压。”
    昭宁心有戚戚焉地点头道:“反正大长公主死了,他们和皇家的那点情分也算是断了,说起来,大长公主也算是被他们间接害死的呢,于情于礼,我又何必对她们客气?”
    华鑫见她俩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没好气道:“你们这边是痛快了,但绘碧可是还要在她大伯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回头绘碧她大伯母再把气撒到她身上怎么办?”
    两人还真都是顾着一时痛快了,听她这么一说,心中都忐忑起来。
    说话间,三人已是到了沈绘碧住的院子,华鑫一进去就看得连连皱眉,院子里枯枝横亘,落叶遍地,连仅有的几盆花也因为久无人打理了无生气,整个小院就堪堪三间房,还都是西晒的朝向,夏天热冬天凉。
    三人看得都是一阵皱眉,连忙提步走进去,就见沈绘碧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身边除了一个小丫鬟,再没一个伺候的人。
    沈绘碧头上包了条半旧的帕子,手里拿着洗的有些泛黄的白绢捂着嘴连连咳嗽,一见三人,晦暗的眼底挣扎着亮起一点光,又很快熄了下去。
    她神色有些迷蒙,久久地盯着华鑫半晌,又好像忽然回过神来,自嘲一笑道:“我又走神了,你们快坐。”又转头吩咐那小丫头道:“快,快上茶,我记得年轻祖母给我的信仰毛尖还有点,快拿来沏上。”
    华鑫连忙上前一步,按住她道:“你好好歇着吧,别忙活了,若是再这样,我们可就走了。”
    沈绘碧轻轻喘了几下,又躺倒床上,垂头道:“你们好容易来一趟,我却没什么好招待的,真是对不住。”
    白茹笑道:“快别说了,你有那个心意就是好的了,你也把心放宽些,让这病快点好起来,咱们几个好好聚聚。”
    昭宁也笑道:“是啊是啊,让郁陶请客,她这次去西北,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华鑫连忙道:“我特地给你留了不少,今个给你带来了,你得闲了便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只管来找我。”
    沈绘碧神色有些感动,表情却更为凄苦:“罢了罢了,你都带回去给别人吧,这些东西...也落不到我手里,留在这里也是浪费。”
    华鑫劝道:“你把心思放宽些,莫要乱想,这些都是给你的,自然都是你的,旁的人拿不了。你就是因为心思太重,这病才一直拖着好不了的。”
    沈绘碧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华鑫心里一紧,轻斥道:“别胡说,你这不过是忧心成疾,哪里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了。”
    沈绘碧又是摇了摇头,抬眼望着天花板,像是看见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见,她慢慢道:“我有感觉,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昭宁一急就要反驳,沈绘碧轻轻摆手道:“你们别急,听我说...”她抬眼向窗外望了望,见四下无人,这才道:“我这不是病...是,是邪秽。”
    她眼底渐渐浮上一层泪花,枯瘦的手指紧紧地握着被子,神色有些慌张:“我是从入春就发现自己身子不对了,有的时候,我,我刚翻了一本书,却突然一阵恍惚倦意,醒来后发现那书竟然合上了,还有有时候我明明穿好了衣服,等醒来后又换了一身,我本就在府里过得不如意,所以不敢跟祖母说,生怕惊了她老人家,又更不敢告诉大伯母,生怕她听了这话,找到理由赶我出府,开始的时候,这些不过是小事,我都自己咬咬牙硬是忍过去了。”
    昭宁和白茹听得毛骨悚然,华鑫也有点不自在,但仍旧劝说道:“你身子一直不好,这些没准都是你生病的时候神思恍惚,记错了呢?”
    沈绘碧一边抹泪一边道:“若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是...近来,我常常一个人走神走许久,耳边能听到各种奇怪的声音,我捂着耳朵也没有用。”她神色惶恐,又道:“还有,..我记得二姐有一只狗,那狗从小就喜欢咬我,二姐也不管,反而常常把它往我这里放,我打小就很害怕,见了那狗都要躲得远远儿的,可是,可是有一次,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晕倒在了花园里,等我醒来的时候,满手都是狗毛和血,我心里害怕,急忙就跑回了房间,后来...后来我听说二姐那狗死了,被人砸碎了脑袋,扒了皮,死得惨极了。”她连连哭道:“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我就是觉得,那是我做的。”
    昭宁嘴唇有点发白,四处望了望,才问道:“然后呢?”
    沈绘碧流泪道:“然后他们查不到凶手,便也不了了之了,只是我心里一直害怕,又不敢对人说,这才生了大病,我大伯娘又托着不好好医治,我也一直好不了,我,我,我怕是活不成了。”
    华鑫三人对视了一眼,秋老虎的天气里,都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凉...
    华鑫咳了一声,又不知该怎么劝,正有些为难,就听门外一阵喧哗,一个女子高调的声音传来:“听说来了客人啊,不让我见是怎地?!莫非是瞧不上我身份?”
    ☆、80|811
    华鑫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眼里的错愕,是谁这般没规矩?
    倒是沈绘碧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灰白了几分,她捂着嘴低低咳了几声,低声道:“是我二姐。”
    华鑫听是放恶犬咬人的沈家二小姐,心里有些嫌恶,不欲多说话,等那丽装女子走进来,见到站在屋中的三人,立刻福了福身,卖乖道:“几位妹妹好,我是沈家二姑娘沈绘黛,我三妹妹还在病中,不方便招待几位,便由我来招待几位,咱们去花厅坐坐?”
    昭宁心直口快:“哪有你这般当姐姐的,妹子在病中,自己到这里来一句病情不问,一句关心的话没有,就自拉着客人喝茶?!”
    沈绘黛只听说有几个贵人来看沈绘碧,不知道里面还有个公主,嘴唇一翻就要反驳,忙忙被沈绘碧打断道:“二姐,她们是来看我的,是咱们家的客人,大伯娘吩咐不得失礼...你有何事?”
    沈绘黛‘哼’了一声,她是庶出的身份,对沈夫人还是颇为忌惮的,于是便砍了昭宁一眼,忽然换了笑脸道:“我这不是来恭喜妹妹的嘛。”
    沈绘碧先是茫然,但后来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些沉痛,垂下眼眸不开口。
    昭宁甩开华鑫扯她袖子的手,大声道:“没见人正在病床上躺着吗,你道的是哪门子的喜?!”
    沈绘黛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她都这般病了快一个月了,难道我们沈府上下也要跟着哭哭啼啼一个月,半点喜事都不能有?!”
    昭宁脸色一黑就要反驳,被华鑫死死拉住,压低声音道:“小心皇上皇后那里你没法交代,到时候被有心人一挑拨,说你在大臣家撒野,你哭都没地方哭去。”昭宁想到皇上,终于愤愤地闭上了嘴。
    沈绘黛用帕子掩着嘴笑道:“还不是妹妹要嫁给阮卿事的事吗,阮卿事年少有为,又得皇上和大皇子的信重,妹妹能嫁给这样的人,当真是极好的夫妻,姐姐先在这里恭喜妹妹了。”
    沈绘碧本就体弱,被她揶挪了半天,只能半靠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她闭着眼睛喘了半晌,忽然眼睛睁开,漆黑的眼底泛起些诡谲的波纹,很快又平复了下去,她缓缓地直起身,垂下眼眸,对着沈绘黛,细声细气地道:“那么姐姐既然觉得阮卿事千好万好,为何不自己嫁给他呢?”
    华鑫听得沈绘碧突然说出这般犀利的言辞,不由得讶然看了她一眼。昭宁粗枝大叶,倒是毫无所觉,接了话柄对着沈绘黛道:“是啊是啊,你既然觉得他千好万好,干嘛不向你大伯娘求了,自己嫁给那人,哪有当着自己重病的妹子的面说这种事的人呢?!当别人都与你一般不要脸皮?!”
    沈绘黛冷笑着正要开口,就听沈绘碧继续柔声道:“公主莫要动怒,我二姐也不是诚心的,这事儿...哎!”这一叹是无尽的委屈。
    昭宁哼道:“你就是心太软了,由得这起子人踩到你头上。”沈绘碧又不痛不痒地劝了几句。
    这是沈绘黛一听昭宁是公主,哪里还敢开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她今个是受了沈大小姐的挑拨,才过来故意气气沈绘碧的,没想到沈大小姐一石二鸟,她反而被人推出去当靶子使了,心里不由得大恨,脸色一半是惶恐一半是恼火。
    华鑫皱眉看了沈绘碧一眼,心里有些疑惑,刚才沈绘碧那句话的时间也太巧了,既堵了沈绘碧的嘴,又顺便拉了昭宁的仇恨值,她上下打量几眼,见沈绘碧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顺低头,不由得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多心。
    她一转头看了看更漏,对着沈绘碧柔声道:“我们也叨扰许久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沈绘碧抬起眼,目光狠狠地掠过华鑫周身,很快又低下头,柔声道:“好,你们放心去吧。”
    华鑫扯了扯斗鸡似的昭宁和掠阵的白茹,对着沈绘黛道:“沈二小姐要不要一起走?免得扰了绘碧休息。”
    沈绘黛面色尴尬,有些嫉恨地看了沈绘碧一眼,对着华鑫三人勉强福了福身,转身走了。
    昭宁看沈绘碧面色确实不好,也有些担忧的劝慰了几句,沈绘碧都一一柔顺地应了,昭宁这才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白茹目送着三人远去,眼底嘴角的笑意渐渐散了,浮现出一种莫名的阴沉。她只着布袜,在因为久无人打理而布满灰尘的木质地板上走了几圈,忽然折腰坐在镜台前的木凳上,伸手轻轻拭去古旧铜镜上的灰尘,看着镜中浮现的清秀容貌,眼底莫名复杂,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仰起头,闭上眼睛。
    随着她近来的记忆越来越明晰,这具身体也被她用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反倒是那沈绘碧的命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她又猛然睁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虚划着,把自己地过往一点点理顺,她想起了刚出生时贵为公主的母亲惨死,自己被父亲娶的后娘故意丢在战乱中,自己明明是周朝贵胄之女,却不得不寄居在一个犬戎家庭,而自己名义上的养父——那个恶心的中年犬戎男人对自己的各种轻薄还有垂涎,多年后一个俊美如天神的男人自称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在得了势后,为了彻底摆脱过往,杀了收养自己的犬戎人家一家,最后,自己却在返程时被一群蒙面人杀死。
    她想起了,她叫谢郁陶。
    ......
    白茹家与华鑫不同路,因此早早地就分手了,昭宁硬是挤着和华鑫坐到了一起,犹自愤愤道:“绘碧也太老实了些,若是我,我早就把她那二姐给...”她脸涨得通红,还是没想到什么狠话来。
    华鑫泼凉水道:“她跟你可不一样,她父母早就亡了,唯一能做主的祖母也去了,不看着人家的眼色过活能怎么办?”
    昭宁咬着牙道;“那也不能由着那帮小人欺负!”
    华鑫道:“那又能怎么样?她大伯母大姐烦她,恨她,是因为她不是她们一胞的亲骨肉,不过是二叔的闺女,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凭什么要出钱养着她?她二姐恨她,厌她,不过是嫉恨她的嫡出身份,又想着她一个庶出的能在嫡出的面前耀武扬威,这才往死里作践她,这帮人不算是大奸大恶之辈,既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脑子,只能说是目光短浅的小人,可这种偏偏最是得罪不得,换了你是绘碧,你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昭宁不服气地哼道:“那我至少也会在别人挤兑的时候回几句嘴,不会像绘碧木人一般地杵着。”
    华鑫嗤笑道:“你今个敢还嘴,明个她们就敢不给你饭吃,被你在人家手心里,还不安安生生的。”她见昭宁面带不服,摆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了,你说绘碧这病...你怎么看?”
    提起这个,昭宁也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摇头道:“这事儿也说不准,有可能真是她病中发了癔症,也有可能...”她心里一毛,左右看了看,念了声佛,没敢说下去。
    华鑫摇了摇头道:“你休要胡思乱想,别她还没事呢,先把你惊出病来了。”
    昭宁嘴硬道;“谁惊了,我没说完是怕你害怕!”
    华鑫摆了摆手道:“成成成,你有理你有理。”她想了想,又道:“其实今日,临近咱们走时,绘碧便有些不对劲了,我当时看你斗嘴斗得正上头,便没跟你说。”
    昭宁听了连华鑫调侃她都没顾得上,连忙垂头思索了一会儿,才皱眉道:“听你这么一说,她今日是有些太过伶俐了些,”她说着说着,脸色忽然变了,声音都惊得变调了:“你是说,她那时候便...”
    华鑫忙捂住她的嘴道:“祖宗,你可小声点吧,这要是让人听到了,你让绘碧还怎么做人,不被人当邪物收了才怪!”
    昭宁连忙扒开她的手,颤声问道:“那你说,她到底是不是...?”
    华鑫见她是真吓到了,连忙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哪能就是真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她心里有些疑惑,脑海里猛地划过一个闪念,如今却怎么也抓不住。
    昭宁略微定了定神,看了看华鑫,又是怒道:“你还来吓我!”她瞪了华鑫几眼,猛地想起一件事,一拍脑门道:“哦,有件事我都忘了,我母后要见你。”
    华鑫问道:“皇后娘娘有何事啊?”
    昭宁懒洋洋地看她一眼,忽然又坏笑着故意卖关子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猜猜看?”
    华鑫‘哦’了一声:“那我不问了。”
    昭宁撅嘴娇嗔道:“你真没意思,”她一挥手道:“好啦好啦,告诉你,是跟这次胡羯派来的使节团有些关联。”
    华鑫来了兴致,问道:“有什么关联?”
    昭宁冷笑道:“每回有使节来我们周朝,再参加国宴之前,有个仪式,便是请两位身份高资历老的武将策马敲响十八金锣,宣扬我大周国威,今年偏偏别出心裁,不再找武将了,而是选身份贵重的女子扮成武将策马敲响,据说是因为武将杀气太重,恐惊了使节团的人,为了减少杀伐之气,添些华贵柔美,尽显我大周的平和之意。”
    华鑫诧异道:“这也太离谱了!”
    昭宁冷哼道:“还不是阮卿事送的那两个狐媚子唆使的,更离谱的是,父皇居然还同意了,真真是...哎!”
    华鑫想了想,神色忽然古怪道:“难不成,皇后娘娘想推我去?”
    ☆、81|第 81 章
    昭宁白了她一眼:“什么叫推啊,多光彩的事儿,你难道不想去?”
    华鑫摸了摸鼻子,无言道:“是谁刚才还说这事儿离谱呢?”她看着昭宁竖起来的眉毛,连忙道:“好吧好吧,我明日去见见皇后娘娘就是了。”
    昭宁满意点头,起身下了车。
    华鑫回府之后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妥,自己一个人瞎捉摸了片刻,还是觉得要找谢怀源商量一下,她如今进谢怀源的卧室已经驾轻就熟,轻轻松松地推开书架,抬眼就看到的在桌边坐着,手握一支狼毫笔的挺拔身影。
    谢怀源侧头看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帮她掸了掸身上的土,华鑫随口抱怨道:“我早就说了,你也该找个人清理一番了,害我每回来去都是一身灰。”
    谢怀源沉吟片刻,问道:“可要沐浴?”
    华鑫“......”她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找了张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问道:“你可知道关于胡羯使节团迎接宴上安排的事宜?”
    谢怀源又重新提起笔,饱蘸了墨,淡淡道:“略知一二,可是皇上听了阮梓木进献的两个美人的提议?”他说着说着,突然握笔的手一顿:“皇上想让你敲响金锣?”
    华鑫叹气道:“若不是我,我也不特特来找你商议了?”
    谢怀源又埋头写字:“你若是喜欢,去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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