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孟老一看到阿丑一双老腿就开始打颤，心里安慰她不是冲自己来的，然后往一边的回廊躲去。
    “你个老魔妖！站住！不许跑！要不然我不客气了！”见孟老要跑，阿丑朝孟老大吼。
    闻声，孟老知道躲不过了。为了不激怒阿丑，然后被揍，孟老立马停了下来。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什么东西，非但能轻易看出他的身份，居然还能吞噬他的法术。孟老活了几百年，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怪胎！
    见这老魔妖不跑了，阿丑追上去，来到他面前，面色不善的盯着他，问道：“干嘛见了我就跑？我很吓人吗！”
    “没、没这回事。是老夫突然想起还有事，得马上去办。姑娘误会了，误会了。”孟老尴尬的冲阿丑讪笑，额头开始冒汗。也不知是被日头晒的，还是被阿丑吓出来的。
    “你一个魔妖，你能去干嘛啊？该不会是去害人吧？”阿丑怀疑的上下瞥了孟老一眼。
    “这、姑娘说的哪里话！自从到了人间，老夫痴迷人间药理，将药理与法术结合在一起，不断地实践救人。老夫敢指着天地发誓，从未用法术害过人！”虽然心里畏惧阿丑，但是该说的孟老还是要说出来。
    “将药理跟法术结合起来？听起来很厉害，为什么你却治不好苏钰的病呢？”阿丑斜眼看孟老头，话里满满的质疑。段宸说过人间的魔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阿丑一直记得，未曾敢掉以轻心。
    见阿丑不信任他，对他的医术充满质疑，孟老头不高兴了，心里对阿丑的畏惧一下子烟消云散，跟阿丑辩解起来：“你懂什么！那苏钰早已是将死之人，一年前就该命丧黄泉了！要不是多亏我在他身边照顾，帮他调理，他还能撑到现在吗？生老病死，六界之内谁都逃脱不开。生灵可以长生，但是却永生不了！活多久，看个人的体质。身体好的，便可活长，身体坏的，再好的灵丹妙药也吊不了多长时间的命！肉身腐烂，肉身坏了那便坏了！适合自身的肉体毁了，无论灵魂再换多好的肉身，都长活不了！除非那些法术高强的邪灵，强占活生生的肉体，吞噬掉肉体里的活魂，其后不停的更换肉体，还有长生的可能。”
    听完孟老的话，阿丑若有所思。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魔界后宫里被封锁在塔楼内的活魂。现在师父不在魔宫，诺大的魔宫，只有一个炎护法镇守着，希望别出什么事。忧心了一下魔宫的事，阿丑又想到她此时的情况。与师父走丢了，找不到师父，也联系不到泠护法，阿丑心里十分着急。要是她会法术的话就好了，发出信号，师父跟泠护法就能马上找到她了。不知道，跟她分开后，师父遭遇了什么，有没有在寻找她……
    见阿丑在沉思，好像没听进他说的话，孟老不乐意了。像是跟阿丑较上劲般，继续开口说道：“我跟你说，我可没骗你，你……”
    “打扰二位了，真是万分抱歉。孟老先生，我家公子有请！”话刚开头，孟老就被前来请人的阿吉给打断了。
    见阿丑还在想事情，完全被其无视。孟老心骂：真是个不懂尊师重道的小姑娘！冲阿丑冷哼一声，欲要跟着阿吉离开，却突然被阿丑出声拦住了。
    “等等！老魔妖，你不许走！”阿丑突然想到，她不会法术，但是眼前这个老魔妖会呀！可以让他发出求救信号，师父或是泠护法感应到了，肯定会来找她的。
    被阿丑突然大吼，孟老的小心肝颤抖了一下。娘呀，该不会是腹诽她的话被她给察觉到了吧？这时孟老才幡然悔悟，早知道就不该表现出来，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也不知晓这个姑娘会怎么罚他，希望别揍得太狠，他这把将入黄土的老骨头可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阿吉不明白为何阿丑突然拦下孟老，想起他们家公子说过，阿丑入世八成为的就是捉妖，顿时提升警惕，阿吉不动声色的问道：“阿丑姑娘有何问题？我家公子晚上有应酬，急需孟老先生为他看一下身体。”
    阿丑挥手，打发阿吉：“我跟这老头有些话要说，不会为难他的！”
    阿吉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孟老，眼神询问。
    孟老一听，看阿丑的语气不像是找茬要对他动手，以为阿丑是不明白先前他说的那番言论，得意的点了点头，朝阿吉挥手：“你走吧！老夫跟这位姑娘说完话就去见你家公子。”
    阿吉一步三回头的慢吞吞离开，看阿吉走远了，阿丑凑近孟老，低声问道：“你会法术，那你能不能帮我发出消息，让我师父知道我现在的位置。”
    孟老一听，皱着眉，戒备的退了两步，摆手道：“不可能！老夫是几百年前跟族人从魔界逃出来的，根本不愿再跟同族的其他魔妖有任何联系！老夫在幼时因为有幸救了一位渡劫修仙的凡人，那位凡人得道成仙后，居然还记得我的恩情。在得知老夫想躲着同族魔妖这一想法后，赠了我一片蟠桃叶。老夫一直随身带着蟠桃叶，因为蟠桃叶能遮住我身上的魔妖气息，所以一直没被魔族的魔妖发现。老夫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老夫跟那些在人间作乱的魔妖没关系。老夫也不可能为了帮姑娘而暴露了自己！”
    阿丑拧起眉头，摸着下巴，想了想。看向孟老，疑惑的问道：“照你这么说，不能用法术替我发出消息，那为什么又能用法术替人治疗呢！”
    “这哪一样呢！哎哟，姑娘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我用法术替人治疗，那只是针对个人而已！而若是用法术发出求助消息，凡是四方临近的魔妖，皆能感应到，届时必然会暴露位置！况且，老夫一看姑娘就是不懂世故的隐修高人，这次入世一定是为了作乱的魔妖而来的吧？若是姑娘这样光明正大的发出消息，让潜伏在四方的魔妖有何感想？没准，姑娘还没找到想找之人，就被那些魔妖捉住了！”孟老拍拍大腿。
    “是这样么？”阿丑将信将疑的盯着孟老。
    “你这小姑娘！若是不信老夫说的话，老夫可以答应帮你一试。换个地方，老夫施完法术立马离开，你自己留下等人！看看谁先找来！”见怎么讲阿丑都不信，孟老气呼呼的放出狠话。
    阿丑怕了。考虑到段宸来人间是为了大事，不能轻易暴露行踪，阿丑不敢尝试。沉默了半晌，阿丑最后摇起了头。语气有些失望：“好吧，我不试了。谢谢你！我师父告诉我人间的魔妖都是坏的，我先前一直不信任你，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听了你说那么多，我知道了你跟其他魔妖不一样，我跟你道个歉。”说罢，阿丑弯腰朝孟老行了个礼。
    孟老见此，老脸有些不好意思，扶起阿丑，笑呵呵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老夫宽厚大量，怎会跟你一个刚入世的小姑娘计较呢！”
    “你真好！”阿丑现在越看孟老越顺眼。
    被人夸了，孟老心情格外好。笑逐颜开，一脸褶子皱成好几层，对阿丑说道：“好了，不说了。老夫得去检查一下苏钰的身子了。再不去，又该来催了。”
    阿丑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想起之前阿吉说的话，好奇的问道：“刚才那人说苏钰晚上要有应酬，应酬是干嘛的？”
    见阿丑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孟老颇为得意的为她讲解：“这应酬啊，就是跟一些人吃顿饭，谈谈事。”
    “哦。”阿丑了然的点点头。
    见阿丑这幅呆愣的样子，想到什么，孟老凑近阿丑，小声说道：“老夫告诉你，你可别小看应酬，这应酬主要是有重要事情谈的人才一起吃饭的。而且，应酬的地方，多是一些花花绿绿的场所。”
    “花花绿绿的场所？都是些什么地方？”阿丑好奇的追问。
    孟老忽然笑得有些猥琐，给阿丑讲解道：“花花绿绿的场所，就是那些青楼呀，画舫这类的地方。一瞧你这样子就是不知道这些地方是干嘛的，来，老夫告诉你。青楼画舫这些地方，里边有不少陪酒卖唱的漂亮姑娘，那可是男人的逍遥窝！环肥燕瘦，各种女子皆有！人间的男人最爱的地方！”
    说完，见阿丑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孟老干脆言道：“算了，口头上老夫跟你解释不清楚。不如今夜苏钰去应酬的时候，你也跟上去？老夫陪你一同去，给你讲解明白，让你长长见识！”
    “好呀！”阿丑爽快的应下了。反正一时也找不到师父，还不如去凑凑热闹。好奇心升起，阿丑没有那么着急找段宸了。
    ☆、第41章 偷窥被发现了
    第四十一章：偷窥被发现了
    对于阿丑跟孟老要跟着他一同去应酬，苏钰十分惊讶。考虑到前去应酬的地方，苏钰还是婉言拒绝了。
    被苏钰拒绝，孟老不甘心。在苏钰离开后，带着阿丑尾随在其身后，偷偷跟着。
    刚到青楼大门，还未进去，阿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异味。不适应的捏起鼻子，阿丑问孟老：“这里边传来的味道怪怪的，里边不会就这味吧？”
    孟老嘿嘿一笑，言道：“这是人间女子的脂米分香。脂米分香就这样，闻久了你就觉得好闻了！快来，老夫带你进去见识见识一下世面！”
    阿丑皱了皱鼻子，跟在孟老身后，进了青楼。
    进来后看到各色的女子，在大堂陪着男客喝酒调情，阿丑突然有些脸红起来。脚步不觉放慢，阿丑目光盯着两个正在咬嘴巴的男女，好奇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孟老走到楼上，嘴巴还在巴拉巴拉的跟阿丑说话。说道自认为精彩之处，想看看阿丑的表情，未料，一转头发现人没了！吓得孟老赶紧往回找，下了楼就看到阿丑目不转睛的在盯着一对相吻的男女。
    “我说，这有啥好看的！不就是亲个嘴嘛！吓得老夫以为把你给弄丢了！”孟老拍着胸口，黄浊的老眼满是担心，没有初见时的那股狠厉。
    被打扰的那对男女停下来，女的娇媚害羞的躲进男子的怀里，男子狠狠地朝阿丑与孟老刮来一眼。“看什么看！都给大爷滚开！”
    然后，阿丑就被孟老拉走了。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孟老才停下来，转身看阿丑。这一瞧，发现阿丑一脸傻乎乎的，神不知在何处。
    伸手在阿丑眼前挥了挥手，孟老问：“嘿！怎么傻了！”
    阿丑回神，抿了抿嘴，问道：“刚刚那两个人在亲嘴？”
    “对啊！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孟老吃惊于阿丑如此单纯，跟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不懂。
    阿丑诚实的摇头：“不懂。我第一次看到两个人嘴巴咬着嘴巴。他们不觉得疼么？”
    孟老突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跟阿丑解释，干脆说道：“又不是像啃包子一样咬那么用力，这要温柔的，轻轻咬的……哎！等你哪天跟喜欢的人试了就知道感觉了。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喜欢的人？亲嘴只能跟喜欢的人干么？”阿丑好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这种事跟喜欢的人做最有感觉了！等你哪天试过就知道了，先不说这个，你还想不想看其他的？”孟老岔开话题，问阿丑。
    “当然想哇！”阿丑点头。她发现这里有好多她未知的东西，阿丑并不排斥这些，反而兴趣勃勃，想要全都了解清楚。
    “走！老夫带你去看看上层的歌舞表演。这家青楼有三层，最高层乃是专门招待有身份的贵客。老夫待会儿给你我施隐身术，你小心点，紧跟着老夫，别离的太远。清楚不？”说完，孟老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捉摸了一下，想不出来，也就不再想了。
    阿丑乖乖点头，紧跟着孟老，走在他身边。一路上满是好奇的盯着来来往往扭着屁股用帕子掩面的女子。
    来到一处角落，孟老施了法术，让阿丑跟着他上楼。与下边两层的秽黩不同，三楼明显的清净许多。陈设雅致，雅间与雅间的距离隔得较远。
    孟老领着阿丑走到一处安静的雅间前，附耳在门上听了会儿，确定里边没人。看了看左右，没发现廊道上有人，快速的推开门，拉着阿丑进去关好门。
    阿丑第一次有这种经历，觉得好刺激，十分兴奋。搓着手，阿丑小声问孟老：“孟老头，接下来我们要干嘛？”
    孟老指了指上方的横梁，深高莫测的笑道：“看到没有？虽然四面隔着厚厚的几层实木墙，但是房梁却是相通的。离地面五丈高的房梁，一般人可不容易爬上去。不过老夫可不是一般人，走，老夫领着你飞上去！”说着，孟老提着阿丑的后衣领，瞬间就到了房梁上。
    “唔，好多尘土。”坐到粗大厚实的房梁上，阿丑才发现上边厚厚一层土。不过脸上丝毫没有嫌弃的表情，只是有些好奇。
    听了阿丑的话，孟老以为阿丑嫌脏，有些尴尬。转过头看阿丑，见阿丑脸上没有一丝嫌弃的神色，这才觉得自己多虑了。嘿嘿笑了一下，孟老说道：“这房梁高，得从专门的地方爬进来打扫。打扫房梁可是个危险活，尤其是对凡人而言，高处工作，有掉落重伤的危险。所以不是经常打扫，尘土多了点。要是你不嫌脏，那我们继续。小心往前边爬去，一间一间的看热闹。你意下如何？”
    “我不嫌脏，我们开始爬吧！”阿丑摇了摇头，眼睛亮闪闪的，兴趣盎然，迫不及待的样子。
    孟老现在还挺喜欢阿丑这个姑娘的，点了下头，领着阿丑，两人抱着梁子慢慢超前爬去。
    终于爬到了隔壁的雅间，看到屋内有两位衣着华丽显贵的男子，怀里各抱着一位美人。一边聊天一边对怀里的美人动手动脚，其中一个男子，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女子的怀里。隔着衣衫，能清楚的看到男子猥琐的动作。
    阿丑睁大眼睛，津津有味的盯着。虽然不知道底下的男子为什么摸女子的胸，但是看那名被捏胸的女子面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好看，阿丑看得入迷。
    一旁的孟老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屋子没意思，转头看阿丑，想要催阿丑离开。没想到对上阿丑一脸色眯眯的表情，顿时，孟老面上有些迥然。他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带着这样一个不懂世故的姑娘来青楼这种污秽地方？感觉阿丑要被他带坏了！
    见下边另一位男子的手伸到女子裙下，不知道干了什么，怀里的女子脸色忽然变得绯红起来，跟三四月盛开的桃花一样，有种无以名状的美。
    阿丑不解为什么那个女子脸色突然变成这样，戳了戳身旁的孟老，低声问道：“底下那个男的把手伸进女子的裙子里干什么了？为什么她的脸色变得那么红？这可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子有这种表情。”
    闻言，孟老心底升起羞愧感。倏然，觉得他罪孽深重，为什么要带这么单纯的孩子来看这种地方。
    见孟老说不出话，表情有点痛苦，阿丑不明白的追问：“你怎么了？难道你也不懂吗？”
    就在孟老自我腹诽谴责的时候，听到阿丑这么说，注重面子的孟老忍不住说道：“老夫、老夫自然、自然懂！”
    “你懂？那你说说底下那个男的做了什么，为什么女的脸色突然就变成这样了。”阿丑抬下巴看孟老。
    “这女的痒了，男的给她挠痒痒，她舒服了就这样。走了，走了！去前边看看，前边好像有歌舞表演。我跟你说，这三楼雅间里的歌舞表演都是特别精彩的！”孟老扯开话题，催促阿丑离开。
    得到答案，阿丑留恋的又往下看了两眼，才跟孟老离开，朝另一雅间爬去。
    爬到第二个雅间，阿丑发现屋内的人居然有苏钰。扯了扯孟老的衣服，手指着下面，小声说道：“孟老头，你看，是苏钰。没想到这么巧，我们居然找到了他的屋子。”
    “嗯，是苏钰这小子没错。”点点头，孟老心道：看来还是个懂事的，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行，没跟其他青楼女子乱来。
    见屋内的情况跟前一屋的不一样，阿丑问道：“怎么刚才屋子里边没有人跳舞唱歌，这里有呢？”
    “这得看贵客的意愿。咳咳，我看这里逛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孟老低声跟阿丑言道。
    阿丑觉得他们才逛了一点，她想把这里都逛过了再走。摇摇头，阿丑说：“我还没看够，我们还有好多间屋子没看呢。来都来了，我们再看看吧！”不看逛完这里，阿丑会不甘心。
    孟老无语了，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想了想，轻叹了口气，转身对阿丑说道：“我们也出来许久了，你说会不会衙门有关于你师父的消息了？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
    阿丑犹豫了，虽然对这里充满好奇，但还是师父对她最重要。沉思了一下，阿丑言道：“那我们先回去吧？要是回去后没有师父的消息，你再带我来逛逛行不？”
    孟老心里崩溃，真是作死！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带她来这种地方呢！
    见孟老不说话，阿丑催促道：“你觉得怎样？”
    下面屋内，站在苏钰身旁的阿九听到上边传来一丝动静，警惕的抬头一看，发现一块砂青色的布料，立即喊出声来：“何人在上！还不快快现身！”说着，阿九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借力跳到上面。只得握紧拳头，用身子保护苏钰。
    阿丑被阿九这蓦然的大吼声吓到了，原本双手正在扯着孟老的衣服，双脚屈着藏在梁上，身子一抖，一只腿滑了下去，接而，整个身子也跟着向下坠去。因为衣服被阿丑拽着，孟老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也跟着向下坠去。
    本来屋内的人听见阿九的吼声，目光都戒备的往上看去。这一看，正好看到一老一少往下掉。
    认出两人，看到阿丑掉下来，苏钰绕开阿九，朝阿丑的下方跑去。
    ‘砰——’一道巨响，阿丑砸在了苏钰身上。苏钰背后倒地，胸前被阿丑压着。这瞬间，身后的疼没让苏钰放在心上。让苏钰晃神是趴在他身上的阿丑，从阿丑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让苏钰失神了。
    段宸匆匆而来，未料，看到的就是阿丑压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的场景。赛时，段宸只觉得心中烧起一团火，恨不得要把阿丑身下的男子弄死。
    “公子！”震惊的看着自家公子被阿丑压在身下，阿九担忧的跑过去。
    阿丑从害怕中回神，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抬头看去，愣住了。“师父！”
    ☆、第42章 谁人高兴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