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81-87章（万字大章）

    赛琳娜默默地走过来，给他递上了毛巾，低声道：“过去那边休息下？”
    路克点点头，走到了角落那个小堡垒一般的地方，坐下来擦拭身上的汗水。
    突然，他耳中听见大厅角落有人在念叨着什么。
    侧头看去，发现有个角落出现了一点灯光，一个中年妇女正眉飞色舞地在那里对周围的人说着什么。
    路克听了片刻，面带冷笑地低骂一声：“bullshxt！”
    这个中年妇女就是下午被他们打晕了扔进卫生间的那个神婆。
    她还很可能是从背后袭击了店员吉姆，试图阻止他去关灯的人。
    现在，这女人又开始在人群中散播那种神的惩罚之类的言论了。
    路克走出几步，在某个购物篮中翻动了几下，找出一个橙子。
    掂了掂分量，他觉得还凑合，当下抡起手臂。
    嗖！
    那边的中年妇女正在说着：“……读读圣书，我们已经亵渎神太长时间了，今天他要我们血债血偿，是时候表明自己的立场了。血祭，就像亚伯拉罕准备牺牲他的独生子，以证明他对神的虔……”
    砰！
    一个黑影飞来，刚好打在了她喋喋不休的嘴上，把她的头打得高高仰起。
    黑影也瞬间爆出一片汁水，溅了周围的听众一脸。
    众人愣了愣，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汁液，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不是血。
    他们再看已经在这女人嘴部爆开的东西——那是一个大橙子。
    四周瞅瞅，却发现大多数地方都是一片黑暗，只有不少默默注视着这里事件进展的眼睛，它们都闪动着嘲弄的光芒。
    噗通！
    中年妇女仰面倒地。
    她又不是真正的神选之人，一个橙子在她嘴上打得稀烂，这冲击力她完全承受不住，直接就昏迷了。
    路克收回手，揣进衣兜里，吹着微不可闻的口哨，踱步回了小堡垒中。
    赛琳娜无声偷笑，在他坐下后，拉过他的脸蛋来了一口，很小声地喝彩：“亲爱的，你干得太棒了。”
    路克耸耸肩：“别乱说，是橙子自己动的手。”
    一橙子丢翻了那个恶心人的神婆，超市里就陷入了安静中。
    一天的惊惶后，大家也感到了疲惫。
    连路克都开始休息，由赛琳娜保持警戒。
    在这种环境中，他除了赛琳娜，谁都不相信。
    一觉睡了三小时，路克就醒了过来。
    拍拍疲惫的赛琳娜，他低声道：“我醒了，你休息吧。”
    赛琳娜也没客气，立刻在他身边躺下，拉过一张毯子盖着就睡了过去。
    听着超市外偶尔传来的响动声，路克心中思索着。
    在这里一直守着不是办法。
    这里只是个小镇，并不重要。
    来时就听说这里的通讯基本中断，还有超市里，关于附近那个军事基地的传说，都意味着这次事件的不单纯。
    路克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求证某些军方官僚的良心，他想活下去就必须得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开车出去的危险性太大。
    只要遇见那种巨型怪物，汽车也保护不了他和赛琳娜。
    怎么离开这里，这是个严峻的问题。
    他就这样思索着，过了好一阵。
    突然有个人偷偷摸摸地凑了过来。
    路克看去，发现这是个女人。
    她靠到近前，看着路克投来的视线，又走的更近，才很小声地说到：“谢谢你晚上救了我。”
    路克只是嗯了一声，算是想起这女人是谁。
    她是那个被翼龙怪物抓住，差点一嘴咬死的女人。
    她的年龄大概二十七八，衣着不招摇，但路克恰巧认识这衣服的牌子，最少都是上千美刀一件的小众奢侈品。
    加上她手腕上的那块名贵女士腕表，说明她是一个有钱人。
    精心修建过的头发和指甲也都在从侧面确认这一点。
    “我叫爱丽丝-米勒。”她在路克旁边坐了下来，口中继续小声道：“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
    看着路克没什么改变的神情，她咬着嘴唇，琢磨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你的身手很不错，我想请你帮我去救出我的女儿。”
    路克挑挑眉：“去外面？呵呵，我可不想找死。”
    “我可以给你很多钱。”爱丽丝开口道：“十万美刀，怎么样？”
    路克摇头：“米勒女士，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爱丽丝心中发沉，口中继续加码：“二十……不，五十万美刀，我可以先和你签协议。只要你带着我的女儿出去，就能用这份协议从我账户里拿到钱。”
    路克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爱丽丝面色垮了下来，眼中慢慢浮现出泪光：“我女儿才八岁，她一个人在家里，这都半天了……”
    路克啼笑皆非：“米勒女士，说句不好听的，超市之外的那些人到底有多少人还活着，真不好说。我不是幸灾乐祸，但现在这情况，我们都是自身难保，怎么去救你的女儿？”
    爱丽丝原本恼怒的神情，听见“自身难保这”这话，突然动了动。
    她把头凑得更近：“如果，我有方法让我们离开这里呢？”
    路克挑挑眉：“说说看。”
    爱丽丝：“我家后院，有一架直升机。”
    路克愕然：“你在开玩笑？”
    直升机真不稀奇，但这小镇上某家人有直升机，那真就有点稀奇。
    爱丽丝：“你可以去问问其他镇民，他们应该都知道，我每次都坐直升机过来度假的。别忘了，我是上市公司的高管，一架直升机对我并不算太大的负担。”
    路克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后道：“我要考虑下，天亮前给你答复。”
    爱丽丝欲言又止，片刻后她说到：“越快越好。我女儿有自闭症，基本不会发出什么动静，但时间久了，她很可能会去找吃的，或者上厕所，我怕她……”
    路克点点头，表示明白。
    爱丽丝终于离开。
    路克皱着眉头，把身旁的赛琳娜叫醒，和她说了这事。
    两人只是说了两分钟不到，就做出了决定——去找直升机。
    如果，那位爱丽丝高管真的有直升机的话。
    赛琳娜起身，溜进办公室里，找到几个醒着的妇女，旁敲侧击地打听直升机的事。
    路克也找到奥利和几个店员，闲扯几句，也侧面试探了几句。
    结果，爱丽丝还真没撒谎。
    她真是经常开着直升机，带着小女儿来度假的。
    而且，她的家距离超市并不远，也就三五百米的样子。
    路克心动了。
    与其在这小镇超市中困守待援，他更希望能自己找到出路。
    比起汽车，直升机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升空。
    虽然空中或许也有怪物，但是就路克一直对外面的关注来说，空中出现的声音并不多。
    像飞虫和那种翼龙的飞行速度更是缓慢，也不是高空飞行的生物。
    直升机只要快速升空，就能脱离绝大部分的危险。
    当然，或许还有更危险的空中生物存在，但任何选择都不是万无一失的。
    以他的推测，固守待援的危险性远比找到直升机出去大。
    因为，这个拉姆福德的镇上只有几百人。
    即便昨天超市里聚集了周围前来大采购的零散居民，总人数也不过千。
    这是他昨天和店长奥利他们聊天时了解到的，也是他最大隐忧的来源。
    如果这次迷雾事件是军方搞出来的事，他们会采取什么手段消灭迷雾中的怪物？
    路克觉得，再等下去，自己被殃及池鱼的可能性很大。
    如此思索着，他极小声地和赛琳娜交代了几句，就去找来了那位爱丽丝-米勒。
    “你确定，你家里有直升机？”他低声问道。
    爱丽丝眼神中带着激动，连连点头：“有。而且昨天飞过来前，飞机才进行过检修和保养，油也是加满了的。”
    路克吐出一口气：“那好，准备一下，七点钟出发。”
    爱丽丝有些着急：“不能立刻走么？”
    路克翻了个白眼：“现在外面是黑夜，我再疯，也不会黑灯瞎火地去战斗，更不想灯光引来那些飞虫。”
    爱丽丝哑然。
    那密密麻麻的飞虫真不是人能抵挡的，飞虫还会引来那种翼龙怪物，她可是差点被这怪物咬死。
    路克看了看时间：“你最好休息一下，现在已经五点了，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就准备出发。”
    爱丽丝点头，干脆地在他们身边躺下，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一点。
    路克也没说什么。
    愿意为女儿付出一切的母亲，没什么可指责的。
    让赛琳娜也继续休息，路克开始做准备工作。
    小镇的地图很简单，超市里就有，他早就拿了一份在手中。
    反复在地图上研究着前往爱丽丝家的路线，他心中的把握也大了些。
    从这里到爱丽丝家，不超过五百米距离，开车一脚油就能冲过去，整个过程顶天三分钟。
    这其中会不会遇见巨大的怪物，那就只能看老天爷了。
    直升机驾驶也不是难事，被他干掉的萨拉查就有基础直升机驾驶的能力，他果断学了。
    爱丽丝的直升机只是那种简单的双人直升机，但某上市公司高管的爱丽丝不缺钱，买的这款飞机空间比较大，载重也足够，三大一小四个人起飞没问题。
    思来想去，还是那句话——一切就看脸了！
    欧皇附体，路克和赛琳娜不用十分钟就能脱出牢笼，重归安全地带。
    非酋遮脸，那出门就撞上大boss也是可能的。
    时间到了六点半，路克叫醒了赛琳娜和爱丽丝，让她们准备。
    他则去找到奥利和大卫，对他们交代了下自己要出去的事。
    听见路克要去帮爱丽丝找回女儿，两人都很是吃惊。
    但这是路克自己的选择，他们虽然想挽留也没有太多理由。
    路克在刚才已经帮他们调整了居民的安置地点，所有人都向超市后半截的密封库房和办公室移动，然后把各种货物变成隔离带。
    这样即便有一些怪物闯进来，也不会像昨晚那样兵荒马乱。
    在这困守的环境中，这就是最安全的办法。
    让这些镇民出去面对那些怪物，想来没谁愿意。
    镇民中最大的不安定因素，那个中年神婆昨晚被路克下黑手，一橙子打掉了大半嘴的牙齿，嘴唇也肿了起来，而且有很明显的脑震荡症状。
    即便她没脑震荡，她那扰乱人心的臭嘴也没用了。
    安排完这事，路克带着整理好装备的赛琳娜和爱丽丝走到门前，对奥利他们示意了下，就挪开了挡门的水管和桌子。
    三人一溜烟地钻进了大门不远处路克的那辆车中。
    没有开灯，福特新车的发动机声音也很小，悄然地掉头，开了进了茫茫迷雾中。
    重新封闭起来的超市中，店长奥利和大卫他们呆立片刻，叹了口气，再次躲回了后面的安全空间中。
    路克的车如同幽灵，缓缓行驶在路上。
    他不敢开太快，怕撞到东西。
    汽车像飘在雾海中一般前进着。
    爱丽丝的嘴上蒙了层毛巾，那是路克怕她乱喊，让她自己弄上的。
    真正想说话，她可以扯下毛巾再说。
    爱丽丝看着路克前进的方向，心也砰砰跳了起来。
    路克没有开错路，很正确地从大路向她家开去，出来不到两分钟就已经抵达了她家门外。
    她看见了邻居家路边的邮箱，连忙含混而小声地提醒：“到了，就在十米外。”
    路克把车悄然停下，转头对她飞快说到：“安静，不要出声，紧跟我们。”
    说着，他就飞快下车，赛琳娜和爱丽丝也陆续跟上。
    三人五秒钟不到，就走到了这栋平房门前，路克拿着爱丽丝给的钥匙，飞快打开了房门，迈步而入。
    等到两人跟着进来，他立刻轻巧地关上了房门。
    给爱丽丝比了个跟上的手势，三人快速上楼，直奔爱丽丝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床上空空如也。
    爱丽丝却并不紧张，而是几下到了卫生间的门前，打开房门后，就看见浴缸中一个小小的人影蜷缩在那里。
    她颤抖着嘴唇上前，轻轻呼唤起来：“嘉丽，嘉丽！”
    路克也跟了进来，在她肩膀略重地拍了两下。
    爱丽丝立刻醒悟，让开了一点身体。
    路克靠上前，检查了下这个小女孩的状态，对爱丽丝小声道：“没什么问题，也就是没进食和喝水。暂时不用处理，等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爱丽丝能当公司高管，还能找上路克来救女儿，也不是蠢货，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嘉丽的情况并不好，但也没有性命之忧。
    但有自闭症的她很安静，也习惯了没人陪伴时一个人躲进浴缸发呆。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她没有引来怪物，幸免于难。
    三人再次下楼，找到了爱丽丝自己抱着嘉丽。
    走到后门，路克缓缓开门，白色雾气飘了进来。
    他用不快不慢的脚步前进着，手中的球棍蓄势待发。
    走出十多米，就看见爱丽丝的直升机。
    路克上前，打开了直升机坐上了驾驶位，开始进行检查工作。
    片刻后，他启动了直升机。
    最危险的时刻，也到了。
    虽然，这是紧急逃命的情况，直升机起飞的大多数步骤都可以省略，但这毕竟不是汽车，不是钥匙一插，油门一踩就能飞上天的玩具。
    随着直升机旋翼开始转动，堪称巨大的响动就向四面传播出去。
    路克面色平静，手中启动的步骤却丝毫未停。
    他已经感到周围有东西在窥视着这里，但或许是对于直升机的不了解，还有那疯狂旋转的螺旋桨让它们没有靠近。
    度“秒”如年，就是现在他和屋内两人的感觉。
    在这种怪物四伏的环境中，却要等待直升机启动，这真是太折磨人了。
    终于，路克按动了对讲机：“可以过来了，赛琳娜。”
    几秒钟后，赛琳娜和抱着女儿的爱丽丝就跑了出来。
    赛琳娜先上了飞机，再一把将爱丽丝拉上来，坐在了自己身上。
    路克这才探出手，拉上了自己这边的门，那边爱丽丝也关上了门。
    直升机缓缓离地而起。
    迷雾中，小巧的直升机如同牢笼中的鸟儿，正在努力挣扎着，想要飞上高空。
    渐渐地，直升机越飞越高。
    路克的心也终于不那么紧张。
    现在，直升机已经到了近百米的高空，遇见危险的可能性大幅度降低。
    突然，他视线中察觉到前方有异常，下意识地把直升机偏了一下。
    两秒钟后，直升机和一个物体擦肩而过。
    以他的镇定，此刻都心中狂跳。
    旁边的赛琳娜和爱丽丝的呼吸都完全停止了，憋着一口气都没敢出。
    雾气中，一个庞然大物和直升机斜擦着远离。
    雾气中，路克似乎感觉到这东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直升机，却依然自顾自地走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下仪表盘——高度一百二十米。
    而刚才那个庞然大物，却是用平视的方式，看向直升机。
    所以，那家伙身高……一百米出头？
    路克没想到，自己这次居然真的撞到了大boss。
    但也没想到，这boss大到如此地步，对方也就瞥他一眼的兴趣而已。
    或许，就象狮子对苍蝇没兴趣一样，他们的直升机在这大boss面前，连牙缝里的肉丝都不如。
    一直到直升机提升到五百米的高空中，突然就冲破了那浓浓的迷雾，远处地平线上，一轮朝阳冉冉升起，照亮了直升机中四个人。
    在这瞬间，哪怕路克这种镇定的人，都有涣然重生的感觉。
    早上八点过，路克四人从直升机上下来，重新站到了休斯顿的土地上，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了西区警局的大楼上，带出片片金色的光芒。
    一个重案组的探员刚好买了早餐，从后门进入，看见了停机坪上的路克和赛琳娜，顿时一愣：“路克，赛琳娜，你们回来了？”
    路克和赛琳娜看见这人，都笑着和他招呼：“哦，克里奇，早上好啊。”
    克里奇面带奇怪之色，看向他们身后的直升机：“你们……怎么开这玩意儿回来？”
    路克呵呵：“临时有急事，让朋友顺路带回来的。”
    克里奇虽然还有点狐疑，但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大家的案子相互都是保密的，除非关系好到能随便闲扯。
    但路克和赛琳娜这一组才来了几天，大家也就打个招呼的交情而已。
    于是，他点点头就进去了。
    路克和赛琳娜两人带着爱丽丝母女，走进警局。
    在后门那里，赛琳娜停下脚，在身上摸索了几下，掏出几个硬币，塞进自动贩卖机，操作了两下。
    嗵嗵两声，dr。pepper来两罐，再附带了两盒牛奶。
    她自己拿上一罐，再塞给路克一罐，牛奶则交给了爱丽丝。
    看着赛琳娜美滋滋地喝起来，路克无奈摇头，也只能打开喝了起来。
    他一直对这东西不怎么感冒，赛琳娜也一直试图让他喜欢上这东西，用她的话来说，搭档就要一起分享好东西。
    不知是不是昨晚闻到的怪味太多，路克突然觉得这玩意儿的口感似乎还不错。
    两人就这样，一路喝着焦糖碳酸饮料，带着爱丽丝母女，一路到了托马斯的办公室。
    示意爱丽丝在外稍等，他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叫道：“进来。”
    两人推门而入，托马斯皱了皱眉头，没吭声。
    作为副局长，他其实不喜欢这种下下级直接来找他，哪怕路克是他的关系户也一样。
    路克行了个礼：“局长，我们有点情况需要向您报告。”
    托马斯皱眉：“那你去写份报告送来。”
    路克：“不，局长，这份报告没法写。”
    托马斯：“为什么？”
    路克：“因为伯里克长官交了个案子给我们，就是那个去拉昆市调查警员失踪的案子，所以昨天我们就出发去了那边。”
    托马斯愣了愣：“然后呢？”
    路克：“然后我们还没到拉昆市，就在拉昆市几十公里外的小镇拉姆福德遭遇突发状况。现在那个小镇被一种诡异的迷雾包围，迷雾里有很多古怪的生物，杀死了很多居民，只有部分居民躲在超市里待援。”
    托马斯目瞪口呆：“what？！你在开玩笑？”这特么又不是恐怖电影，哪儿来这么奇葩的事。
    路克：“不，局长。这事你肯定能很快查证，我来这里，就是想问您，我这次的报告该怎么写。”
    托马斯面色阴晴不定。
    他又不傻。
    路克这样说，弄不好就要把他拉进去，分担风险。
    但是……他能脱得了干系？
    心中思索着，他摆摆手：“那这次的报告你暂时不要写，另外你和赛琳娜先放假……三天吧，好好休息一下，拉姆福德的任何相关情况都不要对外说。懂么？”
    路克点头：“明白。需要我给伯里克长官说一声么？”
    托马斯摆手：“不用了，我会通知他的。你们先在警局休息室待着等我通知。”
    两人离开后，托马斯就开始打电话。
    不到三十分钟，他就满脸震惊地坐在办公室里，额头开始冒冷汗。
    片刻后，他突然回过神来，破口大骂：“伯里克这个蠢货，居然敢用这种小手段来针对我的人！这家伙本事不大，手段不少。”
    托马斯其实气的是，伯里克把这案子派发给路克的时机太巧了。
    晚个一天，现在托马斯哪儿会如此烦恼。
    嗯，好吧，托马斯其实还有点恼羞成怒，因为这案子最开始就是他硬弄出来的。
    不是他自己多事，根本就不会有西区警局去拉昆市调查的事。
    谁知道，莫名其妙就把自己坑了。
    天知道这事会有多大的麻烦在里面，拉姆福德小镇里面也该有几百上千人被困，偏偏他手下的两个警探从那里出来了。
    这其中会不会影响他屁股下位子的情况，真的很难说。
    可他能怪自己么？显然是不能的。
    他可是副局长，有错那也是手下的错。
    路克两人当然没什么错，难道他要怪他们太认真工作么？
    那错肯定就是伯里克的。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耍小手段，想把路克两人支开去拉昆市，现在托马斯就没烦恼了。
    伯里克的行为从小说，是心怀小心思，给路克两人穿小鞋。
    往大了说，就是和他托马斯局长作对。
    而且，伯里克并不是他的人，而是局长法拉第的人。
    也是这个原因，伯里克才敢针对路克。
    只要是正常工作性质，伯里克并不怕托马斯找碴。
    但现在么……托马斯冷笑了起来，随口给伯里克打了个电话，告诉路克两人有特殊情况，放假三天。
    然后，托马斯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飞快地从拉昆市那边打听拉姆福德的情报。
    路克和赛琳娜出来，带着爱丽丝母女，经过自己的办公桌拿上一些零食，去了警局内部的临时休息室。
    说的休息室，其实就是大厅边上的一个角落，有半圈隔断，可以遮蔽一定的视线。
    这里有沙发，有桌椅，可以临时休息或者吃点东西。
    给爱丽丝找来了两床毯子，让她照顾自己女儿进食，然后就可以自行休息。
    两人坐在一张小桌上，拿着临时吃了起来。
    路克当然是吃的巧克力，这种高热量食品他那里准备的相当多。
    吃着快餐三明治，喝着牛奶，顺便嚼些巧克力，路克才仔细查看起自己这一天一夜的收获。
    （注：和前一章一样，同为修改后的万字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