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玛塔的夏天 第156节

    塔琪兰：“头疼。”
    泰拉逽赶紧过去给她揉脑袋。塔琪兰是很头疼，不弄清楚穆仲夏为什么眼前会有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应该就是巫元素反应——她连觉都睡不好了。
    就在塔琪兰头疼，穆仲夏快要放弃寻找真相之际，塔琪兰千呼万唤的资料终于被送了过来。
    第二百三十章 对术法师的判断
    把资料上的内容念给穆仲夏听，塔琪兰也发现了某些规律：“邢阶以下的术法师，感染症状的状态和其他人没有明显的差异性。伊甸人和我们迪罗特人感染后的症状也相似，但帝玛塔人感染后的痊愈速度是明显更快的。”
    穆仲夏的眼睛还在受巫元素的影响，所以是由塔琪兰念给他听。这份文件需要大量的书写，寨拉穆部落现在能完成的人不多。额松和噶素负责接种，也只能交给别人去做这件事，因此速度慢了些。至于用术法打字机，那个还尚处于机械师内部学习使用之中。
    穆仲夏对塔琪兰道：“您发现没有，邢阶和尚阶的术法师感染后的症状都很严重，都是多日高烧不退，而且也都是在高烧的过程中伴随着出痘、痘疹结痂、落痂。其他人，无论是伊甸人、迪罗特人还是帝玛塔人，却都是烧退后痘疹才开始结痂、落痂。”
    塔琪兰表情严肃地点头，但又严谨地提出：“伊甸方感染的邢阶和尚阶术法师都不年轻，至少年龄都比我大，不能确认他们症状的严重单纯的和他们是术法师有关，而没有年龄的影响。威尼大部只有我一位尚阶术法师，不能作为参考，毕竟我之前还在哺乳期，或许会对我的身体有些印象。我这边邢阶术法师感染痘疮的也只有2个人，倒是符合我们的猜测，但我觉得参考的人数还是太少。”
    伊甸这次来的术法师只有10个人，其中感染了痘疮疫病的只有2个人。威尼大部倒是来了30名术法师，感染的术法师也只有6人。6人中也只有一人是邢阶，其余的5人都是邢阶以下，这5人的症状没有特别的差异性，从人数上来看都不具有参考价值。
    穆仲夏问了一句：“威尼大部感染的邢阶以下的术法师，有觉醒4个元素以上的吗？”
    塔琪兰摇头：“这次来的邢阶术法师都是觉醒4个元素的，邢阶以下的都是觉醒2到3个的，只有庆娃一个人只觉醒了一种元素。如果她不是我的学生，根本没有资格来。威尼大部的优秀术法师不多，我要带他们来，肯定是选最有资格的。”
    穆仲夏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和觉醒的术法元素的数量有关？觉醒3种及以下的不会有明显的差异，3种以上的才会有？您看，您觉醒的是5种，我是7种，还有那位觉醒4种的邢阶术法师，我们三个人的症状都表现的很严重。伊甸感染的2名术法师，您知道他们觉醒了几种吗？”
    塔琪兰立刻又去翻看手里的资料，说：“这个叫提目的尚阶术法师觉醒的是5种术法元素，我在伊甸读书时他和我是同学，另一个是邢阶术法师，至少也是4种。如果觉醒的不够4种，没可能达到邢阶。”
    穆仲夏缓缓点头道：“或许不仅和术法凝结能力有关，还和术法师觉醒的术法元素的数量有关。至于具体的相关因素，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数据来验证。”塔琪兰表示赞同。但他们有了方向总比之前的盲目要好得多。
    穆仲夏和塔琪兰同时接种，塔琪兰是第8天出症状，他是第12天。觉醒多种术法元素的术法师接种后出现症状的反应时间是否和他们觉醒的元素多少有关，这一论点目前虽然还没有足够的数据支撑，但可以作为一个研究的方向。
    穆仲夏随后道：“接种的事情，我们或许需要和孟日、乌云琪和包图度三位大师透个口风。”
    塔琪兰却犹豫：“现在不是好时机。”
    穆仲夏如实道：“泰瑟尔说部落的痘痂不多了，如果外界有爆发，我们也需要威尼大部的配合。部落现有的痘痂连给雄鹰卫的所有勇士接种都不够。”
    塔琪兰吃惊：“我们留了这么少？！”她以为很多！
    穆仲夏：“我当时也只是跟额松和噶素提了一下，没有要求她们尽可能地留下足够多的符合条件的痘痂。我最初的计划是留下痘痂和病患的血液作为今后我们研究疫苗的素材。如果不是泰拉逽执意要去威尼大部，我不会说出接种这件事，毕竟这只是没有经过实验的设想。”
    塔琪兰比穆仲夏都要急了：“那留下的血液不能用吗？”
    穆仲夏：“绝对不能！”
    塔琪兰果断道：“那我们确实需要和孟日大师他们先透个底。如果外界没有痘疮，那接种这件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毕竟可用来接种的痘痂没有了，“如果外界的情况如我们预料的那么糟糕，那我们必须趁机留下足够多的可用来接种的痘痂。”不仅是为了部落，更是为了威尼大部，为了利恪部！
    穆仲夏：“泰瑟尔、泰拉逽和头领也都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也要等我们出去后。对了，这次机械师被感染的比例和术法师相比呢？”
    塔琪兰压下痘痂不够的担忧再次翻看手里的资料，过了会儿她抬头，惊讶：“被感染的机械师明显比术法师的人数要多！而且是超出了2倍的数量！”
    穆仲夏：“……我们现在的判断是，高等阶的术法师感染痘疮后的症状与其他人有差异。而高等阶的术法师一定是觉醒了4种及以上术法元素。如果说，高等阶的术法师在接种后会有着更强烈的接种反应和更快速的恢复力，那是不是说，高等阶的术法师，或者说，觉醒了4种以上术法元素的术法师对疾病的抵抗力更强，而患病或被病毒感染后的爆发反应也会更强。”
    塔琪兰：“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我这几天也一直在做回忆整理。在我觉醒了术法能力之后，我确实很少生病。但一旦生病，我就会非常严重，很难治愈。术法师的寿命是公认的比机械师，比普通人都要长久，我们一直认为这和我们与元素亲和有关。或许，你我这次接种的反应如此之大，就是因为我们与元素之间的亲和关系，导致我们的这种关系与你说的那种病毒之间产生了某种变化，令我们的身体反应与其他人都不同，而且表现的非常严重。但同时，这种严重又让我们能更快的痊愈。”
    穆仲夏：“其实我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而且也很怕冷。但自从我觉醒了术法能力之后，我连感冒都很少了，就是冻疮都不怎么长，虽然我依旧很怕冷，但我确实健康了许多，我以为是我的身体适应了亚罕的严寒，又用了冻疮膏的缘故。或许其实和我觉醒了术法能力有关？”
    塔琪兰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我曾经流产那次，一直未能治愈。无论是止血药剂还是愈合药剂，都没有办法彻底治愈我的出血情况，足足两年后我才恢复正常，可也被医师诊断不能怀孕，如果不是遇到你……”
    穆仲夏对塔琪兰笑笑，让她不要再介怀过去。
    塔琪兰：“或许我好的那么慢，也和我是术法师有关。”
    穆仲夏：“我想，术法师既然有术法元素亲和的能力，而元素又各有不同，那我们术法师应该有针对我们的专有药剂才对。这次的接种明显对我们这样的术法师很不友好，我们两人的反应才会这么大。如果是针对我们术法师使用的专用接种药剂，我们或许不会这么惨。”
    塔琪兰的眼睛瞪大，眼里有了不一样的光芒：“你说的对！我们术法师应该有我们的专属药剂！”
    穆仲夏又给出塔琪兰一个思路：“您说您因为没有感知到巫元素，所以不可能成为冕阶的术法师。冕阶术法师的评判标准是独立创造出一个新型的城级术法阵或两个超级术法阵。但如果您能独立研制出新型的可惠及整个罗格里格大陆人类的药剂，研制出可以令人类免疫疫病的疫苗，您一样有资格被认定为是冕阶的术法师！术法师的认定不应该局限在术法阵，明明术法师可以做的更多！”
    塔琪兰听得是心潮澎湃。
    穆仲夏：“我提出的这种痘疮的接种术，对我们术法师太不友好，而且接种的失效太长。用人痂接种是最初级、最原始的接种办法。高级的接种应该是针剂型，或是药剂行，效果触发快，接种后的症状轻。还要有针对术法师的专用疫苗。”
    塔琪兰两手捧住穆仲夏的脑袋，眼中晶莹闪烁：“萨默！我能认识你，真是雪神保佑！”
    门被人推开，两人走了进来。
    塔琪兰在穆仲夏的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此刻的内心！
    进来的两个人当场愣了，穆仲夏也愣了。
    “塔琪兰！”
    两声属于帝玛塔男人的大吼响彻朶帐，罪魁祸首塔琪兰女士却是站起来，雀跃地对想扶额的穆仲夏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会做到的！”
    豁然开朗的塔琪兰，拉着气急败坏的泰拉逽走了，留下“烂摊子”给穆仲夏收拾。泰瑟尔碰的关上门，冲过去就给穆仲夏擦额头。穆仲夏抓住他的手，再擦下去皮就要破了。
    “塔琪兰只是太高兴了，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吃醋。”
    “她亲了你！”
    “你亲了穆大师！”
    泰拉逽的醋火绝不比泰瑟尔的少。塔琪兰没有解释，反而笑容灿烂地跳到泰拉逽的身上，捧住他的脸，和刚才对穆仲夏那样，在泰拉逽的额头上“啵啵啵”啃了好几口，啃完后就说：“我太高兴了！泰拉逽！我太高兴了！萨默太伟大了！我要成为冕阶术法师！我一定会做到！”
    泰拉逽急忙抱住塔琪兰，醋火消散了大半，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除了我，你不能亲吻任何男人！穆大师也不行！谁都不行！”
    塔琪兰又“啵啵啵”几口：“我只是太高兴了！我只亲你一个。”又是几口。
    塔琪兰轻松地浇灭了泰拉逽的醋火，穆仲夏这边却是水深火热。如果不是两人现在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泰瑟尔绝对会原地把穆仲夏给办了！
    许下无数保证，做出无数承诺，甚至发誓以后不会让任何女人再碰他的脸，手都不行，穆仲夏这才勉强让泰瑟尔冷静了下来。安抚好泰瑟尔的穆仲夏擦了把冷汗，塔琪兰这回可是害惨他了。
    泰瑟尔仍是黑着脸，可仲夏也跟他解释了塔琪兰为什么会那么做。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高兴！穆仲夏扯扯他的手，火速转移话题：“我们去看看阿必沃吧，我都一直没怎么管他。”
    泰瑟尔：“他很好，已经开始结痂了，比我和泰拉逽恢复的都快。”
    穆仲夏马上说：“阿必沃年轻，身体底子好，肯定恢复得也快。去看看吧，我也想他了。”
    拗不过穆仲夏，加之穆仲夏也有点精神了，泰瑟尔扶他起来，给他披了一件薄斗篷，陪他去阿必沃的房间。
    阿必沃正在房间里学习，高烧过后他就闲不下来了。现在阿必沃的体温已经完全正常，身上的痘疹也开始落痂。他出现症状比阿木音快，疹子结痂、落痂也明显快于阿木音。穆仲夏觉得这和阿必沃的年轻有很大的关系。
    两位阿父来了，阿必沃十分的惊喜，站起来就问：“穆阿父，您好了吗？”
    穆仲夏：“还有点发烧，不过是低烧，好多了。”
    阿必沃招呼穆阿父坐下，看得出穆阿父的气色还是很差，脸色也很苍白。穆仲夏坐下，抬手，阿必沃马上配合地低头。穆仲夏摸摸阿必沃的额头，确实退烧了。
    “我看看你身上的痘疹。”
    阿必沃脱掉衣服露出上身。和穆仲夏的痘疹集中在颈部不同，阿必沃的集中在前胸，不过确实看得出在结痂了。
    穆仲夏：“痂结得很好，不用几天就会落痂了，等全部落痂，就可以出院了。”
    阿必沃的脸上有了明显的喜悦，穿好衣服说：“穆阿父，我想和阿坦一起去威尼大部。”
    穆仲夏看了眼不吭声的泰瑟尔说：“只要你阿父同意，我就同意。”
    泰瑟尔对儿子永远的言简意赅：“你去吧。”
    阿必沃露出了明显的笑容，穆仲夏：“你去威尼大部，那我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阿必沃郑重地点头。
    穆仲夏：“你去乌哈根家里看看他的大父（祖父），他很担心他的大父，但他不愿意给我添麻烦，所以一句没提过。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明，他也走不开，你替他跑一趟，不过先别让他知道。”
    阿必沃：“好！”
    穆仲夏：“带些钱和药过去。”
    “嗯。”
    阿必沃恢复良好，他没有让穆阿父呆太久，就主动让对方回去休息。穆仲夏和泰瑟尔回到两人的房间，他才道：“我觉得帝玛塔人的症状轻重和你们的年龄、身体素质有很大的关系。”只要防疫措施做到位，药品足够，帝玛塔人的恢复速度绝对是整个罗格里格大陆最强的。
    泰瑟尔：“阿必沃是勇士，他的身体要强过普通的帝玛塔人。不够强壮的帝玛塔人，不会得到魔兽的认可。”
    穆仲夏至今也闹不明白帝玛塔人是怎么让魔兽认他们为伙伴的。这似乎是一种天性的本能，就是泰瑟尔也说不清楚。
    大后方的接种朶帐那边，也不时传来好消息。每一个接种的勇士，都成功地出现了接种成功的症状，包括因此还焦虑的图拉森这些稍晚一步的。从额松和噶素传递过来的消息来看，穆仲夏目前得出的结论是，接种的勇士中，年轻的确实会比年长的更快出现反应。而每一个成功的勇士都是烧退之后痘疹才开始结痂。
    穆仲夏惊讶于接种的成功率，又认为已有的数据还不能充分证明这种方法的接种率就真的这么高。除非这种方法在整个大陆都施行起来，才能得出最准确的数据。
    发病的第7天，穆仲夏完全退烧，随着他的体温恢复正常，他的视力也彻底恢复清明，同时，他身上的痘疹只留下了淡淡的还未完全消退的痘印，但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相比之下，已经痊愈的泰拉逽、泰瑟尔从出现症状到完全落痂，历时15天。塔琪兰历时10天。穆仲夏是发烧伴随着整个痘疹从有到无的全过程。塔琪兰是烧退后还持续了3天才完全落痂完毕，只余浅浅的痘印。泰拉逽和泰瑟尔是烧退后才开始结痂。穆仲夏是症状最严重，用时也最短的，塔琪兰次之。庆娃没有明显的术法师“可能”应有的特点。她同样是烧退后痘疹才开始结痂。
    随着穆仲夏的痊愈，泰拉逽和泰瑟尔也打算走出套间朶帐了。而穆仲夏会暂时继续留在朶帐内，一来躲避肯定会随时而来的麻烦；二来也是要照顾阿必沃。塔琪兰放心不下儿子，会跟着泰拉逽一起“出关”。
    当这顶被备受瞩目的套间朶帐的门被人从里打开，当几个人从朶帐内走出来时，整个头领部落为之哗然。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奥拉大公和凯德尔、苏莱两位王子闻风而出。
    第二百三十一章 疯了！
    塔琪兰直奔古安的朶帐去接儿子，泰瑟尔和泰拉逽前脚进了头领朶帐，后脚奥拉大公和两位王子就在外请见。缪什卡一脸的无奈，请奥拉大公和两位王子进来。奥拉大公和两位王子一进入朶帐，视线就落在了泰瑟尔和泰拉逽的身上。两人明显瘦了，看着像大病初愈。
    4人坐下，哲拉给他们倒了奶茶后就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朵帐的门。奥拉大公直接开问：“泰瑟尔鹰王，我认为我们双方作为合作方，我们有权力知道寨拉穆部落正在发生着什么，你们同样也应该有告知的义务。你们的勇士被集中在套间朶帐区，周围每天都弥漫着草药汤的苦味。您和穆大师、塔琪兰大师也被关在曾经用来隔离痘疮患者的朶帐内，多日不露面，同样，你们被隔离的朶帐周围也整日弥漫着明显的草药气味，我有绝对的理由怀疑，寨拉穆部落又发生了痘疮疫病。我们需要知道真相！”
    奥拉大公可说已是脸红脖子粗，似乎下一秒就要彻底翻脸了。
    泰拉逽双手放在膝盖上，明显不打算出面。这种时候泰瑟尔开口也确实要比泰拉逽，甚至头领更有威信力。泰瑟尔一贯的不多废话：“寨拉穆部落要派出勇士前往威尼大部查探，前去的勇士都要做痘疮感染测试，如果感染上并活下来，就能拿到名额；如果因此死亡，只能说他还不够强壮。”嶼。汐。團。隊。
    奥拉大公和两位王子都是一脸“你们这是疯了吗”的愕然。泰瑟尔“残忍”地继续说：“暖季就要到了，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奥拉大公：“那穆大师呢！”他的口吻骤然严厉了许多，带着指责，“穆大师也被感染了？！”
    泰瑟尔：“他只是在照顾我。”
    奥拉大公站起来指着泰瑟尔就呵斥道：“你们都是一群疯子！尤其是你！泰瑟尔！你怎么可以把穆大师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我们确实需要你们的帮助，但不是让你们以此去拉着穆大师冒险！他是机械师！不是你们这群疯狂的帝玛塔勇士！可以无惧痘疮的感染！你们真的是疯了！”
    凯德尔王子和苏莱王子一脸的惊惧，面色也极为难看，但两人还算克制，因为奥拉大公已经发飙了，他们再愤怒也不能火上浇油。泰瑟尔缓缓站了起来，面对奥拉大公的指责，他冰冷的绿眸带着男人间某种心照不宣的挑衅：“我是仲夏的男人，他愿意为了我冒险。奥拉大公，仲夏是我的拿笯，他是帝玛塔人。他的一切，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左右。20天后，寨拉穆部落会派出200名勇士前往威尼大部，奥拉大公您可以开始准备了。”
    在泰瑟尔面前没有身高和体魄优势的奥拉大公怒不可遏，瞪着泰瑟尔，威胁：“不，他是伊甸人。如果这就是你对待他的态度，那我要怀疑你对他，你们寨拉穆部落对他的真正意图了。”
    泰瑟尔：“奥拉大公，仲夏不是我的机械师，他只是我的拿笯。”他弯腰，在奥拉大公耳边留下一句话，“是我夜夜都会‘疼爱’的拿笯。”
    奥拉大公眼瞳紧缩，握拳就向泰瑟尔挥了过去，泰瑟尔轻松抓住他的拳头，直起上身，话中有话：“奥拉大公，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甩开奥拉大公的拳头，泰瑟尔看向头领：“20天后，挑选出的勇士出发，头领，开始准备吧。”
    其他人都没有听到泰瑟尔对奥拉大公耳语了什么，会引来奥拉大公如此的愤怒。缪什卡不明白泰瑟尔为什么要激怒奥拉大公，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楚泰瑟尔就是有意激怒奥拉大公，并且泰瑟尔对奥拉大公的态度也有着显而易见的冷淡与排斥。
    居高临下给了奥拉大公一记冰冷的眼神，泰瑟尔大步离开了头领朶帐。奥拉大公铁青着脸也大步离开，留下了尴尬无比的凯德尔和苏莱两位王子，而缪什卡和泰拉逽的尴尬也绝对不亚于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