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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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初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临鼎天,依依不舍地退出书房。
    至少,他刚才得到了一个机会,也算心满意足。
    只是,这个时候,他应该去哪里?
    虽然是夏天,但是,夜晚的风依旧有些凉,闻人初静本来穿的单薄,这会子风一吹来,冷的他不禁在发抖。
    再次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书房,他脸上浮起落寞,在原地蹲下来,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还蹲在这里作甚?”不知何时,临晚镜的身影出现在闻人初静跟前,站在他面前,低头看她。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件薄衫外袍。
    “小姑姑!”闻人初静站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完全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临晚镜会出现在这里。
    临晚镜将外袍披在他身上,朝他伸出手:“走吧,姑姑带你去揽月楼休息。”
    “好。”乖乖让临晚镜牵着自己,二人一同回了揽月楼。
    而临老爹,一直站在书房的窗户边,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长叹一声,打开书房的暗格,取出里面的一卷画轴。在书桌上摊开画轴,上面赫然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翩翩公子——临晚照。
    临老爹手抚着画卷上儿子的脸,低声呢喃:照儿,那孩子,与你长得很像呢。第一眼看到他,为父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你。不过,你比他,优秀的太多了。为父不想承认他的存在,因为他的生母,是害死你的直接凶手。
    可是,镜儿那丫头,好像很喜欢他。你这个做哥哥的,那么疼爱妹妹,若是还在,是不是也不会反对她的意见?镜儿这丫头以前被我们宠坏了,现在的她,竟然知道疼人了,也是真的长大了。
    ……
    絮絮叨叨的,不知道临老爹说了多久。
    只是据下人所知,侯爷书房的灯,一直亮到了天明。
    当然,临老爹是不是真的在书房待到了天明呢?
    其实不然!
    他待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疾步离开书房,朝隔壁王府飞身而去。
    那个时候,临晚镜已经替夙郁流景施过针,并且回去睡觉了。
    而夙郁流景,还在温汤池。
    “定国侯来此所谓何事?”夙郁流景因为有释苦大师所赠的内力在,感官也很敏锐。
    几乎是,临老爹靠近温汤池,他便发现了。
    与此同时,他也戴上了原本摘下来放在一边的面具。
    戴上之后,夙郁流景才淡淡地问临老爹。
    若不是眼前人是未来岳父,他其实,很想很想,让乘风破浪把他丢出去。擅闯别人沐浴的地方,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就算不被天打雷劈,也是要长针眼的。但是呢,看眼前这位,根本像没事儿人一样,瞪着自己。确切地说,是瞪着他的脖子。
    临老爹没理会夙郁流景的话,而是仔细观察着他脖子上的牙印。
    “侯爷?”夙郁流景有些无奈,再这样看下去,他会觉得定国侯爱上他了。
    当然,他也明白,定国侯来此,多半是因为镜儿脖子上的那个牙印。
    给镜儿留下那个牙印,一方面是在惩罚她,另一方面,他自然也有私心。宣告所有权,更重要的是,他料到定国侯那么疼爱女儿的人,一定会对女儿脖子上的牙印耿耿于怀,追根究底。
    这不,人确实来了。
    “你脖子上这个,是镜儿咬的?”临老爹立于温汤池边,指了指夙郁流景脖子上那红得发紫的牙印。
    他这个,伤口比起镜儿那个,可是深了许多。
    “是。”夙郁流景知道他的来意,自然也不会隐瞒,他就是要让未来岳父知道,他和镜儿,已经到了彼此倾心,私定终身的地步了。就算定国侯再反对,也阻挡不了,他们要在一起的决心。
    “微臣听说,镜儿今日到王府,被王府的疯狗咬了,也咬在脖子上。”临老爹斜睨着眼前人,冷笑着道。
    “镜儿真是调皮。”夙郁流景不承认,也不否认。这种时候,未来岳父发现女儿快要被别的男人抢了,不高兴也是正常的,他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他计较。
    “是蛮调皮的,不然也不会狗咬她一口,她就闲得无聊也咬回去。”临老爹掀了掀眼皮,唇边的笑意变得戏谑。
    “侯爷又怎么知道,镜儿不是心甘情愿的?”夙郁流景也不在意他的说辞,而是,直接挑起了那个话题。
    是不是心甘情愿,他自然能从镜儿的眼里看出来。只是,凭什么是眼前的这位?
    放着那么多好男人不要,偏偏选了个歪瓜裂枣,临老爹只觉得,想想就心塞。
    “哼,微臣的女儿什么心思,微臣难道还不知道吗?只希望景王管好自己,别一天到晚去招惹镜儿!”临鼎天也不怕得罪夙郁流景,既然已经提起,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就算是两情相悦又如何?反正,他就是要拆散他们。也不说非要拆散吧,试试总是可以的。不到最后,他绝逼不会同意镜儿和皇家人在一起。何况,这个人还是腹黑的景王。
    “侯爷,本王对镜儿,是认真的。”夙郁流景知道定国侯不待见自己,缓缓开口。
    他目光坚定,面对定国侯的怒气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就如同,在用行动告诉对方,他不会轻易放弃。
    闻言,临老爹不屑地嗤笑:“但是,镜儿对你就未必了。”
    “侯爷这话是何意?”镜儿对他,怎么就未必了?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但是,经过上一次,他就确定了,镜儿对他,也是有情的。不然,依照她的性子,不会允许他那般侵犯于她。他们之间的暧昧,已经不止于言语了。就像今日二人脖子上相同位置的牙印,这是一种对外的宣示,也是二人互相之间的宣示。
    “微臣的女儿,难道微臣还不了解?她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何况,都说女儿像他,他都看不上夙郁流景,女儿又怎么可能看得上?
    她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
    对你,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
    他忽然想到,临晚镜第一次在温汤池中见到他的时候,那个表情。带着欣赏,和玩味的笑意。确实很像定国侯所说的,不过是一时兴起。
    一句话,戳在了夙郁流景的痛处。
    没错,他确实可以笃定自己对镜儿的爱,会一直爱一直对她好。可是她呢?渐渐地,镜儿是在向他靠近,但是,也不乏是定国侯提到的这个原因。
    因为一时兴起,所以喜欢。当她这股子新鲜劲儿过了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随时抽身而出,离他而去?
    “怎么?景王怕被微臣说中了心思?”临老爹挑眉,自家女儿是多么优秀啊!就凭景王这样儿的,给他女儿提鞋都是便宜了他的。
    可惜,夙郁流景只是短暂地失神之后,便恢复了过来:“定国侯说笑了,是不是一时兴起,也要镜儿说了算。定国侯如果真的确定自己的女儿只是一时兴起,又怎么会深夜过来试探本王?只能说明,您也不自信罢了。”
    就算是一时兴起,他也会改变她,让她这种兴起,永远保持下去,永远不会把“结束”二字说出口。
    “谁说微臣是来试探王爷的?微臣只是过来看看,咬了微臣女儿的疯狗可还在王府,若是在,王爷可否把那疯狗交给微臣。微臣要替自家女儿报仇。”
    “此等小事,就不麻烦定国侯了。镜儿自己,当时就把仇报了。”他伸手抚摸着脖子上的伤口,唇角牵起一抹笑。
    而且,下嘴狠,毫不留情。他家镜儿,那一口白牙尖利着咧。
    “微臣不是说笑,王爷应当知道,就算你喜欢镜儿,也不应该与她在一起。”见激怒不了夙郁流景,临老爹又换了一种说法。
    “为何?”
    只要他想,只要镜儿喜欢,他们就可以在一起。谁,都无法阻挡!
    还是那句话,谁若要阻止他与镜儿在一起,他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王爷,我家镜儿年纪还小,而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相对于她来说,太老了吗?”
    你太老了!多么让人心塞的话题。
    夙郁流景以前就想过,临晚镜会不会嫌弃自己老。这会子被定国侯红果果地挑明了说,真是够了。定国侯若不是镜儿的父亲,他是真的要立马让人把他从王府丢出去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无碍,本王年纪比她大,才能更好地照顾她。她没有经历过的,本王都先尝试了。然后,给她最好的。”夙郁流景如同打不死的小强,继续坚挺地与定国侯做斗争。
    “是啊,你双腿都不良于行,还能照顾我家宝贝女儿,你当微臣眼瞎吗?”临老爹瞥了一眼温汤池中,景王那盘着的双腿。
    一个无法行走的人,能给他女儿幸福?真当说话不要钱,所以随便吹吗?
    “……”
    这下,是真的再一次戳中了景王的痛处。
    比上一次,更狠!
    这双腿,如果真的永远无法站起来的话,他拿什么去配得上那率性洒脱的少女?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他怎么站在她身后,做她一生的依靠?
    临老爹一见景王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踩到了他的痛脚,继续得瑟道:“您说您不仅不良于行,连皇家唯一的优点,也无法展露出来,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
    老子的女儿,自然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儿。景王算什么!就是天王老子,只要他看不上眼,那就是配不上!
    “定国侯简直欺人太甚了!”乘风和破浪站在假山背后,破浪抱着剑的手都在收紧。
    他担心,自己一个忍不住,冲出去揍定国侯一顿。
    “稍安勿躁。王爷都没发话,你现在冲出去,不是找死吗?”乘风一把按住破浪握剑的手,生怕他拔剑的声音惊动了定国侯。
    如果王爷察觉到自家侍卫对他的未来岳父不敬,根本不用人家定国侯动手,王爷就让他去自挂东南枝了吧?
    如今这个世道,重色轻属下什么的,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这样任由侯爷打击我们家王爷,真的好吗?”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乘风斜睨他一眼:“你这般恼羞成怒,是承认我们家王爷不良于行,长得很差吗?”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破浪在心里默默地回应了一句。
    “就算你自己也这般认为,好歹不要表现出来啊!”
    我这不是没吼出来吗?再次只能在心里反驳。
    “何况,你觉得,你这样冲出去,死的会是你,还是定国侯?”定国侯的内力深厚,只怕已经到了宗师顶峰,离跨入大宗师境界,也只是一步之遥。难道,还不能拍死你一朵小浪花?
    ……
    破浪再也不想说话了。这现实,太他妈残酷了。
    的确,在夙郁王朝,能与定国侯交手的人本就寥寥无几。纪家大将军纪恕算一个,普渡寺高僧释苦大师也算一个。还有谁?只怕只有隐藏在江湖上的几位老前辈了。
    而破浪,不过一个小先天,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夙郁流景呢?他双手捏成拳,又缓缓放开,说道:“本王的双腿,可以治好。脸上的黑色经脉,也可以慢慢淡化。”
    就算不会,那又如何?镜儿,他是要定了!
    “多久?”
    “嗯?”
    “微臣说,王爷的腿,要多久才能治好,脸上的黑色经脉,要多久才能淡化?您要多久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我女儿身边?我们今儿个就抛开别的,谈谈这个问题。”临老爹看到了夙郁流景眼底的坚定,确实不像骗人。
    可那又如何?
    他还是不放心把女儿交给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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