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漫长的夜晚

    这次的暑假艾西是在霍格华兹中度过的，原本以为她会去跟妈妈会合，或是跟爸爸一起过，没想到邓不利多跟她说爸爸要她留在这里。
    假期里的霍格华兹空荡荡的，艾西是唯一留在这里的学生，与以往不同的是，艾西不再受宵禁限制，夜晚的霍格华兹很美，多了一种神秘感，她马上就爱上了夜游这项活动，每天晚上都要在城堡里间逛，这让她在开学后花了好久才重新适应有宵禁的日子。
    开学后艾西才知道克拉伦斯说的「我很快会回来」是什么意思，当她在开学晚宴上看见克拉伦斯坐在教授席上，并且邓不利多向大家介绍他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时，艾西同时產生了好几种情绪，有惊讶、有高兴，但更多的是不安，她总觉得她爸爸来霍格华兹教书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爸爸带给她的惊喜感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压下去了，詹姆.波特居然是男学生会主席？！莉莉居然开始和他约会？！这已经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谁能来告诉她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不过艾西没有时间深究这件事，她忙着准备超级疲劳轰炸巫术测验，而且她发现她现在只有上课时间才能见到石内卜！她的手錶告诉她石内卜大多时间都待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她在上课时间偷偷问他在那边干什么，石内卜告诉她克拉伦斯在辅导他魔药和咒语。
    艾西气炸了，她就知道克拉伦斯来教书肯定不怀好意，教书是假的，拆散她和石内卜才是真的！
    下课后，艾西马上到克拉伦斯的办公室抗议，似乎是早就知道她会过来，他平静地等艾西说完后，才慢慢开口：「宝贝，你误会爸爸了。你们毕业后不是要结婚吗？现在局势恶劣，我只是在提升他的战斗水平，这样他才能保护你啊。」
    看着他委屈的眼神，艾西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她就这样被他哄骗出了办公室。
    事后艾西越想越不对，除了上课、睡觉时间外，他佔用了石内卜所有的时间，甚至连吃饭都在他办公室进行。
    克拉伦斯铁了心要阻止艾西和石内卜单独相处，对此，艾西做出了微弱的反抗，她让石内卜每天在睡前一个小时到手提箱里和她约会。
    她不知道克拉伦斯到底都辅导了石内卜什么，看着他本就不怎么乾净的头发，一天比一天还油腻，她猜测石内卜熬魔药的时间比以往多出了许多，艾西不禁开始担忧他将来会秃头。
    这天，石内卜在睡前来到手提箱里，看见艾西正坐在沙发上用一种诡异的笑容望着他，他顿时產生不祥的预感，通常她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她要拉着他一起违反校规了。
    「干嘛？」他一边观察一边小心地询问。
    只见艾西拿出一个塑胶袋递给他，他翻看着这东西，问：「这是什么？」
    艾西瞇起眼睛，笑着指自己的头，「这是浴帽，你在熬魔药的时候要戴着它。」
    看着石内卜一脸嫌弃，她抢先开口：「别拒绝，你看你这样整天都接触魔药的蒸气，迟早会秃的！」
    石内卜咬牙切齿，正要说些什么，又被艾西打断，「别急着否认，你想想史拉轰教授，他亮晶晶的秃脑袋都能反射光线了，再想想邓不利多教授，他的头发依旧茂密。」
    石内卜的声音从齿缝窜出，「那么你爸呢？」
    「什么？」
    「你爸不也经常接触魔药？怎么没见他秃？」
    「不瞒你说，我爸在熬魔药时会戴着浴帽，我妈妈也很担心他会秃头。但他肯定不愿意让你看见他戴浴帽的样子，所以我猜他在辅导你魔药时都站得远远的。」石内卜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想戴这可笑的东西。
    艾西看着他脸上的厌恶，好像随时都会抽出魔杖给浴帽来个粉碎咒。她抽走他手上的浴帽，耸耸肩，「你不想戴也没关係。」
    在石内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艾西拿出一个发圈，「不过你必须戴着这个。」
    「它可以隔绝掉魔药发出的蒸气。」艾西塞进他手里，补充，「不可以拒绝。我看的出来你有没有使用。」
    发圈似乎没有浴帽那样难以接受，不过他还是很不开心，他将发圈收进口袋里，爬出了手提箱。
    等确认石内卜关上手提箱后，艾西大笑出声，她之前看了一本麻瓜心理学的书，书中提到拆屋效应，先提出一个会被拒绝的离谱要求来让被劝说者同意第二个较为合理的请求，没想到真的有用。
    艾西没有告诉他，这条发圈可以侦测使用者头发的乾净与否，假设没达到要求，发圈会自动清洁，这是用她之前发明的清洁袋改良出来的。
    几天后，艾西满意地看见石内卜的头发时刻保持乾净清爽，这让各学院的学生很是诧异，经过他身边时都会往他头上猛瞧，还一度成为霍格华兹几大不可思议之一。
    时间很快来到情人节，这天是星期六，艾西看着其他小情侣到活米村约会（其中包括波特和莉莉），她的男朋友却还在克拉伦斯的办公室接受他的辅导，她有时真怀疑石内卜究竟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她爸的男朋友。艾西撇撇嘴，有些不高兴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石内卜的到来，可这天她等了好久他都没出现，她拿出魔机传讯息给他。
    「赛佛勒斯，你迟到了。」
    十分鐘后见他没回，她又传了一连串，「哈囉，你在嘛？」「呼叫赛佛勒斯～」「我还在这里等你喔。」
    传了这么多讯息都没回覆，艾西嘀咕：「奇怪，是睡着了吗？」
    时间回到十五分鐘前，石内卜在克拉伦斯的办公室练习魔咒，他低头看了看手錶有些焦急，平常他在宵禁前就会放他走，但今天已经迟了三十分鐘都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石内卜念着克拉伦斯发明的攻击魔咒，他学得很快，每次施展出的咒语都很完美，就在他重复第五十次时，他口袋里的魔机震动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偷偷瞄了眼克拉伦斯，他正专注地批改学生的作业。
    在石内卜以为没事了时，它又震动了好几下，他连忙咳了几声，大声唸咒试图将震动声盖过去。
    克拉伦斯抬头看了眼石内卜，「你可以走了。」
    石内卜松了口气，大步往外走。克拉伦斯挑挑眉，站起身对自己施了个灭幻咒和悄声咒，跟在石内卜后面。
    克拉伦斯看见石内卜低头看着一个东西，他探出头跟着看，然后他就看见艾西一连串的讯息轰炸，当他看完最后一则讯息后，他解除身上的咒语，伸手把魔机抢走。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石内卜强装镇定的脸，问：「她在哪里等你？」
    当艾西看见克拉伦斯从上面爬下来时，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心脏差点从喉咙跳出来。看见克拉伦斯手上的魔机时，艾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在心里大声骂自己笨，应该先看手錶确认石内卜的位置！
    艾西和石内卜的手提箱被没收了，不过好消息是在艾西的死缠烂打下，克拉伦斯勉强把石内卜的魔机还给他。
    一直到超级疲劳轰炸巫术测验结束，艾西都没有再跟石内卜单独相处。
    毕业舞会前几天，克拉伦斯将艾西叫到办公室，他对她说了关于佛地魔製作分灵体的事情，「这几年我一直暗中调查他，他目前製作出五个，在我朋友的帮助下成功掉包两个，有一个虽然知道在哪，但他施了警戒咒，暂时还不能去拿。」
    「最后就剩下史莱哲林的小金匣和雷文克劳的王冠不知道在哪里，原本以为可以在你毕业之前处理好，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看着他眼里满满的担忧，艾西微笑道：「别担心，我会帮忙的。」
    克拉伦斯摇头，他不想艾西被捲进来，他试图转移话题，「对了，你毕业后想做什么职业？我看过你的成绩还不错。」
    「我想在斜角巷开一间店贩卖我发明的魔法物品。」艾西和克拉伦斯聊了一些开店需要的准备后，他拿出一个盒子，说：「这是你妈妈为你的毕业舞会而准备的礼服。」
    艾西接过盒子，克拉伦斯又拿出一个盒子，极不情愿地说：「这是石内卜那小子的，你拿给他。」
    克拉伦斯知道石内卜的家庭状况，没人可以帮他准备这些，他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自己去买衣服的人，要不是艾西的舞伴是他，他才不会理他呢！
    艾西抱着两个盒子走出办公室时，她看见一个身影跑过转角，艾西只捕捉到他或她黑袍上的绿色。
    毕业舞会当天，艾西换上一条和她头发同一个顏色的绕脖裙子，盘好头发、化好妆后戴上一对琥珀色水滴造型的长坠耳环和石内卜送她的手鍊。
    凯丝从浴室走出来后吹了一声口哨，「亲爱的，我都不知道你发育这么好。」
    她盯着艾西的胸口，「你要这样出去吗？我想你爸爸不会同意你穿成这样。」
    艾西红着脸遮住胸前空着的部分，「这就是妈妈让他给我的，我猜他可能没有打开看过。」
    她才不管爸爸同不同意，不过她确实不敢这样出门，她拿出魔杖将开衩的布料合在一起。
    等凯丝也打扮好后，她们挽着手一起走出雷文克劳交谊厅，石内卜和约翰站在一旁等着她们，约翰是凯丝的舞伴。
    她松开挽着凯丝的手走到石内卜面前，爸爸给他的礼服是一件黑色长袍，款式很一般，但很适合他，艾西毫不吝嗇的夸奖道，「你今天很帅气。」
    石内卜挣扎许久才挤出一句，「你也是。」
    艾西见他害羞的样子，突然想逗逗他，她低头打量自己，歪头有些不解地说：「我看起来很帅气吗？」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艾西笑嘻嘻的挽住他的手，「开玩笑的，我知道你的意思。」
    艾西和石内卜都不太会跳舞，所以他们只跳了一支就到角落休息，艾西手里拿着一杯香檳和石内卜聊天，这时克拉伦斯朝他们走过来，艾西撇撇嘴，觉得有些扫兴，她将手里的香檳放到桌上，开口随便问了一句，「爸爸，你之后还会留在学校教书吗？」
    他会来这边教书是因为邓不利多暂时找不到人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只答应来这边教一年，之后他还要去寻找佛地魔的分灵体。他摇头，「不会。」
    他的回答引起艾西的好奇心，她问：「为什么每年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都会换？」
    「佛地魔之前来应徵过这个职位，被邓不利多拒绝了，从此这个职位就被诅咒了。」
    「什么？」艾西激动地站起身。
    克拉伦斯以为艾西在担心他，他感动地说：「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艾西不理会他，她来回踱步，嘴里唸着，「他毕业后来过霍格华兹。」
    接着，她衝出餐厅，石内卜和克拉伦斯对视一眼，也都跟了上去。
    他们跟着她来到八楼傻巴拿巴斯的巨型掛毯与人形花瓶前，还没等他们询问，艾西就拉开万应室的门进去了，万应室变成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放置着许多东西，艾西被眼前景象震摄。
    克拉伦斯终于受不了，「来这边要干什么？」
    艾西没有回头，她来到由物品堆叠而成的山前，「你刚才说佛地魔来过霍格华兹，我就在想他会不会将分灵体藏在这个对他有重要意义的地方，而霍格华兹能藏东西的地方我只想得到万应室。」
    克拉伦斯和石内卜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也都上前寻找。
    这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们找了很久，最后终于在一个老巫师的残破半身像附近找到雷文克劳的王冠。
    他们走出万应室后，克拉伦斯拿着王冠拥抱艾西，「聪明的女孩，你帮了我大忙，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些事。」说完，克拉伦斯大踏步离开。
    艾西知道克拉伦斯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她转身面对石内卜，说：「他终于走了。」
    艾西在掛毯和花瓶之间来回走三趟，刚消失的门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看着石内卜，说：「我们好久没单独相处了。」
    此时，艾西的咒语失效了，她胸前有一小块并没有布料遮挡，石内卜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变化，紧接着，他泛红着脸视线乱飘，她注意到他的异样，才发现开衩回到裙子上，脸也跟着红了。她拉住他的手，将食指摆在唇前，说：「嘘，这是我们的秘密。」
    接着，艾西拉着石内卜进入万应室，里面是一间小卧室，房里有一张床、一个小柜子，小柜子上面放着一盏櫸木檯灯，房里的光源来自那盏小檯灯。
    她拉着石内卜坐在床上，自己坐到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像是要把这阵子缺少的份都补上，他们吻了很久，久到艾西的腿开始发麻，她轻轻挪动自己的腿，想减轻不适，这时，突然被石内卜紧紧抱住，她听见他说：「别乱动。」
    艾西的腿压着石内卜，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她害羞地抱紧他。被艾西的动作影响，石内卜喘着粗气，气喷在她的脖子上，酥麻的感觉从脖子散发到身体各处。
    「其实…」艾西开口说话，声音颤抖，越说越小声，「我今天是安全期。」
    她将他扑倒在床上，顺手关了檯灯。
    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