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布鲁斯在斯塔克的实验室里收到了这条信息。
    公主真是善良，居然不是直接飞下来绑架你。斯塔克啧啧称奇，有没有觉得你们联盟的结构怪怪的？
    超人和蝙蝠侠吵架，为什么让戴安娜给蝙蝠侠发信息？
    布鲁斯也想知道为什么。
    虽然他们被称作为三巨头，但因为年纪问题，他们之间并不是十分亲密。
    不知道几百还是几千岁的戴安娜和他们之间有着长生种与短生种的巨大代沟, 而他与超人之间也有近二十岁的年龄差。
    实际上, 他们三个常常是各执己见，谁都无法说服谁。
    戴安娜无法理解短生种的苦恼, 蝙蝠过于沉谋远虑，超人则更加年轻激进。
    这个并不稳定的三角便是正义联盟的基石。
    我得说这个构成并不安全。斯塔克吐槽。
    蝙蝠侠也清楚，所以没有理睬他，而是去问班纳：完成了？
    好了。
    班纳看着眼前的屏幕, 做最后确定，然后将一枚权杖从试验台上摘下来。
    如果你给我的数据没有错误, 这把权杖可以调节那种外星晶石的放射性，增强或者减弱都行。以及我必须提醒你，无论是哪一种, 都会大大增加使用者的致癌率。使用它必须穿戴防护服。
    他并不委婉的劝布鲁斯放弃这个计划。
    又或者在借布鲁斯的口规劝蝙蝠侠。
    班纳还不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整个复仇者联盟包括弗瑞都不知道, 斯塔克一直替布鲁斯保护着这个秘密。
    这就让刚才的对话好像有些哪里不对。
    听起来就是：超人和蝙蝠侠吵架了，找来神奇女侠拉架, 神奇女侠发短信给蝙蝠侠, 蝙蝠侠跟布鲁斯抱怨, 还让布鲁斯做了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很诡异。
    布鲁斯微笑着表示自己知道了，实际上心里的蝙蝠侠直接谢绝了这份好意。
    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之后我会利用鲸头鹳的能力，帮你调解浩克的问题，至于其他的，你不用多管。
    班纳表示自己明白。
    他没有多问斯塔克和布鲁斯的事情，也不去思考为什么布鲁斯韦恩能做蝙蝠侠的主。
    下意识的班纳感觉到了那个真相也许会让他承受不来。
    货品被送往韦恩集团ceo卢修斯的手上，这是布鲁斯父辈留下的经营与科研的双向人才，也清楚蝙蝠侠的真相，一直在为蝙蝠侠团体提供科技支援。
    今天也在加班的卢修斯毫无怨言。
    晚上8点，蝙蝠侠前往瞭望塔。
    对于这个时间点的选择，哈尔充满了怨言：别告诉我一会这货还想着回哥谭夜巡。
    本来这个点可是哈尔的家庭时间，他应该在家里陪侄子看电视剧呢。
    哈尔的兄弟一家都知道他就是翡翠灯侠，这么多年也在帮他保守秘密，因为哈尔常年去宇宙出外勤的缘故，双方不常联系，但依旧十分亲密。
    巴里则是无事一身轻，在陪钢骨打游戏。
    钢骨第一次参与这么大的事件，人类那部分有些心不在焉，只有机械部分在跟着程序按动手柄，倒是完全不受影响。
    负责去传送口将蝙蝠侠接（抓）回来的是神奇女侠。
    真言套索解决不了他。戴安娜提醒他们。
    她将真言套索缠绕蝙蝠侠的手，这让蝙蝠看上去像是他们的俘虏，可实际上他们都很清楚，真言套索能保证出言为真，蝙蝠侠却可以选择闭口不言。
    哈尔：我记得真言套索能强迫被束者开口说话来着？
    戴安娜：可以，但前提是对方意志不坚。
    显然，蝙蝠侠不在这个范围内。
    哈尔看了看蝙蝠侠，也觉得问题很大。
    蝙蝠侠坦然看了回去。
    瞭望塔中央大厅。
    正在俯瞰地球的超人转过身来，他飘至蝙蝠侠身前悬浮，闪电侠和绿灯侠站在超人右侧，钢骨在左侧，神奇女侠站在蝙蝠侠的身边，负责拎着真言套索。
    现场唯一还在干活的火星猎人坐在主机面前，一板一眼，专心观察地球上的事情，对联盟内部争端视而不见。
    正义联盟本就是在对抗达克赛德的初次入侵中匆忙组建的，从七巨头成立到招募新人，至今为止也没过去多久，他们之间的战友情谊还十分有限。
    看上去火星猎人并不想参与这些事情。
    蝙蝠侠。超人垂首俯视，告诉我们你在蝙蝠主机里都存了什么？
    真言套索亮起光芒，蝙蝠侠抬起头与超人那双氪星蓝的眼瞳坦然对视，说：那里存的东西比你以为的更加庞大危险，也许要说上很久。
    超人：
    至少这会功夫超人看上去冷静的过分。
    戴安娜提醒：问题要具体。
    那就谈谈你的研究计划，超人不再保留，直接说道：关于我们的弱点，那些如何杀死我们的办法。
    蝙蝠侠神情不变，有限的反驳了超人话语中的错误。
    那是关于控制你们的计划，而并非杀死。
    那有什么不同？哈尔十分反感这个。
    能控制就意味着可以杀死，而且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麻烦。
    作为在场唯一在某种体制内干活的绿灯侠，哈尔最清楚其中的差别。
    完全不同，蝙蝠侠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超人，好像这些话他只是在对超人说：无法被限制的力量只不过是一场豪赌。
    超人也在盯着他：对你来说。
    对我们的地球来说。蝙蝠侠再度反驳了超人的话，并强调了我们。
    超人：
    现在的蝙蝠侠听起来就像是卢瑟二号。
    同时，超人又很清楚双方完全不同。
    卢瑟不会说我们的地球，在卢瑟眼里超人压根不配留在地球。
    光明之子不擅长掩饰自己，超人那些情绪上的微妙变化，全都被蝙蝠侠看在眼底。就在超人的情绪渐冷的时候，蝙蝠侠突然来了句：你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像个懦夫一样，希望自己内心幻想的未来成为现实，却什么都不打算去做。
    超人：？！
    这是什么欠揍发言？
    我是在犹豫是否该相信你。
    超人忍不住火大起来，他本来就在最年轻气盛的年纪，蝙蝠侠又搁这反复挑拨他，饶是超人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也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怒火。
    够了！现在，交代你的计划。
    这次蝙蝠侠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交代了自己确实有个计划表，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计划，关于自己的队友们的能力细节，有什么弱点，如何能打败他们等等。
    一石激起千层浪。
    火星猎人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转动座椅，回身看住了蝙蝠侠。
    他怕火的事情瞒不住队友，他也没想过要刻意隐瞒。
    但是利用镁？
    这是什么天才主意。
    脾气好的火星猎人都有些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哈尔比他的动作更快。
    巴里比哈尔的动作更快，一把抱住了哈尔的腰：冷静点伙计们。
    被拦住的哈尔还在努力抗议：你tm还真有个计划，一个足以杀死我们的计划！
    好几个不同的计划，彼此相辅相成，一个出问题了还有n 1个可以补上。蝙蝠侠更正他的说法。
    哈尔：
    巴里：
    闪闪只能松开手。
    不过此时哈尔已经给气漏气了，暂时没有扑上去揍人的意思。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蝙蝠侠的神鬼计划吸引过去的时候，超人却注意到了一些不对劲。
    作为只要站在这里就能通过对方的呼吸、心跳血流频率来测谎的超人，他几乎不费力气就能发现他人的小算盘。
    无论是细微的谎言或者一瞬都不到的迟疑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若是平时，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说出来。
    克拉克总是额外在意自己与他人的距离，尽量不去干扰每个人的隐私权利。
    可现在情况特殊，他毫不客气的点名了蝙蝠侠或许另有阴谋。
    你是在故意惹我们生气拖延时间？克拉克追问：你打算做什么？他扫视蝙蝠侠，表情有些微妙。
    蝙蝠穿着的是宇宙用的那套装备，面具可以降下防护，将蝙蝠侠完全包裹，提供短暂的保护，让他能在宇宙环境生存一定的时间。
    为什么穿这个？
    超人没有问出来。
    蝙蝠侠也沉默下去。
    这就等于这件事情他不能说，一旦说出实话，会让他的计划惹上麻烦。
    【警告！】
    【不明飞行物体接近中！】
    瞭望塔主机发出警告。
    火星猎人迅速回归岗位，打开图像，让所有人能看到入侵者。
    钢铁侠？巴里认出了对方，他来做什么？
    斯塔克？
    嗯？
    巴里看向了蝙蝠侠。
    然而蝙蝠侠一脸的事不关己，他也只能移开目光。
    不是，这是我们正义联盟的家庭事务吧？有这人什么事情？哈尔一脸的wtf，然后开始回忆这谁来着。
    上上上次你回地球的时候，路过纽约上空，和他的归程钢铁军团撞成一坨。
    巴里提醒他。
    哈尔想起来了。
    那次他好久没回地球，压根不知道纽约多了个钢铁侠。
    结果一回来就发现一堆机器人正在排列飞行，还以为机器猎人入侵地球了呢，脑子一抽就下网去兜，结果搞了个乌龙。
    心虚的哈尔表示自己不参与这个。
    钢铁侠停在瞭望塔外侧，连接联盟通讯，发出呐喊：嘿，把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给我交出来。
    同时瞭望塔的爆音传送通道发出轰鸣声，一只鲸头鹳扑腾着掉了过来。
    哒？！
    哪里的刁民想害朕？！
    第31章 信任危机 05
    鲸头鹳是一种大鸟。
    变种鲸头鹳体型更大, 加上这段时间吃好喝好住好，在阿卡姆哈莉、艾薇抢着给它投喂理毛，稻草人负责铺窝, 小丑来讲睡前笑话, 还有企鹅人可以叨过来当蛋孵。
    呆呆日子过的美滋滋的, 又长大了一圈。
    现在它的高度足有2.2米还多，打开翅膀的时候，十分具有威慑性。
    一只心平气和的鲸头鹳因为被爆音通道狂揉了二十几个大圈，正在头晕目眩中，脑袋上的小鲸头鹳团团飞舞，转成一个光环。
    整只鹳双脚发抖翅膀发颤，走路晃晃悠悠摇摇摆摆。
    觉得自己被欺负了的呆呆难得有了点脾气, 抖着一对巨大羽翼，脖领上的毛尽数炸开，充满攻击性的盯着在场的其他人。
    当动物尽可能打开自己身体, 让自己看上去更大更蓬松更鲜艳的时候, 绝对不是再说看我多漂亮，也不是看我看我快看我~, 而是非常强烈的告诉大家它的心情不好。
    当然, 求偶的鸟类除外。
    但是鹳鹳还小呢，体型大归大，实际上还没真的成年, 根本不到开始求偶的年纪。
    此时将自己的羽毛膨胀开, 是在警告周围其他生物：莫挨老子！
    蝙蝠侠、闪电侠、绿灯侠和超人都不怂。
    他们足够了解这只鲸头鹳，知道它在虚张声势, 自然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一条恐龙鱼哄不好？那就来两条, 韦恩集团买得起。
    还不熟悉鹳鹳的钢骨立刻有了反应, 看上去他被这只大怪鸟触动了防御程序，机械手臂启动相应对策，能量炮进入填充模式，之后待机，随时准备动手。
    钢骨懵懵的。
    这怎么回事？我怎么自己动了？为什么要打鸟？坏手。钢骨给了自己一下。
    机械碰撞发出刺耳响声。
    他的左手没停下来，右手也不太配合的样子。
    人类的部分和机器的部分出现矛盾，钢骨整只都懵了，不知如何处理。
    哈尔：
    这傻样子有点儿眼熟。
    哈尔举目四望，问：你们都带了屏蔽装置了吗？
    刚才气氛紧张随时可能动手，出于安全考虑同时为了增加自身的威胁性，哈尔早就给自己披上了灯戒的能量光膜。
    靠着灯戒自带心灵屏蔽的防御体系，他好悬逃过一劫。
    其他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呆呆？因为确定鲸头鹳在孤独堡垒，所以来瞭望塔就没带屏蔽装置的一号同学，闪电侠巴里艾伦已经主动跑过去，开始尽心尽力的安抚鲸头鹳了，怎么了？饿了吗？要吃点零食吗？
    闪电侠发挥自己最大的优点：快！
    一双手舞出残影，迅速给鹳鹳顺毛。
    呆呆被他神速力撸毛大法给撸得生生愣住，嘎哒？叫了两声，居然真的给整顺了下来，浑身羽毛逐渐趴拢，乖乖缩着脖子给巴里继续撸。
    来之前被斯塔克爸爸专门投喂，吃得饱饱的鹳鹳软乎乎的，很快就让巴里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整只闪闪都软了下去。
    埋头。
    吸鹳鹳。
    没带屏蔽装置的二号：神奇女侠。
    女侠戴安娜正无奈的看着现场的人们，然后微微低头，看着蝙蝠侠的手，叹气。
    她给蝙蝠侠解开了真言套索，又去教训其他人：事情根本没到这个地步，男孩们。你们就不能一天不打架吗？
    以神奇女侠的真实年龄来说，无论是火星猎人还是蝙蝠侠，都只是男孩而已。
    三号钢骨同学还在跟自己的系统过不去。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个自律系统它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