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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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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与浓后来哭得嗓子都哑了,下唇都被咬出了血,身上的人却不愿意给她哪怕一点的温柔。
    齐靖州冷静下来,已经是后半夜。他望着已经晕过去的人的苍白的脸,为她擦去满脸的泪痕,又起身端过放置已久的药酒,小心翼翼地将路与浓肿得更加骇人的脚给拉出来。
    擦好药后,目光无意间瞥见旁边路与浓的手机。
    之前响过,他没给路与浓接电话的机会,后来那人不打了,好像发来一条短信。
    鬼使神差的,他将手机取了过来,输入无意间窥看到的密码,解开锁屏,然后看到了署名“常阿姨”的人发来的那条短信——
    新保姆看起来人不错,但我还想再观察几天,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云罗今天会叫“爸爸”了,睡觉的时候还抱着他爸爸的照片不撒手,就是那口水老往照片上糊,我打算明天拿着那照片出去多印几张,省得他弄坏了就没了。
    齐靖州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出,因为愤怒到了极致。
    “说要给我生孩子,背叛我就算了,还跟别人生了个野种。你还真是……贱。”
    ☆、第24章 我们算什么关系
    “昨晚你做了什么?我说让你适当刺激一下你弟弟,可你这刺激得好像太过了吧?怎么这会儿还没起来?”齐夫人皱着眉头望着齐靖州紧闭的卧室门,有些担忧。
    齐靖杭已经重新套上了那身军装,听见齐夫人问,他微微一笑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靖州一遇到与浓,脾气就会不稳定,他什么反应我也不好预料。”
    齐夫人忧心忡忡地想要下楼,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向儿子,“我们齐家不能出现离婚的丑闻,和兄弟媳妇搞在一起这种事更不能有,靖杭你可别犯糊涂。”
    齐靖杭扣着领口扣子的手微微一顿,“妈,您想得未免太多了。”
    路与浓睁眼的时候,脑子有些迷糊,待视野中闯入男人森寒的脸,才蓦然清醒,紧接着惊恐下意识从眼中流露出来。
    “你……”这才发现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能听。
    身体像被碾碎过一样,痛得几乎动弹不能,一低头还能看见身上可怖的痕迹。动了动脚,一阵剧痛袭来,身体本能战胜了情感,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齐靖州站在床边,看着床上人的惨状,神色没有丝毫波动。他抓起找来的新衣服扔过去,“穿上。”又看了看表,“给你十分钟时间。”
    路与浓受刑一样将衣服套好,而后看也不看齐靖州,起身颤颤巍巍的想要往浴室挪。
    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搂住,“怎么,在我面前使苦肉计?你是想让我心疼还是想让我愧疚?”
    路与浓身体发抖,反手就打了出去,“滚开!”
    截住她手,齐靖州另一只手暧昧的在她身上游移。眼中无情无欲,语气却与之截然相反,“你是想让这栋房子里的人都观赏一下你这情状?”
    不等路与浓说话,他又冷笑,“你不想要脸,我可不一样,我不想听别人谈论我齐靖州的妻子是如何放荡!”
    最后一丝理智被讥笑击碎,路与浓双目赤红,毫无章法地挣扎着,却忽然听他口中吐出一个地址名。
    身体蓦然僵住。
    齐靖州又说:“你儿子就在那里吧?”
    路与浓愤怒地抬头,“齐靖州,你不要……太过分!”
    “什么叫过分?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一个事实——我想要让你身败名裂,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你呢?你能拿什么威胁我?上次在医院,有菁菁在,我可以忍让,现在你还有什么筹码?你连菁菁在哪里都不知道吧?没有证据,就算你出去宣扬,谁会信你?”
    路与浓脸色愈发苍白。
    齐靖州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动作温柔,话语却仍旧像刀子一样直插人心:“所以说,没有资本,就不要太张狂。我是你合法的丈夫,睡你一次而已,反应这么大,是想让我给你立一个牌坊?”
    路与浓颤抖着闭上眼,任由齐靖州抱着她进浴室洗漱。
    她小心守护的尊严,仿佛一夜之间被踩碎。
    早饭是在卧室里吃的,门开着的空档,路与浓听见齐夫人说:“……你爷爷奶奶那里我帮你们遮掩住了,现在二老乐呵呵的出门散步去了,你最好不要给我搞事情!”
    齐靖州语气有些冷淡:“已经搞过了,您现在说并没有什么用。我要带她去医院,待会儿您跟爷爷奶奶说一声,我们就不回来了。”
    齐靖州进了门,将齐夫人的声音阻隔在了卧室之外。
    出去的时候,路与浓被齐靖州打横抱着,身上裹着风衣,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没人知道衣物遮蔽之下,她的身体有多少伤痕。路遇几个佣人,都当她脸色之所以不好,只是因为脚上的伤严重了。
    几个年纪小的还羡慕着齐靖州对她的“疼爱”。
    唯有站在走廊上的齐夫人,看着路与浓憔悴的脸色,面色铁青,恨不得将小儿子拖回来打一顿。
    齐靖州没带路与浓去医院,而是直接带回了家,给周梁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人过来,然后就出了门。
    路与浓再见到齐靖州,已经是脚上的伤痊愈之后。
    “齐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公司?”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足够路与浓看清自己的处境,于是面对齐靖州,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甚至还挤出一个微笑。
    齐靖州讶异了一瞬,感慨道:“我还以为就算不打我,你也要骂我两句的。”上前抚摸着她脸庞,“我很高兴你能这样聪明。”
    听到这句评价,路与浓下意识想要躲开的动作,硬生生顿住了。
    齐靖州这才满意地笑了,“进公司的事先别急,今晚先出去吃顿饭——和你的家人一起。”
    齐靖州说这是齐夫人的主意,几天前就给她父亲路昊麟打了电话,两家人特意定了今天这个日子,想要好好认识一下。
    “齐夫人有邀请汪雅贝吗?”路与浓问得直白,一点弯都不屑拐。齐夫人的意思,多半是想见一见亲家,但她爸耳根子软,要是汪雅贝母女出言撺掇,指不定真会干出带着那对母女去的蠢事来。
    “没事我妈提那个女人做什么?”齐靖州望着她神色平和的脸,微微出神,回答得漫不经心。
    他视线太过明目张胆,路与浓偏过脑袋想要避开,却突然被捧住了脸,紧接着一个吻落在她唇上。
    那一刹那的温柔,让路与浓愣了神。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忽然被恶劣地咬了一下。
    “唔!”满口的血腥味。
    “挣扎这么剧烈做什么?睡都睡过了,而今不过一个吻而已。”齐靖州退开,色情地舔了舔唇,舔掉了那上面沾上的路与浓的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想清楚了。”
    路与浓垂下脑袋,须臾之后再抬起,面上已经不见一分惊惶,“齐先生,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互惠互利的关系。”齐靖州说,“我喜欢你的身体,但和我睡,得益的也并不只是我一个人,毕竟有我满足你,你就没必要费尽心思出去勾搭其他男人了,不是吗?”
    指尖扣进掌心,强忍颤抖,路与浓浅笑着回应:“齐先生说的是。”
    ☆、第25章 老婆,你可真坏啊
    晚上到达约好的饭店,路与浓没看见汪雅贝,却看见了路君君。
    路君君是“不小心”撞到齐靖州身上来的。
    “姐夫?”她先是惊讶,而后赧然一笑,“对不起啊,刚才是我没看路。”
    她抬手理了理鬓角的发,腕上精美的手链显露出来,为那身打扮增色不少。
    路与浓却看得堵心。
    那手链原本是她的东西,是路君君趁她不在的时候,从路昊麟那地方哄去的。
    “真巧啊,竟然能在这里遇见。听说你找到实习工作了?能到这种地方吃饭,看来情况还不错?”没等路君君露出她惯有的矜持笑容来,路与浓又说:“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爸带你进我家公司实习呢,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也是有羞耻心的,怎么可能是那种——十几年来一直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花人家的,有了养活自己的能力了还想赖着不走的人?”
    “你——”路君君脸色蓦地涨红,被气的。当着齐靖州的面,路与浓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齐靖州会怎么看她?!
    “我以前的心胸真是太狭隘了,竟然误会了你那么久。”路与浓感慨说,“想想也是,怎么说都是一个小姑娘,人品怎么会差到我想的那个地步呢?你总是拿我的东西,肯定不是想抢,而是怕我爸破费,所以捡旧的用,对吧?”
    “不是……那些都是干爹给我的,我以为你不要了,不是想抢你的东西!”知道不能强硬地反驳,路君君红着眼眶,无措地看向齐靖州,寻求帮助。
    齐靖州却忍不住笑出声,捏着路与浓的耳朵,“老婆,你可真坏啊。”又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路与浓被齐靖州这称呼弄得有点不自在,想要拉下耳朵上作乱的手,却反被握住。
    极力忽视手背上的温热,路与浓微笑着说道:“我当然相信你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之前一直误会你,是我不对,为表歉意,这段时间我会帮你和汪阿姨注意一下房子的消息。这么多年一直将你们留在我家,自以为是对你们最好的照料,却忽视了你们的自尊,真是对不起。”
    “浓浓你在说什么啊?!”气得发抖的路君君还没说话,另一道声音却先响了起来。
    “干妈!”岳盈书一走过来,路君君就扑进了她怀里,委屈得直掉眼泪。
    岳盈书心疼地拍着她背,责备地望向自己的女儿,“浓浓你又欺负君君!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君君从懂事起就住在那个家,你想把她赶到哪儿去?”
    她瞪着眼睛的样子,像极了不赞同老师观点的天真女学生。
    路与浓脸上虚假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她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永远长不大的母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浓浓可没做错什么。”齐靖州站出来,“想找房子是路君君小姐自己的主意,浓浓只是提出可以帮忙而言。”
    听见齐靖州跟她说话,岳盈书脸瞬间就红了,像被勾了魂一样只晓得点头,“是我错了,不该没问清楚就说浓浓。”语气乖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齐靖州说:“您这话该跟浓浓说,您刚才伤到她的心了。”
    岳盈书看向女儿,“是妈妈不对,浓浓别生气啊。”跟撒娇一样。
    “没事。”路与浓淡淡应了一句,“先过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路君君连忙抱着岳盈书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跟着走,对上路与浓的目光,她立即委屈十足地垂下了脑袋。
    岳盈书察觉到路君君的情况,又忍不住数落路与浓:“浓浓,是我和你爸爸带君君来的,你别瞪她!”说完还转向齐靖州寻求认同感。
    路与浓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齐靖州淡淡说了一句:“您这样不分是非黑白就责备她的习惯,可不怎么好。”说完就迈着长腿追路与浓去了。
    岳盈书站在原地,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君君,他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路君君暗地里扯了个轻鄙的笑容,“不是吧?您都没有做什么,可能是在这之前,与浓姐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对你产生了一些误会……”
    岳盈书立即皱眉反驳:“才不会!浓浓那么乖,怎么可能会说我的坏话?”
    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前方的路与浓和齐靖州不可能听不见。发现那两人脚步顿了一下,路君君立即干笑着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与浓姐怎么会说您的坏话呢……”
    齐靖州轻笑一声,低头在路与浓耳边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出出气?”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朵里,配合着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让路与浓产生了一种被宠爱着的错觉。然而不过一瞬,她就清醒过来,若无其事地避开,“齐先生开心就好。”
    齐靖州牵住她的手,“你现在怎么说都是我的人,哪里有让人欺负的道理?”又说:“待会儿你若是再叫我‘齐先生’,可是会要到处罚的。”
    “齐先生尽管放心。”路与浓说,“我演技虽算不上好,但不会在您父母面前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知怎么的,路与浓平静无波的声线,让齐靖州有些不爽,忍不住声音都冷淡许多:“希望是这样。”
    包间里,齐父齐母已经到了,路昊麟也在里面。
    见到路与浓,路昊麟神色有些复杂。这段时间路与浓一直不愿意接他电话,摆明了还在怪他——即使他已经答应暂时不离婚。
    因为齐父寡言,岳盈书注意力又只放在齐靖州身上的缘故,席间主导谈话的是齐夫人和路昊麟,齐靖州偶尔也插一句,大多数时候却热衷于给路与浓布菜。
    路君君的存在就有些尴尬,岳盈书不管,就没人搭理她。当了十几分钟的透明人,她终于忍不住跟齐靖州搭话:“姐夫真疼我与浓姐啊,刚才我听到与浓姐喊你‘齐先生’,还以为你们也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是什么协议婚姻呢。”发现桌上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她拉了过来,路君君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姐夫能说说你和我与浓姐是怎么相爱的吗?好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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