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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娇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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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锦依别开眼,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其他人后,踮起脚尖,抱着重锐的脖子,仰起脸,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重锐也忍不住笑了,抬手扶着她的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小流氓。”
    谢锦依靠在他身上:“我困了。”
    重锐将她一把抱起:“那我们回去打个招呼就回家。”
    看到人影渐多时,重锐才将人放了下来,两人回到保和殿,许多人正喝得酒酣耳热,潘明远拿着酒壶走过来,朝重锐笑骂道:“重锐你这厮,前几天居然一个人溜走!”
    重锐很上道,拿着酒杯递到他酒壶跟前,潘明远满上一杯,又指着谢锦依道:“你也该自罚一杯了,这事儿闹得,老子头都快秃了!”
    潘明远说着,自顾自把案桌上谢锦依的杯子倒满。重锐皱了皱眉:“王爷,重星一个小姑娘,你也好意思?”
    谢锦依只想快点回去,想看看重锐身上的伤疤,根本不想跟潘明远废话,当即拿起酒杯,见重锐伸手过来要阻止,她挡了挡他的手:“算了,就一杯,喝完就可以走了。”
    因为怕大臣们酒后失态,宴会上的酒都不会太烈,重锐估摸着谢锦依一杯也不至于倒,只得点点头。
    谢锦依朝潘明远敬了敬,仰起头一饮而尽。
    酒是温热的,带着点辛辣穿喉而下,谢锦依能感到那股热流,落到胃中,灼热中带着些疼痛。
    谢锦依微微蹙着眉,重锐笑道:“我就说不要喝,还好吗?能走得动不?”
    她勉强点点头,却感到胃中那股灼热感渐渐化为刺痛,在一点点扩散,可她却开始觉得有些冷,眼前一阵白一阵黑。
    “重……”
    谢锦依想告诉重锐,她觉得有些晕,可刚说了第一个字,喉咙一股腥甜直涌上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张唇便吐出一大口鲜血。
    重锐瞳仁剧烈紧缩。
    作者有话说:
    3月4日的量,依然是迟到的一天【跪……
    7.6k的字数,之前欠了6k,除去正常日更的6k,还债1.6k,还差4.4k。
    *
    荀狗的人设我想了想,其实在1-27章里面他的出场戏份并没有太多,第1章 和第29章应该不会再动了,锁怕了,所以按照这两章去定人设,之前提到的旧版荀狗对11的几个心理控制的关键步骤,大家忘了吧。
    新版荀狗应该说不上狗了,比旧版荀狗会温和很多,更偏向爱而不得,隐忍克制。唯一没克制的是初次,也就是说,11的心理阴影主要来自于初次,日常被那啥的时候,荀狗都会比较温柔,希望她听话留在身边。
    其实不管新版还是旧版,他对11的感情都是:“他早已心在地狱,却偏偏要让他在黑暗中看见这点星芒,让他知道自己仍是活着。既是让他见过光明,他又怎么甘心重回无底深渊?”——来自16章原文。
    第37章 争夺
    重锐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猛地攫住。
    他一把将谢锦依接住:“谢锦依!”
    潘明远本来正喝得兴起, 半醉半醒,被谢锦依这一口血喷得浑身激灵。
    他还拎着酒壶,整个人却已经酒醒了, 连忙朝旁边的太监吩咐道:“快请御医!”
    重锐也马上朝霍风道:“让郑以堃过来。”
    霍风领命而去。
    谢锦依感觉身上的力气在迅速流失。
    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眼神茫然地看着重锐衣襟前的血迹,感到男人平日那坚不可摧的胸膛在微微发抖。
    不是坚不可摧, 重锐也是人……她迷迷糊糊地在心底纠正。
    她靠在他身上,感觉声音时远时近,直到渐渐消失,听不到重锐的声音, 只能看到他眼眶发红,眼底透着恐惧。
    他一定是很担心她。
    谢锦依努力地想要抬起手, 下一瞬重锐便握住了她的手。
    那股灼热的刺痛仿佛化为了一把钝器,在身体里缓缓地翻搅, 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动了动双唇, 想告诉重锐别怕。
    就像之前她被绝望笼罩时,他一次又一次地跟她说出这两个字。
    谢锦依不确定重锐有没有听到,也许没有, 因为她失去意识前,是重锐一脸痛苦的神色。
    她不知道的是,重锐听见了。
    正是因为听见了, 重锐更是心如刀割。
    从谢锦依喝酒到昏迷, 不过转眼间的事。
    重锐一手搂着谢锦依,一手揪住潘明远, 眼底泛红:“你的酒怎么回事?”
    对方一副要生吞了他的样子, 潘明远连忙举起酒壶辩解:“真没有问题!我自己也喝!不信你看!”
    说着, 潘明远直接把剩下的酒全倒入自己嘴里,以示清白。
    怀中的少女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无知无觉地躺在他的臂弯中,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微弱。
    重锐听到脑中有很多声音,喘息着抬起手,撑开五指捂了捂脸面,心中是压抑不住的暴怒和杀意。
    楚国使者的席位就在重锐旁边,中间隔了被撤走的位置,意外突变,谢锦焕见堂妹衣襟前的血触目惊心,连忙跑了过去,一脸焦急地问道:“星儿这是怎么了?”
    重锐缓缓地放下手,双目猩红,谢锦焕被他看了一眼,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往上窜,心脏被恐惧攫住,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谢锦焕不是没有听过重锐的凶名,毕竟重锐的名声世人皆知。
    但听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他对重锐的印象,仍停留在画舫见面的那晚,那个一脸耐心与温和地看着堂妹的男人。
    然而,此时此刻,谢锦焕觉得,面前的重锐与传闻中的一般无二,像战场中的修罗,随时准备大开杀戒。
    宣武王重锐在燕国的地位不言而喻,加上这是燕国皇帝的寿宴,在寿宴之上出现这种事,无疑是当面给燕皇一记耳光。
    不需要重锐开口,燕皇也马上下令封锁保和殿,让重锐先将人带到偏殿等御医,凌双与董文希等外使也非常配合地留了下来。
    凌双看着重锐急急离去的背影,问董文希:“你做的?”
    董文希低声笑道:“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怎么舍得?我还以为是你。”
    两人说着,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面。
    楚国使者团那边,那位嗣穆王也不知为何,看起来似乎非常担心,反倒是传闻中为了重小姐大打出手的荀少琛,一脸冷静和漠然。
    *
    重锐将谢锦依带到了偏殿,放到了一张坐榻上。
    两人今晚同吃同喝,他没有事,她在喝那杯酒之前也没有任何异样。他虽然不是大夫,但以郑以堃给他救治多次的经历来看,他估摸着小公主这是中毒了。
    燕皇也过来安抚了几句,又说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将幕后黑手抓出来。
    重锐心中不耐,敷衍着应了几句。
    燕皇心里想着这人好不容易寻着个亲人,还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团聚还没几天,一下子遭了这事,心神不宁是正常的,便也没太过计较,没过多久便摆驾离开了,留皇弟潘明远收拾烂摊子。
    很快,几位御医进来了,重锐让了一下,腾出位置让他们诊断。
    与此同时,潘明远也进来了,重锐看着他,一副想要撕了他的模样。
    潘明远硬着头皮道:“重王,御医看过了你妹妹吃过的点心酒菜,连酒杯筷子等等也检查过了,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重锐下颌紧绷,什么也没说,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矮榻边,御医们原本还在低声商讨,不时摇着头。
    少女胸口几乎看不见起伏,明显情况在急剧变差。
    他几步跨到榻边,半跪在榻边,抬起手想抚摸她的脸,却又不敢触碰,猛地转过脸看着御医,声音冷硬:“还在等什么?”
    男人目光透着凶狠,御医忍不住一抖,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名说道:“王爷,重小姐脉、脉搏紊乱怪异,请王爷再给我等一点时间……”
    重锐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再次伸手捂着脸面,眉头拧得死紧,仿佛正极力忍耐着什么。
    这时霍风带着郑以堃和诸葛川赶了过来,郑以堃身上背着个药箱,一看重锐那模样,脸色凝重:“王爷!”
    重锐喘了喘气,缓缓地转过头,哑声道:“郑以堃,救她。”
    郑以堃走了过去,御医们纷纷让开,他正想朝重锐开口,重锐却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眼底的暴戾再次若隐若现:“别让我说第二遍。”
    郑以堃微微低下头:“是。”
    他上前查看谢锦依的情况,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飞快地打开药箱,拿出一个黑色瓷瓶和芦管,拔开塞子:“霍风,来帮忙。”
    重锐认出了那是郑以堃极少用的药露,都是濒死之人才用的,用了之后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他一把捏住郑以堃的手,咬牙切齿道:“你做什么?”
    郑以堃的腕骨几乎要被捏断,皱了皱眉道:“王爷,小姐的蛊毒被诱发了,不用必死,用了还可能救得回来,不能再拖了。”
    竟是天罗扇的蛊毒!
    重锐强迫自己松开了手,霍风正要上前帮郑以堃捏开谢锦依的嘴巴,被重锐挡了挡:“我来。”
    霍风连忙退下,重锐的手仍是有些抖,却不再犹豫,将谢锦依扶了起来,托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嘴巴捏开。
    郑以堃将芦管伸入她喉中,将药露一点一点滴入芦管。
    重锐一动不动地盯着谢锦依,眼底情绪翻涌。
    他曾经在梦中,无数次看见她坠落断崖,梦醒时无数次都在想,若是他在她身边,定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哪怕是之前她被恶梦缠身,他也觉得,只要她活着,他就能带着她走出阴影,他就能给她身为公主应有的荣宠。
    他为她而活。
    因为她活过来了,他不必再承受那剜心之痛,更不必沦陷在前世那无止尽杀戮中衍生的戾气。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更不是一个善心的人。
    他上一世的前半生,先是恶犬嘴下夺食,再是从军刀头舔血,每日都当成最后一天过。
    上战场的人,大多是连害怕都来不及,便将对方的脖子砍断,或者成了对方刀下亡魂。
    活下来的人,有的疯了,有的习惯了。
    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许多人今天还一同吃干粮,明天便成了战场上的一具尸体。唯独他活了下来,清晰地记着自己每次杀了多少敌军,因为要靠此换取战功。
    渐渐地他的军衔越来越高,直到成了燕国最重要的武将。但不管多高,想要在战场上活命,依然需要无间断的杀戮,身上的戾气就越重。
    下了战场,那股戾气仍在血脉中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人逼疯,最后他也像别人一样,喝上了烈酒,在女人的温柔乡中释放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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