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艾莱尔！！！”族长因为担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一下就将拦着他的那只獠牙兽撞飞，马上跑过去，只见苍陌砸在獠牙兽身上，其中握着尖锐树枝的那只手沾上了血，而树枝直直地插进獠牙兽的眼睛，直接穿透野兽的整个脑袋。
    第61章 兽人勇士如何被打脸（三）
    苍陌劫后余生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族、族长，这只野兽是被我不小心杀死的，它是不是该归我所有。”
    族长见他这时候惦记的还是食物，直想破口大骂，不过他只是拽着苍陌来到另一棵树上叮嘱道：“绝对不能再出声，这一次你运气好，掉下来的时候刚好把树枝插进獠牙兽的眼睛才杀死他，下一次就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苍陌乖乖地点头，表示他会听话的，被族长撞飞的那只獠牙兽重新站起来之后没找到撞他的兽人，于是又加入了三人组，三个兽人压力变大，族长将他安顿在树上之后又重新跑过去帮忙。
    这一次，四只獠牙兽对四个兽人，两方胶着了半个小时后，獠牙兽明显处于劣势，直到族长首先将一只獠牙兽的脖子咬断，那三个兽人也相继杀死了獠牙兽。
    苍陌果然后面没有再因为那些兽人被抓伤而大惊小怪，从头到尾都不坑一声，被族长放下来后两眼发光地盯着那只被他杀死的野兽第一句话就是：“族长，那只野兽能算我的食物的对吧。”
    另外三个雄性兽人看到他那副双贪婪的嘴脸，忍不住在心里摇摇头，好看是好看，可是他表现的那么爱占便宜，实在让人无语，原本对艾莱尔就没什么好感的三个雄性这下对他更不待见了。
    走进部落，看到族长和苍陌他们回来的雌性们见到有五只凶恶的大型獠牙兽被驮回来，发出惊叹声，獠牙兽的体型比一只成年象还大一点，足够一个雄性吃上十天左右，足够一个雌性吃一个月。
    “族长，麻烦你帮我把食物带到河边，我要处理一下，否则獠牙兽里面会腐烂。”苍陌故意大声拜托道。
    原型的兽人无法和雌性对话，族长点了一下狼头，先在前面带路，他没有问类似“你确定你会处理野兽吗”的话，反正到时候对方要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会找人帮忙。
    那三个雄性兽人也驮着獠牙兽来到部落内专门处理食物的河边，雌性们跟了过去，他们将獠牙兽甩下之后，变回人型，每个雄性包括族长都分别叫了两个比较相熟的雌性帮他处理獠牙兽，这样最后雄性就会给对方相应的报酬。
    族长将苍陌杀死的那只野兽放在河边比较好的位置，从放置尖锐石刀的共用茅草屋中拿出一把递给他：“会处理吗，如果不会就不要逞强，让别人帮忙，要是把过冬用的兽皮弄坏了，得不偿失。”
    苍陌自负地回答：“我也是雌性，他们会的我也一定会，而且只会比他们做得更好。”那几个从茅草屋拿着石刀出来的几个雌性听到这话，脸瞬间下拉的比马脸还长，从来没见这养尊处优的艾莱尔处理过野兽，说他能做得比经验丰富的他们要厉害，谁都不信。
    脸很臭地蹲下来处理食物，其它几个看热闹的雌性觉得苍陌肯定处理不来獠牙兽，但他们都默契地想着就算艾莱尔给他们报酬让他们帮忙处理，他们也不会帮忙。
    雄性们各自回屋拿装处理好的食物用的大型竹编篓，族长多拿了一个，给苍陌用。
    等雄性们一离开，河边就热闹起来了，蹲在地上用石刀撕割兽皮的其中一个雌性佯装羡慕道：“艾莱尔，族长对你可真好，那么大方就送给你一头獠牙兽，都够你吃一个月了，不知情的族人还以为族长才是你的父亲呢。”
    苍陌高傲地说回答道：“怎么，你羡慕？这只獠牙兽是我杀死的，当然归我所有，你没本事就别瞎眼红。”
    他说话间用石刀将野兽的脖子割了一个小而深的伤口，血没有那么快流出来，起身走到里面拿出两个能装血的和木盆差不多大的木碗，洗干净后，干等着族长回来帮他吊着，不像其他雌性，将野兽的血全都浪费了。
    “真会吹，就你这身板，怎么可能杀的了凶狠的獠牙兽，被杀死才比较有可能。”那个雌性等他出来也不客气地回嘲道。
    “不信的话等会儿他们回来亲自问问不就好了，我可不像你，长得又难看，手艺又差，喜欢嚼舌根，还爱乱嫉妒，像你这么一无是处的雌性难怪没雄性追求，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你却浑然不觉，也是好笑。”苍陌近乎毒舌道，他似乎很喜欢扮演艾莱尔这种不讨喜的傲气模样。
    “艾莱尔你！谁手艺不好？！你除了一张脸能看还会做什么，就算你长的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倒贴给凯文他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扔出来，你倒是不要脸，都这样了还好意思到处勾搭，真替你爹亲感到丢脸。”那个雌性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反击起来。
    “赛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部落里谁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是快点帮洛德将食物清理好，别让他等久了。”和赛西同组的雌性安慰道。
    苍陌见族长还没来，本来就闲的无聊，故意挑衅道：“哦～？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防都说出来让我看看在你们眼里我是怎么样的人，要是流言有误，你们也该给我个机会让我为自己辩白吧，我艾莱尔可不能老是让别人误解我败坏我的名声。”
    “好，既然你要我们说，那待会儿说了你可别乱咬人，你自己说，你前些日子是不是不要脸地跑到凯文的房中想引诱他，结果被凯文扔出来了。”赛西鄙夷地斜睨着他说道。
    苍陌赞同地点点头回答：“照你这种说法，听起来我艾莱尔好像真的太不要脸了一点，那不防听听我为什么要怎么做。”他停顿了一下坦荡地说道：“雄性喜欢一个雌性都是明目张胆的追求，那为何雌性有了心仪的雄性不能大大方方地追求呢，我喜欢凯文，所以我敢告诉他，这有什么错，现在我知道凯文不喜欢我了，那我就像雄性被一个雌性拒绝那样放弃对方再追求过另外一个雄性就好，我不觉得这样做是不要脸。”
    “哟哟哟，小艾莱尔，你说的太对了，雌性当然有权利追求自己喜欢的雄性，凯文，你听到没有，小艾莱尔说他不会再喜欢你要追求另一个雄性，你以后就不用烦恼了，小艾莱尔你不防考虑考虑追求我，我可是一直很喜欢你的。”几四五个成群结队的雄性或扛或提着不少的小型野兽正往河边走来，刚好听到苍陌这句话，有位年龄十八九岁的活泼雄性兽人幸灾乐祸地起哄道。
    凯文长得很阳刚，身形高大，此时他正板着一张脸，看不出是喜是怒，也许艾莱尔说不再缠着他，他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看起来太幼稚，我喜欢成熟一点的。”苍陌撇嘴嫌弃完惹得好几个雄性哈哈大笑，赛西见到雄性过来，就没再理会苍陌，继续默不作声地割着兽皮，掏除内脏。
    这会儿，族长他们几个也拿着小竹篓过来了，苍陌也不怕丢脸，催促道：“赛西，你看，这不要脸的难听形容词是不是可以从我身上摘除了，你继续说说我还有什么比不上你们的。”
    某个从头到尾都在看热闹的雌性替赛西说道：“艾莱尔，你比不上赛西的地方多着呢，就说现在，你看赛西都快把獠牙兽给处理好了，你到现在却还是什么都没做，你是不懂处理，所以干脆就不做了是吧。”
    “赛西，你心里也觉得我比你更不会处理野兽？”苍陌无辜地挖了个陷阱等着赛西跳下去。
    对方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干脆承认道：“没错，你长那么大，哪一次有处理过野兽，你父亲和爹亲没死时，每天都不需要为了食物而干活，你双亲死了之后族长就跟你父亲一样，每天都会提供你食物，我看你连怎么用石刀都不知道。”
    “不错，我的确运气比你们好，双亲什么都不让我做，族长也对我很好，所以我不需要像你们一样，要为了食物天天做这些，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会做，赛西，你敢不敢跟我比比，看谁最后处理出来的食物更多更干净更漂亮。”苍陌大言不惭道。
    “咦，这是要比赛吗？我们可从来没看到雌性之间的比赛呢，赛西，你快答应啊。”刚才的那雄性小伙这会儿又唯恐天下不乱。
    “怎么，不敢？”苍陌都说道这份上了，赛西要是再不应战，那以后都没脸在待在部落了：“来就来。”
    “那就请几个族人当个评判的吧，就凯文他们几个勇士好了，如何？”苍陌不挑族长是怕到时候他赢了别人说族长偏心，虽然等到结果出来大家都能一目了然，可苍陌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不会让人随便钻空子。
    赛西见凯文那一伙中还有一个是和他平时关系还可以的雄性兽人，而且凯文对艾莱尔说得上是讨厌，他指了几个雌性说道：“除了雄性兽人，还应该请几个雌性兽人评判，毕竟处理的好不好还是部落的雌性比较有判断力。”
    “可以，没问题，就他们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苍陌可不怕那几个雌性会因为嫉妒或者讨厌自己而乱来，他对族长询问道：“有石盐吗？调味用的？”
    族长摇摇头，苍陌只好继续道：“麻烦族长帮我把獠牙兽头朝下立起。”他已经抓着獠牙兽的脸颊长出来的尖牙将它的脖子对准了木盆，盐可以加快血的凝固，不过没有石盐血中的凝血酶一样可以使它凝固起来，就是到时候煮的时候可能容易烂掉。
    族长不知他要做什么，依言抱住獠牙兽的腰身，使它立起，獠牙兽的头被苍陌折起仰着，结果就看着那个划开的那个口子哗啦啦地涌出大量鲜血，一个木盆根本不够，装满一个盆后苍陌眼疾手快地马上将兽头移到旁边并排的木盆中，继续装。
    放完血，苍陌谢过族长后就开始对獠牙兽开膛破肚，那手法非常娴熟干脆，那兽皮割得整齐漂亮，没有一点损坏的地方，连雄性兽人都惊讶于他的力气，要知道石头磨出来的刀，再怎么锋利，力气不够的话也不可能割出那么整齐的兽皮，最重要的是苍陌割出来的兽皮几乎没沾上多少血迹，相比起其它几个雌性那凹凸不平的割痕和毛皮上沾满血块的兽皮，苍陌的兽皮堪称完美。
    “原来放血的目的是这样啊。”一个雄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叹道。
    苍陌将兽皮完整剥下来之后，就破开獠牙兽的肚子，将内脏一连拉了出来，各个分好，除了将实在很脏的大肠扔掉，其它能吃的内脏他都很快洗干净一种一种分好，然后才开始割肉剔骨。
    按照排骨纹路将一条条长条的肉割下来，背脊上的肉也顺着刨下来，接着将头砍下，獠牙兽身上的肉已经剃干净，只剩下带着少许肉沫的血骨，就连骨头，苍陌也没浪费，一根根掰下来堆放好，脊骨砍成三四段。
    最后用蛮力拔下弯刀形状大小的獠牙，割下扇子大小的耳朵，这才将兽头扔掉，苍陌每一样都摆放的很整齐，望过去一目了然。
    “我好了。”即使苍陌后来才开始处理，但速度甚至比他们两个雌性弄起来都快，比起一个人在弄得赛西更是快了许多。
    “嗷～，好厉害，没想到艾莱尔处理野兽的刀法这么好，太神奇了。”看完苍陌那利落的手法后几乎大部分兽人都被震撼到了。
    反观赛西，看到对方那块干净的处理现场，再看看自己身边血流成河的景象和切割的不怎么好看的肉块，以及一堆乱成一团的内脏，脸上热辣辣的，整个人差点蹲不住，想起身就跑到没人的地方去躲起来不要再见别人。
    “实在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艾莱尔这么深藏不露，以前都没机会见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了，就艾莱尔这么有技巧的处理方法，我愿意以后捕猎到的野兽都交给他处理，对怕他还不愿帮我处理食物。”另一个旁观雄性由衷感叹道。
    凯文看向苍陌的眼神有些诧异，他从来不知道平常什么事都不做的艾莱尔这么能干，比他心目中所想要的雌性伴侣更加出色。
    “只是摆的好看一点，艾莱尔力气比塞恩大，能割出平整的兽肉也不奇怪，不过他是不是傻，那些獠牙和耳朵，还有野兽肚子里那些东西又没用，就算他处理好洗干净又怎么样，根本就是在多此一举。”和赛恩关系挺好的雌性为了好友不输得那么难看，生硬地挑刺道。
    “我也处理好了。”塞恩将连带着骨头的兽肉叠放在小竹娄里，兽皮洗干净铺在草地上让他晒干后，没有底气地开口。
    和苍陌那堆兽肉对比起来，赛西这边的显得有些不堪入眼，只要眼没瞎，都能看出到底谁才是胜利者。
    苍陌勾起嘴角微笑，露出两个小梨涡，笑容格外甜美：“赛西，你也完成了？那就请各位看看到底谁的处理方式和结果比较漂亮。”
    几个雄性包括凯文都选了苍陌，他们个性本来就比较直爽，苍陌的确做得很好，他们看着也很舒服，赛西的处理方式和部落其它雌性的处理方式没什么不同，手法比较粗糙，兽皮切裂处也不好看，更别谈过程中哗啦啦溅的到处都是的血。
    雌性们看着苍陌刺眼的笑容，心里哪里高兴的起来，赛西输了就相当于他们这些雌性都输给了艾莱尔，所以他们默契地都选了赛西，稀少的雌性们很受雄性们重视，所以就算他们任性一点明摆着偏袒赛西，雄性们也不会觉得他们这样做的不好，结果就是五比五平了。
    “没分出胜负？那可不行，赛西，你再挑一个族人吧。”苍陌对这结果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是要震慑部落的所有人，让他们都知道艾莱尔平常不爱发威，但谁也别想当他是好欺负的病猫。
    “不用了，我做的没你好，是我输了。”赛西说完连报酬都没拿，脸无血色地低着头走了，他被苍陌打击的有点重，他的双亲在他十五岁时意外逝世，从那以后，他就必须靠着自己的双手为部落的人裁剪兽皮、处理野兽、编制竹篓等等换取食物，所以他对双亲去世后却依旧活得那么轻松自在的艾莱尔很讨厌，都是失去双亲的可怜雌性，凭什么对方就能整日什么都不做。
    他觉得艾莱尔就是靠着一张好看的脸才能受到部落雄性兽人们的特别照顾，连一向公正和蔼的族长都对艾莱尔那么关照，这怎么能不让赛西觉得碍眼。
    他以为今天他能好好教训一顿艾莱尔，让他知道什么他自己有多差劲，可比赛的结果却狠狠打了他的脸，一个从来没有干过活的教养雌性竟比多年来对处理野兽熟练无比的自己要强上那么多，他以后怎么还能在艾莱尔面前抬起头来。
    “艾莱尔，你太过分了！”和赛西交好的雌性指责了他一句追着赛西的背影而去。
    “是啊，塞西那么小就没有双亲，多可怜，艾莱尔你不该这样欺负他，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手艺有多看重，你这样打击他不觉得太过了吗？”其它雌性借机责备道。
    “有人每天免费提供食物就是好，都不知道失去双亲的赛西日子过得多么艰苦，现在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赛西做这么过分的事。”反正他们就是看不惯艾莱尔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虽然雄性们都觉得艾莱尔这么做没有错。
    苍陌觉得自己做得果然太温柔了，他沉下脸道：“我很过分吗？你们不觉得你们才过分吗！我艾莱尔有哪点没做好？！让你们这么讨厌我，是我性格太懦弱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太长得太好看碍了你们的眼？！”
    “艾莱尔，你这是在说谁啊？谁欺负你了，你欺负我们还差不多。”这些雌性大部分人的父亲都还在世，但他们过了十六岁还是会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换食物，他们觉得自己怎么都比什么都不做的艾莱尔要好，这会儿哪能容忍对方这么污蔑自己。
    “是吗？那你今天就对着大家的面说说我艾莱尔哪里欺负过你了？”苍陌好笑问地道。
    “我……你……”雌性正想说他不要脸、娇气、跋扈、什么都不会做，但话到喉咙才反应过来认真说起来对方的确没有哪里惹到自己，只是听说艾莱尔很爱无理取闹：“你是不是去找过米伽，因为他和凯文走的比较近，你就嘲笑他很难看，还让他别不自量力，你这不是欺负米伽是什么？”好不容易想到这件事，他怎么可能不马上说出来。
    苍陌哼了一句理直气壮地讽刺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欺负？我当时喜欢凯文，为什么不能找米伽挑战，我的确长得比他好看，这是事实，我想让他自卑，这和雄性们为了争夺一个雌性相互斗殴是一个道理吧，他们能为了喜欢的雌性大打出手，我们雌性为何不能为了一个喜欢的雄性比试一番。”
    他这些话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这要是也算欺负，那雄性们每次为了争夺喜欢的雌性打败竞争者让失败的竞争者自卑也能算是欺负，这根本就是谬论。
    苍陌看了一眼面面相觑的雌性们继续说道：“论欺负的话都是你们在欺负我才对，我艾莱尔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却硬是被你们说成不要脸，我只不过长得比你们好看却要被你们排挤，我受族长照顾没有像你们那样去做这些事还要被你们诽谤什么都不会做，我是受族长照顾不用干活怎么了，难道这就代表我很无能吗，你们不知道我的想法凭什么乱造谣，我把族长当成父亲一样准备过两年开始就提供他每日食物照顾他你们知道吗，肯定不知道的对吧，因为我没说过，但代表我不会去做，我现在享受父亲捕猎来的食物有什么不对。”
    族长有些触动，他感动地叫唤了一句：“艾莱尔……”
    “还有！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雌性都要有能力，不管用什么方法，这只獠牙兽的确是我一个人杀死的，不信你问问他们，而且以后我还敢出去为自己捕猎食物，你们敢吗？我艾莱尔就敢！”苍陌指着那三个雄性兽人，让他们作证。
    雌性们见到他们点头，脸色变得异常尴尬难看，被苍陌一项项点出来他们才发现对方说的一点都没错，就凭艾莱尔能独自杀死獠牙兽这一点就已经远远胜过他们许多，更别说当着族人的面被数落成这样。
    “好了，我言尽于此，希望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们再传有关于我的不实谣言，我今天话都搁在这里了，凯文拒绝了我，以后我不可能再喜欢他。”苍陌冷冷地看着凯文，眼里没有一丝艾莱尔独有的对凯文的眷恋。
    “父亲，麻烦你帮我把肉拿回屋里。”苍陌相信，经过这一次他强势的表现，那些爱嚼舌根的雌性再也不敢那么嚣张地到处议论他。
    族长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艾莱尔那声“父亲”是在叫他，将苍陌装好的的肉、骨头、内脏、獠牙、兽皮等等还有他请别人处理好的食物一手提起一个，付过报酬之后就跟在一手拖着一个木盆的苍陌后面离开。
    这一次艾莱尔的话几乎让所有兽人都有些撼动，雄性兽人耳力很好，当然有听过很多雌性们讨论艾莱尔的话，他们听多了也都以为艾莱尔就像那些雌性说的那样，可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对方以前只是不想计较，雌性们今天则是真真切切地被艾莱尔打了重重的一个耳光，他们也应该要受这一耳光，因为的确是他们乱传的谣言毁了艾莱尔的名声。
    凯文盯着艾莱尔潇洒离开的纤长背影，眸光暗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它兽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或者继续处理野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脸色不太好看地沉默着。
    回道苍陌所在的茅草屋，族长才皱着眉头说道：“艾莱尔，明天你不能再出去了，今天你也看到了，外面随时都会遇到威胁，不是每一天都能像那么幸运。”
    “父亲，我以后能这样称呼你吗？”苍陌诚恳地问道。
    族长以为他刚才只是随便说说的，现在又听到这句一直很想听到的话，心里很受触动，眼睛有些发红地点点头。
    “父亲，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你不知道其实我很烦恼，因为我和其它雌性不同，我甚至比身为雄性的父亲你更厉害，今天将树枝刺进那只獠牙兽并不是因为我幸运，而是我算准了能一击杀死他才特地这样做的。”苍陌决定将艾莱尔塑造成一直对自己超群的能力惴惴不安、烦恼许久的傻雌性。
    “艾莱尔，你怎么能为了出去就说这种话骗我。”族长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骗他，不赞同地深锁眉头。
    “父亲，你看。”苍陌轻松地掰下木桌一角，用力将它握成碎木屑，在兽人族，这是雄性才有可能办得到的事请：“今天我注意到你们对付不了五只獠牙兽，这才故意引来其中一只杀死，但是我怕我表现出有别于雌性的能力后别人会把我当成怪物，所以一直不敢告诉别人这种事，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今年食物特别紧张，既然我有能力找到食物就不该再让你那么辛苦。”
    让族长惊讶不已的事一件一件袭来，他看着表情坚定的苍陌，知道对方一旦决定什么事，不会轻易改变，只能再次妥协，何况他今天的确做到了承诺，找到了食物。
    第62章 兽人勇士如何被打脸（四）
    “艾莱尔，雌性有这样的力量是好事，这样才能更好地在这危险的星球里存活下来，你有雄性所拥有的力量，明天开始我会教你怎么捕猎，以后我回归大地的怀抱后也能对你放心。”族长本来还担心自己已经没多少年能活到时候不知道艾莱尔该怎么办，现在看来他也能安心了。
    苍陌虽还是好奇族长为什么会对艾莱尔那么好，不过他现在不打算问了，族长为了艾莱尔能不顾一切甚至牺牲性命，这份父爱就足够让艾莱尔称呼族长一句：“父亲”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要做好准备，以后我会像训练一个雄性那样训练你，就算你吃不了这个苦我也不会心软，既然你决定要外出，就要像雄性们那样有保护自己的实力。”族长照顾了艾莱尔几年，但也没见过他做什么事，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吃的了苦，雌性那么娇弱，族长其实怕艾莱尔坚持不了。
    “父亲，今晚在这吃吧，艾莱尔受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苍陌这是决心要把艾莱尔的形象塑造成完美的雌性代表，他要让整个星球的兽人都知道有一位孝顺、能干、强势、无所不精、完美无瑕的雌性，他的名字叫艾莱尔。
    现在的兽人星球还很落后，连炼铁技术都没，更别说铁锅，不过还好他们已经知道用石锅，传热好，就是比铁锅厚，磨不了铁锅那般薄，但苍陌能用内力随时控制热度，也不会觉得有太多不便。
    苍陌环顾了一周，看到屋中的沐家上放着好几种干草，询问过后才知道是用来调味和治伤用的，其中有一种尝起来咸咸的，大概就是替代石盐的一种植物。
    族长看着苍陌将木桌搬到茅草屋外，又进去拿出石刀之类的一大堆用处不明的东西，最后才将食物拿出来。
    只见他用石块熟练地架起了三个从来没见过的好看火灶，用火石起火后，将洗干净的三个石锅放在上面，在其中一个当中倒入水，扔了好几根骨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