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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掠食者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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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级掠食者》by水千丞
    文案:
    真正的顶级掠食者,掠夺最好的生存资源,捕食最顶级的猎物
    188男团第11本来啦~
    第一章
    人生的际遇真是令人始料不及,比如沈岱就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邀请进入这栋房子,毕竟他曾像垃圾一样被扔出去过。
    在他童年的印象中,那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好大,好明亮,有一段弧线张扬的旋转楼梯,丝毫不担心浪费居住空间,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楼梯可以搁在屋内,站在那样的房子里,抬头,担心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头顶砸下,低头,害怕自己弄脏这光可鉴人的地板。
    时隔二十年,再来到这里,它依然坐落在地价惊人且闹中取静的内环,只是小区已经有年头了,这栋别墅的造型风格和设计理念也早已过时。它的外墙翻新过,改成了近年时兴的偏法式的石材漆,花花草草也是需要精心打理才能维持的状态,但庭院里干涸的鱼池、石阶、花坛都有着风雨斑驳的痕迹,它乍一看还是昂贵和气派的,但已经不起细节的推敲。
    网上流传的那些说法不会是空穴来风,惨淡的股价更骗不了人,尤家可能真的不行了。
    两次来这里,两次皆非自愿,今天他是被保镖半“请”上车的。
    由于当年对这栋房子的印象太深刻,那个血缘上的亲生父亲反而令他记忆模糊,不过肯定是没有现在这么老的。这个男人,曾经也是备受瞩目的财阀继承人,拥有a级信息素的alpha,名校毕业,年轻英俊,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当年是多么的风光得意,可转眼间也能被资本市场无情地抛弃。
    失意会融进一个人的精气神,又镌刻在脸上的每一道纹理,藏不住的。
    沈岱站在尤兴海面前,沉默地打量着他,来应对尤兴海对他的打量。
    尤兴海绷着脸,作为alpha和父权的威严让他对沈岱波澜不惊的目光感到不适。他已经做好准备,想象沈岱会痛斥自己、诉说不幸,或者至少表现出明显的仇视,但是眼前的年轻人太淡定了。
    在他被迫做出那个决定没多久,这孩子的全部资料就出现在了办公桌上—沈岱,27岁,omega男性,未婚,科大材料工程学硕士,就职于星舟集团稀土研究所,家庭成员为omega父亲和姥姥。
    二十年前那个羞怯怕生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沉得住气的成年人,想到他的身世,和自己将要提出的要求,尤兴海不免有些心虚。
    沈岱环顾四周,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掏出手机回了几条工作上的信息。
    尤兴海皱起眉,清了清嗓子。
    沈岱抬头,不卑不亢地说:“尤总,找我什么事。”
    “…你长大了。”尤兴海也是历经风雨,商海浮沉,此时却只能用废话缓解尴尬。
    沈岱有些想笑:“尤总,不是有事求我,你是不可能主动找我的,直说吧。”一般这种时隔多年渣男父亲主动找回避之不及的私生子的戏码,通常都是绝后了,但是尤家没有呀,尤家的少爷要是出了事儿,不可能连个新闻都不上。
    尤兴海面上有些挂不住:“‘求’倒不至于,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说吧。”沈岱之所以上车,主要是好奇。法制社会,又不是拍电影,他要是当街嚎上两嗓子,保镖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他来这里,纯粹就是想知道尤兴海找他要干嘛,说不定能收获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
    尤兴海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文件夹:“你欠了钱,七百万,这笔钱可不小。”
    “是啊,尤总要给我还吗。”沈岱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我可以给你还。”
    沈岱的瞳孔猛烈收缩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儿子原本有一个很重要的婚约,现在他履行不了了,我需要你归尤家的籍,替他去结婚。”
    这段话过于戏剧,过于狗血,过于扯淡,沈岱足足反应了五秒钟:“你是认真的吗?”
    “我什么身份,跟你开玩笑。”
    “他为什么不结?”
    尤兴海的脸上顿时蒙了一层阴翳,似乎难以启齿:“他被别人标记了。”
    沈岱沉默了,他内心不是没有挣扎,嫁给一个陌生人听起来挺糟糕的,可还能比背负一笔巨额债务更糟糕吗?他的人生,姥姥的晚年,都被这笔钱压迫得看不到希望,如果付出一些代价就能从泥潭里爬出来,岂能不去赌一把。
    沈岱深吸一口气:“结婚,什么要求。”
    “什么要求,要看你未来的丈夫,他要求你什么,你就做什么。”
    沈岱纤长的睫毛快速颤动着,几乎没有太多的迟疑,他慢慢抬眼,看着尤兴海:“我要一千万。”
    尤兴海眯起了眼睛,不意外,但也明显地不悦。
    如果事实真如尤兴海所说,那么他的溢价一定会被接受。尤家口中很重要的婚约,必定事关集团命运和家族兴衰,才要付出唯一宝贝的omega儿子,结果尤柏悦却被别人标记了,这无论对尤家还是联姻的那方,都是奇耻大辱。标记可以洗掉,但腺体上留下的咬痕却是现代医学无法抹除的,哪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能接受这样的羞辱,婚事必然要吹。
    沈岱想起尤柏悦那张活跃在社交媒体上的精巧漂亮的脸,明明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就栽了跟头呢。一个omega年轻时能够犯下的最荒唐的错误之一,就是没结婚却被标记。不过,换个思路,万一尤柏悦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抗婚呢,比如对方老,丑,残疾,有怪癖,有暴力倾向,这些风险完全有可能存在。
    他是抓来救场的,尤家就算股价已经腰斩了,也不至于拿不出一千万。
    果然,尤兴海干脆地说:“可以。”
    沈岱很后悔,后悔要少了,他还是差点胆识。不过他心底对这件事的可信度还存疑,但他希望是真的,还债是他如今最迫切的愿望。
    他站起身:“那就这么说定了,后面怎么弄你们安排吧,我还得回去上班,先走了。”
    尤兴海惊讶地看着他:“你没有别的问题了?”
    “没了,只要你真给我钱。”
    “……你不问问你未来的alpha丈夫是谁吗?”
    沈岱低头扫了一眼手机,就这么会儿功夫,又一堆信息,他头也不回地说:“无所谓。”
    他年纪轻轻却债务压身,前途渺茫,这辈子对婚恋早就没了任何期待和幻想,所以,哪怕对方可能糟糕到尤柏悦要用最极端的方式抗婚,只要能拿回房子,让姥姥老有所依,卖身而已,他认了。
    是谁,无所谓。
    离开尤家后,沈岱直奔研究所,虽然他们做科研的时间比较自由,不需要打卡,但大早上的莫名旷班也挺不好的。
    他大学刚毕业就通过人才计划进了星舟集团,因为他的导师是稀土研究所其中一个项目的负责人,研究生课程基本是在实验室里完成的。其实他的薪水在同龄人里算高的,但面对七百万的债务,也只感到遥远和无望。
    他认真思考过,要想翻身,一是天上掉钱,二是拿到专利,作为一个在职场和科研领域都不占优势的性别,也没长一颗顶尖的天才头脑,他为后者预设了一二十年的奋斗,没想到居然是不劳而获的前者变成了现实。想到他从小坚信的“读书改变命运”,未免太讽刺了。
    “师兄。”
    “师兄早。”
    “早啊。”
    一进研究所,师弟师妹们纷纷招呼他。
    “哪儿早了,收拾收拾都能直接吃午饭了。”调侃声自背后响起,“沈岱,你可难得迟到啊。”
    这是他的大学同学程子玫,一个女性beta,俩人是多年的朋友,也是拥有共同学术理想的战友。
    “我临时有点事,老师今天来了吗?”沈岱换上实验服,给自己倒了杯水。
    “没有,万晟矿刚送过来的一批材料,你要看看吗?”
    沈岱看了看表:“下午吧,先去吃饭。”
    稀土研究所有自己的食堂,不过他们今天多走了几步路,去集团总部大厦的大食堂吃,两边是集体采购,伙食都很好,但菜色自然是大食堂多得多,他们经常换着吃。
    俩人打好了饭,边吃边聊。
    这时,就听着大门口的位置传来一阵小骚动,沈岱回头一看,一帮西装革履的人鱼贯而入,步履匆匆,午休通常是社畜较为放松的时刻,所以他们看着不像来吃饭,像来巡查。
    大食堂非常大,从沈岱的距离看过去,基本看不清人脸,但他还是一眼就精准捕捉到了一个优越的身高和美好的轮廓。
    “太子今天怎么会来员工食堂吃饭?”程子玫叼着筷子,抻着脖子往那边看。
    沈岱的眼睛默默跟踪着被一帮人拥簇在中间的高大男子,从一颗颗攒动的人头里努力定格到了几个完整但不清晰的脸,直到他穿过食堂,进入包厢。隔着这么远,是闻不到他的信息素的,但沈岱还是感觉到了身体的一些躁动。
    程子玫又自问自答:“可能是忙,请客户吃工作餐吧。”
    沈岱的观察力很强,他注意到这一时间里对那帮人格外关注的,大多是omega,没办法,omega就是一种将慕强刻在基因本能里的生物,他也不能免俗,一个s级alpha走路带风地从身边经过,空气中似有若无地留下一丝淡淡地信息素,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何况,身为星舟集团的第一继承人,瞿末予是个浑身布满光环的alpha。
    *****
    第二章
    沈岱整理完一批实验数据,提早下了班。
    他在研究所有个单间宿舍,平时加班晚的话就睡在这儿,但每周他都争取回一趟家。
    家里的房子被抵押拍卖后,他给姥姥在郊区租了一套小公寓,虽然很偏远,但胜在便宜又干净,姥姥最在意干净。
    他坐地铁又倒一次公交车,下车往家走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小菜市,这个点儿都快收摊了,他买了一些肉和菜,还有一束粉紫色的芍药,它的花瓣纤薄柔嫩,层层叠叠地抱作一团,又簇拥出向外偾张的生命力。
    住在老房子的时候,姥姥养了一院子各种各样的花,四季各有佳期,那是他少时的桃源。现在搬到了狭小的公寓,只能在阳台种上几盆,还要跟许多杂物争夺舒展的空间。
    公寓是次新的,整体维护的尚可,楼道里的灯暖融融的,拾阶而上,能听到越来越近的电视机的声音,放着姥姥最爱的昆曲。打开门,饭菜的香味飘进了鼻息,沈岱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阿岱?”姥姥从厨房的毛玻璃门内探出个头,笑道:“真会踩点儿,我这最后一道菜就要收锅呢。”
    沈岱也露出温柔笑意:“姥姥。”他把菜放下,取一个花瓶,用清水涮过,将芍药斜剪了枝放进去,又用手掬一点水洒在嫩生生的花瓣上,往桌上一摆,顿时让整个家的氛围都丰富了起来。
    姥姥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多少钱?”她放下菜,腾出手来逗弄花瓣,“真鲜灵,真好看。”
    “要收摊儿了,这么一捧才十块,我挑了个最新鲜的。”
    “那挺划算。”姥姥很稀罕地看着那花,“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就在东墙根那一片儿种芍药?”
    “当然记得。”沈岱去厨房把饭菜一一端上桌,又拿来碗筷,盛饭盛汤,“姥姥,坐。”
    姥姥含笑看看花,又看看沈岱:“你好像白了些,要多晒太阳,可别成天闷在实验室里。”
    “放心吧。”
    俩人边吃饭,边闲聊着生活和工作上的琐事。看着姥姥鬓边的白发在灯光下透出的微亮,沈岱的心中不免酸楚。
    姥姥出生书香门第,虽没有大富大贵,也算家境殷实,如果不是不幸生养了一个自私又愚蠢的儿子,她现在应该在带花园的小别墅里,守着可观的遗产和退休金,种种花、看看书、晒晒太阳,安享余生。
    即便如今落魄至此,她始终优雅得体,在窘困的日子里寻找生活的品质与乐趣,并尽量不拖累他这个外孙。但沈岱知道,亲生儿子的背叛,晚景的剧变,身体的病痛,已经让她的心千疮百孔,只是不肯在自己面前表露出来。
    如果尤兴海说的是真的就好了,他迫不及待地献祭自己,因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养大他的姥姥能有一个舒适体面的晚年。
    自一个星期前见了尤兴海,这段时间沈岱没有再收到任何消息,他从忐忑到失望,又有一些莫名的如释重负,总之心情十分微妙。他甚至怀疑那天的见面,是不是他穷疯了臆想出来的。或者尤兴海改变主意了,或者联姻的那方改变主意了,总之,这件事听起来如斯诡异,没有下文也很正常。
    这天,他正在实验室里工作,人事的同事找到他,带着一脸探究欲,告诉他总部那边请他过去一趟:“沈工,你要调转吗?”
    “没有啊。”沈岱也莫名其妙,“有说什么事儿吗?”
    “肯定没说啊,不然我还问你。”同事琢磨道,“一般总部不怎么管咱们研究所的人事,你先过去吧,有人在前台接你。”
    “好。”沈岱回实验室跟同僚们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前往总部大厦。他犹豫过要不要给老师打电话问问,但决定还是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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