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后遗症

    和卞闻名见面，给卞琳留下的后遗症，除了两个哭肿的眼圈，还有一些更微妙的。
    譬如此刻，张济民接卞琳晚自习回家，车停在她家楼下。张济民抱着卞琳在车后座亲吻。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要是爸爸知道她和只比他小四五岁的男人，并不是出于爱情，在一起极尽痴缠。不知道会怎么想，应该会很恼火吧，如果爸爸有一点点在意自己这个女儿的话。
    “怎么啦？琳琳在想什么？在张叔叔怀里心不在焉，可是要挨罚的哦。”
    张济民边说着话，边在卞琳眼球周边啄吻。
    卞琳闭着眼睛任他吻，吻落在敏感的眼周，痒痒的。
    也不能告诉他是在想爸爸啊，卞琳心想。
    爸爸只是来找她吃了个饭，说了几句话，自己就开始站在他的立场看问题。她有点难为情，也觉得自己太容易被爸爸影响，太不应该了。
    ”明天...明天下午，我们在外面复习，好吗？“
    张济民想起上周日下午，在卞琳房间里的情形，扑哧一笑。
    “琳琳是不敢接受张叔叔的挑战嘛。行，下午我们在外面的地方一边复习一边下午茶。不过之后要听张叔叔的安排，让张叔叔好好吃吃琳琳。”
    张济民说着把女孩小巧细嫩的耳珠卷入唇舌，拨来弄去地舔吮。想到什么似的，又对着女孩的耳窝，吹着气，说道：“琳琳还记不记得，上次答应张叔叔的......”
    卞琳顿时羞得浑身一颤，腿心敏感地吐出一泡蜜液。
    “不记得了...”她说着把自己头埋在男人的颈间，试图藏起来，回避这个问题。
    “那张叔叔就亲到琳琳记起来为止。”说着便在女孩身上四处点火......
    周日下午，五星大饭店。
    卞琳在二楼的君颐餐厅坐下，环顾四周，有点茫茫然。这家餐厅是在南市很有名气的老牌餐厅。很久以前，她爸爸卞闻名经常在节假日带着全家，在这里用餐会友。后来父母离婚后，就没有来过这边。
    回过神来，卞琳想，这次不算是想爸爸吧。
    其实这里和从前已经有很大的不同，装修不同，菜式也不同了。从前是只有西点，现在中西式都有。
    卞琳拿着餐牌，看到她从前每次来都点的酸奶小桃在上面，就点了一份。然后把餐牌递给张济民，让他看着点。自己拿出几张卷子，铺在桌上开始写起来。
    张济民笑笑，在餐牌上勾勾画画了好些，然后下单了。
    他其实有点意外，他以为卞琳会不愿意在外面见他，不会想被别人看见他们在一起。这样约着在外面吃饭见面，让他有种正在恋爱中的感觉。所以，他一整天都是笑笑的模样。
    但卞琳其实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想着在外面好歹能做两张卷子。再过一个星期就是高考。虽然爸爸的意思是不需要成绩，可谁知道呢，要是万一呢。
    很快，侍应把叁层架和点心茶水推过来，摆放好。
    卞琳取过那个酸奶小桃，拿勺子轻轻拨动着，再缓缓送入口中。就是这个味道，卞琳闭上眼睛，陶醉在这记忆里的味道中。
    张济民看她吃东西乖得不行的样子，感叹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可爱的了。忍不住伸手，在她绸缎般的头发上揉了揉。
    “济民啊，和琳琳来这儿吃东西呢。”
    说话的是张济民的哥哥张洪民，他一团和气地撑着桌旁一张椅子，看着两人。
    “哟，哥你怎么也在？”张济民有点意外，说着还看了看卞琳。
    “和朋友谈点事情。”张洪民说着，指了指身后。
    “张伯伯好。”卞琳起身问好。
    “坐坐坐，别客气。”张洪民挥着手让卞琳坐下，对着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琳琳现在健健康康的，真好。以前病着的时候，真是把大家都心疼坏了。尤其是你张叔叔，没日没夜研究病例。只要听说哪里有相似的病例，就国内国外地到处飞到处去看。“
    他说着眼含深意地睨着他弟弟张济民，原来他这个弟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卞琳虽然知道张济民作为她的主治医师，对她的帮助有多大。但也没想到他会为她做这许多额外地工作，他也从没有跟她说过。期期艾艾地望着他，心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感激他好。
    ”我知道，张伯伯和张叔叔，都帮了我特别多...“
    ”别听你张伯伯诓你，我做的就是身为医生的职责。对别的病人，别的特殊案例，也会是同样的做法。“
    张济民打断卞琳的话，握着她的手说。他知道他是利用了卞琳对他的感激之情，可又不希望她对他只有感激。
    他望着还想取笑他的亲哥，使个眼色叫他赶紧走。
    张洪民会意，笑着和他们道别，转身回了朋友那桌。心想他这个弟弟这次算是彻底栽了，只是......他似是想到什么，摇摇头，有些事他还是得提醒一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