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南域」＃３

    本次南域行目的在於削弱領地過大的氏族，具體方法因為是商業機密無從得知，不過大姊向我們掛了個超大的保證，那就是貝蕾妮卡一人便足以平定兩大氏族。所以說我們幾個算是來這裡插花兼郊遊、等待國王不在的巴黎產生奇妙的化學變化。
    貝蕾妮卡透過大姊發給我們一人一枚小小的白水晶，大夥互相比較誰拿到的水晶更大時，大姊向我們說明這是傳送魔法的觸媒，誰搞丟就自己看著辦。先不管查理曼那個就算在氏族領地丟包大概也能活下來的變態，我們可都沒有把握能單獨在邊境之地撐下去啊。
    「傳送時間為三小時一次，總共五次。你們依照勇者桐真的指示待在一起，彼此距離不要太遠。至於集合地點……勇者桐真，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
    「那麼，三小時後見。」
    大姊，等等啊！我不知道什麼集合地點──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姊她已經「轟！」地一聲衝向悄悄遠離大家的貝蕾妮卡。接著她們倆就以看似散步、實則快到會讓人大腦產生不協調感的速度走掉了。
    我們才踏進南域五分鐘就被丟包惹……！
    而且是兩個人丟包五個人加一把劍……！
    「桐真，走吧。」
    走去哪？
    「集合地點呀！」
    我又不曉得什麼地點……等一下！
    傳送次數為五次。
    我在南域走過的據點有六個。
    再加上貝蕾妮卡那個偷窺……
    『我聽到了。』
    再加上貝蕾妮卡神準的預測。
    也就是說！
    集合地點正是那些營地啦！
    「原來如此。我先去確認營地狀況。」
    蕾拉一如往常地非常可靠！
    「這招叫做『無拍子』……嗚喔！好油！妳這女人，身體怎麼回事啊！」
    查理曼一早就饑渴到對好心給他摸屁股的希瑪發動熊抱……！
    「逃脫☆」
    穿著黑色網衣的希瑪全身閃爍著濃厚的油光，宛如泥鰍般咕嚕一聲掙脫了！
    痾這味道好香……
    「啊，這是司祭大人用過的催淫香！桐真，不要一直聞！」
    我好像……雞雞大爆硬惹……痾痾……
    伊朵急忙將我帶離希瑪至少二十公尺外，體內彷彿插了根鐵管的小桐真這才迅速消腫。她說那是司祭在特殊場合使用的香水，精如希瑪這種必取女神官可能會偷一點用於布施。但見希瑪那身疑似是與汗液結合的催淫香……恐怕是因為肉體產生變化的緣故吧。
    居然可以極短時間內大量分泌催淫汗水，這比莎拉拉的發情體香還恐怖啊……！
    伊朵雖然知道得比我多，她對這玩意仍然沒有完全免疫。我是聞幾口就猛烈到小桐真瞬間鐵管化，她大概只有奶頭乒乒地挺立、還不到滴下伊朵汁的狀態吧。至於查理曼則是完全沒有變化。變態的力量果然會互相抵消嗎……
    「桐真。」
    怎樣？
    「你要摸多久……」
    啊齁！拍謝！小奶生存反應確認完畢，這就朝維希營地出發吧！
    「……哼嗯。」
    維希。
    原法軍駐南域的部隊在這附近紮營，查理曼前往安撫這群苦等中央命令的士兵，讓他們在這等到我們回來再一起返回王都。蕾拉制服了試圖用油膩膩身體撲向我（或是我腰際的奧瑟雅）的希瑪。我拜託蕾拉對我用敏捷賦予還是速度強化之類的技能，伊朵知道我在打什麼算盤，於是我們倆再度體驗了八倍速吃土的快感；四倍速只有伊朵成功控制步伐；最後折衷使用二倍速來段長跑──目的地正是旁邊的半人馬巢穴。元氣大傷的半人馬們一開始還想大幹一場，所幸牠們的長老認出我，還有我身後兩對殺氣騰騰的胸部，才勉強答應讓我感謝一番。後來我們在附近繞了一圈都沒找到哥布林和野生吸精鬼，只好趕在時限前返回營地。我在營地旁邊的亂葬崗新立一墓，雖某人遺體葬於王都近郊，那兒始終沒有一塊碑；這裡就為他立個簡單的木十字，順便用我迷人的屁股在墓上坐一會。
    伊索雷。
    貝蕾妮卡的傳送魔法既不需要脫光光、也沒有頭暈目眩的副作用；她將我們傳送到位就離開了，大姊自然也不例外。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有股大姊前腳已踏出世俗境界的預感。附近那座我們用來擺脫矮子丕平手下的森林燒到只剩下一小撮用來乘涼的樹冠，似乎是貝蕾妮卡路過時順手滅了最後一點火。希瑪坐在營地內吵著肚子餓。查理曼說要邂逅野生莉莉姆就擅自離隊。蕾拉與伊朵不曉得在說什麼悄悄話。我記得這裡的營地經常被拆家換地點，所以乾脆在小樹冠下立墓。當我像在練習說故事般講著我在王都的摸奶大冒險時，肚子咕嚕叫的希瑪也有意有思地在我旁邊吟唱禱文。她的聲音和香味害我忍不住勃起惹痾痾痾……
    沙納。
    伊朵翻出老太婆隊長埋在營內某處的整箱黑麵包，蕾拉扛著超大頭又有特殊紋路的巨狼回來，我們一派認真地討論這隻可能是狼王或某個巢穴頭目時，蕾拉已經將巨狼的身體部分變成一塊塊豪邁的骰子肉。女人家負責生火，我們男人有男人該做的事，那就是打內臟仗囉──！「究極治癒術。」「徹底防禦喔喔喔……！」蕾拉看我們像智障一樣互扔巨狼的內臟馬上武力介入，我趕緊拋下第三條腿差點爆炸的查理曼逃之夭夭。兩個小時後，塞飽肚皮的我正要到營地外立碑，伊朵趕緊跑來說老太婆隊長還活跳跳。就不能預先拜好嗎？
    萊斯。
    大姊向兩手扛著熱呼呼烤肉的我們謝過；貝蕾妮卡拒絕了我們的好意，因為她的主食是寶石，而且要很硬的那種。到了這邊已是午後，查理曼就地搭起帳篷呼呼大睡。希瑪放出一堆穿著神官袍的迷你布偶，一個人在那邊用結界幫查理曼蓋座半透明墳墓。我記得這附近也有哥布林巢穴，於是再次請求蕾拉幫助。果不其然，在萊斯以西再以西的森林內，我們遇上了正在獵捕無頭騎士的哥布林部隊。不幸的是，對方不由分說想硬派我們，伊朵與蕾拉就很有效率地將牠們連同無頭騎士一同宰了，只留一個活口回去傳達我的謝意。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在營地附近造了個簡易墓地，伊朵將她右腕的彩色珠珠手鍊拆下來掛到木十字上。此時希瑪已經蓋出起碼三層樓高、構造精密到不可思議的金字塔結界……我靠這痴女根本甲級建築師了吧！
    科內斯。
    天色暗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紫色天空下的貝蕾妮卡以灼人的赤眼望向我們，她周遭的溫度熱得像剛從三溫暖烤箱房走出來。老二癢到追著希瑪跑的查理曼忽然被點名，然後他就給貝蕾妮卡帶走了。那個變態還一臉不情願地想摸大姊的屁股，貝蕾妮卡用不知打哪兒射出的紅色光線往那隻賤手的掌心開了個小洞。「哇幹！妳來真的啊！」科科，會怕齁。儘管對於他們那「前輩帶後輩」的身影感到有點疙瘩，我也只能做好分內之事，那就是為硬漢隊長和那幫弟兄尋個安身處。這次只有蕾拉陪在我身邊，對一切抱持淡然態度的她，罕見地向我道出「害怕」兩個字。「像這樣抱住你，應該感覺到安心嗎？」置身於她溫柔又生硬的擁抱中，我才發覺自己至今仍不明白她究竟發生什麼事……聽著遠方傳來的淫笑與悲鳴聲，複雜的情緒把我一時鬆懈的淚腺搾出了滿滿的淚水。在伊朵被大喊「女的也好！」的希瑪吃掉前，我們及時回到營地，蕾拉一擊ＫＯ了自行脫個精光、像青蛙般高高躍起的希瑪。我則是用黃金手指幫吸入過多催淫香的伊朵排個毒。噫！好鹹！
    蒙托利─布朗。
    黑夜降臨，大姊手持火把在空蕩蕩的布朗大營等候我們。貝蕾妮卡大概也告訴查理曼有關守護神的事情了吧？因為他難得安分不做怪，戰裙也沒有異常突起。如果兩位國王都成為守護神，人類世界又會迎來一波震盪吧。誰也不能保證繼任者不會有更大的野心啊……
    『野心並非壞事，端看你的決定。』
    心電感應又來惹……！
    要成神的不是我，為什麼要看我的決定？智力沒點夠，領悟不到話中真意啊！
    『嘰嘰嘰……』
    看來貝蕾妮卡並沒有打算要解釋。
    我們抵達布朗大營不過幾分鐘，大地突然掀起駭人的劇震。
    「桐真……！」
    啊啊，是那時候的……！
    「嗚喔喔喔！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喔喔喔喔！」
    查理曼竟然被震到ＧＧＩＮＩＮ……我可以當做這是戰意昂揚嗎？
    「希瑪。」
    「我知道！」
    蕾拉與希瑪臨危不亂，在我告訴她們地震起因前，她們已感知到強敵將臨般召喚出黑劍。
    「結果還是得打一場嗎……『瓦爾基莉』。」
    大姊、全身肌肉砰地一聲隆起！感覺超可靠！
    「等級五十以下的別死了。嘰嘻嘻嘻！」
    貝蕾妮卡也是一副急著想幹架的樣子！
    繼上次六姬大戰莎拉拉，這次又要碰上神仙打架了嗎！
    我拔出嗡嗡震動的奧瑟雅，伊朵也抽出短劍與匕首。挺著一根大懶叫的查理曼忽然颯爽地走過來，以他強壯的筋肉巨軀擋在我們面前。
    「勇者桐真！你們無論如何都別出手！保命要緊，懂嗎！」
    痾……因為這台詞太正常，有點難跟查理曼連結在一起……反正閃攻擊就對了！
    『勇者桐真，把奧瑟雅狄利亞交給她願意接受的對象。』
    喔好！
    淑女奧瑟雅大人，現在需要妳的力量了！阿母勾是劍型態，所以麻煩妳挑一個我跟伊朵以外的人吧！
    『嗡嗡！』
    準備好了嗎？我一個個唱名啊！
    首先是查理曼！
    『……』
    大姊，呃，應該說撒克遜人！
    『……』
    貝蕾妮卡！
    『……』
    希瑪！
    『ＮＯ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靠北突然烙英文惹……！
    那就蕾拉！
    『嗡嗡嗡！』
    好，蕾拉！接劍！
    「嗯。」
    咻──啪！
    蕾拉左手接住我擲過去的奧瑟雅，右手握著的黑劍旋即化為霧氣消散。美人配美劍，巨乳彼此互相輝映……太完美了！雖然不想跟查理曼那變態一個樣，但見此情此景，小桐真也忍不住起立鼓掌啦！
    劇震未完，眾人上空聚集了大片烏雲，雷聲隆隆的雲層有如漩渦般化開，從中打出一道又粗又大的閃電……幹！我們是不是剛好在落雷位置上！
    「結界全開☆」
    希瑪、放出一大堆但是方向錯亂的結界！
    「唔嗯嗯……！」
    大姊、準確地朝落雷降下處放出厚到肉眼可見的超多層結界！
    「徹底防禦啊啊啊！」
    查理曼、只顧著保護自己！無恥之徒啊！
    我和伊朵身旁都浮現出泡泡般的淡藍色結界球，似乎是蕾拉幫我們施放的，可是我記得這些結界都是一觸即潰……管它的！反正也來不及逃啦！
    轟隆隆隆！
    啪滋！啪滋！
    咕滋滋滋──
    最粗壯的落雷打在大姊張開的結界上，啪滋啪滋地拆散一層又一層的結界，還有大量電流往藉由身高擺出避雷針姿勢的查理曼流去……！媽的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有點可靠了啊……！
    「──！」
    伊朵向我喊著些什麼，但是雷擊聲響太大了，即使近在眼前都聽不到她的聲音。當她拉著我朝蕾拉方向避難時，我才注意到我們身上的結界正因為四處亂竄的閃電不斷重生與消失。
    等到這場至少十幾秒、或許多達半分鐘的雷擊好不容易結束，大姊上方的結界忽然轟地一聲全數炸開，我們都被強烈爆風吹飛出去──除了貝蕾妮卡和身體被電出刺眼強光的查理曼以外。
    天搖地動中，蕾拉與希瑪先一步恢復態勢，她們分別抱住自由奔放地滾動中的我和伊朵。身上冒出黑煙的大姊則是早已返回爆炸中心點，以驚人的拳壓轟散龍捲風般高速環繞著的灰色煙霧──隨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有如烏爾維爾德那般全副武裝的巨人黑騎士；只是她裝備看起來更威猛，個頭也更高大，我想大概有烏爾維爾德三倍高，至少十二米以上……
    瓦爾基莉（Ｌｖ７５）。
    從等級與只出沒在邊境兩點來判斷……這傢伙也是守護神啊！
    「喔喔喔喔喔──！這個超大屁股就是三小守護臀嗎──！」
    變態大叔居然只注意屁股，這人真是沒救了啊……唔！瓦爾基莉的南半球非常壯觀啊！
    「桐真，過來這邊！」
    喔喔！
    伊朵拉著我往蕾拉身後跑去，我們擦肩而過時，蕾拉手握奧瑟雅衝上去了！
    「二者力量強化。」
    「喔喔喔！這個就是瑪吉克的破爛魔法嗎！臂力好像上升了一咪咪啊！」
    「來來！看我的大鮑魚結界！」
    「哼嗯……！」
    蕾拉邊衝邊順便幫距離敵人最近的查理曼放賦予，希瑪以敵方下半身為中心展開鮑魚形結界……皺、皺折好明顯啊！賦予和結界一次到位，魔劍、鐵拳和大姊的雷射魔法連袂炸裂！
    「中……咕呃！」
    靠！那個叫瓦爾基莉的大妹子一動也不動，附著在她鎧甲上的電流就直直打向差點砍中她小腿的蕾拉……！
    「速度就是力量！看老夫的無拍噗喔喔……！」
    查理曼動作好快！超快的！快到根本是自帶八倍速的起步！只是當他以非人哉的速度衝向瓦爾基莉，卻和蕾拉一樣給倏然襲至的雷電彈飛啦！
    「冰雷雷射！」
    大姊對準瓦爾基莉曝露在戰甲外的小腿、放出藍黃二色的漩渦狀雷射，結果雷射魔法也是在即將觸及目標的前一刻被突然擊出的閃電炸散……
    這時我才注意到，希瑪放出的結界早就被奔走於瓦爾基莉鎧甲上的電流瓦解掉……而接連擋下三波攻擊的瓦爾基莉開始動作了！我方前衛完全沒有結界保護了啊！
    瓦爾基莉抽出她腰際的佩劍，那把對她來說只是尋常長劍的武器，在我們看來卻是足有兩層樓那麼高的超級大劍。這玩意斬下來可不是一刀兩斷而已，中間還會被削掉一大塊啊！
    「連女王陛下的攻擊也無效……」
    伊朵的聲音在顫抖，我趕緊拍拍她的小奶、試著調節這股從郊遊急轉直下到瀕臨滅團的絕望感，可是完全沒用……因為連拍著她胸部的那隻手也抖到不行。
    可惡！
    兩個七十級的攻擊都毫無效果，這不是完蛋了嗎！
    『還有我啊。』
    ──貝蕾妮卡！
    原來貝蕾妮卡趁大家攻擊時飄浮上空，她就像具有磁力般吸引了大部分致命的電流、引導電流朝瓦爾基莉的上半身集中，鮮紅光芒倏地乍現──這道紅光似乎是從貝蕾妮卡的五官一口氣迸發開來，它們以極快的速度在夜幕中劃出美麗的折射路徑，緊接著化身密集的雷射炸向瓦爾基莉！
    啪滋！啪！啪滋！啪滋滋！
    這個聲音不是我趁亂啪小妮子，而是貝蕾妮卡的紅光雷射與大量閃電互相擊毀的聲響。貝蕾妮卡仰起脖子、垂下四肢，彷彿是被操偶師拉抬起來的人偶般，維持這種不自然的姿勢持續發出搶眼的紅光。瓦爾基莉為了擋下所有攻擊，流竄於下半身的電流也都往上集中──即便是我也看得出來，貝蕾妮卡正在創造機會給大姊她們攻擊啊！
    「吃老夫一記神授君拳！」
    砰！
    查理曼的鐵拳紮紮實實地擊中瓦爾基莉的腳踝啦！雖然好像一滴血都沒扣！
    「呼嗯……！」
    磅！
    大姊將火焰雷射纏繞於右拳，打中瓦爾基莉小腿同時零距離射擊！這次好像有流一點血喔！
    「中。」
    兩人打擊奏效，手持奧瑟雅的蕾拉正式發動攻擊──或許是因為魔劍的特性，這劍砍下去不是單純見紅，血都噴出來啦！
    瓦爾基莉（Ｌｖ７５）。
    等級沒降……就算用上魔劍奧瑟雅，也只能對守護神等級的目標砍出創傷嗎？
    「足矣。」
    只見蕾拉將奧瑟雅拋向我們，伊朵剛接殺染血的魔劍，蕾拉已召喚出黑劍、和希瑪一同殺上去。
    這時候，瓦爾基莉護甲上的電流完全給貝蕾妮卡抵消了。貝蕾妮卡的發散式光束也轉為更強力的攻擊。上空剛傳來數道紅色閃光，瓦爾基莉的臉部就砰砰砰地遭到轟炸！但是這頭怪物沒有因為顏面直擊而停下動作，她仍然以單手揮舞超巨大長劍、朝地面重重劈斬！
    瓦爾基莉揮斬之際，希瑪方才悄悄佈置於大夥頭上的天使布偶紛紛嚷嚷著放出結界。但是……
    「放結界囉……噗嘰！」
    超巨大長劍視一層層結界如無物般斬了下來，連帶破壞掉正在施放結界的布偶們。就在瓦爾基莉的攻擊即將落地時，地面又開始震動了！
    「哇啊……！」
    伊朵跌入我懷裡，我護著她、兩人一同被震倒在地。距離我們不遠處傳來一陣巨響，大地「啪喀！啪喀！」地以斬擊中心點迸裂開來。蕾拉被近距離捲起的強烈風壓吹飛，希瑪和我們一樣給猝不及防的地震震倒，只有大姊與查理曼持續對著瓦爾基莉腳上的傷口猛攻。媽的！攻擊前還知道要震一下，這招根本犯規啊……！
    所幸瓦爾基莉動作不像烏爾維爾德那麼快，除了一開始的電流能夠瞬間防禦外敵攻擊，她本身行動速度大概只有尋常劍士的程度。只要事先觀測她的揮斬角度──
    「咯呃呃……！」
    「嗚喔……！」
    ──第二輪攻擊降下前，空中一道落雷打在瓦爾基莉壯觀的特大號巨乳上，大姊跟查理曼瞬間被猛然噴發的閃電電倒，貝蕾妮卡也被迫從閃光轟炸轉為折射型光束應戰。
    劇震再起，超巨大長劍往大姊那兒去了！
    「徹底防禦……！」
    轟砰！
    比大姊要早一步恢復運動能力的查理曼及時趕到，他在大姊上方擺出誇耀一身筋肉的健美姿勢，正面承受瓦爾基莉的攻擊！有夠令人煩躁但是好帥啊……！
    多虧查理曼在強烈震盪中擋下第二波攻擊，大姊才能重整態勢。當他轉身朝我們豎起大姆指、一臉爽朗地噴血倒地後，大姊開始反擊了。
    「喔！」
    啪滋！
    瞬間彈射的電流擋下纏繞著火焰雷射的鐵拳，可是大姊並未就此退縮，她繼續朝瓦爾基莉那道血肉模糊的傷口揮出燒焦的拳頭！
    「二者力量強化……中！」
    「嘿呀嘿呀嘿呀──！」
    蕾拉精準的砍擊也好、希瑪宛如小孩子拿到武器就興奮亂砍的斬擊也罷，全都被閃電彈開……好在貝蕾妮卡將剩餘的電流吸引上去，瓦爾基莉罩門再度大開！
    轟隆隆隆──第三波攻擊來了！
    查理曼還在忙著噴血，換大姊親自張開厚到靠北的結界、硬是擋住砸向鮮血噴泉的大劍！襲擊過後，一度被震歪或吹飛的蕾拉與希瑪再次挺進，三人合力將瓦爾基莉的受創部位打得血肉橫飛！
    我和伊朵已經體認到這個戰場完全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狩獵強者維生的瓦爾基莉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除了需要注意別給裂開的地面捲進去、提防三不五時捲起的強風外，基本上我們是穩坐有驚無險的搖滾區。
    瓦爾基莉那看似牢不可破的防禦，已被同級數的貝蕾妮卡無效化。她的本體破壞力或許能輕易毀滅一支軍隊，再打個三五波也許還能徹底打垮力氣用盡的大姊和查理曼，不過在那之前，深可見骨的傷口已迫使她主動停止交戰。
    我們並沒有打敗她，連一隻腳都沒砍斷，瓦爾基莉就因為腳部重傷而化為雷電竄入雲中、留下震耳欲聾的雷鳴離去了。
    激戰過後，大夥紛紛倒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伊朵事先有準備藥草，她剛打開百寶袋，翩然降下的貝蕾妮卡制止了她。
    「別管他們。」
    「可是……！」
    「這是試煉。」
    原來只是試煉嗎！呼！嚇死我了！話說貝蕾妮卡人脈也真廣，連南域都找得到人陪打啊！
    「我不認識她。」
    蛤？
    「我說過吧？這趟目的是教訓不聽話的孩子。將瓦爾基莉引出來，能殺則殺，不能就當做試煉。」
    貝蕾妮卡嘴角不自然地揚起，冰冷的聲音有如利刺般從我腦內綻開：
    『你本來就知道守護神會相殺吧！』
    她的聲音為我腦中不確定的想法升華成了現實。
    貝蕾妮卡曾說過，兩大氏族廣義來說算是守護神。
    一邊是西塔魯瑪爾族的神劍少女。
    一邊是堤拉雅安族的邪劍少女。
    她們早就一直在相殺了啊……！
    『我那兩個笨女兒如是。』
    南域的相殺。
    『瑪列休斯與希爾黛拉宮如是。』
    東方邊境的相殺。
    『雖說勇者對這個世界是種劇毒，卻是我等守護神的良藥。』
    賢者的人偶以令人不快的刺耳嗓音說道。
    『當你完成使命，不再有勇者降臨的世界會變怎樣？想想就興奮不已……』
    那聲音彷彿正壓抑著即將失控的殺意。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