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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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昨晚睡得比较早,这会儿就醒了,你怎么不在啊?”莫易生在那边懒懒的道:“唉,我又想睡了。”
    “醒了就别睡了。”严海安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我昨晚去朋友那里了,冰箱里还有牛奶和面包,你自己去拿一下。”
    莫易生问:“那你多久回来?”
    “中午之前,”严海安想了一圈今天要做的事,都是日常工作,没有重大事件,“你吃了饭就去画室吧,没事还是要露露脸,稍微指导一下那些学员。不要图省事,牛奶热一热再喝,听到了没?”
    叮嘱了一番,严海安才挂了电话,这么一折腾下面都自然软下去了。他转头对孙言道:“那我先走了,谢……”
    ……谢你的招待。
    这话说出来似乎有点奇怪,严海安都有点被雷到,斟酌后转而道:“下次再聊吧。”
    不知还有没有下次。
    孙言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脸阴得都要滴水了,还笑着冲他勾了勾手。严海安不疑有他,靠了过去,被他一把抓住,翻身压在床上。
    “你挺能的啊,严海安。”孙言一手抓着他手腕,一手握住他的脖子,让他挣扎不能,笑得像只别有所图的豺狼,“我都这副样子了,你还想说走就走?”
    严海安脖子被他控住,不由得有些心慌,肃着脸皱眉道:“我已经说过了,我还有事。”
    不说还好,一说就提醒孙言,莫易生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轻易把人从自己床上叫走,这能忍?孙少爷就没吃过这种瘪。
    “我不管你心里有人没人,但在我床上的时候就是我的人。”孙言的拇指在严海安的喉结处漫不经心地来回摩挲,阴森森地笑,低下头在严海安耳边轻声道,“再不听话,老子干死你。”
    他声音带了丝暗哑,透着股男人的性感霸道,但这态度把严海安搞得有点火大,扭过身体想挣脱孙言的压制,孙言被他左踹一下右打一下,拱出了真火气,两人差点在床上直接扭打了起来,但赤身裸体,血气方刚,打着打着就从打架变成了打炮。
    孙言这回没戴套就捅了进去,严海安反对无效,被按在床上狠草。他趴在床上,背对着孙言,咬着自己的手腕,只有鼻音在哼哼。
    他被做了太多次了,身体非常敏感,像只熟透的水蜜桃,稍稍用力一戳,就会流出甜蜜的汁水来。
    孙言在他身后,健壮的大腿呈跪姿,揉捏着手感上佳的臀肉,从后欣赏着严海安全然臣服的模样。他将性器抽的只留肉头在里面,又整根捅了进来,来回几次就弄得严海安腰都软了,只靠他的手臂搂着才没塌在床上。
    严海安嘴里发出呜呜声,好像要被逼哭了。孙言弯下身,灼热的身躯覆上他的,哄人一样的舔他耳后薄薄的皮肤。严海安脑中晕眩,侧过脸,像只猫似的用力蹭着枕头,曲着身,像是想把自己全部藏在孙言身下。
    这个依赖的动作激起孙言心中难言的保护欲望,他小心的笼着严海安,胯下温柔地抽插,润滑剂和清液在肉欲的拖拽中被挤了出来,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严海安湿的出了淫水,伸手一摸,湿淋淋的。
    他小声的道:“你被我插出水了。”
    严海安瞳孔一扩,咬住枕巾,让孙言的动作把自己推向高潮。
    又是几个回合,严海安按着自己的腰,真有种再也直不起来的感觉,半张脸蹭着枕头,咬牙切齿的问:“你是牲口吗?”
    孙言神清气爽,心情不由自主的万里晴空,看严海安静静趴在那里,乖得不能再乖了,宽肩窄腰的上半身还露在外面,肩胛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翩翩振翅的蝴蝶,忍不住压上去咬了一口,乐道:“被牲口日了的感觉爽不爽?”
    第18章 负担
    所以就不要和这个男人比要脸,严海安手肘往后一送,把人从自己身上给捅下去,艰难地爬起来。
    期间电话又响起来过,但严海安完全没有余力去注意了。浑身上下都冒着汗味和暧昧的气息,他不得不借孙言的浴室冲了个澡。
    孙言抽着事后烟,接起他再度响起的手机:“喂?”
    “你是……?”莫易生没有一开始就听出他的声音,但想到今早严海安的说辞,“你是海安的朋友是吗?”
    “啊,我是孙言。”孙言摘掉烟,“他洗澡去了,一会儿让他回过去?”
    莫易生根本没有顺着这个回答想歪,而是再普通不过地正直问:“我就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等他吃中午饭吗?”
    简直像在家里等着妈妈回家做饭的小孩。
    孙言心道这两人的关系真他妈神了,简直扑朔迷离啊。他心念一动,往浴室看了看,见人还没要出来便多说了几句:“估计他能赶回去吧,刚刚才听他说了。易生,谢谢你的画,相信我哥一定会很喜欢,等过段时间我再登门道谢吧。”
    “原来海安是去给你送画了啊。”莫易生笑道,“你太客气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等严海安出来时他们早聊完了,孙言大大方方地道:“刚才你家易生给你来了电话,我说你马上就回去。”
    严海安在浴室里就穿好了衣服,重新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一点在床上的那股劲儿,收了手机:“谢谢,那我先走了。”
    孙言一挥手:“不送了,下次联系。”
    说完,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严海安不对他脸上下流的笑容作任何评价,转身离开了房间。
    徐红见他下楼,赶忙问:“先生不在这里用午饭吗?”
    “不用了,谢谢。”严海安颔首,往楼上看了一眼。徐红非常有职业道德地道:“那我送您出去。”
    严海安不太习惯这种待遇,礼貌地道:“不用劳烦了。”
    徐红却很执着地跟着他一路到了门口,大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外面来的人拖着个行李箱,和他们遇个正着。
    这人长相英俊,五官与孙言有几分相似,给人的感觉却与孙言完全不同,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天生就是微微弯着的,好像带着笑意,又好像只是耐心地看着你,有一种自律的温柔感:“这位是?”
    严海安瞬间猜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孙言那个有手腕又很护短的大哥,果然徐红道:“大少,这是二少的朋友。”
    这叫什么事,才和人打完炮就遇到人大哥了。
    “哦?”孙凌却完全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似的,微微一笑,“你好。这是要走了吗?不留下来吃个午饭?”
    严海安点头道:“叨扰太久了,不好再打扰。”
    “好的,那路上小心,下次再来玩。”孙凌也不强留,他身居高位,却使人觉得如沐春风,就这个年纪而言实在是了不起。
    严海安本来觉着孙言那股作天作地的底气至少有一半得是当哥的惯出来的,这会儿一见,又觉两兄弟的画风差得太远了。
    等他离开,徐红从孙凌手上接过行李箱:“梁特助他们要一起在家里吃饭吗?”
    “我让他们都回去了,本来是周日,总不好一直让人加班。”孙凌在前面往客厅走,“刚才那人在家里待了多久?”
    徐红老实道:“应该是昨晚回来的。”
    凌梨本来在厨房躲懒,听到孙凌的声音赶忙跑了出来。孙家两兄弟都不喜欢太多人在自己家里,在父母去世后就从郊区的豪宅里搬了下来,家里也只留了徐红。孙凌怕她一个人太累,才再去另找了这个小保姆来的。
    这小保姆年轻,长得也算清秀,化了淡妆的脸可人得很,女声娇俏而殷勤:“大少回来啦?饭已经准备好了,是先吃饭还是先休息一下?”
    孙凌笑道:“我去看看孙言,麻烦你先摆桌吧。”
    凌梨脸上自然而然带出个笑来,青春靓丽,十分亮眼。
    徐红不做声地看着她,又跟着孙凌上楼。
    孙凌道:“把行李放回我房间,去跟中介说,换个保姆。”
    语气还是温柔儒雅的,但徐红知道其实孙凌比孙言还不好说话,一旦开口就没得商量了,应道:“我知道了。”
    孙凌打开孙言的门:“怎么,还不准备起来?”
    孙言只套了个睡裤,眉头紧皱着,满脸严肃,一点不像在严海安面前那样轻浮。他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进门不知道敲门的吗?”
    孙凌弯着指节在门上装模作样地敲了敲,走进屋子带上了门:“我刚才遇到你朋友了。”
    本来懒散地躺在床上的孙言猛地看向他:“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孙凌姿态优雅地在床边坐下,“跟他说这可真稀奇啊,我弟弟第一次把人往家里带吗?”
    就在这别墅对面的那栋也被孙凌买了,就是孙凌专门拿给孙言可劲儿造的,带人去开轰趴还是回去滚床单,干什么都可以。孙凌想的是反正管不住,放在眼皮子底下还能放心点。
    好多孙言的狐朋狗友都以为他家就住那儿。
    但只有这一栋,才是他们的家。
    看着孙言挤出褶子的眉间,孙凌没好气地道:“行了,我能说什么,我连认都不认识,这哪里来的?”
    他动了动鼻子,受不了似的:“你就不能开开窗户散个味儿。”
    孙言仰起头,盯着天花板:“老子早晚搬出去。”
    这话也不知是说第几次了,孙凌追着孙言说教时说过,两兄弟吵得要动手时说过,但孙言到底是没搬出去。
    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孙凌看孙言又是那副死狗样,主动问道:“你上次不是买了好多画吗?是那个画画的吗?我记得你上次找了个画画的。”
    说完他在屋里打量了一圈:“你宝贝的那副画呢?放哪儿了?收起来了?”
    孙言烦躁道:“你烦不烦啊。”
    孙凌闭上嘴,良久,疲惫地叹了口气:“孙言,我老早就跟你说了,别管找男找女,不要有负担,只要你喜欢,哥什么都扛得住,你找个人定下来吧?”
    孙言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嘴角却桀骜地牵了起来,没有说话,似是对这个话题不屑一顾。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也不知要持续多久。
    孙凌心里难受,又说不出什么来。和普通人家一样,家里有两个,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摩擦,兄弟一起长大,什么都要争,争得有人赌气去了大洋彼岸。他以为他和孙言就会这样互相嫌弃地长大,等到他俩足够成熟了,再兄弟一起使力,把家业继续做大,让老爹老妈光荣退休,该打麻将打麻将,该去旅游去旅游。
    那一年春节,所有的事情都被改变了。
    孙凌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变故如暴风一样袭击了他们,使人精疲力竭,应接不暇。他们兄弟终于能一起使力了,可有些东西已被永远改变。孙凌得自己爬出来,还得把孙言拖出来。
    对孙言,他劝也劝过,骂也骂过,就算把人捆着拖去看心理医生,这家伙能把人家勾上床,要么就是把人家诊所砸个稀巴烂。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然而他能怎么办呢?这是他硕果仅存的血脉亲人,他只能尽力看着,等着,塞各种事给孙言做着,期望这一场漫长的阵痛终有一天能过去。
    孙凌打起精神来调笑:“我看刚才那个就盘正条顺的,叫什么名字?”
    一说到严海安,孙言就有点烦烦的,这种毛躁在昨天之前还不太明显,只是一种心痒痒的感觉,平时其实是想不起的,但一旦想起,就总是忍不住做点什么才行。
    闹到现在这样他都不知道该把严海安放在哪个位置了。毫无疑问,他对严海安是有兴趣的,这个兴趣从里到外,不然他也不会手贱地一次又一次地去撩了。
    忍不住,又不能继续深入,所以算来算去还是炮友最合算,该做的不会少做,不该有的不会多有。
    他道:“关你什么事。”
    “行吧,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孙凌撑着膝盖站起来,“快下来吃饭了,劳动了一晚上你不饿啊?”
    孙言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要外面的人知道你这么唠叨肯定眼镜都要跌碎了。”
    “外面的人怎么样与我何干?”孙凌手放在门把上,看着随便抓着个短袖往身上套的弟弟,还是忍不住道,“孙言,其实有亲密的人不是那么恐怖的事情。”
    孙言穿衣服的动作一滞,随即若无其事地套上衣服,走过孙凌身边时低声道:“我有你就已经很够了,不要再多了。”
    不要再多了,每多一个就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他负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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