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法典 第2223节

    对于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七草真由美也是很清楚的，政治婚姻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不可避免的现实了。要嫁人的话，一般来说会在十师族内进行选择，或许是师补十八家中的某个人，然而方正并不在其中，把身为七草家长女的自己嫁过去，对于七草家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吧。
    然而面对自己女儿的疑问，七草父亲呵呵一笑。
    “你忘了吗？真由美，我们可是魔法师。”
    “……？”
    “的确，十师族的地位，权力，这些都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构成我们魔法师的基本——那就是力量。”
    “啊……！”
    听到这里，七草真由美终于反应了过来，望向自己的父亲，后者则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需要与拥有力量的魔法师联姻，才能够诞下更多拥有魔法师才能的后裔，你应该也明白这一点。国家需要越来越多的魔法师，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拥有强大力量的后裔才是关键和重点，就算你嫁出去了，但是你依旧是七草家的人，那么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一样。”
    “……”
    “如何？你有这个意愿吗？”
    “这不是我有没有意愿的问题，父亲大人。”
    七草真由美再次仔细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不认为春日野君会用这种政治考量来确定自己的婚姻，而且在他身边也有相处不错的女孩子……”
    “不管怎么说，总可以试一试嘛。”
    虽然七草真由美说的很委婉，但是她的父亲并没有放过自己女儿面上的那一抹红晕。
    “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的话，那么做父亲的我，可会全力支持的。”
    第2762章 演讲
    方正并不知道发生在司波深雪和七草真由美身上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灭掉四叶一族只是顺手为之，为的就是增加司波达也这个主角的“通关难度”，如果司波达也这样都扶不起来的话，那么世界抛弃他就是板上钉钉了。
    所以方正压根不操心这个，而是开始准备起学生会长的竞选。
    但是说实话，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事实上，在学生会放出方正要竞选下任学生会长之后，哪怕是其他有意竞选的人都立刻果断选择了放弃。这当然不是因为方正的人望有多好，和走亲民路线的七草真由美以及小动物般受人宠爱的中条梓不同，方正可不怎么被人爱戴，要说的话畏惧反而还更多一些。
    而且严格来说，方正在一高并不怎么受男性欢迎——当然，女学生对方正都是相当有好感的，毕竟又帅又有才能。但是对于男性来说，方正显然并不是个容易被接受的对象，更不要说日本社会里提倡的是不追求自我的随波逐流，而方正基本上是把“特立独行”四个字写在脸上的。要说男学生会尊敬他，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厌恶或者畏惧的话反而还更多一点儿。
    事实上，其他人放弃参选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完全没有自信能够压制住方正，退一万步来说，假设他们当上了学生会长，到时候不管是把方正清退出学生会，还是置之不理，可以想象这都绝对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光是想象这一个学期以来对方在学校里闹出的事情，那些竞选者就果断选择放弃了。
    他们自问没有七草真由美的本事，与其上台之后整天吃胃药，还是干脆让这个罪魁祸首自己去担任会长自己搞事吧……
    所以这个学生会长竞选就是走个形式，方正只要上台做个演讲，那基本上就没事了。
    不过方正不在乎，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
    “你和司波同学怎么了？”
    在放学之后，北山雫找到方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嗯？什么怎么了？”
    方正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旁边的光井穗香也是急忙说道。
    “今天上课的时候，司波同学一直瞪着你呢，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鬼知道她什么毛病，大概因为我帅，所以看入迷了吧。”
    方正摊开双手耸耸肩膀，坦白来说，他是真没怎么关注这个。毕竟以方正的颜值，走在哪里都是万众瞩目，被少女们围观的目标，要是一个个都去探究的话，他还不神经衰弱啊。
    “我觉得不像，看她的样子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你似的……”
    “那大概就是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吧。”
    方正对于司波深雪的态度其实挺一般的，虽然对方长的很漂亮，但在方正看来也不算是万中无一。不知道为啥，在学校里司波深雪的隐形爱慕者倒是挺多的，但是要方正来说，他觉得北山雫和光井穗香还有柴田美月她们并不比司波深雪差多少。
    除此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方正总觉得司波深雪漂亮的不太对劲。
    怎么说呢……像是人造的自然物这样的。
    方正并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人造人，比如说小天使，亚尔缇娜还有结衣，但是这些少女本身并不是特意打造的这么漂亮，虽然她们的外表也很漂亮，但主要还是与内在的气质以及魅力配合的关系。
    但是司波深雪不一样，她给方正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雕刻师一定要雕刻出“世界上最美丽的石像”……这样的感觉，无论是她的外表，还是内在，都可以算是被制造出来的。
    而众所周知，一个想法如果到了极限，总会惹人反感。特别是“漂亮”这种无法被量化，个人主观性极强的东西，因此在方正看来，司波深雪基本上就等于是人造钻石，骤然望去的确让人眼前一亮，但是却缺少玉石翡翠自然天成的美感。
    这也是为啥方正不是特别积极挖司波达也墙角的另外一个原因。
    真要他来说，方正甚至觉得司波深雪还不如加藤惠，后者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那种独特的气质与悠然的个性还是很吸引人的。
    其实说实话，女孩子之间的比较，颜值在到了八十和一百分区间之后，比较谁更漂亮已经毫无意义，剩下的就是依靠内涵气质和性格来取胜了。
    当然，男性本身的喜好也是重点，对于萝莉控而言，十四岁以上都是大妈，所以即便司波深雪再漂亮，他们也会不屑一顾的。
    而喜欢丰硕果实的，对于司波深雪那种不怎么明显的曲线显然也不会在意。
    话说回来，光井穗香和北山雫并不知道，在学生会室里的时候，方正也察觉到七草真由美偶尔也会偷偷的看他，然后叹气，然后再看他，然后再叹气……
    对此方正的解释就是估计七草真由美和司波深雪的大姨妈同时来了。
    要是七草真由美知道方正的想法，估计会扑上来挠他一脸血。
    “话说回来，马上就要演讲了，怎么感觉春日野同学你好像不是很紧张啊。”
    光井穗香疑惑的望向方正。
    “你该不会忘记日子了吧。”
    “我怎么会忘记，但是有什么好紧张的，其他人都弃权了，但凡有一个人投票给我都能当学生会长，这种毫无对抗性可言，一面倒的结果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啊。”
    方正一面说着，一面打了个哈欠，而听到他的抱怨，其他人也是露出了苦笑——她们和方正在社团相处也有一个学期了，对于方正的性格自然是有了解的。
    “那你打算说点儿什么？”
    想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千叶艾莉卡顿时凑了过来。
    “学生会长的演讲我也听过了，但如果是春日野你的话，肯定会说点儿有意思的东西吧。”
    “谁知道呢，也许我会从网上搜篇稿子照着念，比如什么春日赞美，谨候什么什么的……”
    “你会说这个？我可想象不到……”
    说话间，一行人也是到达了礼堂，方正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接着前往了礼堂后台。这会儿礼堂里自然也是坐满了人，显然，大家虽然都已经差不多猜到结果了，但还是想要听听方正打算说什么。
    很快，学生总会开始，首先是七草真由美作为现任会长讲话，接着便是方正的选举演讲时间。
    “我觉得不舒服。”
    看着方正走上演讲台，七草真由美苍白着脸对自己的好友渡边摩利说道。
    “怎么了？真由美？”
    “不，我一想到春日野君要走上讲台演讲，我就感觉胃疼……”
    一面说着，七草真由美一面伸出手去捂住胃部，似乎真的很难受的样子。
    “谁知道他会说什么……”
    “木已成舟，你就看着吧……”
    看到自己好友这幅郁闷的表情，渡边摩利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与此同时，方正也来到了演讲台前。
    他双手按住演讲台，扫视了一圈四周，然后咳嗽了一声。
    “好了，那么我就开始演讲了……不过说实话，那些无聊的东西我没兴趣说，我估计你们也都听腻了。”
    “呜……”
    光是听到方正的开场白，七草真由美就想吃胃药了。而下面学生们也是一片哗然，虽然他们或多或少都对方正有所了解，但是他毕竟是第一次在学生总会上正式演讲，没想到居然还是如此我行我素……
    “所以我们今天讲点儿别的。”
    方正摆了摆手，然后站起身来望向众人。
    “最近网上的新闻和消息，你们应该都看了吧。”
    听到这里，所有学生几乎都立刻集中了精神，盯视着方正。的确，正如方正所言，他们也从网上看到了最近的消息，那些人类至上主义者的大发厥词，以及普通人对魔法师的中伤和厌恶，让他们也是颇为恼火。而现在方正居然在学生总会演讲上提起这个，肯定不是闲着没事干。
    而七草真由美……她现在是真的想吃胃药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现在这种情况可不算好，不怕直说，那些家伙接下来恐怕会越来越猖狂，而我们一高作为魔法科高校，很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事实上，我也有从风纪委员会那边听说，现在的确有一些学生受到了那些白痴的骚扰。”
    一面说着，方正一面打开电脑终端。
    “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鬼话，魔法师不属于人类，与人类是不同的物种，没有是非善恶的道德观念，只是用来战斗的兵器。不配享有特殊待遇，要求政府对魔法师进行严格管制……呵呵呵。”
    说道这里，方正抬起头来，望向下面的学生，而下面的不少学生也此刻也已经是咬紧牙关，握紧拳头，这些说辞都是他们经常在网上看到的，也是让这些学生相当气愤的原因之一。
    “话说回来，我啊，之前放假的时候，曾经去看过附近的艺术展。”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方正却是话题一转，让原本怒火上涌的学生们都是一愣，不明白他的话题为什么跳跃的这么厉害。然而方正却丝毫不在乎下面学生们疑惑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我记得我在展厅里看到了一副画，嗯，我承认，在我看来，那画就像是一个人喝醉了拿着刷子随便沾着油漆在上面刷了几笔弄出来的玩意儿。结果就是这么个东西，居然还价值高达五百万日元！”
    “嘶……”
    听到这里，下面的学生也是惊讶的倒吸了口气，而方正则嘿嘿一笑。
    “当时我就在想啊，还好我不是学美术的，不然我学三年素描，再学三年水彩，然后画出来的玩意儿还没这人喝酒之后随手胡画的值钱，我还不如跳楼去算了！”
    说道这里，方正猛然一拍桌子。
    “魔法师不该受到优待？狗屁！魔法师为什么不该受到优待？我们又不是那些不学无术光靠喝醉了胡画赚钱的狗屁艺术家！再说了，社会上受到优待的难道仅仅只是魔法师吗？偶像，歌手，学者，哪个不是受到优待的？特别是那些明星，出行的时候还都是警车开道，旁边粉丝无数，尖叫呐喊，我们魔法师都没这个待遇好吧！”
    听到这里，下面的学生也是一阵哄笑，刚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消散。
    “我在这里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们，不要妄自菲薄，那些贬低魔法师的，不过就是本身无能的废物罢了。每个行业都有天才，有些人就是唱歌好听，有些人就是破锣嗓子，为什么他们不去攻击那些天生擅长唱歌跳舞，天生聪明有才的人？而是来攻击魔法师？因为我们和普通人类不一样？错了！是因为我们不和他们一样蠢！所以他们才会来攻击我们！”
    说道这里，方正再次拍了下桌子，盯视着下面的学生。
    “我知道，你们现在当中很多人肯定对网上那些白痴的言论相当气愤，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成为魔法师。我不能告诉你们行不行，因为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们选择成为魔法师，就要走上这条路，而这条路并不是一条平坦大道，你们比谁都清楚，这条路有多么难走，如果你愿意走，那么就继续走下去。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你也可以离开这里，与那些无能之辈厮混在一起。”
    方正停顿了一下，接着望向后排。
    “后面的二科生你们别得意，你们觉得自己和一科生差别很大，但是这有什么意义？你觉得外面那些白痴会在乎一科生与二科生的差别吗？他们只会看到你们穿了同样的制服，在同样的魔法科学校上学，所以他们同样也会对你们恶言相向。到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办？你们要去一个个向他们解释，我们和一科生是不同的，我们只是杂草？嗯？你会这么和他们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