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玛塔的夏天 第85节

    利用望远镜，图拉森和汗巴纳在克木罗一行人出现在两个部落前线交界的地方时就提前发现了他们。图拉森驱策巨魔象，在有着野兽碎尸块的地方寻找的克木罗被脚下传来的震荡惊醒，他立刻抬头看去。
    克木罗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远远朝他们而来的巨魔象，除了第三部 落不做他想。克木罗策马，朝着前来的第三部落的巨魔象慢慢过去。
    双方碰面，图拉森没有从巨魔象上下来，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骑在战马上，脸色十分难看的克木罗说：“克木罗，你们第二部 落的荒兽又跑到我们第三部落的战场了。你们第二部落已经守不住你们的领地了吗？那不如让给我们第三部落好了。”
    克木罗咬牙：“我们已经澄清过了，是我们第二部 落的荒兽太多。我们第二部落可没有你们第三部落那么多的术法武器！”
    图拉森冷笑：“那也只能说明你们第二部 落守不住你们的领地了。我们第三部落可没有荒兽群跑到你们第二部落去。既然你们守不住了，那就不要怪我们第三部落不客气。”
    克木罗威胁：“图拉森，你们是要挑起部落大战吗？”
    图拉森：“是你们第二部 落自己已经弱到守不住自己的领地，就不要怪我们第三部落替你们分担！”
    不再搭理克木罗，图拉森吹响了巨魔象的号角，巨魔象掉头，战马掉头，图拉森带着族人们走开，没有说明混迹在荒兽中的魔兽已经全部被炸死的意思。
    图拉森就那么带着人走了，克木罗却不能上前追问对方是否有见到过魔兽。克木罗带着人在周围一直搜寻到夜幕降临，才不得不接受他的魔兽伙伴“或许”已经死亡的残酷现实。克木罗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带着伤心失落的族人返回。
    作为鹰王，克木罗却失去了自己的魔兽伙伴，这对他而言不仅是失去伙伴的打击，还有他在族人之中威望的削弱。克木罗率人返回第二部 落的前线时，第二部落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克木罗只能先打起精神加入战斗中去。但失去了自己魔兽伙伴的打击对克木罗绝对不算小，被数只荒兽围攻的他，总会不如和自己的魔兽伙伴一起配合那样顺畅。
    对于第二部 落的人死了魔兽伙伴会不会在战斗中受伤甚至死亡，第三部落绝对不会多关心一分。留下巡逻的族人，图拉森和汗巴纳带着巨魔象返回了前线。
    之后的数天，再也没有荒兽群从第二部 落的前线领地跑到第三部落这边来，即使是有，也是零星的荒兽，这在以前也是正常的现象。有了第三和第四部落的支援，第五部落挡住了第一部落又一次卑鄙的阴险。荒兽入侵的顶峰过去，泰瑟尔派图拉森带了一头巨魔象又2000名普通战士前往第五部落，让第四部落派去第五部落支援的战士能退回去得以喘息。
    源源不断，虽然每一次都只有两箱，但从部落送来的地雷和手榴弹都会出现在每一次补给的车队中。在图拉森率族人前去支援第五部 落时，泰瑟尔让他带走了刚送来的两箱地雷和手榴弹。在第三部落的战场趋于稳定时，第二部落头领部落内却传来了米莎的哭叫与怒骂。在第二部落这一批送回来的族人中，克木罗赫然在其中。克木罗没有死，但被荒兽咬断了一条胳膊，他的整条右臂从肩膀下一个手掌大小的部位以下全都没了。克木罗少了一条胳膊，还在前线的克米亚也受了伤，只不过伤势不重，所以他仍然留在前线。
    可克木罗是第二部 落雄鹰卫的鹰王，是第二部落公认的下一任头领的继任者，是丹埃加最喜欢的儿子，也是第二部落战斗力最强的勇士之一。可是现在，他废了。当丹埃加在送回来的族人中看到没了一条胳膊，摇摇欲坠的克木罗时，他眼前一黑，差点就那样晕了过去，绝对不比当初缪什卡看到泰拉逽少了一条腿被送回来时的心情更好。第二部落的大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样无法接受克木罗成了废人的现实。
    “第三部 落是故意的！泰瑟尔是故意的！他们是故意害克木罗的！”
    米莎恨死了泰瑟尔。哪怕事实是克木罗和克米亚先对第三部 落起了坏心，克木罗被荒兽所伤的很大原因是他失去了魔兽伙伴。早已被仇恨和嫉妒吞噬了良知的米莎只认为克木罗被毁都是被第三部落，被泰瑟尔害的。
    米莎是如此认为，丹埃加也是如此认为。克米亚和克木罗故意引诱荒兽去第三部 落前线这件事丹埃加是知道的，或者说，是第二部落的战士在出征前，丹埃加和他的儿子就商量好的。可是结果，第三部落不仅没有按照他们计划的那样被他们引去的荒兽打乱阵脚，反而不知用什么方法轻松消灭了荒兽，还令克木罗他们的魔兽死不见尸。
    “阿父！第三部 落已经不甘心屈居我们第二部落之下了！”米莎红着眼睛，咬牙切齿。
    丹埃加没有吭声，神色阴郁。
    第二部 落的大巫吉曼出声：“泰瑟尔带回来的伊甸拿笯，是关键。”
    丹埃加和米莎都看了过去。
    吉曼：“自从泰瑟尔带回了那个伊甸拿笯，第三部 落就越来越不受我们第二部落和第一部落控制。泰瑟尔是亚罕第一勇士，再加上他那位厉害的伊甸拿笯……现在，第三部落已经有了吞并我们第二部落领地的野心了。”
    丹埃加的眼里是杀意。
    米莎直接道：“可是那个伊甸人躲在第二部 落的头领部落，我们不好下手。”
    丹埃加：“米莎，你去照顾克木罗。”
    米莎站起来走了。
    丹埃加这才对吉曼说：“大巫，我们必须除掉泰瑟尔和他的伊甸拿笯。”
    吉曼：“现在是雪季，等暖季到了，我们可以借助伊甸商人的力量。他们只会比我们更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那个伊甸人。”
    丹埃加眯了眯眼睛。吉曼：“我们有整个雪季去计划。”
    丹埃加缓缓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第一部 落前线与第五部落前线交界的地带，被第一部落勇士的魔兽伙伴引过来的荒兽群遭受到了和第二部落那边同样的对待。一只只荒兽和引诱的魔兽被地雷和手榴弹炸得七窍生烟。卜巴罕擦擦后脖子被爆炸的场面震出来的冷汗，咧嘴笑：“真厉害！不愧是穆大师！”
    图拉森则问：“你确定赫敦吉和赫尔丁的魔兽都在？”
    卜巴罕顿时冷脸说：“确定。”
    要不是端哈兰带着第四部 落的战士支援，他和他的伙伴已经回归雪神的怀抱了。卜巴罕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痛恨第一部落，也痛恨和第一部落一样无耻的第二部落。
    图拉森幸灾乐祸道：“希望雪神保佑失去了魔兽伙伴的赫敦吉和赫尔丁在之后的战斗中平安。”
    卜巴罕不避讳自己的阴暗心理：“我希望他们死！”随后，他道：“图拉森，你告诉泰瑟尔，我们第五部 落不想再忍受第一部落了，我们第五部落愿意追随第三部落！”
    图拉森惊讶地看向卜巴罕。
    卜巴罕直言不讳：“跟着你们第三部 落有肉吃，有汤喝；跟着第一部落，我差点失去我的伙伴！”
    图拉森咧嘴一笑，拍拍卜巴罕的肩膀：“你的话我会带到！谢谢你对我们第三部 落的信任！”
    卜巴罕：“我们是兄弟！”
    图拉森：“对！是兄弟！”
    第三部 落，从送补给回来的头领侍卫那里知道了前线情况的穆仲夏稍微松了口气。第二部落没有再引诱荒兽去捣乱，看来地雷和手榴弹的威力还是让对方忌惮了。只是泰瑟尔短时间内还回不来，阿必沃也要坚守在战场上。
    在前来报信的人离开后，穆仲夏从信封里取出泰瑟尔和阿必沃写给他的信。信有两张纸，父子两人一人一张纸。两人的信都写得很简单，穆仲夏搂过阿蒙达和他一起看信。泰瑟尔的信上只说战斗很顺利，他和木宰很好，没有受伤，给他猎到了许多漂亮的兽皮。
    阿必沃的信上写了他们几个伙伴都很平安，卓坦现在在后勤，手脚有点冻伤，不过抹了蛇油膏后好了很多。阿必沃还说了很想念穆阿父，他会给穆阿父带很多好看的兽皮回去。
    泰瑟尔和阿必沃的字写得都不漂亮，可穆仲夏却舍不得收起来。对这两个人来说，能写出这样一封简短的信是多么的难得可贵。上一个雪季出征时，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一个雪季，他们已经能够给他写信了。
    “阿蒙达，下次部落送补给时，你帮穆阿父给阿父和阿兄写信好不好？”
    阿蒙达点点头。
    穆仲夏忍不住低头在阿蒙达的头顶亲了一口，说：“穆阿父去工作，你去看书。”
    “好。”
    一直在穆仲夏身边的阿蒙达进步神速，他现在认识的、会写的字比他阿父和阿兄都要多。也能独立阅读简单的儿童读物了。
    泰瑟尔带回来的消息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地雷和手榴弹暂时够用，可以先不用做了。雪季和荒兽的战斗，也同样是帝玛塔人获取兽皮、兽骨、裸石的时候。地雷和手榴弹的威力很大，但也会影响到完整兽皮、兽骨的获取，还会把裸石炸碎。泰瑟尔现在手里的地雷和手榴弹够他们威慑第二部 落，而前线战场上，战士们还是要尽量确保荒兽尸体的完整。
    泰瑟尔带回来的这一口信让穆仲夏又有了新的灵感。如果术法武器在攻击的时候同时可以带电呢？术法师没有电元素或雷元素的术法能力，可利用术法阵和机械学的完美结合，能不能人工制造电呢？如果不行，化学的方法可以制造出电池。想想，类似于电击棒、电击枪的术法武器如果真的可以制作出来……穆仲夏笑了，如果真的可以，像他这样的战斗废柴也可以拥有可用的武器了。
    越想越心热，穆仲夏叮嘱阿蒙达在朶帐里乖乖看书，他包裹严实后出了朶帐，去找塔琪兰。塔琪兰的心情很不好，她没有收到泰拉逽的信。去送补给的战士回来说没有在营地见到泰拉逽。
    见到穆仲夏，塔琪兰就问：“泰瑟尔有给你写信吗？”
    穆仲夏一边摘帽子围巾一边说：“有。说他们都很平安，也没有受伤。”
    塔琪兰沉着脸说：“泰拉逽没有给我写信。”
    穆仲夏有点惊讶。之前塔琪兰跟他显摆的时候还说泰拉逽给她写的信足足有5张纸，还笑话他泰瑟尔只写了半张纸。
    穆仲夏立刻明白了塔琪兰隐藏在不悦下的担心，说：“泰拉逽或许当时没在吧。前线的情况复杂，也可能他当时有别的事在处理。泰拉逽不会有事的，不然泰瑟尔不会隐瞒我。”
    塔琪兰：“可他不仅没有给我写信，也没有给我带一句话！送补给过去的人都没有见到他。泰瑟尔都在营地，他不在营地会去哪？”
    穆仲夏一听也有点担心了。
    塔琪兰的眼圈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穆仲夏戴回帽子和围巾，说：“我去问问头领，您先别急。”
    塔琪兰没有拦穆仲夏，她是真的很不安，很害怕。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会喜欢我
    穆仲夏去问了缪什卡，问了送补给回来的头领侍卫，都不清楚泰拉诺为什么不在营地。送补给去前线没有见到泰拉诺其实很正常，但因为泰瑟尔在，而泰拉诺却不在，塔琪兰就会多想。对于泰拉诺出征这件事，塔琪兰一直十分忧心。好不容易盼着送补给的侍卫回来了，却唯独没有泰拉诺的信，她就更慌。
    穆仲夏回来说了情况，然后道：“头领虽然不知道泰拉诺为什么没在营地，但头领说泰瑟尔派了人去支援第五部 落，很可能带队的就是泰拉诺。头领可以派人去前线确认泰拉诺的去向和安全，你也可以再给泰拉诺写封信。”
    塔琪兰却又带着几分赌气地说：“他应该没有受伤。既然他‘忘了’给我回信报平安，我也不打扰他了。”
    穆仲夏：“……”
    塔琪兰：“你来找我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穆仲夏：“要不，您还是给泰拉诺写封信，我让头领派人送过去？”
    塔琪兰：“不写！”
    穆仲夏：“……”
    好吧，看来只能等泰拉诺回来自己想办法哄老婆开心了。也或许这就是人家两口子的情趣呢。穆仲夏坐下，把他的电击术法武器的构说给塔琪兰听，等他说完，塔琪兰看他的眼神令他忍不住想要摸摸自己的脸，他脸上应该没有饭粒之类的东西吧。
    塔琪兰抬手，如穆仲夏摸木宰脑袋那样摸摸他的脑袋，第一次表现出对穆仲夏的赞赏：“你在机械学上，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你这颗脑袋，真聪明。”羽曦犊＋。
    穆仲夏尴尬地闪开，虽然他猜测塔琪兰应该比他大十几岁，但他真的很难把对方当阿姨辈的人，实在是塔琪兰这张脸太妩媚，又非常年轻，是那种御姐类型。所以面对塔琪兰这种长辈对待晚辈的态度，他不仅不敢动，反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也是在得知泰拉诺和塔琪兰竟然凑成一对后，穆仲夏吃惊归吃惊，却不觉得维和，实在是泰拉诺那张英俊却也沧桑的脸绝对不会让人认为他比塔琪兰年轻。
    塔琪兰收回手，说：“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实现。但术法师没有雷元素的术法凝结能力，要先解决这个问题。即便是雷属性的野兽，体内的裸石提炼之后也不会具有雷元素。没有雷元素，就不可能有雷击的效果。”
    穆仲夏：“这个我知道。我们可以通过化学的方法来‘合成’电，设计一个可充电型的电池，术法石利用术法阵给这个电池充电。而水是能导电的，我们可以利用水元素来增强电击的效果。如果我们能做出雷击效果的武器，那我们这种非战斗性人员也可以配备。”
    塔琪兰听得也十分火热。新型的未知的术法物品，新的术法阵，对她这样等阶停滞不前的术法师来说也是有极大的好处的。她的术法等阶为什么无法再进一步，说起来是因为不能感知巫元素，但深层次的原因是，因为不能感知巫元素，所以无法参悟、刻划冕阶更为复杂的术法阵。而那些感知不到巫元素，又能达到冕阶的术法师，要么至少有五种术法凝结能力达到冕阶，要么就是能自行研究出的全新的、能达到冕阶的术法阵。
    穆仲夏的新想法层出不穷，如果塔琪兰跟着他的这些新想法能参悟出一个全新的，可以达到冕阶的术法阵，那她就完全可以去尝试冕阶术法师的资格认证了！
    迅速把不给她写信的泰拉诺抛到脑后，塔琪兰抓着穆仲夏迫不及待地搞起研究。电池的原理涉及到化学。机械学的学科中是有牵扯到化学的，只不过这个世界不叫化学，叫机械材料转化学。而术法学的学科，也同样会牵扯到化学，特别是药品和药剂学，不仅与药材相关，也同样需要化学物质的合成，叫术法材料转化学。
    穆仲夏只模糊地记得电池得有正负极，要有电解质溶液和金属。术法学中对化学材料、化学元素的学习要比机械学深的多。穆仲夏把自己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有关电池的原理仔细说给塔琪兰，并逐一写下来。塔琪兰一边听他说，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穆仲夏能解释的就尽量解释，他自己也不懂的就和塔琪兰讨论。在这个一切依赖于术法的世界，电，是全然陌生的存在。两个“半吊子”就在风雪呼啸的亚罕研究起了在这个世界绝对算得上是全新的能量（源）。
    这样一来，穆仲夏就更忙了。上午他去冶炼房制作术法武器、术法防具，指导通旭和乌哈根。下午直奔塔琪兰的朶帐和她研究电池，天大黑后他返回朶帐和古安、阿蒙达、通旭、乌哈根吃了晚饭后自己再独自研究一会儿，等阿蒙达睡了他还要自学术法学，整个人忙得和陀螺一样，连思念泰瑟尔的时间都没有了。
    塔琪兰这位尚阶术法师也把她带来的术法书籍全部翻了出来，从基础术法学开始从头翻阅。塔琪兰这位始终骄傲的术法师也突然有种自己的术法知识似乎不够扎实之感。天知道她多少年没有翻过基础术法学书籍了。这些书籍原本是带来给庆娃的。
    穆仲夏每天来塔琪兰这里，对她朶帐里的术法基础学书籍都很眼热，特别是塔琪兰在伊甸留学时弄到的伊甸术法书籍，这些书籍在威尼大部和桑珠学院是绝对弄不到的。忍了几天，穆仲夏见塔琪兰换了本术法基础学书看，他便找了个借口把塔琪兰看完的那本书借了过来，借口就是他虽然是机械师，但看看术法学书籍说不定能给自己什么启发。塔琪兰很佩服穆仲夏的奇思妙想，没有多想就借给了他。
    晚上夜深人静，阿蒙达也睡了，穆仲夏捧着这本书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这本书的留白上有许多塔琪兰读书时做的笔记，还有她之后翻阅时新的领悟。穆仲夏看的是废寝忘食，结果就是黑眼圈越来越重。
    吃饭的时候，古安忍不住说：“穆哥，您需要好好休息。”
    古安一开头，通旭和乌哈根也相继开口。老师的黑眼圈比他们的都要严重。亚罕雪季的苦寒超出他们的想象，雪季与荒兽战斗的惨烈令他们心悸也令他们敬佩帝玛塔人生存的顽强。通旭或许还有一些作为“外国人”旁观的心情，乌哈根却是动了想和老师一样留在亚罕的念头。
    穆仲夏道：“最近我和塔琪兰大师在研究一种新的能量，一种新的术法武器。如果研究成功，那我们这些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也能有自保的能力。同时，族人们利用这种武器也可以猎取到更完整的皮子。皮料是帝玛塔人的一项重要的财富来源，完整的皮子的价格远比有损伤的皮子高得多，尤其是像荒蛮狮皮、荒蛮虎皮那种珍贵的皮子。我们要开源，也要节流，不管是部落还是我和泰瑟尔这个小家，手里现在掌握的资源都还远远不够。”
    通旭和乌哈根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古安的眼眶红了一瞬，然后努力笑着说：“穆哥，我也会努力的！”
    穆仲夏打趣道：“你现在需要抓紧的是找一个如意郎君。”
    古安的脸立马红了，通旭有些紧张地看向了古安。乌哈根收拾心情，随口说：“部落里喜欢古安的人一定很多。”
    穆仲夏骄傲地说：“我们家古安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又漂亮又优秀，要不是泰瑟尔挡着，向古安求婚的男人能从我这个朶帐排到部落外去。”
    古安害羞了：“穆哥……”
    通旭结结巴巴地问：“古，古安，你，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