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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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婚啊……
    她眼中闪过些许光,缓缓点头,“好啊。”
    那刻,萧景放开她,静静地看着安言,想从她脸上看出点儿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她笑得很平淡,但是很真,看不出来里面有欺骗的意思。
    下一瞬,她轻轻地倚着他的肩膀,随即开口说道,“萧景啊,你想像中的婚姻浪漫吗?”
    从婚礼开始,就有数不尽的鲜花,介于她喜欢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所以假设有婚礼,那么婚礼上,应该都是红色的玫瑰。
    尽管看起来的确艳俗,还有一种暴发户的既视感,可那的确好看。
    不止鲜花,还要收到许多人的祝福。
    那天的天气一定不能坏,最好是阳光明媚,他不开着婚车去接她,而是骑着白马去接她,头顶是碧空如洗的天,空气里是闪耀的阳光。
    男人哽咽了下,开口,“浪漫。”
    安言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身上的大衣纽扣,放在手中慢慢玩着,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一点点,很是明显。
    过了会儿,她笑着说,“我们上一次婚姻几乎没有浪漫的成分在里面,那么这一次,我们从领证开始就罗曼蒂克,好不好?”
    萧景低头,不解地看着她。
    安言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下颌,有些刺刺的感觉,还有一些痒,“知道爱尔兰这个国家吗?这个国家的婚姻法很浪漫,结婚也很便宜,几乎不用钱。”
    “我当然不是说你没钱啊,事实上,国内结婚也很便宜的啊,但是一点都不浪漫,就拍着照,签个字就完事了。”
    “那我们可以在拍照跟签字的时候接吻就很浪漫了。”
    “……”
    安言没忍住笑,伸出双手,调皮地捏住他的耳朵,跟他相互对视着,手指慢慢用力,轻轻地揉捏着,嗓音温柔,“那个国家啊,领结证是有期限的,选择的婚姻期限越长,那么价格就越便宜,而选择的期限越短,那么价格就会越贵。”
    他凑过去蹭了蹭女人小巧的鼻头,“那一辈子是多长?”
    安言笑眯眯地看着他,“是一百年。”
    萧景怔了下,随即又问,“一百年是多少钱?”
    “一百年好像……不要钱。”
    “安言,这样不会来回折腾吗?这边是冬季,那边也是,纬度也高,可能会比这边更加的冷,受得了吗?”
    安言放开手指,微微垂眸,“那边是温带海洋性气候,我觉得还好。”
    说完,女人反问他,“怎么,你是不是不想去啊?”
    萧景将她搂的更紧了下,将她抱在怀中,慢慢起身,将她抱到落地窗那边,低头吻她的脖颈,嗓音带着一股温柔缱绻的味道,他说,“我只是觉得一百年太短了,应该设置一个五百年,一万年。”
    安言被他的动作弄的痒痒的,忍不住在他怀中缩了又缩,左躲又躲的,“人一辈子能活一百年就已经都长了,五百年,一万年,那能有那么多年。”
    “那就是下辈子,预定很多个一辈子。”
    她只是笑,被迫承受他铺天盖地的吻,身体在他手指的抚弄下,逐渐变得柔软。
    人啊,哪里有什么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的,死了不过就是死了,也不会有轮回,就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了。
    像她哥一样,这么多年,其实她梦到他的次数很少,到如今,她几乎已经梦不见他了。
    萧景迫切地要从她身上找到什么安全感,青天白日的,安言在他近乎粘人的动作下,被他按在床上做着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只是中途,他执意不肯戴套,又忍的很辛苦,不停地在她耳边说,“安言,我们快结婚了,不戴行不行?”
    女人只是摇头,安安静静的,手心捧住他汗湿的俊脸,轻声说,“不行,不戴就不做。”
    现在的萧景,跟安言不是一个道行的,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尽管隔着一层根本就没有办法达到那种彻底水乳交融的感觉,可是男人在这种时候也实实在在地餍足了一回。
    上午,他就在别墅里陪她,安言体力不好,一场耗尽心力的情事之后,她沉沉睡了过去。
    萧景起身去打了一个电话,才重新回到床上搂着她。
    下午,萧景外出,安言待在别墅里。
    李妈还着实为了两个人的感情担心,但是看到萧景跟安言重新恩爱的样子,心里欣慰的不行。
    只是,傍晚时分,当萧山别墅的男主人带着满身戾气地回到家时,佣人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话都讲不直了,呆呆地开口,“先……先生……”
    他一张脸很是阴寒,望着那人,“太太呢?”
    佣人现在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伸出手指指了指花房的位置,瑟缩着开口道,“太太……在花房里……”
    然后身材颀长的男人笔直地朝着花房而去。
    随后,大概过了五分钟,或许连五分钟都没有,三分钟左右,那边隐隐传来了花瓶破碎的声响。
    李妈自然也听到声音了,扯了那人的衣服就问,“这又是怎么了?”
    那佣人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摇头,“不……不知道。”
    花房里。
    安言手里拿着剪子,面前的地板上是一盆碎裂了的花盆,黑色的泥土跟花枝散落一地。
    她静默地站着,萧景就站在她两米的地方,脸上一片寒凉的颜色,他垂眸望着立在自己面前无动于衷的女人,心脏猛地抽痛下,逼仄地开口问她,“安言,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女人没说话,脸上是异常苍白的颜色,突然之间灰败了不少,她抬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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