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玛塔的夏天 第188节

    这是第一波兽潮，也是荒兽进攻最为凶猛的兽潮之一。荒兽一开始的进攻都会极为的凶猛，只有荒蛮象不再出现之后的兽潮攻势才会减弱下来。
    这一场战斗持续了四天，整个前线战场，入目所及全部是荒首的尸体，白色的雪地被兽血染红。部落的伤员已经被转移到了前线营地的医疗所内。泰瑟尔驾驶着机甲返回前线营地，舱门打开，眼睛布满了血丝的他步履艰难地从机甲里出来。图拉森操作了一天机甲，第二天就换人了。泰瑟尔却是每次短暂休息后再次进入自己的机甲，可以说，这四天除了必要的离开，泰瑟尔一直呆在机甲里。
    泰瑟尔在部落里每天都会进行机甲训练，但从来没有过这么高强度。饶是他作为雄鹰卫的鹰王，这时候四肢也是累的完全抬不起来，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一层又一层。泰瑟尔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机甲操作并不比他手持武器实战战斗轻松，相反，机甲操作对人的体能要求更高！
    泰瑟尔不仅累的全身僵硬，大脑也因为过度的精神集中而钝痛。从机甲里出来的他，扶着机甲半天没动弹。路过的人也看出鹰王的异样，马上有两个人过来扶着他往帐篷走。泰瑟尔没逞能，他现在是真的走不动了。
    泰瑟尔被扶回帐篷，被他这副样子吓到的穆仲夏得知他是因为操作机甲时间过长导致的，他内疚坏了。一直以来，泰瑟尔在他心里都是亚罕最厉害的勇士，他根本就没想过连续多日操作机甲会对泰瑟尔的身体造成负担。
    穆仲夏来时带了术法鱼缸，前线营地因为会随着战斗的情况移动，所以前线营地只有帐篷，不像后方大本营都是青砖房子。穆仲夏弄了一浴缸热水，给泰瑟尔脱掉衣裤，扶他进去泡澡。泰瑟尔这回是确实累坏了，躺在浴缸里，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穆仲夏给他倒了一杯水喝，又给他喝了两支营养剂，泰瑟尔泡在浴缸里很快就睡熟了。
    穆仲夏解开泰瑟尔的头发给他洗头。泰瑟尔全身的肌肉纠结，但一看就是不正常的。穆仲夏用手捏了捏他的上臂，硬得跟石头似的，明显是用力过度。穆仲夏先给泰瑟尔洗了头，然后再次撸撸袖子，给泰瑟尔按摩了起来。泰瑟尔确实是累坏了，穆仲夏在他身上又捏又捶又按的，他都没醒。
    穆仲夏虽然瘦，但手劲儿还是有的，毕竟他是机械师。可他按得手指头都酸痛了，泰瑟尔的肌肉还是硬邦邦的。穆仲夏懊恼自己大意了。既然想要设计出科幻文里的机甲，怎么就没想到科幻文里还有各种各样的恢复舱、治疗舱那种机甲战士必备装置呢。
    现在设计什么恢复舱是天方夜谭，穆仲夏想到上辈子的各种按摩器，他叫来阿蒙达，让他守着泰瑟尔，等一个伊时后把他叫醒。穆仲夏提了工具箱匆匆去了前线的临时机械师工作间。
    阿蒙达尽职尽责地守着阿父，一个伊时后，他艰难地把阿父叫醒了。泰瑟尔醒的确实艰难，他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或者说，他是累的晕过去更准确。在浴缸里泡了一个伊时，泰瑟尔只觉得四肢更沉得抬不起来。咬紧牙关，泰瑟尔由阿蒙达扶着，还是努力从浴缸里迈了出来，如生锈的机械般，四肢僵硬地穿好衣服。
    “阿父，您躺下休息吧。”
    泰瑟尔问：“你穆阿父呢？”
    阿蒙达扶着阿父去简易床上坐下，说：“穆阿父让我守着阿父，就提了工具箱出去了，没说去哪里。应该是去机械师工作间了。
    泰瑟尔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沙哑，说：“我睡一会儿，你去找你穆阿父，告诉他我没事，明天就好了。”
    阿蒙达：“阿父，您真的没事吗？”眼里满是担忧，阿父从来没有这样过。
    “没事。”
    泰瑟尔闭上眼睛，很快就又睡着了，阿蒙达越看越担心。阿蒙达没有驾驶过机甲，在他看来驾驶机甲应该比正面和荒兽战斗更轻松，毕竟驾驶机甲不仅有机甲的保护，机甲还有那么厉害的武器，阿父这么累就很不正常。
    穆仲夏从工作间出来，天已经快黑了。其实现在并不晚，只是雪季天黑的快。亚罕冻原没有极昼极夜，但雪季的白昼只有暖季的一半那么长。穆仲夏回来就看到泰瑟尔穿着睡衣沉沉地睡着，他的睡衣扣子甚至都没扣好，露着一片胸膛。阿蒙达坐在床边，他一进帐篷，阿蒙达就迅速站了起来，脸上是明显的担心。阿必沃这个时候也在帐篷里和战斗过的族人们一起补眠，并不知道阿父从机甲里出来后累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穆仲夏一手提着自己的工具箱，一手提着一个兽皮袋子。他把工具箱和袋子放下，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泰瑟尔的额头，从来都是警觉性极强的男人却一动没动。阿蒙达低声问：“穆阿父，阿父没事吧？”
    穆仲夏：“没事。你阿父这是太累了。驾驶机甲战斗会比徒手战斗更累，他需要大脑精准地调节四肢，你阿父这四天都没合眼，除了战斗间隙短暂的休息，一直在机甲里战斗，身体已经超负荷。你去睡觉，这边有我。”
    听穆阿父这么说，阿蒙达放心了不少。他现在是“童子军”，童子军有自己的营帐区。阿蒙达走了，穆仲夏把浴缸清理了之后开始做饭。其实也就是煮点肉汤，营区有后勤统一做饭。肉汤煮好了，后勤也来了人给穆仲夏和泰瑟尔送饭。饭菜很简单，炖肉和饼，炖肉里放了部落的养菇厂种植的蘑菇和菜干。
    穆仲夏把饭菜放在火盆边热着，他叫醒了泰瑟尔。泰瑟尔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都有些模糊。穆仲夏让他趴着，泰瑟尔稀里糊涂地翻身趴下，又闭上了眼睛，明显还远没缓过来。穆仲夏拿出他去工作间做的东西，启动，嗡嗡声中，他把按摩器对准泰瑟尔左胳膊上臂纠结的肌肉，按了下去。
    泰瑟尔“嘶”地一声睁开眼睛，脑袋换了个姿势，往胳膊上看。穆仲夏用按摩枪给泰瑟尔按摩，嘴里说：“我刚做的，给你放松放松。你这次驾驶机甲的时间太长了。这么样，同等时间下，使用机甲战斗比你肉身战斗对身体的负担更重吧？”
    泰瑟尔多久没有过肌肉酸痛了，这回酸痛感却是清晰地通过他的神经系统传入他的大脑。没有躲避，泰瑟尔再次闭上眼睛，却说了句：“我还是不够强。”
    穆仲夏：……
    好吧，他就不该对战斗狂人的自觉抱太大的希望。
    穆仲夏：“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要任性。下一场战斗你不能再驾驶机甲这么久了。当然，我也会想办法设计更方便你放松的仪器，但在那之前，你悠着点。我给你按摩完你吃饭，吃完饭再睡。我一会儿还得去检修机甲。”
    泰瑟尔的额头出了一层的薄汗，可他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疼痛或不适，还带着几分瞌睡的咕哝说：“你别累到。”
    穆仲夏：“我又不上战场，不会累。通旭他们三个都不让我负责术法武器的维护。”
    战斗过后，很多战士的武器或多或少会有损伤。没有机械师在，战士们大多选择更换武器，没有术法武器就更换普通的武器。有了机械师，能不更换的武器自然就不需要更换。穆仲夏是机械师，他又来了战场，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但无论是战士们还是通旭三人，都觉得要他做这种事不仅是大材小用，还是对穆仲夏的不尊重。哪有冕阶的全系术法机械师在战场做这种小事的。
    泰瑟尔的眼睛又闭上了，也道：“那些事不需要你去做，我们的武器足够。”
    见他这么累，穆仲夏也不闹他说话了。给泰瑟尔全身用按摩枪好好按摩了一番，又把快睡着的人拽起来让他吃了饭，穆仲夏才放泰瑟尔去安心睡觉，他拿了工具箱去检修机甲。
    两架机甲的外壳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需要维修。通过这四天战斗的观察，穆仲夏也有一些发现，内部的术法阵也需要调整。在泰瑟尔第二次上战场之前，穆仲夏带着通旭、乌哈根和泰云珠，以及唯一的术法师塔琪兰，加班加点了在泰瑟尔出发前完成了所有需要维修改进的地方。而泰瑟尔在连着几天用按摩枪按摩，加上每天服用两支营养剂，也在再次出征前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进入机甲，关闭舱门，隔着机甲舱的窗户，朝下方的穆仲夏挥挥手，泰瑟尔戴好护目镜和安全带。巨魔象的号角吹响，大军从营地开拔，第二次对荒兽的战斗打响。
    第二百八十六章 想杀了他
    泰瑟尔这一回体力超负荷，穆仲夏以为他会吸取教训，不再乱来。哪知第二次长达近5天的战斗结束，他还是被人一路扶着带回了帐篷。人刚一进浴缸，就累得晕死了过去。穆仲夏是又气又心疼。他先去看了阿必沃和阿蒙达，叮嘱他们好好休息，又匆忙返回帐篷给泰瑟尔洗澡。泰瑟尔牛高马大的，穆仲夏给他洗好澡，却怎么也把他叫不起来。没办法，穆仲夏拿大浴巾先遮住泰瑟尔的身体，出去喊了人进来，帮他把泰瑟尔从浴缸里抬出来，挪到了床上。
    好在进来帮忙的人也知道泰瑟尔这位鹰王是累坏了，还很细心地给泰瑟尔擦干身体，才把他挪到床上。战斗的这几天，穆仲夏抓紧时间做了一批按摩枪，已经分发了下去。泰瑟尔累晕在床上，穆仲夏用按摩枪给他按摩全身僵硬的肌肉，他眼皮都没动一下。
    给泰瑟尔按摩完，穆仲夏担心地又摸了摸泰瑟尔的额头。体温正常，但累成这样可是比上一回还不正常了。在床边忧心忡忡地坐了一会儿，穆仲夏去煮了一壶开水，然后用艾草泡了一盆的热水。等水温依然烫热，但又不会烫伤皮肤时，他挪动泰瑟尔的双腿到床边，给他泡脚。泡脚解乏，没有更好的办法消除泰瑟尔的疲劳，只能先这样了。如果有可以缓解疲劳的精油就好了……还有按摩舱……
    一边给泰瑟尔烫脚，穆仲夏脑袋里一边杂七杂八地想着事情。直到把泰瑟尔的双脚烫的红彤彤的，穆仲夏才给泰瑟尔擦了脚，给他盖好被子让他继续好睡。
    泰瑟尔这一觉睡了足足两天。醒来后就是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盆的饭加菜，整个人看起来才像是完全缓过来。不过也还不完全，他的四肢仍有些僵硬。可他也休息不了几天，第三波兽潮就要到了，他又该出征了。
    泰瑟尔吃完饭，没敢看自己的拿笯。准备把碗筷收拾出去清洗，一只手拦住了他。泰瑟尔放下手里的筷子，喉结滚了滚。
    穆仲夏黑着脸：“看着我。”
    泰瑟尔抬眼，一向在人前冷漠冰霜的他，此时在拿笯的面前，却罕见的一副心虚样。
    穆仲夏接下来的话很狠：“你如果想让我当寡夫，或者再找一个男人，那你就继续拼着力竭驾驶机甲战斗吧。”
    泰瑟尔神色大变，起身就窜到了穆仲夏身边坐下，一把抱住了对方：“不许！”
    穆仲夏怒吼：“不许你就不要乱来！”眼眶都气红了，“我设计机甲，是为了部落的雪季战斗能更顺利，是为了族人的伤亡能更少，不是要你去拼命的！”
    听说阿父醒了，相携过来看望阿父的阿必沃和阿蒙达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穆阿父的这声吼。兄弟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时转身，大步离开。穆阿父发火了，阿父自求多福吧。
    泰瑟尔无暇去听到外面他应该熟悉的脚步声，把穆仲夏抱到腿上，愧疚又诚恳地自我检讨：“不会我，我保证不会了，我听你的，都听你的，仲夏，你别，生气……”泰瑟尔给穆仲夏擦眼泪，把拿笯都气哭了，这是泰瑟尔没想到的。也可见，仲夏这回是被他气狠了。
    穆仲夏恶狠狠地瞪着泰瑟尔说：“我不开玩笑！如果你再这么拼命，我就把机甲都砸了！再也不设计机甲！反正设计了机甲，你还更危险，那我设计它干什么！”
    “我不会了，我保证！”“
    泰瑟尔在帐篷里哄拿笯，做出无数的保证才总算把穆仲夏哄好了。面对气坏了的拿笯，他当然不敢说他就是想挑战自己的极限，就是想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极限。这话说出来，他相信拿笯绝对会真的把机甲给砸了。泰瑟尔已经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另一个伙伴了，绝对不能砸。
    面对泰瑟尔的保证，穆仲夏嘴上没说，心里却是半信半疑。 这人能不能做到，还要以观后效。在第三场战斗开始前，穆仲夏每天给泰瑟尔按摩两次。第三次战斗很快到来，穆仲夏又狠狠威胁了泰瑟尔一顿，目送他上了机甲。身披魔兽铠甲的木宰朝穆仲夏吼了一嗓子，护在阿蒙达身边，跟着大部队再一次出发。
    泰瑟尔在机甲内，安全有保证，木宰这次出征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阿蒙达的安全。随着大军的出发，前线营地也再一次恢复了宁静。塔琪兰、通旭、乌哈根和泰云珠站在穆仲夏的身边，和他一起目送大军离开。
    “我要设计一台更方面战士们体能恢复的恢复舱，先做理论认证。”
    通旭、乌哈根和泰云珠胸膛瞬间挺起：“好！”
    塔琪兰：“走吧。”
    科伦岱部落的前线战场，穆希冷着脸给端瓦齐包扎伤口。端瓦齐大气不敢吭。等伤口包扎好了，穆希却是起身就要走，端瓦齐急忙伸手抓他，又因为扯到了伤口，疼得嘶了声。穆希不走了，又气又急：“刚包好伤口，你动什么！”
    端瓦齐赶紧傻笑：“一急忘了。”抓住穆希冰凉凉的手，“我的伤口很快就好了，别气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穆希的眼泪却刷的流了下来，吓坏了端瓦齐。端瓦齐也顾不上伤口疼不疼，把人抱到怀里：“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让自己受伤。”不让你担心。
    穆希一边哭一边说：“哥哥给你机甲，就是为了你的安全，你却给了别人用。你给别人用那你不要受伤啊！”
    端瓦齐：“是我大意了。”怕穆希多想，端瓦齐说实话，“我后面的体力不够了，可战斗还没有结束。”顿了下，他亲亲穆希，说：“我没有办法再继续操作机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族人们在战斗，我在机甲里休息，所以……”
    所以你就把机甲借给了别人！
    穆希吸着鼻子，抬头：“真的是因为体力不够了？”
    端瓦齐连连点头，就怕点慢了，穆希不相信他。
    “真的是驾驶不动了。”端瓦齐一脸困惑地说：“我以为，驾驶机甲应该比直接战斗更轻松，没想到……”
    穆希：“哥哥说机甲操作对体能的要求很高。”
    端瓦齐：“我这回知道了。”
    第一波兽潮，端瓦齐勉强坚持到了结束；第二波兽潮的时间更久，端瓦齐就坚持不住了。他不可能丢下族人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返回营地休息，也不能坐在最厉害的机甲里恢复体力，眼睁睁看着族人们搏命。他把机甲交给别的会操作的族人后，也心知自己没法顶在前方，就带了魔兽伙伴往后方退，没想到还是被伤了。
    穆希不哭了，而是问：“那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端瓦齐苦笑：“从没这么累过。”
    穆希面露深思，好半晌后说：“那你下回在感觉到疲惫后就马上把机甲交给别人，你自己快一点往后方退。把这个情况告诉你的族人，他们也能理解，不能因为驾驶机甲力竭反而让自己受伤。”
    见穆希似乎不生气了，端瓦齐马上点头表示他会这么去做。穆希则在想，等回去后他要把这个情况跟哥哥说说，看看有没有解决的方法。不然机甲是厉害，可是驾驶者没有办法坚持到战斗结束就是个麻烦事了
    “塔琪兰，有没有可能研究一种可以最大限度激发战士战斗潜能的药剂？”
    寨拉穆部落前线营地，穆仲夏在空闲期间对塔琪兰说。
    塔琪兰一脸疑惑：“激发战斗潜能？”
    想想在无数小说里看到过的内容，穆仲夏尽量直白地说明：“就是比如战斗中，战士感觉自己快没力气了，可战斗还远不到结束的时候，喝一支或几支这样的药剂下去，就能马上恢复一部分战斗能力，或者说调动起战士潜能中的所有战斗能力，让战士可以安全地战斗下去。哪怕结束后战士们会虚弱一点，只要休息足够就能恢复过来，或者根本就不会有副作用。还有我打算研究一些可以短时间内迅速补充体力的食物。我们的战士在前线战斗的这几天，只能利用空隙吃肉干，啃几口雪，根本不能最好的补充体力，这也不利于他们的战斗的持久性。”
    塔琪兰做了个“你慢点的”手势，捂着脑门说：“你说研究可以迅速补充体力的食物，这个我赞成。但能迅速补充体力的药剂，还要激发潜能，你在逗我吗？有这样的药剂，伊甸早就研究出来了。”
    穆仲夏：“伊甸现在都没研究出痘疮疫苗和术法凝结药剂。”
    塔琪兰：……
    穆仲夏：“我觉得可以试试。”
    看着对方眼里满满的“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信赖眼神，塔琪兰想吐血：“帝玛塔的男人已经够猛了！”不要为难她！
    穆仲夏：“还不够猛。”
    塔琪兰几乎一口血喷出。
    穆仲夏：“塔琪兰，以后部落的机甲会越来越多，威尼大部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机甲。机甲的操作对机甲战士的要求很高。亚罕雪季的兽潮，每一次战斗都要持续多日，泰瑟尔这样强悍的体能都没有办法平稳地在机甲内连续操作多日，我希望以后我们的战士在操作机甲的过程中，可以更大限度地不受战斗时间的影响。塔琪兰，拜托你了，帮我研究这样的药剂。”
    塔琪兰深吸了一口气，妥协：“我努力吧。”
    穆仲夏立刻笑了：“谢谢你！”
    塔琪兰：“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一点方向都没有。”
    穆仲夏眨眨眼：“呃，我也没有。”
    总不能说构想来自小说吧。
    塔琪兰看穆仲夏的眼神想杀了他。
    第二百八十七章 新的任务
    亚罕雪季的战斗，不会因为帝玛塔人的武器装备升级而缩短战斗的时间。每一年长达三个月的荒兽入侵，仍旧以帝玛塔人的胜利而告终。在寨拉穆部落有了自己的机械师之后，寨拉穆部落战士的武器装备连年提升，战士的伤亡率每年都在下降。但这一年的伤亡率下降比例却呈现了断崖式。今年只不过是多了两架术法兽型机甲，战斗的效果却是如此的惊人。战士们看穆仲夏的眼神已经不是简单的崇拜，而是敬畏。
    整个罗格里格大陆，只有亚罕的战士每年有练兵的机会。对武器早已更新换代的寨拉穆部落战士，如今有了术法机甲，战斗力更是如虎添翼。站在前线的瞭望塔上，遥看被白雪覆盖，已经看不出丝毫战斗痕迹的大地，寡言少语的泰瑟尔此刻的心中却是豪情万丈。寨拉穆部落会越来越强大，与荒兽的战斗，也会越来越轻松。泰瑟尔的目光渐渐定格在了风雪中不甚清楚的风暴平原的方向。
    风暴平原，帝玛塔人的禁区。荒兽究竟从哪来，风暴平原内部是什么情景，从前无人可知，在一波波前去探险的帝玛塔人销声匿迹，死不见尸地失踪在风暴平原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踏进禁区一步。每一年的雪季战斗，泰瑟尔作为需要冲在最前方的雄鹰卫鹰王，无数次站在过亚罕和风暴平原交界之地。可哪怕他是鹰王，是亚罕公认的最强勇士，他也没有勇气踏进风暴平原。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