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崔大娘见他嘴上问着话，脚上却是丝毫不停，知道他是着急了。可是……崔大娘的脚步慢了下来，这话好说不好听啊！尤其是她还是个知道内情的！
    “干娘？”
    “哎，我和你说了吧！”免得回去了和秋娘再出了什么误会！
    等她把事情说了一遍，许天明的脚步已经听了下来，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崔大娘怕他误会，赶紧帮秋娘说起话来。“天明啊，秋娘那孩子我知道，她就是心里愧疚，都说是因为她田家小子还杀人的，她这也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儿。你可……”
    “干娘，我知道！”
    许天明不再迟疑，匆匆往回赶。可是到了家门口，他却是没有进去的打算了。“干娘，你和她说一声，我直接去衙门了！让她……放心吧！”
    “哎，天明……”
    望着许天明的背影崔大娘叹了口气，这次是秋娘心急了！崔大娘心里也有些埋怨，这为了别的男人，让自己的丈夫跑东跑西来回奔走，天明到现在还没吃口饭呢！尤其是……他们现在还没圆房啊！哎！
    青山的结局（2）
    秋娘听说许天明直接去了镇上的时候，心底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愧疚。欣慰是因为她知道，许天明真的是实心实意的对她好，为了她的事儿总是来回奔走的操碎了心。而愧疚则是同样的原因，许天明对她这么好，她却总是这样，这次更是为了田家的事儿急着让他去打听。虽然她对田青山并没有其他什么感情，可是总归是有过瓜葛的。她自问若是许天明为了那样一个女子这样做，她定是不会心甘情愿的！
    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毕竟是人命官司，而且中间又牵扯到了她，若是不打探清楚，她是绝不会安心的。不愿再让崔大娘看出她的心思，喝过了大娘熬得药，秋娘推脱困了自己躺在炕上。尽管她心急如焚，却只能静下心来等待。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她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个觉她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断断续续的做些不知所谓的梦，后来又在梦里听到崔大娘说起田家的事儿，她一着急睁开了眼睛，却听见果然有人说话，仔细一听才知道并不是自己做梦，是许天明回来了，和崔大娘在外间说着话。
    “干娘，是天明回来了吗？你让他进来说话！”
    外间声音一顿，很快许天明掀了帘子进来，跟在身后的崔大娘脸色并不好看，秋娘心里咯噔一下。
    “天明还没吃饭，我去做些饭吧！”崔大娘说着就要走出去，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秋娘不无担忧的说道：“秋娘，什么事儿都别太急，有天明呢！”
    来不及仔细揣摩崔大娘的意思，急急地问许天明：“怎么样？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许天明低着头并没有看她的脸，这一次也没像往常那样坐到秋娘身边，而是在地上寻了把椅子。坐下后却是依旧没有说话。这可急坏了秋娘，她本来就担心着呢，偏偏他还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你倒是说啊！怎么回事儿啊？青山真的杀人了？”
    “你很担心他？”
    “啊？”许天明说话的语气有些冰冷，让秋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许天明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自嘲的一笑，“我去衙门里找了杜师爷，又见了田、田青山一面。”
    “他承认自己杀了人！但是是无意的，可以说只是间接的导致了郭家父子的死亡。”
    “这是……什么意思？”秋娘有些听不明白了。“到底是不是他的责任啊？间接！间接是怎么回事儿？”
    “这些话一两句讲不清楚，总之田青山罪不至死，可是他半夜偷闯民宅，还带着家伙，郭家又死了人，怎么着都是有关系的！等过了堂再看吧！”
    “过了堂再看？你就打听这些回来了吗？”秋娘有些急切，可是又想到青山的为人，忍不住又有些黯然，喃喃的说道：“果然，他还是为了我吗？要不然怎么会半夜去了郭家？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天明，你去和县令大人说，他不能被判罪，不能坐牢，他、他还想要参加科举，他想要当秀才当举人……若是真的判了罪，那……那他这辈子就毁了啊！”秋娘说着说着就流了泪，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她就是觉得可惜，觉得心疼！想着田寡妇苦熬了大半辈子，想着青山多少年的寒窗苦读……
    许天明看着自己的小媳妇儿流了泪，心里酸涩难忍，说出的话却是愈加冰冷。“你这是让我为了他私和人命官司吗？”
    秋娘一下子惊愕起来，眼泪都忘了流，只呆呆的看着他。
    “不管他有没有罪，也不论他到底是为了谁！都扯上了人命！县令大人会给出公正的判决！你却让我去帮他免罪？你知不知道私和人命官司是什么罪啊？别说我没那个能耐，我就是有，也不会去做！你等着听消息吧！”许天明铁青着脸色夺门而出！
    崔大娘正在外面做饭，听见屋里大声说话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呢，却转眼看见许天明怒气冲冲的出来，急忙拦了上去。“天明，你俩这是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秋娘受着伤呢，又是心里着急，你怎么不让着她些呢？”
    “着急？我看她是急昏了头！让她一个人清醒清醒吧！”
    “哎！这叫怎么回事儿？”
    许天明生气出了门，可秋娘还在屋子里，崔大娘惦记着她又急匆匆的进了屋。掀了帘子一看，秋娘正趴在枕头上哭。心疼的她不知说什么好了。
    “秋娘，秋娘！哎，你说这……这事儿闹得！”
    “干娘！”秋娘双眼红肿，泪水糊了一脸，哭的让人心都碎了！
    崔大娘将她搂在怀里，索性让她哭个痛快。
    秋娘越想越是着急，越想越是委屈。“干娘……我这都急的不行了……可、可他居然那样说我，居然还和我凶！干娘……”
    “好了好了！”崔大娘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的说道：“干娘知道，都是天明那小子的错，是他不对！居然还凶我们，他还翻了天了！你放心，过会儿等他回来，干娘替你教训他！”
    “嗯嗯，干娘，你说他！”
    “好好好！干娘说他。不过，秋娘啊！干娘知道你是着急，你是想着田家那孩子是因为你才出了事儿的，你看他现在这样心里不安是不是？”
    秋娘抽泣着从崔大娘怀里出来，点了点头。
    “干娘知道你对那孩子没啥别的念头！可是秋娘啊！你也要替天明想想啊！出了事儿谁都着急，你看天明连家都没回就去了衙门，他这样还不是为了你！可是你说说，人家回来后你问过他一句没？”
    秋娘听着心里也有些愧疚起来，慢慢的低下了头，“我……”
    “你没有！你不仅没关心他，反而急切的打听起别的男人的事儿了！是不是这样？”
    “可是干娘我……”
    “你先别说！”崔大娘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你是想说是有轻重缓急是不是？好，这个理由说的过去，可是你后面说的是什么我在外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说让天明去找人把田家小子救出来，不能判他的罪是不是？孩子，你糊涂啊！他就算是为了你才出的事儿，可那也是他自己做出了的，我们能帮得肯定要帮，但是怎么帮也不能自己先犯了错！那也关系着两条人命啊！你让天明怎么办？你这不仅仅是难为他，还是想在他伤口上撒盐啊！你让他私和人命，那你当他是什么了？啊？”
    “干娘，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
    “干娘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可是天明呢？他知道吗？你和他说过吗？哎，都这么大的人了，办事情还是这样不靠谱！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等晚上再和天明好好说说！”
    秋娘手足无措的看着崔大娘，希望她能给自己出个主意，她真的不是有意这样的，更不是和青山纠缠不清余情未了，许天明为什么就这么不明白呢？现在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就在她慌乱无措的时候，听见已经走到外间的崔大娘凉凉的说了句话。“秋娘，你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许天明的心情不好，很不好！坐在小河边，他又想起了和秋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用力的往河里扔了个石头，平静的河面立刻随着落入的石头水花四溅，待水花落下之后，只余下一圈又一圈的波澜，就如他此刻的内心。
    秋娘还受着伤，他居然还和她吵了起来，是不是……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刚刚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难道是伤口又痛了？这药白吃了不好使吗？也不知道，他这样负气跑了出来，她是不是也气的哭了。一定是的，依着她的性子，肯定会哭的！这一哭伤口岂不是不爱好了？这怎么行！许天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得回去看看！
    可是刚刚要迈出脚步，他却又迟疑了！再次慢慢的坐在了河岸上。有干娘照应着，她会没事儿的。再说她的脸色苍白说不定是为了某个人急的呢！许天明的嘴边勾起一丝苦笑。她居然会为了那个男人那么着急！他知道，曾经有段时间，秋娘是打算嫁给那个田青山的，可是后来发生了别的事儿，田寡妇也不同意，这事儿也就了了，可是没想到，秋娘居然……
    许天明想起自己在衙门里见到田青山时的情景。那小子开始还不愿和他说，后来还是提起秋娘，他才说起了事情的经过，但还是要自己保证不让秋娘担心才行！不担心？怎么可能？
    他说他只是想看看刘氏给秋娘找的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没想到那男人是重病在床的，被他大晚上的一吓就吓死了，男人的爹也不是他有意伤着的。田青山话里说的隐晦，可是许天明知道，他定是不放心让秋娘嫁出去才会连夜找到那户人家，却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的发生这么多的事儿。
    许天明后来也问了杜师爷，郭庄那边郭家并没有什么直系的亲属，更没有人怀疑那二人的死因，如今人也已经下葬了，田青山又是自首，这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只不过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杜师爷并不敢保证什么，许天明也是这样想着所以回来的时候才和秋娘那样说。却不料秋娘太过心急，误会了他的意思。最后竟然又提出这样的要求！
    气头之上，许天明当然生气，说话也有些不留余地，可是现在，许天明却承认，他有些后悔了！明明知道秋娘是什么样的人，还因为自己的心思曲解她的意思！自成亲之后，他们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也渐渐亲密了些，如今这样一来，恐怕又要回到原地，说不定……
    一想到有和秋娘分开的可能，许天明的心就揪成一团，又酸又痛！可他就是看不惯秋娘为旁的男人心急的样子，这个时刻，他既担心秋娘却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想了想，最后还是往村外走去。
    因祸得福
    秋娘本来以为许天明气消了一会儿就会回来，可是没想到，一直到天色已经全黑了，依旧没有许天明的影子！后来她仔细想过，确实是自己错了，才闹得两个人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还想着等他回来了再好好解释一下，却怎么也没料到，到了这个时辰他还是没有回来。
    崔大娘做好了饭，可是两个人都没心思吃，最后还是秋娘等不及了，正央求崔大娘出去找人，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声音。
    “是不是天明回来了？”秋娘喜出望外，脸上也有了神采，崔大娘要出去看看，走到门口正碰上许天明进门，她琢磨着二人肯定有话要说，也就自己回了屋子，给天明秋娘二人留了空间。
    “你、你去哪了？”
    许天明一进门，就看见炕上坐着的秋娘，此时她头发凌乱，双眼红肿，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可是眼中的神采却让他整颗心都柔软起来。只是想到了什么，他依旧绷着个脸，也不说话，自己洗漱一番，铺了被子直接就熄了灯。
    这一番动作做的极快，秋娘还没反应过来，屋里已经一片黑暗了。崔大娘有心问问是怎么回事儿，这饭还没吃呢，怎么就熄灯了，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动地方。小两口的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自己操了一天的心，饿倒是不饿。
    许天明躺到了炕上，朦胧中看见秋娘坐着的身影，听着她略显不稳的呼吸声，他有些心软，却硬挺着不说话。
    秋娘知道他还在生气，自己不对在先，既然他不说话，那就她先开口好了，反正她是不想两个人之间一直是这个状态。
    “你下午、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黑暗中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忐忑，许天明也不想太过尴尬，闷闷的说道：“田青山……他不会有事儿的，罚了点儿银钱，过几天就可以放出来！”
    “真的？”他话音刚落，她轻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许天明心里涩涩的，果然，她还是惦记的。
    秋娘听到青山没事儿，心里一下子就松懈下来。没了心事，她安心的躺下，却又转瞬想到，这怎么也是和人命有关的，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突然灵机一动，心里流进了一股暖流。一定是他！虽然不知道到底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秋娘就是觉得这件事少不了许天明的帮忙。想到他下午生着气出去，却还是帮自己办好了事儿，秋娘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过了一会儿，秋娘自己挪了挪身子，往许天明的枕边靠了靠，发现他没发现似的没任何动静，又小心的往他身边凑了凑，没想到不小心一下子碰到了许天明放在身侧的手，后者微微一颤，然后不动声色的拿开了。
    秋娘撅了撅嘴，还生气呢啊！如今田青山的事儿解决了，秋娘心情很好，不禁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干脆坐起身来，看准了许天明的位置，光明正大的侧躺到了他的身边，让自己受伤的那只脚在上面。
    黑暗中，秋娘只听见他的呼吸声，这才意识到，两人如今也算是肌肤相亲了！心里不禁颤抖起来，可是一想到他为了自己做的事儿，再想想崔大娘的话，她强忍着羞涩将手环住了他的腰。
    夏日里衣裳单薄，二人都穿着中衣，他身上的热量透过衣裳传到她的手上，秋娘的连都热了起来。轻轻的说了句：“谢谢你！”
    “下午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着急……都是我说错了话！你别介意好不好？”
    许天明：“……”
    秋娘继续道：“我对青山没别的心思，真的！只不过是一起长大的，又听说是因为我才出了事儿的，我心里不安嘛！你、你就别生气了！”
    许天明：“……”
    “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肯定什么事儿都把你放到第一位，什么事儿都和你商量好了再说……干娘都已经说过我了，我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嘛，好不好嘛！”
    少女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她的身子紧挨着他，那只手还在他的腰间，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让她拉的长长的，很有撒娇的味道。而她身上的体，香夹杂着伤口上的药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许天明僵硬着身子，从她靠过来到现在，一会儿的功夫，他的额间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咽了口唾沫，他依旧没有说话。
    秋娘有些心急了，她都这样了，也认了错了，他怎么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恼羞成怒的她再也坚持不住了，“许天明，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理我，我讨厌你！”说着就要起身回到自己的被子里。许天明哪能真的让她走，一把抓住在他腰间马上要抽离的手，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按到了怀里。“这么一会儿就忍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有一丝暗哑，秋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
    “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为你做了，你还和我闹什么别扭！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开心？”
    闹别扭？秋娘眨了眨眼睛，到底是谁在闹别扭啊！
    “救了你的老相好，所以主动投怀送抱了吗？既然如此，就算是装你也要装的像些吧！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了？不是你急着求我私和人命官司的时候了？忘恩负义的小东西！现在这样是不是想让我安排你和那小子见上一面？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疯了吧！我……”
    话还没说完，秋娘只觉得眼前的阴影迅速扩大，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许天明已经欺身压了上来，趁她说话之际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霸道而又狂热，他是那么用力的啃噬着她的唇，不过片刻的功夫，秋娘已经觉得双唇麻木不已，可是她的脑子却还是一片空白，仿佛其中的那条线路没有打通，明明是黑暗之中，可她分明看见了许天明眼中的恼意和暴躁，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这样的他，本能的想要逃离，可是他的手牢牢的控制着她的腰身，两人之间的空隙别说是推，她就是想动一动都不可能。
    “唔……”
    他的齿咬到了她的唇，痛感让她微张开了嘴，他的舌趁机钻了进去……缠绵……纠结……两人的身子紧紧的挨着，火热的感觉让她浑身也燥热起来，尤其是他腰身上那坚、挺火热的东西，秋娘又是害羞又是慌乱！
    原本还在挣扎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他是她的丈夫啊！秋娘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身体也不再抵抗！就像他说的那样，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为了她做了，她还想怎么样呢？他为了自己做的太多太多，而她呢？却是连妻子的责任和义务都没有尽到。耳边又响起了崔大娘说的那句话，是时候生个孩子了……是啊，是时候了！
    许天明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反应，感觉自己怀里的身体柔软起来，他的动作也慢慢变得轻柔，她的唇软糯润滑，她的舌香甜可口，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环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上的手也悄悄探进了她的里衣，触碰到那滑腻的肌肤的一瞬间，许天明忍不住轻叹一声，心里仿佛有根羽毛轻轻的扫着荡着，让他急切难耐！
    他的唇慢慢的滑下她的脖颈，耳根，秋娘受不住的轻吟出声，嗯嗯啊啊的声音让许天明彻底失去了控制力，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吻了起来……
    “不、不要……不行……痒、好痒！”
    许天明感觉那根羽毛愈加动的厉害了，“秋娘……秋娘……我的秋娘……”
    “你……”
    许天明知道，她还是有所抵触，或许是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刚刚他只是一时激怒才说出那种话来，如今局势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可是他却不想自己和秋娘的洞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至少中间不应该还隔着个别的男人。
    果断的停止一切动作，他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努力在那让他意乱情迷的暗香中清醒过来。然后重重的躺回到枕头之上，一只胳膊遮挡住了双眼。空气中只剩下两人粗重而又急促的喘息之声，有他的，也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