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第一次倾诉

    秦默帮父母安排好住处，就赶紧找了个借口逃跑。
    她很怕她爸妈会问起她离婚的事情，当然他们不会强求逼她说，但现在的秦默，哪怕只是提及一点点，都会觉得难过。
    狼狈不堪地步出酒店，不在父母面前，秦默终于可以卸下伪装，露出脆弱的伤口。
    她走到路口，想抬手打一辆的士，却又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里。
    自嘲地摇摇头，欲停车的的士看她不想打车的样子，便又一踩油门，溜走。
    秦默转过身，低下头沿着步行街往前走。
    “秦总？”
    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秦默抬起头，发现竟然是沈晋。
    “你，你怎么在这里？”
    沈晋依然穿着那身“接待”她父母的衣服，只不过加了一件西装休闲外套。
    十分的干练潇洒，沈晋随即又朝秦默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我碰巧路过。”
    “……”
    似乎是个很蹩脚的理由，但当秦默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这高挑纤细的女人时，她突然觉得她的身上有种很高贵的气质。
    平日穿着都很随性的沈晋，如今一换稍微正式的着装，那身“贵气”便似乎掩都掩不住。
    莫名有些呆愣，秦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有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很奇怪。
    大约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沈晋轻轻握了她的手。
    “秦总是不是不知道去哪里？”她仿佛洞穿了秦默的心事。
    “那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正好也让爸妈好好午休，晚上我们再接他们吃饭。”
    “呃……”
    怎么说得像是她父母是……岳父岳母那种感觉啊，秦默蹙了蹙眉，沈晋却已经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走吧。”
    她把秦默推进车里，自己也坐上去，然后开心地对司机道“去南京路步行街。”
    “……”
    此时正好下午一点多一刻，人饱困乏，步行街上并没有多少人。
    沈晋牵着秦默下车，也不往那些商铺去，径直走进临河边一栋独立仿民国的小洋楼。
    一层好像是卖特色小吃的铺子，沈晋带着秦默进隔壁的通道，坐电梯上去二楼。
    “沈，沈晋，”秦默莫名其妙，“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你到了就知道了。”
    电梯打开，二楼的格局也颇有民国的风味，一条狭长的走廊，白墙木门，两两相对共有四个房间。
    沈晋先把防盗的钢化玻璃门刷开，然后用密码打开左边的一扇门，邀请秦默进去。
    房间里非常干净整洁，铺着木质地板，一尘不染，墙上挂着一整面的投影屏，对面则摆着米灰色的沙发榻榻米。
    其他的小家具也很温馨，秦默都看得愣了。
    “这，这里是？”
    “私人影院。”
    沈晋打开侧边的木柜，取出一双崭新的拖鞋，轻轻地放到秦默面前。
    “换换鞋子吧。”
    沈晋一面说，一面也换了拖鞋，进去把厚实的遮光窗帘拉上。
    房间内登时暗如黑夜，沈晋打开柔和的落地灯，同时把投影仪打开。
    “秦总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呃……”
    秦默大概有些局促，撩了下头发，回答：“随便你吧。”
    沈晋笑笑，从抽屉里抽了一盘影碟。
    她把时下都有些古老难见的光碟放进放映机，启动。
    房间里也有饮品，沈晋让秦默先坐着，自己打开迷你酒柜，取了一瓶白兰地。
    少少倒了一点，沈晋抬着酒杯回来，却见秦默盯着放映屏幕出神。
    沈晋挑的电影很有名，也很“老套”，叫《泰坦尼克号》。
    “怎么了？”
    沈晋把酒杯放到沙发榻榻米边上的小圆桌上，问秦默道：“不喜欢吗？”
    “不是，”秦默摇摇头，“只是我……算了，没什么。”
    欲言又止，沈晋想了想，忽然把电影暂停。
    “秦默，”她认真地注视着她，难得有些严肃，“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呃……”
    秦默下意识地躲避她的视线，“我，我没什么不开心的，我，我挺好……嗯？”
    沈晋突然伸过手，轻轻抚上秦默的脸颊，让她与自己对视。
    “秦默，”
    她的声线沉稳，有种柔和的力量，“我不止是你的小白脸的。”
    深邃的眼眸注视着秦默，沈晋稍微靠近秦默了些，“你可以和我倾诉的。”
    “……”
    房间里光线柔和，很安静。
    这样私密而静雅的空间，让人很容易有倾吐一切的欲望。
    何况沈晋真诚的眼神，也让秦默动摇。
    她们好像已经不是陌生人了。
    “我……”
    秦默想了好久，才低垂下目光，很轻地说道：“我离婚了。”
    沈晋没有催她，静静地等待着。
    “我跟他，有过三年的恋爱，三年的婚姻。”
    顿了顿，秦默深吸了口气，“当时我们第一次约会，看的就是《泰坦尼克号》重映。”
    “嗯，”沈晋的声音更加柔软，“那——，是因为什么呢？”
    秦默静了很久，才低低说：“他出轨了。”
    “对方比我年轻，而且……”
    犹豫着，秦默终于还是没说小三比她“健康”，因为她是性冷淡。
    “总之就是这样吧，我们就离婚了。”
    秦默又吸了口气，感觉眼角好像有些湿润。
    “我大学只谈过他一个男朋友，就是上研究生的时候。”
    “当时蠢啊，宿舍的舍友都是分分合合，谈了好几对，只有我……好像特别蠢。”
    她自嘲地笑笑，悄悄抹了一下眼角。
    “沈晋，你不知道，别人谈恋爱都是为了体验和另一个人的甜蜜，只有我这种又蠢又保守的，是奔着结婚去的。”
    “人家都说我太轴了，其实我只是不太想很波折，或者说放太多精力四处寻找爱情，我想要一段安稳的，好好呵护它就可以了。”
    “当时我前夫已经毕业一段时间里，人看着也还上进，对我也很殷勤。”
    “家里有房有车，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从婚姻方面考虑是中上水平了。”
    “我学的是公关，硕士毕业后进了公司，刚刚起步，我要应酬的很多，想着前夫比我大而且又是社会化几年的了，应该会比较成熟，能够包容我可能暂时的不太顾家。”
    张民生当时的表面工作堪称天衣无缝，至少没让有点轴，又没什么感情经验的秦默看出端倪来。
    而秦默想得特别简单，不图对方有房有车，但图张民生是个成熟的男人，能够理解她公关的工作，包容她时常需要应酬的职业。
    谁能知道，张民生所表现出来的成熟包容，背后的目的只是想肏一个漂亮的处女。
    为了这个目的，不惜伪装了三年。
    “没关系了。”
    沈晋安静地听完秦默的述说，末了，她轻轻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一吻。
    “在我看来，放弃你，是他最大的损失。”
    “沈晋……”
    秦默的眼睛突然就朦胧了。
    也许是对别人说出那么多当时的情境吧，秦默莫名就想依赖她，被她安慰。
    她真的憋在心里很久了。
    “乖，秦默，没事了。”
    沈晋捧起小猫咪带泪的脸，嘴唇万分温柔地触碰她的，亲吻她。
    一下一下试探地触碰，嘴唇相贴便又分开，沈晋有耐心地等着，待秦默慢慢启开一点双唇，她才将舌尖小心探进去。
    唔～”
    嘴里突然闯进一条软舌，湿湿的，秦默不太适应地皱了下眉，但很快就被缠绵住了。
    眼睛朦朦胧胧，视野已经不太清晰，半是神游的秦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晋抱到了宽大低矮的沙发上。
    “乖～”
    沈晋像是哄一只受伤的猫咪，她含了一口白兰地，渡给秦默。
    酒液香甜，丝丝从唇角渗出，流到了脖颈处。
    “嗯～”
    沈晋用舌尖勾着她的小猫咪，等到唇间的酒味逐渐淡去，她才去舔秦默的脖子。
    酥酥痒痒的感觉瞬间扩散，秦默不安地偏头，呢喃地唤道：“晋～”
    沈晋心都酥了，进而去舔她的耳垂，慢慢地逗弄她的小猫咪。
    一件件褪去秦默的衣服，沈晋把赤裸的美人压在身下，拉高她的手臂，与她十指相扣。
    秦默泪眼朦胧，半闭着眼睛，似梦似醒。
    沈晋把身体挤进她的腿间，用腰腹去蹭秦默黑色的耻毛。
    她会让她快乐的，不止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