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在浴池中泡到水都凉了，纲吉才起来。时间是凌晨两点，大家都已经睡了，客厅却不知为何开着灯，还有人活动的声音，纲吉过去一看，发现竟然是大人蓝波。
    “您好，年轻的BOSS。”大人蓝波朝她矜持地微笑道，手里还握着一个马克杯，纲吉发现那里面竟然是浓烈的咖啡，这让她感觉到强烈的违和感。之前来了好几次的十年后的蓝波都是要喝牛奶的，因此还被Reborn嘲笑过呢。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
    “想必是睡相恶劣的童年的我，边睡边发射了十年火箭炮吧。”
    “……”对蓝波的不靠谱无力吐槽的纲吉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暗自决定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让蓝波弃权，睡觉都能睡得头尾颠倒的小孩子能指望什么，如果是十五岁的这个……嗯？
    “大人蓝波，如果明天指环战的时候用十年火箭炮，能够把你换过来吗？”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纲吉急急问道。
    “您是指字条上写着的指环争夺战吗？一星期前我因十年火箭炮启动而来到这个时代，看到一张写给我的字条和指环，还有这个。”大人蓝波掏出了一对破破烂烂的牛角，“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但是很符合我的头型，大概是某个平行世界的我的东西吧。”
    “你知道那就好办了，请你明天代替五岁的你出战吧！如果你不帮他，他就会没命的！”必须在五分钟内得到大人蓝波同意的纲吉语气很急切，与她的火烧眉毛对比，大人蓝波非常淡定：
    “请您冷静一点。如果五岁的我明天会丧命，十五岁的我怎么可能会存在呢。未来您也不可能当上首领呀。”
    大人蓝波的话点醒了纲吉，她露出高兴的神色：“说的也是啊！这么说明天蓝波会没事，而且会赢？”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能否冒昧问一下，与您争夺彭格列指环的是什么人？我是来自没有指环争夺战的世界。”
    “还，还有这样的吗？”纲吉不太明白，明明是蓝波的成人版本，为什么会来自没有指环争夺战的世界。
    “您知道多元世界吗？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就拿指环争夺战这个事情来打比方好了，可能明天童年的我会胜利，那么十五年后的我便继续存在，也有可能明天童年的丧命，那么十年后的我便会因此消失。”对纲吉的疑惑，蓝波耐心解释，轻柔的说话声让她感觉这个十五岁的蓝波非常成熟。
    “是VARIA的人……”
    这回轮到大人蓝波震惊了：“您是说，由XANXUS领导的特殊暗杀部队VARIA？”
    因为童年的自己太混，随意使用十年火箭炮而去过不少十年前的大人蓝波觉得现在他所在的这个世界一定是最扯的一个……那个XANXUS，和沢田纲吉，抢彭格列戒指？
    这种事情在他原本的世界说出去只能作为笑话来听，因为在他的世界，彭格列就是XANXUS为沢田纲吉抢夺过来的江山，他为她杀死了排在上头叁个继承人，亲自将彭格列戒指套到了沢田纲吉的手指上。
    “怎么了吗？”察觉到大人蓝波的表情微妙，纲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不…没事。关于你说的希望我明天出战的事，对手是谁？”大人蓝波虽然对BOSS有求必应，但如果明天的对手是XANXUS，给他十条命他都不够死。
    “是一个叫列威的人……”
    “哦那没问题。”大人蓝波速答。XANXUS他打不赢，列威好说，成天跟在XANXUS的屁股后面，对BOSS抱有奇怪嫉妒心理的家伙他早就想教训教训了。
    “真的吗？”纲吉惊喜不已，但随即又开始担忧起大人蓝波，“不过真的没问题吗？对方可是黑手党，看起来也很强……”
    “您忘了吗，我也是黑手党啊。”蓝波莫约着时间差不多，便将手中破破烂烂的牛角交给纲吉，“那么我们明天再见，这个牛角交给您保管吧。”
    纲吉刚接过牛角，“嘭”地一声，五岁的蓝波就出现在了桌上。他虽然还在睡觉，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衣服脏脏的，沾了很多灰尘和泥土。完全不明白他是怎么在十年后睡成这样的纲吉只好抱着他去换衣服。
    回到十年后的蓝波已经做好了又一次被BOSS说“哎呀那么快就换回来啦~五岁的时候明明更可爱的说~”的准备，却在粉色烟雾还没散去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铁锈腥甜，那是死亡的味道。
    同时也感觉到了身上沉甸甸地压着一个人，已经没有了声息。他咬紧了牙在心中拼命祈祷，祈祷，祈祷……神没有怜悯他。
    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二十四岁的沢田纲吉，被穿透了心脏，当场死亡。死前最后一刻，她选择了用身体保护五岁的自己。XANXUS去了哪……就倒在两米外的XANXUS的尸体解答了他的疑问。
    “嗯~？刚刚不是还是小孩子吗，怎么变成了大人？”
    蓝波抬起头，入眼的是凭借着巨大的白色火焰翅膀停留在半空中的身穿白色制服的男人，男人的左眼下是倒王冠的图案。他知道他……白兰·杰索！
    “不过无所谓啦，反正都要死了。”男人的手指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白色的火焰龙，他笑眯了眼，白龙化成火焰之箭，瞄准蓝波离弦而去！
    对着那夺他性命的炎龙箭，蓝波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对不起，年轻的BOSS，明天他可能无法为五岁的自己出战了。
    雨水顺着纲吉的脸颊滑落，在下巴汇集成一滴落在湿润的大地上。纲吉无暇顾及打在身上的雨水，她合着眼努力想要集中精神找到那个最准确的时间点，却总是让它从指间溜走，加上今晚要进行的比赛、天空中时不时响起的雷声，都让纲吉感觉到难以平息的急躁。
    她在最后一次错过那个时间点的时候放弃了继续尝试，甚至连超死气状态都消散了。她其实非常想要回家，利用剩余所有的时间叮嘱蓝波，可是她不能自己提出结束训练，她必须完成这个招式。Reborn和巴吉尔陪着她淋了那么久的雨，她竟然一点成绩都拿不出来，这让她感觉非常愧疚。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
    “纲吉小姐，您为什么要道歉呢？”巴吉尔安抚地朝纲吉笑道：“您是担心今天的比赛吧，火焰点灭非常不稳定……”
    “……”Reborn沉吟，虽然时间已经不多，但是如果继续勉强不在状态的纲吉，她有可能会因为特殊弹的死亡风险丧命，虽然那么早结束训练有点可惜，但也没有办法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回去吧。”
    回家洗过澡，度过了表面上很平静的夜晚后，该出发的时间还是来临了，他们往学校走去，今晚蓝波没睡，他直到出门都显得十分亢奋，一副去玩的样子，纲吉愁得眉毛打结。停在学校门口，纲吉第一百零一次告诉他：“蓝波，一旦开始比赛马上就要用十年火箭炮……”
    “阿纲今天真啰嗦啊！蓝波大人可是很……”
    蓝波的话被一声巨大的雷鸣吓得断在了舌头上，那道雷仿佛就在他们的头顶，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学校屋顶上那几根高耸的尖柱。
    “这是什么？”
    大家一起上到屋顶上才发现屋顶上不仅有他们在楼下看到的尖柱，还有一圈一圈类似蜘蛛网的装置铺满了整个天台。
    “今晚的战场是配合雷之守护者的避雷针战场。名为电力巡回区。”
    纲吉他们很快就见识到了这个战场的威力所在：一道雷劈向了其中一个尖柱，那雷电竟然从尖柱蔓延到了蜘蛛网设置上，一瞬间地板就像在发光，“噼里啪啦”亮如白昼！
    “这个电力巡回区的地板铺有特殊导电体，能令打中避雷针的电流增强数倍到处流窜。”
    “他们是一早知道今天会有雷雨，所以才有这个安排的吧！这样设置的话，中招就会变成焦炭！”狱寺怒视切尔贝罗。昨晚他就觉得这两个女人很奇怪了，设置的擂台对他们很不利，本以为是巧合，但从今晚的这个设置看来，对方明显是有预谋的！
    偏偏还有人不在状况。蓝波看到电力巡回区，以为是游乐园的机动游戏，兴冲冲地就往前跑：“我要玩那个！”
    “蓝波！很危险！”幸好纲吉弯腰弯得快抓住了他的蓬蓬头，原本安置在头上的角掉了下来。
    “真是的！不要为十代目添麻烦！”看到生死关头还想着玩的蓝波，狱寺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抄起地上的牛角，用无法去除的油性笔在上面写了“蠢牛”二字：“现在可以还给你了。”
    ……狱寺君，你和蓝波一样只有五岁吗？
    “请雷之守护者进去，你的对手已经等你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纲吉瞠目结舌；这个叫列威的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不管敌人怎么样，纲吉一方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了平把她纲吉揽了过去：“来吧！沢田！老规矩！”
    纲吉、山本、狱寺、了平、蓝波五人围成了圆阵大声地为蓝波加油，看着蓝波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连山本都有些不安起来：“他真的没问题吗……”
    为了要让蓝波认认真真听她的话，纲吉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她这才发现她的手在这场大雨中冰冷得一点温度也没有了。蓝波被冻得一个激灵，挣扎着想摆脱纲吉的手，却被一把抱住。
    “蓝波……”纲吉很害怕，她很害怕放开了他以后，等她再抱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毫无生气的尸体了：“答应我，一到场上就用十年火箭炮好吗？”
    “唔……阿纲？”蓝波把头靠在纲吉的肩膀上吮着手指，阿纲的肩膀上的骨头好硌人啊。
    “请对方雷之守护者尽快进入。”切尔贝罗催促着，纲吉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把那双昨晚从大人蓝波那里拿到的牛角给蓝波：“把这个带上。”
    虽然蓝波很嫌弃这对破破烂烂的角，但纲吉要他带，他还是给拿上了。他也记得纲吉跟他说的要用十年火箭炮，他在纲吉的嘱咐和机动游戏中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从平时照顾他又陪他玩的大姐姐的话。
    只可惜，他进入场地的时机太差，又一道雷缠上避雷针，顺着避雷针快速布满了整个场地！蓝波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挨下了增幅过的雷电！
    “蓝波——！！！！”
    就在大家都以为蓝波已经丧命的时候，蓝波中气十足的哭声从场地里传来。奶牛小孩有点烧伤，但生命没有大碍。
    “蓝波自小不断接受雷击，十分难得地产生了体质变异，变成了电击皮肤。电击皮肤可以让电流通过皮肤，把雷电导向地面，使得大脑和内脏完全不会受损。除了作攻击外，还要如避雷针般独自承受家族成员所受的伤害，这就是雷之守护者的使命。”Reborn的解释让纲吉皱起了眉头，她还来不及细想Reborn话里的内容，场内突然开始的踢打夺走了纲吉的注意力。
    列威见蓝波竟然有如此得天独厚的优势，比自己更适合做雷之守护者，心中嫉妒无比。原本可以一招就解决的小鬼，他偏偏要慢慢折磨他至死！却没想到自己很快就要为这个选择付出代价。
    五岁的蓝波在疼痛中快速掏出了十年火箭炮朝自己发射，十五岁的大人蓝波顺利地被替换了过来。当粉红色烟雾消散，纲吉认出了这个大人蓝波……并不是昨晚她见到的那个。
    “……”大人蓝波夹着饺子的手僵在半空，他迅速判断了一下状况，终于从自己大脑某个角落找出和眼前发生的事重合的、非常不想回忆的记忆。当时只有五岁的他，对指环争夺战的唯一记忆就是痛，似乎还因此住了院，真是讨厌啊。
    但是阿纲继承了家族，也就是说指环战是VARIA输了。这么一想大人蓝波觉得自己又行了。
    “呀咧呀咧……你就是VARIA吗？五岁的我真是收到你很多关照啊。”大人蓝波从地上捡起牛角，召唤雷电。从未来回到过去，知晓指环争夺战结局的蓝波根本不担心自己打不赢眼前的对手！但是，当自己的肩膀被对穿的时候，他突然开始怀疑“能赢”这件事了。
    “我要彻底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做成烤肉。”
    对手一步步向他逼近，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的大人蓝波承受不了身体的疼痛，大哭着举起了一旁的十年火箭炮。他曾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只会逃避的小孩而把十年火箭炮还给了波维诺的BOSS，他曾想像自己也能如同其他守护者那样能派上用场，可是，可是实在是太痛啦！！
    “嘭！！”
    “十年后的蠢牛在使用十年火箭炮？会变成什么样？”不仅是忍不住喃喃自语的狱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去看。随着可笑的粉色烟雾散去，场上竟然出现了一股不寻常的压迫感…纲吉屏住了呼吸，烟雾里的确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高大的，属于成年男性的身影。
    漆黑的自然卷，标志性的牛角，拼接的皮质毛领大衣，还有和十五岁相比更显得成熟硬朗的脸……那是二十五岁的蓝波·波维诺！
    “呀咧呀咧，这种现象…如果我不是在做梦…就是十年火箭炮把我带到过去了。”
    “真的是蠢牛吗……”狱寺实在无法把经常撒泼吵闹的奶牛小孩同面前这个高大坚实的背影联系在一起。
    狱寺的话让青年蓝波回过头来，他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一一巡过，表情似哭又似在笑：“没想到能再见到你们…好怀念…好怀念的各张面孔…叫我感动得想哭，但现在似乎不是激动的时候。”
    青年蓝波艰难地把视线转向了他的敌人，面对列威的威胁，青年蓝波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无法朝谁撒娇了。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彭格列戒指，注意到了稍远处的破烂牛角。用完美的电击皮肤将大量电流导向地面，他一个翻滚拿到了地上的那对破角，并利用它挡下了列威直指心脏的电击。
    他的表现让大家惊叹，变强后多少次出现在梦中的他们的肯定让青年蓝波鼻子发酸。
    “为了找它，一星期前我还报了警，没想到它居然在这里。”青年蓝波看着那对破角微笑，为了保护角上的文字刷的漆因为刚才的一击碎掉，露出了原本的样子：“狱寺在我小时候写得…侮辱性的文字……”
    大家惊讶地发现，那双破破烂烂的角底下，竟然写着“蠢牛”！这是属于五岁蓝波的角！
    “那对角是二十年后的蓝波的角，我明明将它给了那个十五岁的蓝波，怎么…”
    大家都对家光的出现非常意外，唯独纲吉没有将视线分给他。注意到这点的家光失望得不得了，偏偏不能把情绪写在脸上。他只能继续解释：
    “有资料显示持有想要的那个未来的人的所有物会让召唤的概率增大，所以我把角交给了很能干的十年后的蓝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角会在这里，不过幸好结果是好的，召唤到了二十年后的蓝波。”
    装备上失而复得的角，青年蓝波可以说在实力上碾压了对手，延长的电流弥补了电击角必须近身作战的缺点，青年蓝波在电光交战中要求他的对手后退，他不会马上置人于死地，但若有必要，他也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后退吧，否则你会没命……”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场胜负的最后一刻十年火箭炮竟然到达了时限，将五岁的蓝波交换了回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五岁的孩子被完全超过他所能承受范围的电击直接命中，再也无法动弹！偏偏列威乘胜追击，那个样子看来是不会留下蓝波的性命了。
    “蓝波！！”眼看着纲吉就要往前冲，Reborn把她拦了下来：“等等，插手会被取消资格并没收指环的。”
    “那种事怎么比得上蓝波重要！”
    看着被雨一淋，细瘦得仿佛不堪一击的背景如此坚定地冲向她所珍视的东西，Rebron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但是他知道，他拿她没办法。
    打算折磨折磨这个拥有电击皮肤的小鬼再杀了他的列威突然被一阵巨力撞开！与此同时高耸的避雷针也悉数倒了下来，场上弥漫着水蒸气，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
    “风吗？”
    “不……那种扭曲状态……”
    比起一直搞不清状况的纲吉一行，VARIA则是迅速发现了避雷针倒下的原因，那是他们熟悉的……高热。
    “如果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死去……那么我死多少次都无法赎罪。”水蒸气逐渐散去，场地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她融断最后一根导电线，站了起来。在黑暗阴冷的雨夜中，她就像一团火焰散发着柔和的光和热，同时又气势逼人！
    “那是谁？”了平觉得那个火焰一样的人非常眼熟。
    “……阿纲？”山本半信半疑，那身衣服的确是纲吉今天穿在身上的，但他不敢认。
    “……绝对错不了，那是十代目！”被纲吉的强大刺激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狱寺断言，如此强大又温暖的人……除了十代目还会有谁呢！
    “喂，没有听说过有个能够释放那么强火焰的家伙啊，斯夸罗！”贝尔下意识对融化了避雷针的强大火焰感到恐惧，那是VARIA每一个人用血肉之躯记住的对XANXUS的恐惧！
    斯夸罗也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五天前这个丫头根本不堪一击，火焰也弱得要命，短短五天的时间到底是怎么强大到判若两人的！
    是家光搞的鬼吗？斯夸罗的目光扫向家光，发现他一脸凝重，显然不同意这个丫头插手雷战的举动。那就是受到九代首领宠爱，成为她家庭教师的彩虹之子？他寻求答案望向身穿黑西装的小婴儿，却被他嘴角古怪的笑意弄得莫名其妙。
    “不管它有多重要……”女孩的声音打断了斯夸罗的猜想，他望向了像座堡垒一样护在自己雷守身边的女孩，“什么彭格列戒指、下任老大的位置……我一点都不稀罕。但是如果有人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就无法接受！”
    “别开玩笑了！”
    低沉沙哑的否定伴随着攻击袭向纲吉，纲吉一手抱过蓝波，一手去格挡，还是因为那巨大的力量而翻滚出去！她用身体护着已经伤痕累累的蓝波，确保他没有大碍后才看向来人。
    XANXUS……！
    因为昨晚和今晚的指环战而对VARIA有了一定认识的纲吉第一次瞪起了这个她曾经以为会陪伴自己走过后半辈子的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真的认为能够打败我，成为继承人吗？”之前都还用鹿一样的眼神注视自己的家伙，现在竟然敢燃起死气之炎、瞪视敌人一般瞪视他！感觉被冒犯了的XANXUS质问起纲吉。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但是我绝不希望因为这场战斗失去任何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即使要打败你……”纲吉的内心强烈地动摇了！XANXUS躺在她大腿上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她不想要打败XANXUS，但是她必须要……！
    底下仰视自己的女孩的眼神和白发苍苍的老人的眼神有一瞬间重合，是看到他犯错也不忍心责怪的眼神，这令他作呕的伪善一下勾起了XANXUS滔天的怒火！男人的手掌迅速聚集起愤怒之炎，他要现在就杀了她！！
    “XANXUS先生，不可以！如果你出手，那么指环争夺战就没有意义了！请把拳头收起来！”一名切尔贝罗上前阻止XANXUS，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威力强大的愤怒之炎夺走了她的性命。
    已经在蓄力抵抗的纲吉一惊！
    “…………我没有生气！应该说我很高兴！”XANXUS勾起了嘴角。是啊，他应该高兴才对，按照计划，这两个心慈手软的伪善者要互相干掉对方呢，大概会在地狱里面哭着朝对方道歉吧！
    “我终于明白了。虽然只有一时，为什么老头会选择你……无论是那些陈腐的观念，还是那软弱的火焰…你跟那个老头很像。”想到他们发现真相的那一刻的表情，XANXUS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噗哈哈哈哈哈——！这下子悲剧…不对，应该会是个喜剧吧！！”
    一定会让他非常愉快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个场景了！
    XANXUS抬抬下巴让切尔贝罗宣布结果，因为纲吉插手雷战，按照规定，XANXUS可以拿到完整的大空戒指，将合二为一的大空戒指套在手指上，XANXUS俯视着底下，尤其是家光的表情，实在太讨他欢心了。
    “不管有没有其他属性的戒指，现在的我随时能以彭格列之名，下令杀了你们。”XANXUS忍不住吓唬了一下纲吉，轻松捕捉到女孩死气状态下看似面无表情实际却相当害怕的样子，这也令他心情愉快。今晚他倒是来对了，那么多的余兴节目。
    “但是，那么轻松就把被那老头选为继承人的你给杀了，那就太无趣了。透过指环争夺战，让你体会到真正的绝望之后再动手吧！就像那个老头一样！”
    XANXUS的话语一出，只要是有心人都能发现不对。家光甚至愤怒得出口质问：“XANXUS你！对九代首领做了什么！！”
    第一次看到家光如此愤怒的纲吉也忍不住想到那位九代首领的现状应该非常不好……可是九代不是选择了XANXUS吗，既然九代推选他为继承人，他为什么要让九代体会绝望？“被那老头选为继承人的你”？这个说法太奇怪了，就像九代从来没有选择过XANXUS一样……
    啊……
    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真相的纲吉望向了XANXUS，如果是像她想的那样，九代从来没有选择过XANXUS作为继承人，那么火炎令就是假的，XANXUS要篡位，挟持了九代，把他关了起来。而自己是正式继承人碍了他的眼需要被铲除……那样的话他直接杀了自己夺走指环不就好了吗？他认定了她赢不了，指环争夺战的意义又在哪里？九代又在哪里？
    成功把自己绕晕了的纲吉甩了甩脑袋。
    “高兴吧，因为我会给你们机会！剩下的比赛如果你们都赢了，彭格列戒指跟BOSS的地位全都交个你们！但是如果输了……”XANXUS盯着纲吉，压低了嗓音：“你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将消失。”
    而她那双如同鹿一样美丽的眼睛，将会作为战利品陈列在他的书房里！
    破破烂烂的角的部分改了。原着是家光从波维诺老大那里拿到破破烂烂的角，我参不透天野娘的想法，逻辑顺不过来，于是改了一下：家光深知5岁的蓝波打不赢列威，15岁的估计也打不赢，所以他要找一个能干的15岁的蓝波。于是一个星期前，家光利用十年火箭炮去了十年后，将没用的十五岁的蓝波手上写着“蠢牛”的角拿走，再回到十年前，不停发射十年火箭炮，直到找到能干的α世界的蓝波(也就是黑手党X爹amp;黑手党纲妹那个世界)，把“蠢牛角”当做定位物品给他，这样的话当5岁的蓝波发射十年火箭炮，α世界的15岁的蓝波就会出现(私设当十年后的平行世界的人持有十年前的人的物品，能够作为定位，使得十年火箭炮发射后，那个持有物品的十年后的特定的自己来到十年前的概率会增大)，不过他没想到，在比赛开始之前，5岁的蓝波发射了十年火箭炮，把α世界的15岁蓝波提前召唤过来，他碰见了纲吉，对话过后并把“蠢牛角”给了纲吉。
    这样设定的话也能圆上为什么25岁的蓝波说自己的角一个星期前失踪了，因为一个星期前家光把15岁的蓝波的角拿走了。
    α世界的番外可以在《吞噬之空番外合集》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