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你双亲呢？”苍陌听说他爱人一直住在山洞，再联系前面的话，隐约猜出了什么。
    少年兽人这次没回答，不过眼中流露出来的悲伤明显地告诉苍陌他的双亲可能早就不在了。
    “你一直自己住在山洞里？什么时候开始住在那里的？”苍陌眼神一沉，心中百转千回。
    少年兽人点点头：“五年前。”
    五年前！看少年兽人现在的年龄最多有没有十七岁，如果是五年前，意思就是他十二岁就被族人赶出了部落，独自在危机四伏的野外生存，苍陌身上散发出一股戾气，在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自己的爱人到底都过着些什么样的生活。
    “嗯，你好好休息，我去帮你准备食物，你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兽神不敢惩罚我，所以你不用担心。”苍陌压制身体里许久没有动静的嗜血因子，他不想吓到自己的爱人。
    少年兽人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有自信说兽神不敢惩罚他，以前他的族人看到他都会躲得远远的，不准其它小兽人和他一起玩，他的双亲不幸逝世后，族人们就再也无法忍受他待在部落，合力将他赶了出来。
    苍陌煮内脏时，顺便用木头做了一个小汤勺，他尽量先不想他爱人以前遭受了什么事，到时候时机成熟，他自然有的是办法得知一切。
    少年兽人除了第一次企图离开，后面几天一直没再起这个心思，他躺在床上安心休养，他知道只有伤养好了再离开才不会在野外丢掉性命。
    这几天苍陌变着法子给他吃从来没吃过的东西，味道闻着很香，就算怀疑对方给的食物也许不能吃，不过他还是全部吃完了，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好的比以往快很多。
    每一次对方都不让他自己吃，硬是要喂自己，把他当成了小兽人一样照顾，还每天为他擦身换药，除了这几样让少年兽人很无语之外，对方倒也没再做什么奇怪的事。
    苍陌每天都是上午和族长出去，带着一两头大型野兽回来，拿着最新鲜的各种营养丰富的内脏煮给他爱人吃，其它的兽肉都交给族长处置。
    终于过了五六天之后，少年兽人表示他的伤已经痊愈了，再三强调不需要再苍陌为他擦身喂食物，苍陌这才意犹未尽地摊手，他都还没照顾过瘾，兽人的自我恢复能力也太强了一点，经过他的不懈追问下，少年兽人终于舍得告诉对方他的名字，叫瑞科斯，很好听。
    部落这些天早就传开苍陌捡回一个少年雄性兽人的事，不过谁也没见过，这天苍陌带着瑞科斯出来熟悉部落时，其它族人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新来的少年兽人长得啥模样。
    当他们看到瑞科斯身上的兽纹后顿时脸色大变，全都跑回自己的茅草屋，部落的雄性兽人都被族长带到后山砍柴火，那些雄性兽人没回来之前他们都不敢再出来。
    瑞科斯早已对这种事见怪不怪，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倒是苍陌微微眯了下眼睛，不太高兴地哼了一声，继续带着她的爱人逛部落。
    “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我要离开了，医治我的报酬过几天我会再送过来。”当苍陌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瑞科斯礼貌地道别，他知道自己再留下来会给对方带来不幸。
    “你要去哪？”苍陌没有立刻表态，他倒要看看他的爱人想跑哪里去。
    “回山上，刚才你也看到了，你的族人害怕我，因为我身上这个兽纹，如果我继续待在这会连累你的。”瑞科斯很感谢对方没有因为他身上的兽纹而害怕他，还让他再次感受到温暖。
    “哦，那我跟你一起走。”苍陌云淡风轻地“哦”了一声。
    “！！”瑞科斯蓦然睁大双眼结巴地问道：“为、为什么？”
    “你是我的人，当然你去哪我就去哪。”苍陌理所当然地回答，也不怕那么直白会吓到少年兽人。
    “我……”瑞科斯根本无法理解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他说不出口问：“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这句话。
    正巧，这时有几个兽人打猎归来，他们看到瑞科斯身上的兽纹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扔掉背上肩上手里的猎物，将两人团团围住。
    “艾莱尔，快走开，这兽人是被兽神诅咒的，我们这就把他赶出部落。”一个雄性气势汹汹地盯着瑞科斯。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苍陌语气冰冷地一字一句开口。
    几个雄性兽人身体一顿，不解地问道：“艾莱尔，你这是怎么了？你没看到他身上的兽纹吗，这个兽人是不能留在部落的，要立刻赶出去，不然兽神会惩罚我们部落的。”
    “你们别担心，我现在就离开。”瑞科斯没把苍陌那几句话放在心上，他不想对方为了自己和部落的兽人起冲突，只要离开就没事了。
    雄性兽人让开一条道，苍陌抓住正要变成兽形的瑞科斯，威胁道：“你敢！我还没同意。”接着将他护在身后，一副谁也别想动他一根寒毛的架势。
    “艾莱尔？你怎么回事？”苍陌的举动让在场的雄性们很不理解，那个年龄看起来比较大的雄性对一个年轻雄性说道：“去把族长叫过来。”
    苍陌和雄性们对持着，族长很快带着看守部落的雄性从部落后山赶回来，看到苍陌和瑞科斯就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前几天他去看对方时就发现了他身上的兽纹。
    “族长，你看艾莱尔在干吗，那兽人身上又这种兽纹，艾莱尔却不准我们将他赶走，族长，你说该怎么办。”那年长的雄性兽人让族长赶紧表个态。
    “这可是关乎整个部落的大事，族长你可不能在这种时候还偏袒他。”有些雌性这才敢出现，想到苍陌这几天就是把那么恐怖的兽人留在部落，而且他们换的止血草是用在这个兽人身上，心里膈应的厉害，还好他们家的小兽人还没有被连累到。
    “族长，让艾莱尔快走开，多留这兽人在部落一会儿，我们部落就多一分危险，必须马上赶走他。”雄性兽人催促道。
    苍陌不会让族长为难，刚才别人说去叫族长的时候正合了他的心意，他本来就想和对方说一声再走的，这才留到现在等对方前来。
    “父亲，我要和瑞科斯一起离开，这些日子猎到的食物够你过冬了，等冬天过去，艾莱尔会再回来看你的。”等冬季过完，苍陌会让部落这些兽人知道到底是得罪兽神可怕还是得罪他更可怕。
    “艾莱尔，我……”
    “父亲，我理解你的难处，别担心，你知道，艾莱尔能保护好自己的。”苍陌打断族长的话，反正他猎到的野兽足够多，不用担心族长撑不过冬天，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艾莱尔。”凯文刚回部落就听到艾莱尔说要和瑞科斯离开的话，心里非常不舒服，终于忍不住叫了对方的名字：“你要为了他离开部落？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他去哪我也去哪。”苍陌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说，兽人们都齐齐看向凯文，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第64章 兽人勇士如何被打脸（六）
    “现在冬天马上就来了，你跟着他出去就是在自寻死路。”听到艾莱尔那么直接的示爱，凯文心中有些烦躁，前不久，艾莱尔明明都说过想为他生小兽人，才过多久，现在却对着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还没长大的小兽人说喜欢！
    艾莱尔突然对着他们笑的那一天，凯文从族人那里听到对方待了一个受伤严重的少年兽人回来，他那时就已经不太舒服艾莱尔因为救回来的少年雄性而心情好的事，他一直很想见见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兽人到底哪里特别，能让艾莱尔那么快就忘了自己。
    现在看到那个少年兽人之后才知道对方长的比自己好看那么多，也难怪艾莱尔会喜欢他不喜欢自己，可就算是这样，凯文也不会觉得艾莱尔肤浅，因为艾莱尔以前喜欢他的时候不就是看上他是部落最好看的雄性兽人。
    “就算是寻死，我也想跟着自己喜欢的兽人在一起。”苍陌不屑地翻了他一个白眼，这时候装什么假好心，前一世艾莱尔还不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吗。
    凯文被苍陌那种表情刺痛，只好凶狠地瞪了一眼瑞科斯，都是那个兽人，如果不是他出现，艾莱尔不会那么冲动主动去寻死，一个被兽神厌弃了的兽人有什么资格拥有艾莱尔！！
    “走吧瑞科斯。”苍陌牵起少年兽人的手，对族长说道：“父亲，保重。”
    他们沿着兽人让开的道一步一步、在兽人们的注目下走出了部落，凯文看着他们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热，就化成狼型冲了上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要想带走艾莱尔，除非打败我。”凯文变回人型后挑衅般对着少年兽人说道，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欺负小孩。
    “凯文，你算我什么人，滚开。”苍陌上前一步挡在瑞科斯前面。
    “艾莱尔，这是雄性之间的事，你让开。”凯文无法想象从此见不到艾莱尔的场景，这一次就算使出卑鄙的手段，他也不准瑞科斯带走他。
    瑞科斯并不想让苍陌跟着他去外面生活，在野外，他自己都无法保证能保护好自己，艾莱尔跟着他只会丢掉性命。
    “好，我跟你打。”瑞科斯捅了捅苍陌的肩，示意自己必须应战，来自雄性的挑战，没有哪个雄性会选择软弱地逃避。
    苍陌看到剑弩拔张的两人，明白这架是必须要打的，不满地瞪了一眼挑起这事端的凯文警告道：“你比瑞科斯大这么多，不准变回原型，否则对他不公平。”
    凯文没有回答苍陌，不过之后真的就没有变回原型，瑞科斯毕竟还比较小，被凯文压制着变回原型才能勉强和对方打个平手。
    双方你来我往，部落那些兽人都走进了看他们打架，凯文不愧是沃夫斯部落第一的勇士，没过多久就已经占了优势，好几次都伤到瑞科斯。
    苍陌看着不爽，从地上捡起石子，等下一次凯文若是再要伤到瑞科斯时，他不会让对方那么容易得手的。
    双方打得越来越激烈，瑞科斯本来就决定不带着苍陌离开，所以知道自己打不过凯文时反而松了口气，他躲过凯文袭向腰间的手，转身咬向对方的手，正当凯文要避开时，感觉腿上有杀气，连忙跳起来躲藏。
    因为他突然改变方向躲避，瑞科斯扑空时前爪勾到凯文腰间的兽皮，不小心扯了下来，有些尴尬地停下攻击。
    凯文慢了一步才变回兽形，苍陌本来就准备看对方被瑞科斯打败的狼狈姿势没想到却因为太集中精神，一眼就注意到凯文腰间的兽皮被勾落时屁股上那个神秘的图案！
    怎么回事！为什么凯文身上也有那个图案！苍陌也不管人多人少，上前就按住刚落地的凯文，往他屁股上看，把那里的毛掀起，看皮上的纹路。
    果然！和他爱人身上出现的图案一模一样！苍陌脑中一片空白，一会儿看向一脸莫名其妙望着自己的凯文，一会儿看看盯着兽皮一脸尴尬的瑞科斯，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其实不一定只有他的爱人身上又这种图案，他以前的世界都认错人了？
    不可能！前几个世界他的爱人不管轮回多少次，那憨傻中透着倔犟的性格如出一辙，苍陌怎么可能会认错，可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
    苍陌头脑有些混乱，偏偏有几个眼尖的雄性兽人还在这时叽叽喳喳：“凯文，你后面怎、怎么也有那种兽纹？”
    “我也看见了，我刚才还以为我眼花了，就在屁股那里。”另一个雄性兽人也应和道。
    “凯文，这是怎么回事，你后面怎么会有被兽神所厌恶的那种兽纹？”族长也看到那个小小的图案，他回想起凯文还小的时候，凯文的双亲每一次带凯文出来都让他以狼型的模样出现，长大一些的时候，凯文腰间就一直围着兽皮，所以没人注意过他的屁股，现在想来，凯文应该是从小就有那种兽纹的。
    凯文摇摇狼头，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后面会有何瑞科斯身上一样的兽纹，刚才他第一时间变回兽形也是因为一直记得他双亲的话，绝对不要让任何兽人看到他的赤身，所以一直以来，不管是打猎或者洗身，他都很小心，没有在哪个兽人面前裸过身子。
    雌性们则因为不好意思都在第一时间闭上了眼，所以没有看到，现在听别人议论说凯文身上也有那种兽纹，简直无法相信，怎么可能呢，一直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部落最厉害的凯文身上不可能有被兽神厌恶的兽纹啊，不然为何他们二十多年来都没被兽神惩罚过。
    凯文走到瑞科斯前面叼起自己的兽皮，来到树后变回人形，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接着围上兽皮，这才明白原来他双亲当初千叮咛万嘱咐的原因是这个。
    “族长，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身后也有那种兽纹，对不起，以前拖累到族人，我现在就走。”凯文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有那种兽纹，不可能再继续留在部落，也不可能去连累艾莱尔，只能离开。
    “等等，你要去哪里。”苍陌还没搞清楚一切，虽然他很不喜欢凯文，但没弄明白他身上为什么也会出现那个图案之前谁也别想离开。
    “不知道。”凯文奇怪为什么艾莱尔会在这个时候关心它，明明刚才还很讨厌他的样子：“艾莱尔，我还是那句话，要入冬了，你现在跟着一个没什么实力的兽人一起离开就是在送命，留在部落吧，再喜欢他，你也不该任性。”
    “你们一定会把身上有这种兽纹的凯文赶走是吗？”苍陌没理会凯文，对部落的兽人问道。
    因为凯文一直是部落他们那些雄性的好兄弟，雌性们对他也很有好感，因此这一次他们只是相互为难地看了看，谁也没立刻表态。
    “就算他们不把我赶走我也会自己离开，我不想害了族人。”凯文不想因为他自己的原因伤害到部落的兽人，主动要求离开。
    “既然这样你们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了都回去吧，瑞科斯我会带走，你们不用担心。”苍陌对部落的兽人说完之后对族长说道：“父亲，还要麻烦你先留下，艾莱尔有事想问你。”
    兽人们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凯文才先后回了部落，苍陌这才说道：“父亲，我想问一下您是从哪里得知像瑞科斯身上的兽纹是兽神厌弃的象征？”
    “这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不过我们部落后山的兽魂安息之地的石壁上也有刻画下来。”族长奇怪当时艾莱尔的双亲没说过这种事吗，每一个小兽人都会被双亲告知这件事的，还会亲自带他们去看那个图案。
    “凯文、瑞科斯，你们不想弄清楚自己身上为什么有那种兽纹吗？想的话就别急着走。”苍陌让族长带他去后山，后山是一个断壁涯下。
    他们跟着族长来到后山山洞，从洞中看到了壁画，上面画的是一个部落有个雌性生出了一个孩子，但是孩子身上的兽纹不同寻常，自从那个拥有特殊兽纹的小兽人出生以来，部落就一直被浮在天空中的兽神降下灾难，族人得到兽神的旨意后，处死了那个小兽人，从此部落就再也没有受到惩罚，慢慢繁荣起来。
    苍陌盯着那个所谓的兽神冷笑不已，什么兽神，那画像上的明明就是一个有翼的九头蛇，就这种东西也敢自称是兽神，胆子真够大。
    “父亲，你有见过或者听过兽神在哪里出现过吗？”苍陌决定去找九头蛇，既然九头蛇会针对有特殊图案的兽人，肯定有原因，应该能从九头蛇那里问出点什么来。
    苍陌这才想起当时他脑袋中一闪而过的是关于这个传说，既然兽人们会害怕身上有这种图案的兽人，说明在这个兽人世界以前就有兽人身上出现过这种图案，也可以说身上有这个图案的兽人不止一个。
    也许这一次能弄清他爱人身上出现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一定，在兽人世界，苍陌不能再依靠图案来确定他的爱人，只能靠直觉。
    “听闻千里之外的靠近海边的部落出现过兽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族长将他听老一辈说过的传说告诉他。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父亲，天要黑了，你先回去吧，我暂时应该就住在杀壕山猪的那座山，有事你来那找我就行。”苍陌已经决定冬天一过完就动身前往南边，哪里一定有更多关于九头蛇的传说。
    “艾莱尔，你一定要跟他们离开部落？”族长不舍地问道。
    “是暂时离开，艾莱尔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父亲请放心，艾莱尔绝对不会出事的。”苍陌要看着这两个直到确定他爱人到底是谁。
    族长回去后，苍陌带着凯文和瑞科斯来到当初发现瑞科斯的那个山洞，洞中的石床柴火兽皮之类的都还在，洞也足够宽敞，挤个一百来个兽人都可以。
    凯文和瑞科斯都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艾莱尔看向他们的目光带着探索，似乎自己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可他们身上只有那个兽纹比较特殊，艾莱尔为什么会对他们身上的兽纹那么在意？最奇怪的是艾莱尔对他们的态度变化好快，原本他对瑞科斯很亲昵，但现在却很冷淡，他对凯文的态度则更多变，先是倒贴，然后厌恶，到现在的平淡，简直让他们捉摸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明年我打算去海边找兽神，让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针对你们身上的这种兽纹，你们去不去？”苍陌大言不惭，一副连兽神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我们去。”虽然凯文和瑞科斯真不知道艾莱尔到底哪来的自信，敢这样诋毁兽神，不过说实话就凭他们身上被兽神厌弃的奇怪兽纹，他们对兽神一点都喜欢不起来，反而觉得这样自负的艾莱尔很耀眼。
    “那就好，冬天我们就先住在这里，接下来的日子麻烦相互关照，以前我说过的话全都不做数，你们最好全都忘记，也别把我当初雌性，我所需要的食物我自己会去找，每天留一人守护山洞，其余两个在外捕猎，直到冬天过去，怎么样，有什么异议没？”苍陌想到将感情浪费在了一个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爱人身上的事，整个人都不舒服，偏偏他又不能立刻判断出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爱人。
    在兽人世界，雄性一般都是忠厚蠢笨单纯，苍陌都怀疑他的爱人原本会不会也是一个兽人，不然为什么每一世不管身份如何性格都一样，从来没变过呢，这个兽人世界雄性兽人的属性都一样，这让他从何找起！
    雌性一般都是善变的，这一点凯文和瑞科斯从小就知道，所以也没计较他这些话，不过：“我们不同意让你出去找食物，找食物是雄性兽人做的事，你只要帮我们将食物处理干净，我们会给你足够的食物，不会让你饿肚子的。”这是他们一致的想法。
    一般雌性听到这种话肯定会很感动，苍陌却直接黑了脸：“让我去处理又脏又臭又腥的动物尸体？！想都不要想，说了别把我当成雌性！”当初他在部落唯一一次处理野兽尸体只是为了示威，否则那么脏的东西他连碰都不碰。
    “……”凯文和瑞科斯原以为对方对开心，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艾莱尔会那么与众不同，完全猜不到对方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