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李玖枢脸上一派温雅笑意，倒是让一直提心吊胆跟在他们身后的厂长放了心：‘突然听到上面说大皇子要带着二皇子一起来这里视察，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呢，但是现在看这个情况，应该只是心血来潮想要逛一逛吧。’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那些人的速度可真快啊，感觉连一眨眼的时间都没有，不同的原料就被快速的处理好了~”“原来巧克力之所以会有那种滑顺口感、清香气息是由于精炼和去酸这两个步骤啊，我还看到了机器雕铸巧克力的形状的过程……”回程的路上，李皓轩叽叽喳喳的连说带比划。
    李玖枢把飞行器设定为自动驾驶，含笑听着他的讲述。
    李皓轩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劲，疑惑地问：“哥，我看现在的科技已经很发达了，为什么不把工厂里那一小部分人类都换成效率更高的机器人呢？这样那些工人也不用起早贪黑的上班了，不是一举两得么？”
    ‘鱼儿上钩了’李玖枢精神一振，嘴里则是淡淡的解释说：“是为了阶层固化。”
    “阶层固化？”李皓轩的眼睛里满是问号。
    “嗯，曾经有人提出二八定则：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享有百分之二十的资源，而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资源，由少部分的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控着。”李玖枢耐心的解释着。
    “这和你刚刚提到的词有什么关系呢？”李皓轩百思不得其解。
    “那些工人每天早上七点上班，晚上十一点下班，能享有的自由时间不过是八个小时。他们干着累死人的活，又拿着低薄的工资，但是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为什么？”李玖枢看着眼前的弟弟，眼中光芒闪烁。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去抱怨，他们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留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屈指可数。久而久之，他们就会形成一种惯性，不会再考虑自己为什么会处在这样的阶层，而是对生活习惯起来，长此以往，没有人再升起反抗的念头。这样，就是阶层固化，我们的统治才能持久。”李玖枢的眼睛里满是无情与冷漠，和平时笑眯眯的样子比起来，居然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哥，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怕”李皓轩咽了咽口水。
    “穷人只会越来越穷，富人只会越来越富。当一个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完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阶级分层。我们谈一笔生意赚的钱，是很多人十辈子也挣不来的，这就是家族的力量，也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资本。虽然皇室号召平等对待各个星球上的居民，可是现在的帝国第一军校中，来自偏远星球的人越来越少，这就是原因所在，这，就是他们的命运。”李玖枢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
    “可是……这样做是不对的”李皓轩喃喃道。
    因为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身边人的脸上，所以他没有错过在听到自己这句话时，李玖枢面容之上一闪而逝的笑意。
    “咳”李玖枢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小轩，只有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是只看利弊的。即使很多事情并不符合道德规范，但是只要能够带来更大的利益，良心这种东西其实是可以先扔掉的。”
    “……那么我宁愿自己永远不要长大。并且，我倒是觉得人定胜天的。”李皓轩反驳道，“我看过帝国的历史，其中不乏白手起家的伟大人物。哥，如果照你说的那样，所有人都认命了，他们出生时一辈子要走的路就已经定下来了，那么我们还活着做什么呢？生命的宝贵与神奇之处，不就在于未知吗？这世界上最妙的一个词，也莫过于阴差阳错，就是你，也不能预料到未来的事情不是吗？再说了，如果一个人失去了梦想，那他和咸鱼、和不能思考的芦苇又有什么区别呢？”
    李玖枢怔了半晌，浅浅的笑了起来，力道适中的揪住李皓轩的后脖颈，在李皓轩纳闷的目光下，亲了亲那两颗正闪耀着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
    李皓轩愣了一下，随即捂住眼睛大叫起来：“哥！！！你做什么？！！！！！我不是小孩子啦，不许你随便亲我！！！这可不是兄弟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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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你和他表白了？告诉他你喜欢他了？”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笑意的男子看着对面的男人。
    “并没有”李玖枢想到弟弟炸毛的样子，弯起了嘴角，“他应该有所察觉，但是并不想捅破这一层窗户纸。我本来是想带他看一看底层那些人的艰苦生活，说不定他一害怕就自动投入到我的怀抱之中了，这次是我想左了。但是小轩也越来越吸引我了，你有过那种感受吗？你面对的那个人就像是一本怎么翻也翻不到最后一页的书，每一天都能带给你新的惊喜~”
    “你不会是真的爱上他了吧？！要知道爱情是一种靠不住的东西，完全是一种生物程序。当你遇到符合交配条件的异性时，会分泌相应的激素进入亢奋状态，日后再遇到那个人时，就会一次次分泌相关激素进入相同的亢奋状态。因为爱情激素的分泌量有限，遇到其他人时你不会分泌这种激素，所以你会认为你只爱那个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激素的分泌量越来越少，激素的影响会渐渐消失，你就会觉得你不再爱对方。”周瑾之眨眼道。
    李玖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不需要你来给我科普这些科学知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啧啧啧，”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真陷进去啦？那可是你弟弟，就不怕别人说你们是乱伦吗？”
    “小轩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李玖枢神态轻松的抛出了一个炸弹，观赏了一会儿好友目瞪口呆的傻样，这才满意地说道：“周瑾之，这件事不要传出去，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周瑾之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嘴里怪声怪气的说：“啊，人家好怕怕呦~”
    李玖枢环胸冷冷注视着他。
    周瑾之讪讪的恢复了正常语气：“哎，别怪兄弟我没提醒过你，你的弟弟身上有古怪。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一个人突然之间性情大变，就像是变成另一个人的事情，你最好调查一下再说。”
    “你怀疑有人冒充小轩？真正的小轩和现在的这个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李玖枢啜饮一口香浓的咖啡，满足的叹口气，淡淡问道。
    “只可能是这样，要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了个模样？”周瑾之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现在的小轩很好，我真希望他一辈子都是这样。再说了，在帝国的土地上，没人能在我眼前掀起任何风浪，我要是连这个自信都没有，这个王储我也不必再当下去了，反正将来继承王位之后也会被朝中的那些老家伙吞的骨头也不剩。”李玖枢说。
    周瑾之知道他的好友说的是实话，李玖枢是一个奇才，或者说，天才中的天才，不管是什么事情，商业的也好，军队的也好，和政治界那帮老狐狸勾心斗角也好，他都能很快的上手，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握精髓，做到举一反三。他的那种政治敏锐度、大局观、掌控力，让人生不起一丝嫉妒的心理。
    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一个人比平常人的水平高出一些，人们会嫉妒他，诅咒他，恨不得他马上从上面摔落到泥沼里，永世不得翻身。可是如果一个人超越了同时代的人太多，那人们能做的，只有仰望。而李玖枢，就是这样一位让人不得不仰望的人。
    “其实一开始我不怎么喜欢他，或者说有点看不起他，你知道的，他在贵族圈子里的形象并不好，后来又出了皇后那一码事，但是如今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挺想和他见一面好好聊聊了~”周瑾之没说几句就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摸着下巴说道。
    李玖枢静静的看着他：“在我面前说你原来看不起我喜欢的人，现在又说对他产生了兴趣，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找死吗？”
    周瑾之见识过好友处理联邦特务时冷酷无情的一面，闻言后背惊出冷汗，打个哈哈道：“说笑嘛，别当真~对了，接着说你和你弟弟吧，既然你们如今已经擦出了一点小火花，那接下来你一定会和他朝夕相处，加深彼此的感情喽~”
    李玖枢没有好心为他解答，面上仍是滴水不漏的微笑，无形中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受。
    皇宫之中的人们忙碌着，时不时抬眼望向厨房的方向。
    不是他们心生懈怠，玩忽职守，而是……
    从厨房传来的香气真的太他娘的香了！就像是在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面前放了满汉全席，却又被告知现在不能吃一样！折磨死人了！香气像是小勾子，一点一点的勾着人们的心，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躁动起来…
    “这是什么味啊，怎么这么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二皇子又在做什么好吃的了，上次正好巡逻到厨房那块碰到了二皇子，他给了我一根烤的香酥金黄的鸡腿，一口咬下去，肉汁四溅，外焦里嫩，好吃的让人想把舌头吞下去！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慢点吃，几口就进去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遗憾！”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听你说的我都饿了~如今最怕的不是被大皇子训斥，而是怕二皇子进厨房！一般人真的受不了这种残忍又甜蜜的折磨！”
    厨房众人在一旁看着像是被鞭子抽的飞起来的陀螺一样忙碌的李皓轩，在合适的时机将处理好的食材放到他面前，李皓轩又迅速地将一样样食材放进熬好的汤汁里。
    佛跳墙是一道集山珍海味之大全的传统名菜，名字的来历很有意思，说是和尚也忍不住那样美妙的滋味，有诗为证：“酝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但是这道菜的烹调过程就不像它的名字那样美好了：
    先要将鱼翅去沙，放进沸水锅里，再加入葱段、姜片去腥味，拿出来放进碗里，放上猪肉，大火蒸一会儿，再用同样的方法处理其他的食材，最后加入各种调味料，接着取出坛子，先将煮过的鸡、鸭、羊、肘、猪蹄尖、鸭肫、猪肚块及花冬菇、冬笋块放进去，再把鱼翅、火腿片、干贝、鲍鱼片用布包成长方形，摆在鸡、鸭等料上，倒入煮鸡、鸭等料的汤汁，封口后用小火煨2小时启盖，将刺参、蹄筋、鱼唇、鱼高肚放入坛内，封好坛口，煨一小时取出，将坛口菜倒在大盆内，布包打开，鸽蛋放在最上面。
    忽略掉时间的流逝，李皓轩最终顺利的完成了佛跳墙，轻呼一口气，擦擦因为长时间全神贯注不自觉流出的细汗，整个人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您没事吧？”旁边的人手疾眼快的扶住他，担忧的问道。
    “没事，谢谢”李皓轩笑笑，解释道：“可能是刚才做佛跳墙的时候太专注了些，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歇了不到一分钟，喝了点侍从们递过来的温水，觉得好点了，起身做了几碟小菜：蓑衣萝卜，火腿拌豆芽，冬菇炒豆苗，油辣芥，然后做了银丝卷、芝麻烧饼等佐食，这才饶有成就感的咧开嘴笑了。
    接到消息的李玖枢匆匆赶了过来：“怎么了，刚才听他们说你差点晕倒？”
    李皓轩哑然失笑：“哪有那么严重，就是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可能是刚才做菜的时候太专注了，或者是在厨房里呆的时间太久了，被热着了。”
    李玖枢仔细的看了看他，这才勉强的笑了笑：“……总之下次不许再这么拼命了，会让人担心的。”
    “知道啦知道啦，哥你真的是太啰嗦了。”李皓轩扒着自己的眼皮做了一个鬼脸。
    看他这个生龙活虎的样子，李玖枢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这次皇帝生日，有很多贵族前来赴宴，宴会的地点就在皇宫宫殿群最大的那一座宫殿里。周围的小提琴手们拉着愉悦欢快的曲调，一位位贵族们低声交谈着，没有任何人喧哗吵闹，即便是小孩子也明白这次宴会的重要性，躲在大人身后小声的交流着自己最新获得的玩具。但是很快的，人们变了脸色，努力的嗅着空气中鲜活的香味。
    皇帝坐在由黄金和其他名贵金属铸造而成的座椅之上，颇有兴致的询问道：“这是哪里传来的香味？”
    侍卫行礼，恭敬答道：“是从厨房那里，二皇子在尝试一种新的吃食。”
    贵族们的交谈声渐渐的低了下去，认真地听着侍卫的回话。
    听到那句话，他们的心里不可谓不震惊，居然是那个二皇子？他们古怪的对视一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不管是谁在做什么，这股味道可真香啊！
    皇帝静静的听着底下人低声的交流，不紧不慢的把玩着腕上缠绕的一串小叶紫檀的手串，这是李玖枢亲自在有“木中之王”之称的小叶紫檀的木材中选好要用到的材料，将凹凸不平的木材切割成规则的长条，在台钻上压成圆球状，用钢针打孔，在磨光机上打磨光滑，最后抛光而成，每一步都是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亲自完成的。
    很多贵族说着说着，目光就不自觉地投向了皇帝。如今的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其实是皇宫里长得最磕碜的一位皇子，不是说他长得丑，而是长得太过普通，一双湛湛有神的眼睛给他加了点分，可是再怎么样也比不过让人惊艳震撼的大皇子，哪怕是面若好女的五皇子的容貌也远胜于他。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这位爷却是上一任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任谁也小看不了他。这位小小年纪就离开皇宫去军队打拼的皇子，在接到皇帝驾崩的消息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用一系列的雷霆手段震慑了不少皇帝死后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魑魅魍魉，让震荡的朝堂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平静。
    李皓轩端着小陶罐小心翼翼的来到大厅，被那些“唰”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人吓了一跳。
    “小轩，刚才忘了问，你这做的是什么？闻起来好香啊~”李玖枢笑着问。
    李皓轩看着他那双温润的黑褐色眼睛，得意一笑：“哥，你听没听说过‘坛起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这句话？”
    李玖枢失笑：“还真的没有听过呢，小轩懂得可真多。”
    “是吧是吧？”李皓轩给了他一个得意的小眼神。
    随着人们发展到星际时代，很多古老的菜品被遗失在了历史洪流之中。要不是李皓轩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梦到和爷爷一起吃佛跳墙的场景，这道菜恐怕再也无法被人们知晓。在李皓轩原来的世界里，佛跳墙可是在国宴上登过场，并且受到各个国家广泛好评的呢！
    直到把陶罐放到宴会的方桌上以后，李皓轩才抽回手，掀开盖子，闻着四溢的鲜香，满足的叹口气。
    守卫的侍卫们麻利的取来了碗筷，李皓轩把倒出的第一碗端给了皇帝，嘴里则是笑嘻嘻说道：“父亲生日快乐！祝父亲事事顺心，福禄吉祥！祝我帝国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好好好！！！”皇帝连说了三个好字，从李皓轩手里端过碗，闻到那股香味，直接一仰头，碗里的东西就全进了肚子。他舔舔嘴唇，惊讶的感觉到身体里升起了一抹暖融融的火光，一些陈年旧疾似乎飞快的好转，整个人就像是胎儿泡在羊水中一样，舒适而惬意。
    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其实这并不完全是李皓轩的能力的缘故，也和佛跳墙的原料与烹饪手法不无关系。佛跳墙集众多原料于一坛，各种滋味相互渗透，均为大补之品。十八种主料，二十中辅料中包括了许多的人间美味，鸡鸭鱼蛋肉，还有各种菌类，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含有大量的蛋白质，维生素，还有钙磷钾等多种微量元素，可以说是营养价值非常高的佳肴。
    大厅里的气氛似乎有些凝固，因为皇帝在吃完佛跳墙以后就闭目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皓轩戳戳身边的人：“父亲怎么了？”
    李玖枢笑着看他一眼，走上前，在皇帝的耳边轻轻叫道：“父亲。”
    “嗯？”皇帝在沉思中惊醒，一瞬间睁开了眼睛，距离最近的人感到身上一凉：那样可怕的眼神！他甚至在那一瞬间产生了幻觉，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厮杀完还带着血腥气的野兽之王！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痛快！！！”皇帝畅快的笑了起来，捞起了罐子：“小轩难得做些吃食，正和我胃口，就不分给你们了，你们可不要在私底下说我小气。”
    在场的贵族们哪敢说个不字，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关于李皓轩的好话像不要钱一样一箩筐的说了出来。
    在二皇子的佛跳墙之后，大臣们也分别送上祥瑞，进献寿礼，文武百官进贡的寿礼都非常讲究，基本可用“精、珍、奇”三字来概括。寿礼中多为如意、盆景、钟表、插屏、漆器、织绣等精美的复古工艺品，内容以福、寿、吉祥为主题。
    很多礼品既从纹饰上又从造型上突出了祈福祝寿的寓意，基本上是蝙蝠、梅、竹、寿石、绶带鸟以及莲藕、枣、栗等纹饰，如在盘、碟口沿绘一圈蝙蝠，谓之“洪福齐天”；蝙蝠、桃及古钱两个，寓意“福寿双全”。
    皇帝淡淡的笑着，谁也看不出这位有着雷霆手段的帝王此时的心思。
    李皓轩从金茶托上端过白玉茶杯，轻抿了一口，不禁赞叹起茶水的美妙滋味：泡茶用的水是当天运来的泉水，花茶原料也不是经过火焙的茉莉、玫瑰，而是刚采摘的鲜花，搀入干茶里再泡入茶盅，饮起来既有茶香又有花香。
    宴会上的菜非常好吃，种类也很多，米饭是碧梗米，用这种优质大米煮成的粥饭呈现绿莹莹的颜色，香气扑鼻，有着润泽肌肤和五脏六腑的功效。李皓轩还很喜欢宴会上的熏炙菜肴，像是烤鸭、烧乳猪、熏鸡、煨羊腿等，吃起来满嘴流油，十分痛快。
    乐师在木架上悬挂一组音调高低不同的玉制的磬，用小木槌敲打奏乐，高雅的乐曲给宴会增添了几分艺术色彩。
    第40章 第四十章
    长达四个小时的宴会在一片欢笑中结束了，各位贵族对李皓轩的认识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人长得俊俏，性子也好，还会做饭，最重要的是地位还十分高贵，并且皇帝在宴会中也频频将目光投向这位皇子，可见皇帝对于这个小儿子的重视，总的来说，二皇子真是佳婿的不二人选。
    李皓轩不明白为什么现场的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变成了恶狼一样，打了个哆嗦。
    一直分出几分注意力注视着这边的李玖枢快步走了过来：“小轩，我有些不舒服，头好晕。”
    “啊？”李皓轩紧张的摸摸他的额头：“没事吧，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你好像在发热，我扶着你回房间吧。”
    “好啊”李玖枢不客气的应道，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