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布兰特·罗克尔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垂头丧气的离开了瑞克·麦凯伦的办公室。
    归根结底他其实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虽然挂着现场制片人的名头，但完全无法和瑞克·麦凯伦这种执行制片人相比。而且他也明白自己过线了，他应该遵守规矩的，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失去了这份工作。
    瑞克·麦凯伦拎着剧本走进了乔治·卢卡斯的办公室，他正在和外联制片人讨论外景地的问题。电影最终决定还是不在美国国内拍摄。洛杉矶的人工成本太高了，而且由于加州政府长年的负债，这个好莱坞的所在地在对待电影拍摄上面甚至没有退税这对于剧组来说并不是好事，尤其是一部投资高达一亿一千五百万美金的电影。在国内拍摄的话，成本将会无限接近一亿五千万，如果是在加州，这个数字也许还要高。
    即使《星战前传》剧组很有钱，但钱不是这么花的，所以乔治·卢卡斯最近一直在为拍摄电影的拍摄地点闹心。
    “目前为止英国的利维斯登制片厂很符合我们对影片大部分景色的要求，在那里搭建布景的话可以省去很多麻烦，而且英国在电影方面有很大的优惠，尤其是像我们这种投资巨大的电影，更何况还有二十世纪福克斯这种大制片厂能够得到的优惠政策，退税方面我们可以拿到一个很高的比例。”
    外联制片人汉克喘了一口气继续说，“有关皇宫的内容我推荐意大利的卡赛塔宫，这和你的分镜头里面设定的纳布皇宫的风格很相似，你可以看看这些照片。”
    汉克朝着乔治·卢卡斯的方向推出了一堆的卡赛塔宫的照片，这是一座典型的巴洛克风格式宫殿，奢华精致，带着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非常符合乔治那天马行空一般的丰富想象力。
    “最后是塔图因这颗沙漠星球，我的建议是突尼斯沙漠。我们已经在那里拍摄过一次‘新希望’了，各方面的工作比较容易展开，这比重新找一个新的拍摄地要方便多。”
    为了选择合适的外景地，汉克可没少吃苦，尤其是乔治这个疯子，他想要把星球大战的正传和前传完全打造成两个风格。相对于正传的风格，乔治更倾向于把前传打造成一部类似史诗似的太空歌剧。
    想想阿米达拉女王的那些服装汉克就有一种想要疯狂吐槽的冲动，天哪，即使你偶像是黑泽明也没必要把双胞胎她妈的外形搞成一个艺妓吧！想到分镜头剧本上的墙灰脸汉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还好有莉莉安·米勒和厄文·柯什纳，这两个人联手镇压了乔治，要不然太空歌剧般的史诗风格再加上乔治那惨不忍睹的台词风格简直要成为灾难了。
    是的，没错，莉莉安·米勒在《星球大战》里面也参了一脚，不，不只一脚，是很多脚。在她去世之前《星球大战前传》就已经在立项筹备了。乔治·卢卡斯还请了自己的老师厄文·柯什纳重新出山来共同打造前传的剧本。
    本来他是不想这么干的，但架不住莉莉安伙同《星球大战》的剧组人员干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们翻出了乔治·卢卡斯最初版本的《星球大战》剧本，并且按照上面的台词给电影重新配了音，然后举行了一场小范围的内部观影。
    结果可想而知，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小言总裁风完全震惊了所有的观影人士。他们疯狂的吐槽换掉台词之后电影就像个蹩脚的拙劣模仿者，狗血的要命。如果前传要是这种风格的话观众们一定不会喜欢的，这个系列将会遭受到史无前例的恶评。
    打赌输掉的乔治·卢卡斯为了自己的钱包只能没办法的放弃了自己那被吐槽为中世纪骑士都不会用的台词，转而寻求自己老师的帮助。厄文·柯什纳导演的第二部 ‘星球大战系列’帝国反击战是三部曲里口碑最好的一部，如果想要以后还能继续靠着这个系列捞钱的话，那么最好把电影的口碑做的好一点，免得后来人看到前传那该死的imdb评分之后就拒绝观看以后的续集。
    而厄文·柯什纳也不负众人所望，他和乔治和莉莉安三个人在莉莉安过世之前已经基本上给三部曲搭好了框架，剩下的就算慢慢的往里面塞内容了。尤其是莉莉安还提供了一个精彩绝伦的点子，几个编剧包括乔治在内都看到了这部作品的美好未来。
    可是还是那句话，乐极往往容易生悲，跟《夜访吸血鬼》一样，电影还没开拍呢，编剧挂掉了。尼尔·乔丹比乔治·卢卡斯幸运的地方在于莉莉安在挂掉之前已经完成了剧本，而她挂掉后，可怜的厄文·柯什纳就只能一个人面对大独裁者卢卡斯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被莉莉安一棒子狠狠打醒的乔治·卢卡斯这次没犯病的想要一手遮天。为了电影卖的更好，赚的更多，他妥协了。所以柯什纳才能完成那些台词的打磨，而不是再次被扫地出门。
    看到瑞克·麦凯伦推门进来，乔治·卢卡斯冲他点了点头，“事情解决完了？”
    “解决完了，布兰特·罗克尔做的，他和娜塔莉·波特曼一家的关系相当密切，梅格这边签了合约，他那边就把消息透漏了过去。之前为其他角色开始选角时，他就已经对波特曼泄露了消息。啧，我真搞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他真的以为那么一个小女孩儿会左右你的决定？”
    瑞克·麦凯伦啧啧称奇，即使都是犹太人，关系也是有亲疏远近的，她怎么就那么有信心乔治会选择她？无论是从知名度还是外形上她都比不过梅格吧？
    “别小看那个女孩儿，她很聪明，知道用族裔来做跳板。”乔治·卢卡斯拉开抽屉翻出一盒雪茄，抛给瑞克和汉克一人一根，三人一起吞云吐雾。
    “95年阿尔拍摄《盗火线》的时候我就见过这个小姑娘，同龄人中她算是相当出色的了，有外貌，有心机，有还算是过得去的演技，如果没有梅格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选择她。”
    吐了一口烟圈儿，卢卡斯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了笑，“这小姑娘其实挺有意思的，她似乎总是处于一种端着的状态，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以示自己和其他那些好莱坞演员的不同。她接演《安妮日记》我一点都不不奇怪，这确实是一个积攒人脉的好机会。你知道吗？她在和我谈话的时候处处表现出自己是一个独立自强，拥有自主意识的女孩儿，暗示简直不要太强烈。我简直都能猜得出如果我真的邀请她来饰演阿米达拉女王，她一定会以《安妮日记》的演出时间来推迟进组来显示她对推广犹太民族的苦难历史的上心。”
    第87章
    乔治·卢卡斯几乎都快要笑出声来了, 维护民族的利益不仅仅是嘴上说说的而已。看看小梅格做了什么，再看看这个女孩儿的嘴脸, 他真的是控制不住想要笑的冲动啊。
    她真的以为演上一年的安妮·弗兰克就真的能影响外界对犹太人的看法了？
    乔治·卢卡斯在心里摇了摇头, 虽然他自己就是犹太人，但是他不会自欺欺人的骗自己犹太人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是多么的好，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外界是怎么称为他们的, 吸血鬼，聪明的商人……真正对他们有好感的的人并不多。而会来观看《安妮日记》的人也大多都是犹太人自己，除了自己的种族别人是不会对他们的苦难史感兴趣的。
    《安妮日记》说穿了其实就是一个自我安慰而已，人们也许会知道有这么一部作品，但更多的人连它的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这部讲述二战时期犹太人小女孩的故事的话剧更多的时候是被用来当做一种象征出现在各种纪念舞台上。真要说影响力有多大就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而梅格, 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投资一部看起来就是一副赔钱样的《辛德勒的名单》，即使那是莉莉安在世的时候的决定, 可是如果没有她的推动, 亚历山大·休斯早就把这个项目给打包卖出了，其中的艰险他一点儿都不想回忆。而在电影成功之后又眼都不眨的把盈利全都捐给了史蒂文的基金，那可不是几千块而是几千万！
    全美犹太人协会的那群老头子们为什么那么喜欢梅格？还不是因为她确实是对这个民族做出了堪称伟大的贡献，无论是推动《辛德勒的名单》还是那高达数千万的捐款, 都足以让人对她另眼相看。而且小家伙情商也高，她不但做人真诚, 出手大方, 还懂得敬畏先人，尊重历史。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很难让人不喜欢。
    形式主义其实没什么，它可以很好的塑造自己的形象让人对自己的看法改变甚至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而去, 但前提是没有对比。和梅格做过的事情一比，那位波特曼小姐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幼稚园的小孩子在邀宠一样了。
    让他想想看，她还有什么招数能用。大概是成年之后回耶路撒冷上大学？不不，那样对她在美国的名气没什么太大的好处，起不到拉升的地步，大概是会选一所常春藤的名校来上大学，然后再去耶路撒冷进修一下？
    乔治·卢卡斯都快要被自己的脑洞惊到了，他有点犹豫自己是不是把一个小姑娘想得太糟糕了一点，再说了，念完常春藤名校之后回以色列进修？这个念头是不是有点蠢？目的性也太明显了吧？那个小女孩儿应该不会这么作才对。
    炒炒人设才是正常的，唔，美国人喜欢乖巧的甜姐儿，如果这个甜姐儿再聪明一点就更好了，她大概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吧？
    不过…乔治·卢卡斯还是并不看好娜塔莉·波特曼，这个姑娘脸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成熟了，可是也逐渐失去了儿童时期的灵气，趋于寡淡，演技也太过中规中矩，如果不能遇到善于调教演员的导演很难有所突破了。再说炒人设，乔治对这个手段嗤之以鼻，真正的顶级巨星不需要炒人设这种手段，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需要别人仰望的人设，这些都是靠着庞大的票房和精湛的演技养出来的。通过炒人设炒成顶级巨星的，他还真没见过。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值得他去费心思，还是留给小梅格自己去练手吧，青春期的少女不给她找点事儿干容易多想。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呢。
    “阿纳金的童年演员还没找到吗？六月份开机，能在之前解决这个问题吗？”
    乔治·卢卡斯正在为了他的重启作品的男主角烦恼的时候，我们焦头烂额的二十世纪福克斯的ceo先生詹姆斯·吉亚诺普利斯也好不容易倒出时间来搞明白《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票房为什么这么火了。
    在此之前他并没有看过这部莎士比亚的爱情电影，说老实话，他对情情爱爱的那一套不感冒，尤其是一部说着莎士比亚原始台词的悲剧爱情电影。对《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换角事件也不关心，投资还不到一千五百万的电影，万事有制片人跟着呢，再不济还有制片部门的管理人员镇场子，实在是轮不到他出手。
    他现在的精力都已经被该死的詹姆斯·卡梅隆给牵扯住了，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不顾乔恩·兰道这个制片人的阻拦追在他屁股后面要投资，搞得他快要精神崩溃了。但是他又不得不咬着牙给这个疯子到处融资拉钱，要是这条大船真的沉了，他也得跟着一起沉船。想到这里詹姆斯就想杀人，他再一次诅咒詹姆斯·卡梅隆这个该死的疯子最好能把这两亿多美元赚回来，要不然他一定会亲手解决掉他！
    所以当精神暴躁的詹姆斯坐在放映厅里研究《罗密欧与朱丽叶》那诡异的票房增长看到朱丽叶的笑容的一瞬间把嘴巴里的咖啡全都喷了出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他妈的这是玛丽莲·梦露复生了吧！”
    吉亚诺普利斯先生顾不得那身被咖啡侵染的昂贵西装三件套，他直愣愣的盯着屏幕上的那张脸，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
    当然，詹姆斯·吉亚诺普利斯先生是一个玛丽莲·梦露的粉丝，用再过二十年的流行语来说那叫铁杆脑残粉。美国的哪个青春少年心中会没有一个玛丽莲·梦露呢？当年的吉亚诺普利斯先生可是铁杆到连玛丽莲的染发师都被他挖出了背景的人物，玛丽莲在《游龙戏凤》之后那空白的两年生了一对双胞胎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还是那句老话，喜欢一个明星不代表要喜欢这个明星的子女。所以他根本就没关注过玛丽莲的女儿的事情。呃，也不能说完全没关注过，至少他还是知道莉莉安·米勒那些辉煌历史的。不过莉莉安·米勒虽然长得很漂亮，相貌上也跟玛丽莲有几分相似，可是笑起来的神韵却半点没有玛丽莲的风采，她笑起来更像阿瑟·米勒那个老狐狸，充满了一种世事尽在掌握的情感，玛丽莲是甜心的话，莉莉安·米勒就是女强人那种，这个真不是他的菜。
    玛格丽特·简这个童星他也知道，《夜访吸血鬼》他也陪着老婆去看过，虽然他老婆对着汤姆·克鲁斯那张帅脸的痴迷神情让他很无奈，但他还是抱着好奇玛丽莲的外孙女是什么样子的想法走进了电影院。
    说老实话，他有点失望。屏幕上的小女孩儿确实很漂亮，目测不长歪的话以后也会是一个大美人，但她的长相和玛丽莲差的有点远，詹姆斯从她的脸上找不到玛丽莲的影子。整部电影下来倒是对她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和残忍印象深刻。
    奥斯卡确实没白给，能在这个年龄把一个心理变态的女人演得活灵活现的，玛格丽特·简的演技确实令人称赞。不过也仅此而已了，那之后他没再关注过这个演员。
    直到今天他看了《罗密欧与朱丽叶》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笑和不笑差别有那么大，就连笑起来的弧度都让她和玛丽莲的相似度不同。血缘确实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看到她和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在大屏幕上那无比般配的外形，本来就恨不得把詹姆斯·卡梅隆的脑袋揪下来的吉亚诺普利斯先生就更郁闷了。
    如果《泰坦尼克号》的女主角换成玛格丽特·简该多好，有着贵族的外形和甜心的笑容，和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还那么相配，至少会拉高一截的票房。那个来自英国的凯特虽然也很漂亮，可是难道就没有人觉得她的长相有点儿太成熟了吗？和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那张娃娃脸站在一起就像姐弟恋，一点也不相称。
    詹姆斯·吉亚诺普利斯一边对着大屏幕上的美人发花痴，一边在脑子里面飞速的运转着自己的cpu。一定要加院线，应该让这些发行部门的蠢货好好的长点记性，居然只有两千家出头的院线放映这部电影，这是放着绿油油的美钞在地上不捡吗？难道这帮蠢货就不能在发行之前亲自看一眼电影吗？还有制片部的那些白痴，怎么就不能看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潜力？眼光都喂了狗吗！这帮人到底知不知道玛丽莲对美国有怎样的影响力？
    心力交瘁的吉亚诺普利斯先生深深的叹了口气，决定亲自来运作这部电影，拿个奥斯卡最佳电影的提名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又不要求得奖。这样的话票房也会有所拉升。作为一个追逐利益的商人，詹姆斯迅速的在心中拟定了计划，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放映厅。虽然他很想要再看第二遍，不过时间真是太紧了，看来只能以后再说了。他得想个办法把那些废弃的花絮拷贝给搞到手，然后找个可靠的剪辑师做一个珍藏版出来……
    “奥普拉脱口秀？我为什么要去上这个节目？我还要上课，没时间！”
    玛格丽特一口拒绝了布莱恩的要求。哪来那么多的美国时间去跟媒体玩过家家，她没兴趣。
    “哦，拜托，亲爱的，就算你自己没兴趣也要为别人想一想，李奥纳多和巴兹·鲁赫曼可被你拖累的不轻，上个节目至少会把他们身上的污水洗干净一点儿。”
    布莱恩·洛德极力的劝着玛格丽特，虽然那些报纸上的八卦被他和西蒙联手压下去了，可是这并不能打消一些人心中的念头。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大众面前把这种嫌疑给洗脱感觉。而这种事情最好的渠道莫过于对美国群众影响力够大的奥普拉·温弗瑞的脱口秀了。这个时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好吧，我去，你定好时间之后通知我一下，如果在学习日我还要跟教授请假。”
    沉默了一下，玛格丽特还是同意了布莱恩的提议。虽然她自己不在乎那些事情，可是里奥和巴兹确实是受了她的牵连才导致了被敌人攻讦。她得为这件事情负责，不能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就把他们两个抛在一边。
    第88章
    若问煽情功力哪家强, 美国芝加哥找奥普拉。别误会，这不是恶搞广告词, 只是一种描述而已, 《奥普拉脱口秀》这个节目充分向人们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全民大秀的概念。
    这个每周平均收视人群超过2000万的脱口秀从1986年12月8日开播开始就一直吸引着人们的眼光，主持人奥普拉·温弗瑞的真诚、直率的独特主持风格让那些家庭主妇的眼光牢牢的黏在这个节目上面，一直占据美国电视谈话节目的头把交椅。
    而且这个节目的影响力不仅仅局限在美国国内, 它不但是美国历史上收视率最高的脱口秀，甚至在海外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都有播出，说它是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脱口秀也不为过。
    不过奥普拉·温弗瑞在节目的选材上一向更关注社会问题和家庭生活，有时候也会在节目里面探讨一些关于理财、安全、装修等话题，为人们提供帮助和参考。总体上来讲, 这个节目的题性较强，经常会讨论一些具有争议性或轰动性的事件, 亦或是一些令人困惑的心理问题。而奥普拉本人也喜欢在节目上分享自己的生活和经历, 甚至鼓励节目当期的嘉宾在舞台上释放自己的感情和想法，展现自己的个人魅力。另外这档节目的现场观众也足够热情，往往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相对于民生问题来说，奥普拉并不怎么青睐明星, 政治人物似乎更加受到她的喜爱，大概这也跟美国人民全民参政的社会环境有关。当然她并不是拒绝明星, 只不过她对上自己节目的明星要求很高。以玛格丽特现在的咖位估计这位脱口秀女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关注她的。
    那么, 问题来了，布莱恩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个节目的邀请函的？
    玛格丽特饶有兴趣的向布莱恩询问这个问题。
    “实际上二十世纪福克斯的ceo帮了点忙。”布莱恩摸摸鼻子，他虽然也算是很有实力的经纪人, 但运作一个消失了两年重新出发的童星也是有困难的，看看奥普拉·温弗瑞秀上的那些明星的名单，基本上都是如汤姆·汉克斯，汤姆·克鲁斯一类的a-list，老实说，以梅格现在的成绩还不够格。
    而别的脱口秀，深夜秀的那种无节操下限的黄段子风格不符合玛格丽特的定位，其他的日间秀也没有‘奥普拉秀’的收视率和影响力。所以一开始布莱恩是打算用caa的关系来砸出来一条路的，但没想到，他还没开始行动，二十世纪福克斯的橄榄枝就递过来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好心，但机会错过就不再来，白送上门来的人情不接白不接啊。
    “哦，那位，嗯，先生？”原谅玛格丽特的记性吧，她搜遍了脑子的边边角角也没找到对这位ceo的印象，磨蹭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詹姆斯·吉亚诺普利斯的名字，这要是让他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居然连名字都没记住，简直太对不起他了。
    “詹姆斯·吉亚诺普利斯。有机会见面的时候记得感谢人家。”布莱恩幽幽的说出了ceo先生的名字，防止一旦不小心见到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的情况出现。雇主不上心的经纪人心好累。
    “嗯，我会感谢对方的。”玛格丽特点点头，虽然对方不一定指着她还人情，但一句基本的谢谢还是要有的，这是礼貌问题，不能省。
    “那我需要准备一下说辞吗？应该有提问表吧？”她知道一般这种节目都会有一个单子，上面会有一个大致的范围，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有标注。
    “这个你不用担心，奥普拉很有分寸，有些东西她不会过线的，只要稍微暗示一下她就知道什么东西能问，什么东西不该问，节奏会照着我们的来。”
    布莱恩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奥普拉·温弗瑞是个聪明的女人，否则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喜欢她的就有讨厌她的，美国的媒体也不是抱成一团的，她不会想要得罪玛格丽特这种背景的人的。
    玛格丽特用小鹿斑比一样的纯洁眼神看了一眼布莱恩，“你可真是邪恶，布莱恩，我们要以德服人。”
    哦，shit！谁都有资格说以德服人，就你没有好吗？布莱恩对玛格丽特的厚颜无耻又有了新的认识。是谁当初一言不合就开公司坑人的？明明热衷于兴风作浪的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还用那种眼神看人，真是会演！
    喷了一口气，“当然也有些问题会勾起你的一些伤心事，这点你要做好准备，毕竟她的主要收视人群就是中产阶级的家庭主妇们和退休人群，他们就爱这种煽情悲伤的调调，这些无法避免。不过你放心，关于这些都会浅尝辄止的，不会深入。”
    布莱恩暗示着，要知道这种幼年失怙而努力奋斗向上的励志型人物向来是美国人民的最爱，尤其是玛格丽特还拿过奥斯卡小金人，奥普拉不可能不涉及到这个方面的。
    皱皱眉头，“好吧，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想要煽情也要看能不能煽得起来，看来这期节目之后她大概会是奥普拉·温弗瑞最讨厌的嘉宾了。不过，谁在乎呢？
    被一大一小讨论的奥普拉·温弗瑞在别人讨论她的时候也和助手讨论着别人。
    “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要邀请一个童星，即使她拿过一座小金人那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演员而已，不不，她甚至称不上女人，只是个小女孩儿。我看不出来她身上有什么价值。”
    汉娜一边给卸妆的奥普拉递着下期节目的计划表一边说着。
    “事实上她相当有价值。”奥普拉照照镜子看了看卸完妆之后的脸，又往上面涂了一层乳液才示意化妆师可以离开。
    “她太小了，身上也没什么争议，社会话题性不高。”汉娜摇了摇头，还是不能理解奥普拉做这个决定的理由。
    “你为什么会认为她没有争议？”奥普拉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助理，难道她没看到前几天的报纸吗？
    “well，年纪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这两年根本就完全消失在人们的眼前，半点消息欠奉，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姑娘就是两年前的那个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如果是最佳女主角人们还可能记得她，可是最佳女配角？你认真的吗？”
    汉娜同时也兼任着奥普拉的节目策划，她得保证奥普拉的节目有价值有收视率，这样才能拿到高额的广告费，她的奖金也更多。恕她直言，玛格丽特·简现在只有两部电影，其中一部还是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就算有人还记得她也很难和现在电影中的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姑娘对上号了，所以她真正意义上的电影只有眼前正在上映的一部《罗密欧与朱丽叶》。而奥斯卡得主，正如她刚刚所说，影后还有人记得，最佳女配角有几个人关注？
    像她这样只有一两部作品的童星一抓一把，奥普拉秀的明星档次很高，玛格丽特·简真的不够格。
    “当然！不说她身上和李奥纳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现实版的发生可能性，就冲着她那张脸已经足够这期节目的收视率了。汉娜，现在的好莱坞早就不是三十年前的好莱坞了，美人们都老了，可是新的美人却少有上位的。看看那些正当红的好莱坞女星们，茱莉亚·罗伯茨，梅格·瑞恩，朱迪·福斯特，甚至那位著名的美人乌玛·瑟曼，他们哪个人的脸能比得上玛格丽特·简？她的脸不属于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