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战斗最先打响的地方是狱寺、γ等人所在的地方，而且规模巨大，把留守在后方阵地的女孩们吓得一抖，纲吉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动静就吓到，她是因为担心而面色凝重。
    能窥见爆炸、火光，但是不能亲自在大家身边的状况让纲吉异常焦躁。为了不互相干扰，Reborn吩咐强尼二把耳机的公共频道关闭，仅保留各个战斗小组成员之间的联通，也就是说纲吉现在无法通过耳机来获得大家的情报，山本离开以后也完全断了联系，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安在纲吉的心中越堆越多。
    “你就冷静下来吧。”
    看不下去纲吉动摇成这样，Reborn从风太的肩膀跳到纲吉怀里。空荡荡的怀抱突然被小婴儿柔软温暖的身体填满，纲吉这才感觉一丝安慰，同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紧张到握拳的时候用指甲戳伤自己都不自知，心中顿时充满对Reborn的愧疚：“让你担心了。”
    不知道是在安慰Reborn还是安慰自己，纲吉把Reborn抱得更紧。一旁的风太第一次见识纲吉脆弱的一面，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纲吉柔软的头发，对她露出招牌的治愈笑容。
    不想让年幼的风太担心，纲吉回以笑容。接下来的战斗越发激烈，但是也许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耳机里竟然传来狱寺的声音：“十代目，您能够听到我说话吗？”
    “狱寺君！？”
    在战斗的途中接到联系，最有可能是请求增援。纲吉对拉尔之前的教诲谨记于心，瞬间进入战前状态，万万没想到的是，狱寺联系她并不是请求增援，而是来向她汇报“好消息”的。
    “巴利安？”
    “是的…XANXUS说巴利安会在彭格列的旗帜下，全力支援我们。现在他们正在和那两个叫石榴、铃兰的战斗。”
    纲吉是不懂什么在不在彭格列的旗帜下，她只知道XANXUS的名字就像一阵风，“呼”地吹散她所有的不安。
    然而她的心才刚放下来，湖边开始的战斗就又将她带入新一轮的不安，蓝波就在湖边，而且不会有第二个XANXUS过来增援了！
    没有XANXUS，还有别人啊，例如一直关在复仇者监狱的凤梨罐头啊不对是六道骸。
    纲吉瞥到尤尼的脸色，知道她也感应到这股违和感，尤尼不知道这违和感来自哪里，纲吉则太清楚，这让人怀念的头皮发麻，就是骸没错！而且他和之前“Choice战”见到的时候不同，变得非常非常强大，纲吉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可是她就是知道骸变强了。随后通过狱寺的“前线战报”，纲吉才知道，骸之所以变得那么强大，是因为他的身体从复仇者监狱里出来了！
    “骸那家伙果然如自己所言，越狱了。”
    和不了解复仇者监狱的纲吉不同，Reborn很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狱警”都是一群什么怪物，能够从里面出来，足以说明骸的强大。这样的人是纲吉的守护者能够为女孩省下无数的麻烦，至于他把“彭格列十代首领”视作猎物这一点……也没见他把“沢田纲吉”怎么样了不是吗。
    “真厉害啊，越狱什么的……”
    “其实真正厉害的是纲吉小姐。山本先生他们也正在赶往这里，彭格列的所有守护者都聚集到了纲吉小姐的身边。”得知山本和斯夸罗没事，比任何赞美更让纲吉高兴。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战场再次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密鲁菲奥雷那边派出一个能够吸收火炎的真六弔花Ghost，匣子和戒指都对他不管用，原本因为骸的出现而偏向彭格列的战局被一口气逆转，所有人都对其束手无策，不仅如此，那家伙似乎还敌我不分，只要被逮住，一瞬间就会被吸成人干，石榴和铃兰已经因此死去。
    纲吉一下就急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没命的！可是她不能离开这里，不能把尤尼和京子她们单独留下……
    “纲吉小姐，请你去吧。我这边有Reborn叔叔，不会有事的。”
    “我们也是，你去吧，纲酱！”
    纲吉诧异地回头看了眼叁个女孩，心为她们融成一滩水，又为她们凝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照顾好尤尼。”
    和以前不被死气弹击中亦或者不吞食死气丸就无法进入死气状态不同，现在的纲吉要进入死气模式只是心念一动，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更擅长、更喜欢战斗，她的战斗永远是为了伙伴，如果没有大家，绝不会有今天的沢田纲吉。
    为了要和大家一起欢笑，她才变强的，她还想和大家看很多年很多年的烟花，所以，大家……一定坚持下去，一定要等到她！
    那就是狱寺君说过的Ghost吗？
    目光触及那个似乎使用了瞬间移动的技能，突然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家伙，纲吉对Ghost的定义产生困惑：那个“东西”除了形状和人相似，半透明的“身体”和“头发”更像是雷电，“身体”周围包裹着一圈屏障，伸出许多火炎触手，看来他就是用那些触手来抓住猎物吸取火焰的，而这一切都大大超出纲吉对生物的认知。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Ghost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如果放任他继续移动，他会一口气到达尤尼所在的地方！就算距离那么远也可以吸收火炎吗，吸收了那么多人，火炎量一定很庞大，用初代版冻结要消耗她太多火炎，白兰还没有现身，她不能冒险……对了，吸收对上吸收，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样的做法有很大风险，可是纲吉愿意赌！她摆出零地点突破·改的手势，一口气冲向包围Ghost的那个雷之炎屏障！所有伸出去的触手在受到纲吉的刺激后激烈地冲向她，企图想要从她身上吸取火焰，可是那都是徒劳，不仅如此，在纲吉触碰到屏障后，Ghost反应极大，他像个真正的饱受折磨的鬼魂一样嘶吼、狂叫，然后竟然被纲吉吸收了！
    纲吉自己都被吓一跳，看着一个“人”从头顶被吸成木乃伊再完全消失，对纲吉来说也是不小的精神冲击。
    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不，这绝对不正常，她明明吸收了Ghost，但是却没有感受到一丝属于Ghost的死气之炎转化成她的能量。
    纲吉回过头，目光一下就锁定空中的白兰。白兰嘴半张着，似乎正想要叫她，被纲吉突然这样打断，没能耍帅成功，他还闹脾气地鼓了鼓嘴巴，当然像他这么厚脸皮的人，一下子就调整过来：“你好啊，纲吉，能够看到你那么精神，真让我高兴。”
    女孩冷着脸，没有回应，这让白兰稍微感到寂寞，不过同时他又觉得很高兴，纲吉越是这样冷淡，越让他感到怀念——太像这个时代的她了。
    这个时代的沢田纲吉每次见到他也是一脸冷淡，他开什么玩笑都不接不回，视他于无物，实在被逼得烦了才会瞪他一眼，只是这样就足够让白兰高兴不已。
    白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抱有如此不一样的心情，穿梭那么多平行世界，白兰遇见过无数的沢田纲吉，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是个女性？不，他在其他世界杀死过女性的沢田纲吉，那个世界的沢田纲吉似乎和XANXUS是一对，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孩雷守才死的，那是白兰第一次看到十年火箭炮的运作，非常神奇呢~
    啊话题跑远了，总而言之，白兰想要表达自己很喜欢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毕竟没有什么比在无聊的时候得到一个极其有趣的消遣更让人高兴，不是吗？
    如果可以，白兰是真的想要留下沢田纲吉，所以他在计划的最初曾经邀请她一起成神。在白兰看来，这个沢田纲吉那么强大（在那么多平行世界的沢田纲吉里都能数一数二呢），和他一样掌握七的叁次方，那是神的标志，既然如此，她完全可以不必顾及这些凡夫俗子，和他去往新世界。而且她不是正好不喜欢现在这个世界吗，他顺手帮她毁了，就算是送她的定情信物吧=w=~
    可是白兰被拒绝了，他至今无法忘记她拒绝他的眼神，和所有无趣的人一模一样，在纲吉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让白兰失望，也就是那个时候，白兰想到了杀死她最有效的方法——既然那么在乎那些人，那就尝试着从他手上守护他们吧。
    一个、两个、叁个…白兰接二连叁成功推倒沢田纲吉的精神支柱，最后轻易夺下她这个王将。
    不过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和别的沢田纲吉不同，当白兰以为死亡是终结的时候，他发现更多的乐趣。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好聪明，说不定比小正还要聪明，小正很擅长在某个时间范围或者空间范围内掌控一切，而沢田纲吉？
    她擅长“安排”未来。
    这些经过十年火箭炮来到未来的人员的交换、训练、交战、心理诉求、应变能力等等因素看似顺理成章，环环相扣，可是一旦某一个环节出现错误，一切将会无法挽回。
    小正和她合作自然是出了不少力，然而事情能够往下走最关键的还是得看沢田纲吉那一边，她必须要把她死后所有的事情想得八九不离十，特别是要在年幼的自己有任何困难的时候安排人员去帮助她、安慰她，毕竟不管是年长的她还是年幼的她，心灵都非常脆弱呢~
    “这次你又能和我玩多久？虽然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我还是希望你能多陪陪…”
    “闭嘴，渣滓！”
    “kufufufu，沢田纲吉是我的猎物，轮不到你对她指手画脚。”
    白兰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断，愤怒之炎和雾属性的匣兵器声势浩大地袭向他，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和躲避的机会，亦或者白兰根本没有打算躲避？因为男人只是随意一挥手，就把两人的攻击轻易化解，他笑眯眯地俯视着地面的XANXUS和骸，一派轻松。
    “你们为纲吉出头的心情真让我感动，只是单凭这样软弱无力攻击是无法阻止我的。不过这也难怪，你们的死气之炎已经被Ghost吸收得所剩无几，所有人都筋疲力尽了吧？”
    “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出头，你的对手是我，白兰！”
    战斗至今，纲吉早已经抛弃躲在谁身后的想法，她甚至连这样的潜意识都不再存有，在后方看着大家受伤的感觉太难受，她宁愿战在最前方，用自己的双手来赢取胜利！就像现在这样！
    女孩一瞬间消失了踪影，当大家再捕捉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和白兰缠斗上。骸见过纲吉学会战斗之前的模样，和所有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笨拙又被动，可是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动作迅速又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浪费，隔得那么遥远也能感受到她的胜负心和斗志，她真的改变了，变得坚强，变得可靠，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战士。
    但是沢田·人民的战士·纲吉觉得自己可能参加了一场假战斗。在第叁次被白兰摸一把脸后，她终于意识到白兰是故意的，她纠结地拉开距离，迟疑着不再主动上前攻击，而白兰笑得就像只偷腥的猫：
    “怎么了纲吉~不过来吗？”
    “……打就打，不要摸我的脸。”
    “当然不行~”
    当纲吉反应过来之前，白兰已经到她的面前，轻而易举、牢牢地桎梏她的左手，并且在她挥舞右手去揍他的时候简简单单用同一只手将其止住，实力的差距突然明显起来，白兰只用几个手指就禁锢纲吉的两只手，而他还空着一只可以用。
    就在大家担心白兰会用那只空着的手穿透纲吉的心脏的时候，男人竟然缠缠绵绵地搂上女孩的腰，把地下一圈人看得青筋暴起，而且为什么纲吉不挣扎！
    纲吉不是不挣扎，她动不了。多次尝试也还是不能撼动搂着自己的白兰的时候，焦虑和不安悄悄地在纲吉心里蔓延。白兰这个人太无法以常理来判断，如果她不能尽快摆脱现在的困境，下一秒说不定男人就会打断她的脊骨，终结这场战斗，到时候不管是尤尼还是大家，都会没命的。
    值得庆幸的是，白兰搂着她似乎不是因为想要弄断她的脊骨，他竟然真的像个只想和喜欢的女孩子调调情的意大利男人一样，开始赞美她：
    “嗯~这个视角好新鲜啊，纲吉抱起来软绵绵的真是可爱！如果以这样的姿态请求你，你会答应我吗？”
    “抛弃底下的那些人，和我一起成神吧。”
    也许是因为他们太亲密，男人的额头顶着她的，银白色的刘海戳得她鼻梁发痒，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鸢紫色的眸子近在眼前，才会让纲吉产生他很寂寞的错觉。
    可是纲吉不可能答应白兰，她看到白兰露出“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放开手。拉开距离，男人的寂寞情绪更加明显，纲吉不认为他知道自己的心情。
    否则他怎么会杀死这个时代的她，让自己变得更加寂寞呢。
    “纲吉，你放弃了唯一能让自己活下来的机会。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吸收了Ghost却什么都没有得到？那是因为他吸收的火焰都到了我的身上！他就是平行世界的我自己，吸收的火焰都是和我共享的！我只需要使出一成的火炎……”白兰俏皮地伸手到纲吉额前屈起手指，轻轻一弹——
    “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纯白的大空之炎幻化成巨大的羽翼，让白兰像个真正的神明，高高在上地接受地面上凡人们的恐惧和敬仰。纲吉可不管白兰是长出翅膀还是多一双手，长双翅膀就以为自己是神？就算他真的已经成神，她都会在这里打败他！
    “就是这股气势，纲吉，真不枉我等你到今天！”
    纲吉义无反顾地冲向他，但是不管纲吉用怎么样的物理攻击，白兰都毫发无损，而且玛雷戒指的炎压还在不断上升，就在纲吉犹豫要不要改变战术的时候，白兰的手边出现一条白龙。
    “和我的宠物玩玩吧！”
    细长的龙型匣兵器瞄准纲吉的心脏快如闪电地飞驰而去，对方使用匣兵器的话，纲吉也不得不唤出纳兹防御，小狮子自然成功抵御白龙的攻击，只是样子看起来并不好。
    “纳兹，你没事吧？”
    一边确认小狮子的情况一边瞪着白兰，纲吉的心里直打鼓。情况太糟了，纳兹只是抵御一击就那么吃力，可能难以抵御第二击！不能再继续那么被动，她要在白兰的下一击里为自己创造机会才行！
    “很辛苦吗？可是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啊。下次要来真的咯！”
    “噶喔！”
    “纳兹，别受挑衅！”
    小狮子就站在纲吉的肩上，方便纲吉下达指令。所以白龙再一次攻向纲吉的时候，纳兹不是去格挡，而是顺着纲吉的动作跳到她的右手上，白龙则是被纲吉的零地点突破初代版冻结。
    要完全将白龙冰封起来需要消耗的能量太大，为了接下来的攻击，纲吉只能暂时封住它的动作：“趁现在纳兹！形态变化，攻击模式！！”
    纳兹和手套合二为一，成为传说中一世使用过的，能够将全身的火焰集中在拳头上，释放重击的防护手套！
    “哦……好像很有趣啊，听说这个时代的你可以毁灭一座岛呢，不知道现在的你怎么样呢？”看白兰不躲不挡，还笑眯眯的，纲吉心里又惊又疑，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其他选择，这一击一旦启动就没有任何回头的可能性，她不是抱着要杀死白兰的想法攻击的，可是她确实在这一击上灌注了自己所有的火炎！
    所以当她看到自己的全力攻击被白兰一个拍手化解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空白的感觉。
    “好哒~彭格列匣子被摧毁啦。白拍手是可以粉碎任何攻击的无敌防御绝招，如何？纲吉，你应该没有体验过实力如此悬殊的战斗吧？”
    “恐惧吗？”
    “虽然说你是黑手党的首领，但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初中生，还是小孩子呢，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努力学习，谈谈恋爱，而不是来和敌人进行生死战斗，所以害怕也没什么好丢人。你可以尽情恐惧，也可以…考虑我之前的提议哦~？”
    在战场上面对一个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敌人还发呆，是绝对致命的行为，纲吉尝到其严重后果。白兰把她踹到地面上后，从背后卡住她的脖子，缺氧和疼痛折磨着她，让她眼前开始发黑，渐渐使不上力气。
    “纲吉，你真的很弱小。纤细的脖子，轻轻松松就能折断，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对决会非常精彩，你又一次让我失望。”白兰把嘴唇靠到纲吉的耳朵边轻声说着话，温柔得仿佛是对情人的喃喃细语，可是他正致纲吉于死地。
    男人勒着她的脖子玩耍一样用一会儿力，看纲吉快要撑不下去就松开，反复几次，强烈的窒息感以及对死亡的恐惧非常迅速地消耗了纲吉的体力，她很快就全身瘫软，除了挣扎着喘气什么都做不了。
    不行，她还不能倒下！她得打败白兰，她想和大家，想和大家一起回到过去！！
    “已经不行了吗？这样可没办法让大家回到过去哦？嗯！炎压升高了呢！那我也提升吧~对对~就是这样，纲吉，再加把劲哦！……来了！”
    听到白兰惊喜的声音，纲吉才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和白兰炎压不停地飙升，彭格列戒指和玛雷戒指之间似乎产生了特殊反应，扩散出一层大空之炎，将两人笼罩起来。
    因为白兰不再死死地卡着她的脖子，纲吉得以喘息，可是因为之前缺氧过度，她还是两眼发黑、耳鸣得厉害，这样的乖巧似乎取悦了白兰，他不在用力勒着她，而是从背后抱着纲吉，话语中的喜悦通过他们紧紧相贴的前胸后背传达给纲吉：
    “我们的火炎把尤尼召唤了过来，七的叁次方的大空彼此释放出强大的火炎就会形成这样一种特殊的状态。等尤尼过来，这里就会形成只属于我们叁个人的舞台，没有人可以打扰。我还想和你好好讨论一下我之前的提议，这已经是我第叁次提出这个事情，事不过叁，纲吉你要是再拒绝我，我只好杀了你，单独留下尤尼了哦。”
    火炎……火炎会召唤……
    纲吉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逆着那股庞大的冲动切断自己的火炎供给，她听到很多人的叫喊，但是却始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唯独在陷入最后的疼痛和黑暗之前，她清晰地听到白兰的话：
    “我猜你的答案是‘拒绝’。”
    白兰拧断了怀中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