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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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上一暖,耳边传来暗哑低沉的声音,“后悔了?”
    卢栎幽幽叹了口气,还没想好说什么,一只大手已经顺着他的背滑了下去……
    “后悔也没用了,你注定是我的!”赵杼猛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来了一个激情四溢的深吻!
    两人昨晚闹的那么激烈,衣服什么的……当然是没有穿的,赵杼这一动作,卢栎立刻感觉到两个人的那里……又碰上了。而且对面那个,反应出奇大。
    再不制止,可真要擦枪走火了!
    卢栎立刻拍开赵杼,“不许胡闹!”
    赵杼对于卢栎情绪的把握已经炉火纯青,只凭着他的呼吸节奏就可以判断他生气的程度,现在么……并不合适进行下去。
    赵杼只得遗憾的摸了把身下精神的小兄弟,“苦了你了。”
    卢栎耳根通红,抬脚踢他,“去穿衣服,穿衣服!”
    卢栎平日办案思维缜密,态度严肃,便是有笑容,也是源于探案带来的的情绪,害羞的时机实在太少太少。偏偏这脸红的模样,很对赵杼胃口,每每看到,都不愿放开。
    于是赵杼笑眯眯看着卢栎,大刀金刀的站着不动,不要脸的展示自己光裸完美的身材,没一点穿衣服的衣服。
    真是不害臊!
    卢栎气的牙痒痒,“你不觉得丢人也没关系,一边去,别挡路!”
    赵杼挑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仿佛在说,那你起来啊,你起来我就走。
    卢栎才不上这混蛋的当!他站起来不就被看光了么!虽然昨天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但是昨天是晚上,今天是白天,完全不一样好吗!
    他死死咬着唇,瞪着赵杼。
    赵杼看着自家媳妇拥被坐在床头,乌黑长发光滑的像绸缎一样,披了满背,更显肤色莹润如玉;发丝盖住润白耳朵尖,眼角晕起淡淡粉色,唇瓣柔软湿润,锁骨精致小巧……体内欲望翻滚,身下某处高高竖起,不要脸的指着卢栎。
    卢栎忍不住抬手抄起枕头砸过去,“流氓!”
    赵杼嘿嘿一笑,“可是害臊?没关系,来,为夫给你穿衣服——”他顺手取下屏风上挂着的外袍,罩在卢栎身上。
    卢栎本来很想骂为夫是什么鬼,臭流氓滚滚滚滚,可见赵杼没得寸进尺,知道帮他穿衣服,还算有点良心,便哼了两声,不说话了。
    有了衣服遮挡,卢栎就掀开被子,准备起来先行洗漱。
    赵杼看到卢栎白皙精致,线条优美的小腿,不知怎么的,鬼始神差蹲下去,握住了这只小腿……
    “你又想干什么!”卢栎额角青筋直跳。
    赵杼没说话,只将他不安分的小腿握在手心,缓缓下滑,最后揉着他的脚尖,在他脚上印上一吻。
    温柔又虔诚。
    卢栎脸瞬间爆红,用力收着脚,“你这——脏不脏啊!”
    他的力气当然敌不过赵杼,赵杼轻松握住他的脚亲了好几口,甚至还想吻舔他的脚趾头,“媳妇最干净,哪哪都好闻……”
    他不嫌脏,卢栎嫌自己脏啊!昨天回来可是没洗澡就那啥啥了,还出了一身汗啊,脚这种部位……
    卢栎奋力甩开赵杼,十分不理解赵杼的脑结构,这人五感肯定与一般人不一样!
    终于摆脱赵杼挟制,不用被迫对着他光裸身体,直视某个尺寸比一般人大很多的地方,卢栎长呼一口气,抬脚往前走——
    “啊——”下一瞬,他踩住袍角,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赵杼自然不可能让媳妇受伤,无比英勇的垫在了卢栎身下。
    随着卢栎倒下的动作,袍子往后飘,当然不会再遮着身体,于是……可以想象,两个人又来了一场怎样的亲密接触。
    玄色衣角在视野里飘扬,卢栎这才意识到,赵杼给他穿的是他自己的袍子!
    赵杼人高马大,能高出他一个头去,这人的衣服,他穿着当然长了!怎奈刚刚醒来,意识不清,又提防着赵杼耍流氓,没注意这茬!
    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卢栎气红了眼,亮出小牙冲着赵杼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昨晚一夜旖旎,赵杼兴头未尽,只觉得自家媳妇哪哪都好,怎么爱都爱不过来,机会这么合适,最好再来一发嘛!
    可惜美梦立刻破碎,肩头被咬出了血……
    他倒是不疼,就是心疼媳妇那小嫩牙,“你别气,我起来,这就起来……”
    起身看到卢栎瞪着他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知道他气的狠了,赵杼不敢再放肆,重新拿了衣服,为卢栎披上。
    卢栎咬破了赵杼肩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这混蛋实在太过分了!而且他那么用力,牙软了腮帮子都酸了,赵杼却没事人一样,他根本没有惩罚到赵杼!
    他气的转过屏风,脚步蹬蹬蹬踏的极响,到侧间里自行洗漱。
    气跑了媳妇,赵杼深深叹口气,也不耍流氓了,乖乖穿衣服。
    突然‘啪’一声脆响,腰扣断了。
    赵杼皱眉看着腰间玉扣,这东西很结实,他也敢保证自己刚刚并没太用力,怎么就断了?
    真是晦气。
    赵杼丢开腰扣,朝窗外挥了挥手。
    邢左得令,一个鹞子小翻身,离开去给王爷找新腰扣了。
    ……
    因为卢栎与赵杼起的很晚,今天的早饭……或者说早午饭,是两个人单独用的,沈万沙与赫连羽早已用完出门了。
    “少爷出去做什么了?”卢栎很好奇,案子已经完结,莫非出去玩了?
    赵杼牙齿被咯了下,皱眉吐出一颗小小石子,脸色十分不好,“不用管他们。”
    卢栎看着小石子,非常意外。借住园子这些天,他早已看明白,这园子的主人是个舍得花钱的,待客周到又细致,不是好东西都不往上放,今天竟然在饭里吃出了石子……简直难以想象。
    “疼不疼?”不过比起来,他还是更担心赵杼,这年头牙医技术可没后世发达,牙齿要伤了可是难受。他摸向赵杼的脸,“给我看看?”
    那颗石子还不如小米粒大,对赵杼当然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可卢栎的关心……却是多多益善。
    他乖乖张开嘴,任卢栎看,甚至还露出了疑似委屈的神情。
    可这种事却必须杜绝!还好硌到的是他,万一硌到卢栎怎么办!赵杼手放在身后轻摆,示意暗卫去查厨下……
    卢栎看完赵杼的牙,发现哪哪都对,连红肿破皮的地方都没有,这才放了心,冲赵杼微微一笑,低头继续吃饭。
    大概对赵杼仍有些心疼,他忘了之前生气的事,任赵杼手握过来做怪也没甩开。
    ……
    饭后,园子里下人送上两封信,一封是怀府来信,卢栎打开一看,是怀夫人写的。
    上面写着所有她这些年打听来的消息,包括苗红笑早年在上京结下的朋友,尤其是另一位重要闺蜜,张三娘的详细资料。
    里面很多事怀夫人已经讲过,只是信上写来更加详细,有些忘了的,也已补充完全。
    卢栎心里大致有了数。
    另一封,是卫捕头送来的,说的是案情进展。
    少女失踪案,证据确凿,施逸又已招供,摧官很快过了堂,按罪判罚,处后处斩。
    卢栎听着外面蝉鸣,唇角扬起,“秋后可是没几天了……”
    “正好让他在牢里多‘享受享受’。”赵杼三根手指拎着茶盏,笑容残酷。
    施逸这样的犯人,在牢里会遇到什么,简直太容易想象。卢栎几乎瞬间就看懂了赵杼暗意,缓缓叹了口气。
    信里还说,不知道是怀夫人心慈,还是怀大人意思,怀府把施姨娘遣回了家,并没要她的命。
    卢栎眼神微闪,眸底笑意盎然,“这对施姨娘来说……怕是最严厉的惩罚吧。”
    施家老两口重男轻女程度令人发指,多年来从无悔意,到这种年纪想必更加执着。近来的事,不管起因如何,结果是施逸被送进大牢,秋后处斩,施姨娘还失了丈夫宠爱,不能相帮。他们会想什么办法试图救施逸不提,只说这施姨娘,必不会得到她们善待。
    施姨娘在怀府这些年,大概只学会了争宠,别的少有长进。父母对她的影响太重,少时形成的人生观难改,男丁重要的意识非常强烈,不然也不会非得生了儿子,才有底气接娘家人。
    卢栎猜她固然遗憾怀瑜之死,可对施逸,她肯定也有些许愧意。
    而且她若对父母没有孝心,几年前也不可能去找他们,所以面对父母恶待,她起先肯定会默默承受,直到不能忍受。
    至于施家老两口搓磨女儿的手段么……呵呵。
    施家有不少银子,却是在怀家关照下才得的,如今怀家不再照看,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慢慢失去,以后的日子如何……可以想象。
    而且怀夫人可不是泥塑的,她历年来的经验积累,高超手腕,再加上强硬性格,不可能让施家好过。
    赵杼冷嗤一声,“罪有应得!”
    怀夫人和刘捕头之所以选信件的方式告知这些,是因为本案虽了,各自却还有事要做。比如怀夫人的嫁妆,怀德水的太仓银,与政敌的斗争;比如刘捕头案后的后续工作……当然,也因为本案卢栎效力良多,好不容易了结,他们贴心的想让卢栎多休息休息。
    “如今西京事了,接下来——咳咳咳咳!”
    赵杼正犹豫着想与卢栎商量去上京的时间,早点还是晚点……不小心被茶水呛到了,咳的不行。
    卢栎立刻放下茶盏,皱着眉过来拍抚他的背,“想去上京了?去就去,今天,马上就走!早就说好的事,我又不是答应,你着这么大急做什么?”
    赵杼发誓,打记事起,从没被呛过,更别提这么狼狈,还是在自己媳妇面前……可嗓子像被堵住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他一点也不想马上走!他想晚几天更好,因为他要在去上京的路上和卢栎坦白身份,谁知道卢栎竟误会了!
    卢栎见他着急,主意更定,“我立刻使人去寻少爷,今天一定出发!”
    ……
    赵杼后来想想,命运真是有预示的。
    这天他这么倒霉,诸事不宜,他不应该顺着卢栎误会,当天出发的。
    如果不离开西京城,可能就不会遇到意外,也不会……有以后的事。
    第207章 平王
    然而古代出行,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不是说马上走就能马上走的。
    马车,衣物,吃食,各种路上可能会用到的器具,应急的丸药……就算西京离上京不太远,收拾整理起来也很要费些工夫,午前提出要走……怎么也得快到黄昏才能出发。
    这还是不讲究的。
    真认真讲究起来,一应准备恐怕两天都不够。
    当然这些不是由卢栎一人完成。园子管事很有眼色,见‘客人们’要走,直接包揽了所有准备工作,连卢栎递过来的银票都没收,只接了些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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