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法典 第1327节

    她知道那个浑身鲜血倒在地上的人是谁，能够完美阻挡，并且反射自己的全力一击的，在学园都市里也屈指可数，而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也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学园都市七名lv5之中的第一位——一方通行。
    但是现在，他却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等等。
    “方正先生，你不会杀了他吧？”
    “半死不活，别管他了。”
    方正扫了一眼，随口回答了一句，接着转身就走。而御坂美琴也是犹豫了一秒钟，然后就收回目光，匆匆忙忙的朝着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少女跑了过去。
    然而在赶到对方身边时，御坂美琴这才一愣。
    “你没事了？”
    看着眼前虽然浑身血污，但是身体完好无损的少女，御坂美琴也是颇为惊讶。她可记得很清楚，就在之前，这个少女还断了一条腿，只能够趴在地上。而现在少女却是站在了地面上，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身上的血迹也让人触目惊心，但是起码看起来，比之前的样子要好的多。
    “是的。”
    少女点了点头，接着望向方正。
    “这位先生用非常古怪的手法帮助御坂治好了伤，御坂用相当惊讶且无法理解的口吻对姐姐大人回答道。”
    非常古怪？
    虽然对少女的回答很疑惑，不过眼下的御坂美琴也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她茫然的转过头，望向方正。嘴角颤抖，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方，方正先生……我究竟该怎么办？”
    这一刻，御坂美琴是真的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就在不久之前，她才得知除了那个被冻结的《量产能力者计划》之外，居然还有一个丧心病狂的《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而这个计划，就是要让学园都市第一的lv5，一方通行杀死两万个自己的克隆人……
    而就在刚才，她差点儿就亲眼目睹自己的其中一个克隆人被对方残忍的杀害，这种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御坂美琴的想象和承受能力，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虽然是lv5，虽然是大小姐，但是对于御坂美琴来说，眼下的这一切，还是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现在？”
    然而，方正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相反，他只是看着御坂美琴，然后把手机递了过去。
    “你先给白井黑子说一声吧，她在宿舍里都要急疯了。”
    “啊……”
    御坂美琴茫然的接过手机，接着很快就听到了黑子的声音。
    “喂，是姐姐大人吗？你没事吧！”
    “黑子啊，嗯，我没事……”
    或许是听到了黑子的声音，御坂美琴感觉自己逐渐恢复了清醒，至少相比起刚才那个仿佛陷入了无底沼泽般的状态，现在的她似乎被拉上了水面，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产生了一丝“得救感”。
    “没事的，我只是稍微有些个人的事情要处理，对，今天晚上我大概不会回去。”
    “不会回来？！”
    听到这里，黑子的声音骤然提高，接着仿佛是怕被舍监听到般压低了下来。
    “姐姐大人，您不回宿舍的话，是要住在哪里啊？！”
    “研究所吧，大概。”
    “哎？！姐姐大人，您要和方正先生在同一个屋檐下吗？孤男寡女？两个人？”
    “什么孤男寡女！拉姆和蕾姆不也在吗？”
    “姐姐大人居然连三个人一起都能接受吗？！”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让我很不爽所以挂了！”
    听黑子越说越离谱，御坂美琴也是气呼呼的一把挂掉了电话，接着她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露出了一抹苦笑，随后御坂美琴摇了摇头，将手机重新还给了方正。
    “谢谢你，方正先生。”
    “不客气，总之先回研究所吧。”
    方正收回手机，开口说道。而听到这里，御坂美琴这才转过头去，望了一眼不远处那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第一位。
    “他怎么办？”
    “反正死不掉，就扔在那里好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对于方正来说，区区一个一方通行，还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而在回去的路上，御坂美琴也终于向方正全盘说出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
    两万个克隆人，两万个自己的妹妹，但是却因为这种不讲道理的计划被创造出来，然后杀害……
    自己又能够做什么呢？
    对此，御坂美琴是真的没有头绪。
    “为什么姐姐大人要为此自责？”
    而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后座的御坂开口了。
    “这并不是姐姐大人的责任，这是我们的使命，御坂用疑惑的口气开口询问道。”
    “但是你们会被杀死啊！这种事……根本就是莫名其妙！你明明就是活着的吧，难道你不想要活下去吗？！”
    “……”
    然而，面对御坂美琴的质问，另外一个御坂则平静的开口回答道。
    “御坂是为计划而打造的物品，人造的身体，人造的心灵，是单价18万元的实验动物。御坂如实向姐姐大人解说道。”
    “你——！！”
    “别激动。”
    看着御坂美琴又要放电，方正一把按住了她的脑袋。
    “人家是克隆人嘛，又不是像你一样从小长大的，缺乏常识也很正常，别激动别激动。”
    “……”
    “好了，总而言之我们先回研究所，喂，后面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御坂的代号是9982，御坂亲切的向前面的不认识的男人做起了自我介绍。”
    “9982……怎么不是8848……算了，也就是说你们还有一万多个人是吧。”
    “这是禁止事项，御坂无法回答。”
    “差不多了，你回不回答也就那样。”
    方正放开了按住御坂美琴脑袋的手。
    “那么这样吧，御坂，你先带着你妹妹去研究所住一晚上，我去把剩下的妹妹都带回来，然后我们再说然后怎么办。”
    “可……你要怎么做？”
    虽然方正说起来简单，可是御坂美琴用想的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无论如何，那可是一万多人，而且能够支持这么一个计划的，也一定是学园的顶层。她无法想象，方正究竟打算如何搞定这一切。
    “放心，我有我的办法。”
    方正理所当然的没有告诉御坂美琴自己的想法，事实上，他在把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扔到研究所，交给拉姆和蕾姆之后，自己就直接开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就是第七学区中枢，整个学园都市的心脏。
    统称“没有窗户的大楼”。
    对于方正来说，这就是一个迟早要来的地方。
    现在来也就来了。
    他把车停到路边，然后来到了大楼的前面，然后方正看了一眼眼前的大楼，伸出手去，对着眼前的平面墙壁轻轻敲了一下。
    “——！！！”
    整个世界在这瞬间为之一颤。
    巨大的裂缝从底下一直延伸到了顶层，直接将眼前这栋大楼从中间分成了两半。而方正则轻哼一声，背着手哼着小曲顺着缝隙走了进去。
    整个空间内部漆黑一片。看起来像是失去了空间的概念，星辰，地球，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交互而来的过客，悄然无声的从黑暗之中浮现，然后消失。
    “滚出来，亚雷斯塔。”
    方正背着手，看着眼前的黑暗。
    “你来找我的麻烦，现在我来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非男非女，像是孩子又像是老人。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这是学园都市，科学之城……”
    “闭嘴吧你。”
    方正冷哼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说话。
    “我看不惯你的就这点儿，你少唠唠叨叨的一天到晚把科学挂在嘴边，科学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你也不过就是靠着爱华斯那个狗屁天使，才能够站在这里。但是科学？你一个文盲魔法师，好意思在我面前谈科学？你只不过是拿科学作为一个幌子，来报复你所谓的敌人罢了。”
    “……”
    “怎么不说话了？知道吗？我一直都想弄死你，原因很简单，你正在试图毁灭这个世界，这个文明的未来。科学是什么？科学是正确认知世界，了解世界，探索世界的手段。而不是十字军，不是梵蒂冈那群白痴，更不是什么新兴宗教，被你拿来作为魔法的敌人。你将科学打造成一种宗教，一种信仰，你还试图给它定型……呵呵呵，我不在乎你女儿当初怎么死的，毕竟这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但是你既然愿意为了你自己的仇恨来阻碍全人类文明的进步……”
    说道这里，方正摊开双手。
    “那就不好意思了，反正像你这种白痴我杀的多了，也不在乎再多杀一个。”
    “……”
    亚雷斯塔没有再说话，取而代之的，一个金色的人形骤然浮现，出现在了方正的眼前。
    然而，方正只是看了它一眼。
    “滚。”
    仅仅只是一个字。
    下一刻，那个金色的身影仿佛被弹弓弹射般迅速向后退去，以几乎超越光速的形态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你，究竟是谁？”
    这一刻，亚雷斯塔的声音终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