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第14章 无敌店主
    钱债两清，石怀忠所表现出的大度让叶飞感觉有些意外，但他现在没时间细想，快步走到铁架床边转背半蹲了下来，沉声说道：“小妹，哥背你回家。”
    “嗯！”唐倩低应了一声，挪身过来伏在叶飞背上，双手很自然的揽住了他的脖子。
    叶飞背起小妹颠了颠，偏头对她淡淡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倩儿，你好像胖了。”
    唐倩只觉脸皮发热，嘟着嘴小声怨道：“哪里胖了？我吃很少的，你都多少年没背我了……”话没说完，叶飞已经背着她快步走出了房间，下了楼梯步速更加快了几分，直到顺利出了大门才缓了下来。
    唐倩用手擦拭了一下叶飞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柔声说道：“哥，你慢慢走，不急。”
    叶飞执拗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等咱们离开这里再说。”说完背着小妹快步朝巷子口走去，华海路这地方连的士车也不愿进来，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嗯！”唐倩很乖巧的低应一声，贴伏在了大哥背上，这一贴让叶飞明显感受到背脊上有两坨软物贴塌下去，略一思索已经明白那物儿是啥，心脏抑制不住一阵狂跳，赶紧低头快步朝巷子口走去。
    叶飞背着小妹一路走到了那家问过路的便利店门前，他忽觉口干舌燥，偏头瞄一眼玻璃柜台，看到店老板坐在柜台后聚精会神的玩手机游戏，像他这样做生意倒也轻闲。
    “哥，我口渴。”背后的唐倩小声求了一句，还用指尖在大哥耳后根上轻挠了两下。
    “嗯，我也渴了。”叶飞应了一声，背着小妹走进了便利店，他看到柜台旁有条塑料高脚凳，正好能借着喝水的工夫小歇一会。
    叶飞背着小妹走到塑料凳子旁让她坐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轻放在柜台上，低声说道：“老板，帮我拿两瓶矿泉水。”
    店老板抬头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玩手机，闷声说道：“等会，让我玩完这盘。”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叶飞心里嘀咕了一句，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看在店老板刚才帮自己指路的份上就耐着性子等上几分钟。
    五分钟过去，店老板连头也没抬一下，他完全沉浸在了手机游戏中，好像已经忘了有两个嗓子冒烟的顾客还在咽着吐沫等待。
    时间又过了五分钟，叶飞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收起钞票转身走到小妹身旁，低声说道：“咱们走吧，斜对面还有家便利店。”
    唐倩抿了抿嘴唇说道：“哥，我现在好像不怎么渴了……”
    “不用去了，我的游戏打完了，你们的游戏才刚开始。”店老板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放下手机从身旁的冰柜里取出两瓶矿泉水顿在柜台上。
    “什么游戏？”叶飞转过身来，一脸不解的望着店老板，见他抬手指了指门外，循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有四个穿迷彩背心的健壮汉子簇拥着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朝这边走来，这女人仅有一只左眼，右眼上罩着一块黑色软皮。
    “她怎么来了？”叶飞心头莫名一阵紧张，独眼女人不久前还跟石怀忠坐在一起，她带人来这里做什么？
    店老板好像根本不在意门外来了什么人，用手背推了推台面上的矿泉水瓶说道：“两瓶矿泉水一百八十块，还是那句话，来我这里买东西都是物有所值的。”
    叶飞神情一滞，用看怪物似的眼神儿望着店老板，呆了两秒才大声问道：“两瓶水一百八十块？”但他很快又静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放到了柜台上。
    “上道！”店老板浓眉微挑赞了一句，伸手拿起钞票放入柜台上的收款箱，从里面抽出两张十元放上柜台，淡笑着说道：“一百八是优惠价了，谁叫你是回头客呢？”
    叶飞苦笑着收回钞票，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小妹，再伸手拿起一瓶却没有打开，因为他看到独眼女人已经带人走到了便利店门口。
    独眼女人抬头看了一眼便利店上方的招牌，独眼中一抹冷光瞬闪即逝，她脸颊上的肥肉小幅抽搐了两下，抬脚走进了店门，四名大汉刚准备跟着进门，一个白色物件嗖的飞到他们脚下。
    啪！物件脆响落地，居然是一瓶没开盖的矿泉水。叶飞一脸诧异的望着店老板，刚才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压根就没看清楚店老板是怎么抢下自己手中的矿泉水甩向门口的。
    “进老子的店就得买东西，否则别弄脏了老子的地板砖。”店老板眯眼坐在柜台后，手上不知几时捏了一柄小刀，一柄亮闪闪的手术刀，他一边说话，一边不紧不慢的用刀尖剔着指甲。
    说来也怪，四名壮汉好像被施了定身术，愣是不敢往前再迈半步，八只眼睛直勾勾望着独眼女人。
    “华海路上谁不知道吴老板的店是出了名的价钱公道物有所值，你们几个就不用进来了，免得踩脏了人家的地板砖。”独眼女人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话里却夹枪带棒暗讽这家店内藏着猫腻。
    吴老板抬眼一瞄独眼女人，淡淡的说道：“瞎婆娘，你也是华海路上打混多年的主，我吴狄店里的规矩你应该懂吧？”
    叶飞听店老板自报家门，心头暗忖，这老板的名字挺牛气的，无敌？看样子瞎婆娘带来人好像挺怕他的，先喝口水，看看情况再说。
    独眼女人微笑着走到柜台前，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微鼓的黑皮钱包抖了抖，低声说道：“吴老板的规矩我自然是懂的，进店就得散秧子，不对，是买东西才对，那我也买四瓶矿泉水吧！”
    吴老板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弯弧，抬手用刀尖指了指兄妹俩说道：“矿泉水有人买了，你的生意我不做，买了我的东西在这条华海路上就等于买了平安保险，谁要是敢为难他们就是找姓吴的晦气，明白？”
    第15章 血光缠身
    叶飞现在才算真正明白这位无敌老板口中所说的“物有所值”是什么含义，华海路上的平安保险，不管独眼女人是不是冲着他和小妹来的，两瓶高价矿泉水换一份平安保险横竖是值了。
    独眼女人结结实实碰了个硬钉子，脸上的笑容倏然一僵，独眼中一点厉光瞬闪即逝，冷冷的说道：“吴老板，大家都是道上讨生活的，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规矩这东西是人定的，要懂得变通……”
    “变通个屁，趁老子没发飙赶紧滚犊子！”吴狄一声喝骂，微眯的双眼突然暴睁，脸颊上的络腮胡仿佛也随之抖动了几下，整个人的气势骤然改变，温吞吞的便利店老板瞬息间变成了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独眼女人被吓了一跳，脚下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黑皮钱包一个拿捏不住脱手落地，她咬牙望着对面的吴狄，两块肥颊肉不停抖动，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一条受惊过度的老虎狗。
    站在门口的四名壮汉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有两个还故意把视线转向另一侧，吴狄是谁？那可是滨海道上响当当的虎人，即便现在处于半归隐状态也不是他们几个惹得起的，在姓吴的手上吃瘪不丢人。
    独眼女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站在原地足足呆了两分钟才弯腰捡起钱包转身离开，四名壮汉昂首阔步紧随其后，就像四只蔫头耷脑的发瘟鸡吃了特效药似的转眼间恢复了活力。
    吴狄眼望着独眼女人走远，把视线转向叶飞，淡淡的问道：“瞎婆娘叫刘芳，近年来专做养活人倒卖器官的勾当，老子早就瞧她不顺眼了，你们是怎么招惹上她了？”
    “倒卖器官？我根本不认识她。”叶飞皱了皱眉头，他联想到了在三十号小楼看到的情景，心里隐隐猜到了一些东西，两位表叔肯定是跟这个叫刘芳的独眼女人勾结做那些丧良心的事儿，可他又感觉奇怪，刚才明明已经还清了欠债，为什么独眼女人会带人找到这里？
    “不认识？”吴狄淡淡一笑，沉声说道：“现在爱慕虚荣的小年轻多了，为个破手机都能卖掉个腰子，刘芳最喜欢就是这种，当然也有真缺钱的，不想说就算了，出了华海路自己留神。”说完不再搭理叶飞，伸手从台面上拿起手机低头玩了起来。
    唐倩眼眶微红，咬着唇低声说道：“哥，刘芳应该是来找我的，她除了保证帮我还清欠债外还答应派人去找你，我就跟她签了一份捐赠合同。”
    “什么捐赠合同？”叶飞脸色骤变，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度，低头玩手机的吴狄手指微微一僵，定格在了一个游戏画面上方。
    “是一份器官捐赠合同……”唐倩说到这里眼泪抑制不住顺着双颊淌了下来，她哽咽着把签合同的经过讲了一遍。
    吴良信把唐倩带到三十六号小楼后立刻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逼债，就在她无助哭泣的时候独眼刘芳出现了，这女人不仅阻止了吴良信继续威逼，还和声细语的安慰了她许久，表示可以帮她还债并寻找生死未卜的大哥，条件就是让她签一份器官捐赠合同，当时讲得很清楚，没找到叶飞或归还完欠债之前这份合同是不算的。
    吴狄低声骂道：“刘芳嘴巴上讲的东西都是放屁，只有合同才是白纸黑字的东西，那瞎眼婆娘忒坏，对付一个小姑娘黑脸白脸一起唱，看样子小姑娘能给她带来一笔丰厚的进项。”
    叶飞脸颊上纹起几条清晰的线肉，伸手轻拭去小妹脸上的泪水，低声说道：“债我已经还完了，什么合同都不用搭理，咱们回家。”
    “嗯，咱们回家。”唐倩吸了吸鼻子，止住了泪水，用力点了点头。
    叶飞转过身来准备背小妹离开，就是这一转身竟然看到吴狄眯眼站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拎着两瓶矿泉水微笑着冲他晃荡。
    “小子，对付刘芳这种恶人不搭理没用，躲也躲不掉，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她更恶，让她从骨子里怕了这事儿才算完，我倒是愿意帮你摆平这档子事儿，就看你有没有这意思。”
    吴狄眉眼带笑，抬高手中的矿泉水使劲晃荡了几下，摆明了是在提醒叶飞，他卖的东西物有所值。
    叶飞知道吴狄打什么主意，略一思索低声问道：“这次矿泉水什么价？我钱不多了。”他明白这次的矿泉水价格一定会远高过前两次，如果能花点钱解决掉眼下的麻烦也好。
    “上道！”吴狄嘴角扬起一抹赞许的微笑，抬手一晃矿泉水说道：“惊爆价，八百一瓶，还是那句话，物有所值。”
    叶飞皱眉思忖了几秒，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叠钞票点了点，刚好一千五百块，他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把所有钞票递向吴狄，低声说道：“我身上就这么多，欠你一百块明天送来。”
    “不用给了，就当是惊爆特价跳个楼……”吴狄微笑着伸手接过钞票，两人的指尖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一起，收回钞票时有那么点阻滞感，估么着对方有些心疼钞票。
    其实叶飞并不是心疼钞票，他与吴狄手指触碰的瞬间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身罩彩色光圈的小人，一抹格外耀眼红光在小人身周闪烁，亮度已经盖过其它几层光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脑海中萦绕不休。
    “血光缠身，九死一生……”
    这次跟前两次不同，多了个形容词，已经有过两次经验的叶飞心头暗暗纳闷，难道眼前这位貌似威风的吴老板是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么？可怎么看他这样儿也不像个要倒大霉的主儿啊，到底是什么血光缠身？会让他九死一生……
    哗！吴狄扬起手中的矿泉水瓶在叶飞面前晃了个响儿，淡笑着说道：“老实说赚你这点辛苦钱真不容易，说不定还得跟瞎眼婆娘打一仗，别发呆了，背着小姑娘外面等着，我关好店门送你们回家。”
    叶飞伸手接过矿泉水交给坐在一旁的小妹，躬身背起她朝店门外走去。
    第16章 充值送老婆
    吴狄从不说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他是个讲原则守信用的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一点从他十五岁在道上打滚那天开始就没变过，他在华海路上开这家便利店并不完全是为了赚钱，但收钱办事心安理得。
    叶飞背着小妹紧跟在吴狄身后，心里反复琢磨这两天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所有怪事都是从跳海救人险些送命后开始的，第一次是林诗曼，脑海中出现一个被光圈围绕袖珍林诗曼，得到了“十步血光”的提示；第二次是药师佛木雕，脑海中同样也出现了一个袖珍版药师佛，得到的提示为“金玉货赂”。
    一个是活溜溜的女人，一个是木雕，按说两者之间很难找到共同点，第三次是吴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周身红光闪烁的袖珍版吴狄，得到的提示也比前两次多了四个字，血光缠身，九死一生……叶飞努力回忆袖珍像出现前后的情景，试图从细节中找出共同点，不知觉已经走到了路口。
    吴狄抬手招来一辆的士，伸手拉开后车门，转头微笑着说道：“上车，先送你回家。”
    叶飞走过去转背让小妹坐上车，视线迅速扫向来路，没发现有人跟踪，这才侧身坐进了车内。
    吴狄也转头瞄了一眼，嘴角扬起浅浅的弯弧，上前两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沉声说道：“开车，去嘉信广场。”
    “您坐稳。”司机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后座上的叶飞纳闷了，忍不住低声说道：“我们住棚户区，去嘉信广场做什么？”
    吴狄转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没事儿，去充个话费，顺便切掉两条尾巴。”
    “尾巴？”叶飞心头一紧迅速偏头隔着车窗朝外望去，也没看到吴狄所说的尾巴，撇撇嘴不再多问。
    车启动，唐倩把一瓶揭开盖的矿泉水轻轻递到叶飞手中，柔声说道：“哥，你刚才背我一定累坏了，喝口水吧！”
    叶飞接过水瓶灌了两口，用手背抹了一把水渍：“有点累，还没坏，咱们的债都还完了，以后的日子就轻松多了。”
    唐倩脸上绽开一抹甜笑，轻声说道：“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卖烤串，咱们一起努力赚钱……”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发现身旁的大哥傻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矿泉水瓶，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她心头微震，难不成这瓶水有什么问题？
    其实矿泉水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是叶飞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被彩色光圈罩住的袖珍小人，袖珍版唐倩。
    袖珍版唐倩的出现让叶飞隐隐摸到了一些门道，他看到袖珍版小妹身周光圈层次分明，最外层一圈紫光宛若烟气般流转漂浮，细数一下光圈共有七层，赤、橙、黄、绿、青、蓝、紫，仿佛汇成了一道瑰丽无比的七色彩虹，可奇怪的是那个苍老的提示音却迟迟没有出现。
    “紫气浮光，时运无双。”迟来的提示音悠悠响起，叶飞紧绷的神经蓦然一松，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长气，刚才他真怕会听到个十步血光之类的倒霉提示，现在终于可以安心了。
    紫气浮光不知道是啥意思，时运无双貌似还不错，如果让小妹去买个彩票啥的说不定能中个头奖啥的……叶飞心头暗暗嘀咕，想到最后竟然忍不住嘿嘿偷乐起来。
    唐倩见大哥一时神情古怪一时偷笑傻乐，心里禁不住一阵揪紧，侧身抓住他胳膊用力摇晃：“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倩儿……”喊道一半，眼眶已经红了。
    “别摇，水都洒了，我没事儿。”叶飞被小妹吊着胳膊一阵急摇，手中矿泉水瓶猛的一倾，大半瓶矿泉水全泼在了裤裆上，那股子兴奋劲儿全被浇灭，裤裆正中的人字头上湿了好大一片，感觉连裤衩都能拧出水来。
    唐倩见自己闯了祸，赶紧把手探向叶飞裆部，这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别，都湿了。”叶飞反应极快，大叫一声侧身让过唐倩伸来的抓鸡小手，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虽然是兄妹，碰上这种事儿也难免有些尴尬。
    “你们谁帮我看一下后面有几条尾巴？”坐在前排的吴狄突然开声打破了两人的尴尬，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叼在嘴角。
    叶飞立刻扭头望向身后，隔着玻璃看到后头跟着一溜轿车，就算真有“尾巴”一时间也难分辨，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观察。
    车子转过两个十字路口，叶飞注意到一直跟在后面的轿车只剩下三辆，再转一个路口只剩下两辆黑色小轿车，如果猜得没错，这两辆轿车就是“尾巴”。
    “车已到达目的地，请按计价器金额付费！”车停在了嘉信广场旁，吴狄掏钱付了车资，转头问道：“有几条尾巴？”
    叶飞信心满满的答道：“两条，都是黑色小轿车。”
    吴狄淡淡一笑：“你们跟紧我，充完话费让你们瞧瞧什么叫物有所值，下车，别往后看。”
    叶飞没有多说什么，开门下车半躬身等小妹上背，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瞟向两条尾巴，两辆车都在不到二十米外的路旁停着，也不见有人下车。
    吴狄叼着香烟下车，两只手戳在裤兜里慢悠悠的走进广场旁的一家门店，叶飞背着小妹快步跟了进去，他倒想瞧瞧这位吴老板怎么证明物有所值。
    充话费只不过是个幌子，吴狄在店内溜达了大半圈，一双鹰目冷光闪动，他在偏头隔着玻璃远远观察那两辆黑轿车。
    柜台后一个长相甜美的营业员小妹见吴狄走到近前，微笑着招呼起了生意：“先生，本店现在有活动，充话费送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