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晚上好。”安妮塔无视了斯莱特林长桌上有点尴尬的气氛，微笑着和周围的同学打招呼。
    长桌上的气氛骤然一松，精明的斯莱特林们迅速从安妮塔和以往一致的态度中，揣摩出了和她相处的合适距离，纷纷笑着和安妮塔问好，“晚上好，安妮塔。”
    和大家寒暄过后，安妮塔向礼堂前的高台上教授们的桌子望去。安妮塔一眼就看到了西弗勒斯，他看上去脸色阴沉，十分不高兴的样子，安妮塔能够看出来，西弗勒斯的脸色有点疲惫。西弗勒斯敏锐地感觉到了安妮塔的视线，看了过来，父女两人对视一眼，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从旁人的角度看，他的脸色更糟糕了一些，仿佛极厌恶安妮塔一样。安妮塔则是低下了头，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德拉科安慰地握了握安妮塔的手，安妮塔抬起头来，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只是这个笑容看上去有点勉强。
    安妮塔看向教授席的其他地方，正中间邓布利多的位子空着，邓布利多很有可能还在和汤姆还有夏洛克讨论莫里亚蒂的事情。麦格教授和海格的座位也空着，海格正带着一年级划船渡过黑湖，麦格教授教授一般负责主持分院仪式，现在应该在门厅等着新生的到来。
    “安妮塔，你的暑假过得怎么样？”坐在安妮塔旁边的达芙妮问道。达芙妮是安妮塔同年级的同学，也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大女儿，她爸爸是骑士团的一员，达芙妮和安妮塔的关系还不错。
    “好极了，你呢？”
    “也很棒。”达芙妮停顿了一下，安妮塔注意到坐在达芙妮旁边的一个女生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胳膊，达芙妮压低了声音，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听说lord出现在霍格沃滋特快列车上……是真的吗？”
    安妮塔扫了周围一眼，发现其他人虽然在和旁边的人说话，但是他们的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瞟了过来，显然也很好奇汤姆到霍格沃滋的目的。
    “是真的。”安妮塔说。
    达芙妮等了一会儿，见安妮塔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那……lord到学校来……是为了……？”
    “骑士团和凤凰社达成了合作，不是吗？”
    竖着耳朵的斯莱特林们见安妮塔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透露，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同时更加好奇得抓心挠肝。
    “教授席上黑魔法防御教授的位子上还没有人……lord是不是……？”
    安妮塔神秘地一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礼堂的门又一次打开了，麦格教授教授带着新生们走了进来。分院仪式要开始了，大家都安静下来，安妮塔也就不说话了。安妮塔看到邓布利多和夏洛克在教授席上坐了下来，汤姆和艾琳还没有出现。
    直到分院仪式过后，汤姆和艾琳都没有出现在教授席上。这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笑眯眯地望着台下的学生说，“晚上好，欢迎来到霍格沃滋。在晚宴开始前，我要宣布几条通知。”
    “和以前一样，操场边上的禁林严禁学生出入，三年级以下或者没有监护人签字的学生不许去霍格莫德村。”
    “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让我提醒大家，城堡内禁止使用的物品清单和校规都贴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请一定要注意不要违反其中的任何一条。”
    “大家都知道，目前的局势十分紧张，麻瓜界和巫师界之间，还有巫师界内部，都发生了不少矛盾和摩擦。”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神情和语气变得十分凝重，礼堂里也是一片紧张沉重的沉默。
    “但是我希望，霍格沃滋能够一如既往的团结，不管是学院之中，还是学院之间，不管是来自纯血、混血或是麻瓜家庭。如果你们只能在霍格沃滋学到一样东西，那么我希望你们学到的不是任何一种魔法，我希望你们学到的，是不要用血统来定义一个人。麻瓜也好，巫师也好，我们或许有各自不同的能力，但是我们都是平等的。”
    “同时，我要强调的是，在现在这种危险的局势下，霍格沃滋的每一个人都要时刻提高警惕，保证自己的安全。霍格沃滋的防御法阵在暑假期间被加强过了，但是大家必须遵守校规，约束自己的行为，才能更好地保证自己和他人的安全。比如说夜游、私自出校、将不明物品带入学校之类的事情，在这个学期是绝对不允许的，违反的学生将会受到比以前更严厉的惩罚。”
    邓布利多锐利的视线扫过每一个学生，确定大家都听进去了，才露出一个笑容，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有好消息要宣布。今年，将会有两个优秀的巫师加入我们的教师队伍。请允许我介绍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教授……”
    安妮塔一口盐汽水喷在坐在她前面的德拉科身上，她被呛得不停地咳嗽着，却执着地瞪着站起来和学生们示意的夏洛克。
    德拉科轻轻拍着安妮塔的背，疑惑地向教授席上看去，他认出那个所谓的康伯巴奇教授就是之前到他们的车厢来的，黑魔王的“情敌”夏洛克·福尔摩斯。虽然夏洛克现在换上了一身巫师袍，脸上多了胡子和皱纹，再加上五官细微的变化，看上去和之前判若两人，但是安妮塔的反应也不应该那么大吧？
    安妮塔咳得实在是太过厉害，不只是周围的同学向她投来奇怪的目光，连教授席上的教授们都看了过来，西弗勒斯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担忧，夏洛克冲安妮塔挤了挤眼，邓布利多不由问道，“里德尔小姐，你没事吧？需要去校医院吗？”
    安妮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同时努力将咳嗽压抑了下来。
    邓布利多继续被安妮塔打断的话，“请让我们欢迎尼迪克特·康伯巴奇教授，他将担任麻瓜研究课的新老师。”
    礼堂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麻瓜研究课本来就是一门并不怎么受欢迎的选修课，再加上现在巫师界和麻瓜界的局势，导致选这门课的人更少了，学生们对这门课的教授也不怎么感兴趣，要不是安妮塔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关注夏洛克的人可能还会更少一点。
    “另外，就如大家所预料到的，我们会有一个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可惜的是，他今晚因为一些事情，可能赶不上开学晚宴了，我相信大家会在明天的黑魔法防御课上认识他和他的助教的。我很高兴地介绍……”
    就在这时，礼堂的门打开了，汤姆和艾琳出现在门口，两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巫师袍。外面狂风暴雨，连门厅里都积满了水，但是两人身上一滴水都没有，似乎连鞋底都是干的。
    两人穿过礼堂走向教授席，整个礼堂里的学生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被两人强大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将视线都放在他们身上。当汤姆和艾琳走过的时候，坐在走道两边的学生不禁微微往后缩了缩，但他们依然目不转晴地看着两人。
    “来得正好，汤姆，艾琳。”邓布利多笑着与汤姆、艾琳握了握手，向大家介绍道，“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和他的助教，汤姆·里德尔教授和艾琳·里德尔夫人。”
    礼堂里一片寂静，大家都被黑魔王就是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这件事惊呆了，没有反应过来。
    安妮塔和德拉科首先鼓起了掌，接着大部分的斯莱特林也热情地鼓掌欢迎，这带动了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要是不看学生们如丧考妣的表情，只听掌声的话，黑魔王可能是历史上霍格沃滋最受欢迎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之一了。
    “好了，现在，开学晚宴正式开始！”
    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桌子上原本的空盘子上神奇地堆满了各种美味的食物。
    第196章
    霍格沃滋的开学晚宴一如既往的丰盛，然而整个礼堂都安静极了。连平时最闹腾的小狮子们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饭，没有大声喧哗，也没有狼吞虎咽。小蛇们更是将自己最好的餐桌礼仪表现了出来。
    下面的小巫师们吃得十分压抑，教授席上的气氛也不是那么和谐。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邓布利多的恶趣味，汤姆的座位被安排在西弗勒斯的旁边，汤姆的另一边当然坐的是艾琳，但是艾琳旁边坐的是夏洛克。除了夏洛克，另外三个人对座位安排都极不满意。西弗勒斯全程黑着脸，完全无视他旁边的汤姆，除了偶尔会和另一边的麦格教授说几句话，其他的时间都是沉默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汤姆同样无视了西弗勒斯，不过更让他糟心的是夏洛克一直在不停地和艾琳说话，而艾琳为了让夏洛克删掉那个音频文件，也不得不和夏洛克蛇虚与委蛇。所以汤姆虽然看似专注地在吃饭，但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艾琳和夏洛克的身上，可能连自己在吃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这场让大多数人都有点胃疼的开学晚宴结束了。邓布利多再一次站起身来，宣布道，“既然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就早点回宿舍休息吧。一年级的新生记得跟紧你们的级长，霍格沃滋是一个很容易迷路的地方。大家好好休息，准备明天上课，晚安！”
    学生们纷纷涌向门口，教授们也从礼堂另一边的门离开了。安妮塔低声地德拉科说了一句“我有事找夏洛克，你不用等我了”，就逆着人流，匆匆追着夏洛克离开了。
    “康伯巴奇教授！”安妮塔喊道。
    夏洛克反应极快地回过头来，完全看不出来康伯巴奇不是他原来的姓。
    安妮塔盯着夏洛克的脸，试探地问，“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
    夏洛克挑了挑眉，“这个名字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当然没有。”安妮塔飞快地说，“我只不过好奇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夏洛克眯起眼睛，显然并不相信安妮塔的说辞，“只是个化名而已。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名字在英国也算是有点名气，霍格沃滋有不少从小生活在麻瓜界的学生，为了避免被认出来，必要的伪装还是要有的。至于说这个化名，你妈妈说本尼迪克特·康伯……康伯巴奇。”夏洛克皱了皱眉，费劲地读出那个绕口的姓，“康伯巴奇，你妈妈提议让我用这个名字。奇怪的名字，我到现在还做不到不卡壳地一次性读出来，但我确实喜欢这个名字。不过我现在觉得，这个名字对于你和你妈妈来说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安妮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说，“说penguins。”
    “什么？”夏洛克被安妮塔莫名其妙的话弄糊涂了，“为什么？”
    安妮塔的眼中流露出狡黠之色，“不为什么。说penguins，拜托。”
    夏洛克不解地皱了皱眉，还是开口说道，“pengwings？……不，等等……penglings……不……pengwings……”
    “噗哈哈哈……”安妮塔笑得捂住了肚子。
    “你怎么……？”夏洛克当然看出安妮塔是故意的，但是安妮塔怎么会知道他说不出来penguins这个词呢？在今天之前，夏洛克自己都没有发现过这个问题，在他之前的人生中，似乎从来没有需要说到这个词的时候。
    “康伯巴奇教授晚安！”安妮塔飞快地跑了，边跑边笑得像个女疯子，没跑出多远就岔气了，只能捂住肚子，脸色扭曲地带着一半是笑一半是痛苦的表情，慢慢走回寝室。
    另一边，夏洛克一边向办公室走去，一边还在不停地尝试着：“pengwings……pengwings……penglings……penguins……哈，我就知道我能说出来的。”夏洛克的脸上露出一个孩子气的胜利笑容，“pengwings……该死！penglings……”
    第二天早上，安妮塔起得稍微晚了一点，虽然不至于迟到，但是吃早餐的时间肯定很紧了，她匆匆洗漱完，抓起课本就往外跑去。安妮塔本来还以为只有德拉科会在公共休息室等她，没想到公共休息室坐得满满当当的，整个四年级都在。每个人都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地看着，嘴里念念有词地背着什么，简直比期末考试的时候还要用功。
    一个起晚了的新生匆匆地跑出来，看到公共休息室的场景时，简直快被斯莱特林的悬梁刺股的学习氛围吓傻了，愣愣地转过头来，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安妮塔。
    安妮塔冲新生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这个氛围的影响下，安妮塔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声，走到德拉科的身边，她压低声音问道，“发生了什么？大家怎么都在这里？有什么突击测验是我不知道的吗？”
    沉浸在书中的德拉科被突然出声的安妮塔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安妮塔一脸无辜的表情，问道，“你不会还没有看过课表吧？”
    “看过了啊，四年级的第一节 课是黑魔法防御课……哦，我知道了。”安妮塔恍然大悟，小声在德拉科的耳边说道，“因为爸爸？有那么夸张吗？”
    “你说呢？”德拉科翻了个白眼，继续背下一页的内容。
    “其他人不了解爸爸，害怕也就算了。你和爸爸也很熟悉了吧，那么紧张干什么？”
    “你爸爸针对我的时候还少吗？”德拉科头也不抬地说，“我有个不祥的预感，你爸爸不会放过我的。”
    安妮塔轻笑，在德拉科的脸上吻了一下，“你拐走了爸爸的女儿，还不允许他特别’关照’你一点吗？”
    “当然允许。”德拉科笑着看了安妮塔一眼，“我甘之若饴。”
    安妮塔挥了挥魔杖查看时间，见已经不早了，对德拉科说，“早餐是来不及了，我们直接去教室吧。”
    德拉科点了点头，抓紧时间背了最后一条定义后，合起书，说，“走吧。”
    安妮塔和德拉科向外走去，走出公共休息室，安妮塔偶然一回头，才发现所有四年级的学生都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
    安妮塔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后面跟着的人也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安妮塔的身上，似乎在等她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安妮塔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要知道，除了新生第一周会由高年级的学长带着一起去上课，其他极少有这样的集体行动。
    安妮塔默默转过头来，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小声问德拉科，“什么情况？斯莱特林开始集体行动了吗？”
    “只是一起去黑魔法防御课。”德拉科说，“你没发现吗？大家都在等你。”
    “什么？”安妮塔震惊了，“我以为大家只是在公共休息室学习。”
    “咳咳，大家一致认为有你在比较安全一点。”德拉科说。
    安妮塔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我如果告诉大家爸爸真的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会有人相信吗？”
    “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你难道不那么认为吗？”安妮塔威胁地看着德拉科。
    安妮塔和德拉科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德拉科先移开了视线，“你说的都对。”
    这回轮到安妮塔翻白眼了，不过老丈人和准女婿是天敌，安妮塔并不打算和德拉科争论这个，她换了个话题说，“所以你们为了等我都没有吃早饭？这让我很有罪恶感啊。”
    “严格地来说，是的。”德拉科说，“不过你完全不需要有罪恶感，基本上所有人都没有吃早饭的胃口。”
    “有没有那么夸张？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有黑魔法防御课的日子我都不能愉快地赖床了？”
    “真的有，昨天晚上大部份人都没有睡。”德拉科说。
    “你不会也没睡吧？”安妮塔看着德拉科脸上的黑眼圈，因为德拉科的皮肤白，黑眼圈特别显眼。
    “我睡了，毕竟我不是第一天得到黑魔王要当黑魔法防御教授的消息，我早有准备，就算里德尔教授让我把课本倒着背，都没有问题。不过我昨晚没睡好就是了。”
    安妮塔带着斯莱特林们来到了黑魔法防御教室外的走廊上后，才发现斯莱特林并不是最夸张的，和他们一起上黑魔法防御课的小獾们，派了一个人在走廊的转角处等着，直到看到斯莱特林们到了，才通知所有四年级的小獾们进入教室。
    安妮塔和德拉科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他们后面的两排都空着，直到第四排——由于教室里实在没有更多的座位了—— 才有几个手脚不够快的人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
    没过多久，里德尔教授快步走进了教室，门“呯”地一声在他身后自动关上了，有几个学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里德尔教授走到讲台后面，扫过全班同学的脸。在里德尔教授如有实质的视线之下，教室里的气温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下面坐着的小蛇和小獾们都下意识地身体紧贴座椅的靠背，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准备逃跑。
    第197章
    里德尔教授并没有像其他教授那样点名，他只是站在讲台后扫过全班的脸，就开始讲课了。
    “如果我没数错的话，你们已经有过五位黑魔法防御教授了，加上我的话，六位。”汤姆说，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由于教室里极静，低沉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响起。教室里所有的学生——就算是平时上课最不认真的人——都竖起耳朵，努力把里德尔教授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住。
    “每一个教授都有自己的教学方法和重点，对于任何其他课程来说，这样频繁地换教授对于你们的学习都可能是致命的，因为你们没有办法系统的学习这门课，你们所学到的知识都是散乱的。可能一个教授刚开始教你们恶咒的解咒方法，还没等你们完全入门，就换了另一个教授，开始教你们各种黑魔法动物的应付方式。”
    “有传闻说，黑魔法防御课是因为被我诅咒了，才导致凡是任教该课的教授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最多只能教授一年。”汤姆的声音更低了，近乎耳语，让小蛇和小獾们不由地紧张起来，“传闻是真的。”汤姆露出一个得意的、略带孩子气的微笑，“我比较得意的诅咒之一，邓布利多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解除。不过，既然现在我担任黑魔法防御教授了，这个诅咒自然而然就解开了。至于我会不会连任，我也不知道。”
    “诅咒也是黑魔法的一种，比较简单的诅咒你们会在接下来的课程中学到，我们先不讲。我想说的是，这样频繁地换教授，对于你们学习黑魔法防御术其实是有好处的。如果你们认为我这么说，是为了给自己开脱，请随意。但是和不同的教授学习，你们其实可以接触到每个教授不同的防御黑魔法的思路和方法，这点是十分可贵的。黑魔法有太多不同的种类和分支，即使是我也不敢说我完全掌握了黑魔法，它变幻莫测，同一个咒语，不同的巫师用出来的效果可能完全不一样，不同的巫师的防御方法也不同，没有绝对正确的，只有有效和无效的区别。如果你们只是死板地学习一个教授应对黑魔法的方式的话，那么有很大的可能，这种方式并不适合你。学习黑魔法防御，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用你最擅长的方式。”
    汤姆停顿了一下，全班哑然无声。见里德尔教授没有阿瓦达（？），或着钻心剜骨（？）任何一个人，大家紧张的情绪减轻了不少，至少刚开始那种随时准备逃跑的恐惧基本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