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你是不是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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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小白脸，不仅披得住马甲，还要做得了猫粮。
    沈晋帮高潮过的小软猫清洗干净，用浴巾一过抱进卧室，放到床上。
    秦默脸颊通红，身体还热乎乎的，很疲软的似乎还在高潮的余韵里跌宕，沈晋亲亲她的额头，出去开火做饭。
    这次应该可以顺利喂上猫粮了，沈晋喜滋滋地打开冰箱，把之前整理好放在保鲜盒里的食材拿出来，思考给小猫咪做什么吃的。
    食材不多不少，沈晋琢磨一会儿，决定炒个小青菜，弄个蛋黄炖豆腐，配米饭和番茄蛋花汤。
    烧水烫番茄，沈晋正切着小青菜，突然看见秦默穿着整齐地出来。
    “呃……”
    小猫咪依然还有点脸红，不过很明显，这次没有晕过去。
    看来是肏得不够？沈晋想。
    “我……嗯，有，有点事要办。”
    秦默也看见沈晋在做饭，不知怎的有点愧疚，好像故意不领人家情一样。
    “……”
    小猫咪又要跑，沈晋心里忽然没有多大波澜，可能是因为已经有几次泡汤的铺垫。
    所以她很平静地问：“不在家吃饭了？”
    秦默略显尴尬，勉强笑笑，“嗯。”
    “那你去吧，”沈晋报之以温和的笑容，像个贤惠的小妻子。
    秦默突然莫名其妙地害羞。
    仿佛她是怀着偷腥想法而出差的丈夫，面对家中娇妻，矛盾又歉疚。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秦默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公司有事，”秦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敷衍，“我要去找程总一趟。”
    “嗯。”
    “……”
    对话的氛围实在诡异，两个人颇有大眼瞪小眼的嫌疑。
    沈晋其实不怎么会聊天，秦默暗暗地想。
    一时相对无言，凝固的客厅上空都好像有带着省略号的乌鸦飞过。
    秦默内心在扶额，但其实沈晋没有她觉得的那么多戏，就真的只是表达字面意思。
    “那个，”秦默走了两步，忽然又扭头对沈晋说：“我跟程总之前就有约过，所以……”
    欲言又止，这回换沈晋笑了。
    “秦总去啊，”她道，“我没什么的。”
    “呃……”
    秦默有点窘，忽然觉得自己好神经病，解释什么啊？她又不是去偷情！
    真是凌乱了，小猫咪面颊绯红，手指不自觉地拉住衣角，用力捏了捏。
    “那我走了。”
    秦默提上挎包，急匆匆地要出门。
    “哎，秦总。”
    沈晋突然追上来，一勾秦默的腰，低头就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路上小心。”
    她温情脉脉，秦默却忍不住一阵心跳，干笑两声，逃似的开门跑了。
    门被关上，沈晋摸摸鼻子，心情很好。
    主动跟她解释行踪，这可是她那只小猫咪难得的进步。
    门外。
    小猫咪抚着胸口，平息自己的心跳。
    脸颊依然红热，秦默拍了拍，再度埋怨自己：都做几次了还没有点儿富婆的风范，丢脸！
    好在是已经出来了，她呼了口气，拿出手机瞄了眼时间。
    还早一点，赶紧回去换套衣服。
    昨晚在外跟沈晋一夜打炮，从里到外都没换，在父母面前都够让秦默觉得不好意思，别说还要去见上司。
    火速开门进家，直奔卧室。
    拉开衣柜，秦默正想挑衣服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情。
    她没衣服了，没了！
    “……”
    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越冷越刮风，秦默内心忍不住尖叫，真……郁闷啊！
    其实她本来有很多衣服的，但是因为前夫张民生的缘故，她提离婚并且逃避出来分居时，心中愤懑，光想着尽快离开这个令她心碎的家，就只随便收拾了十来套。
    衣服本来也换得勤，秦默心情烦乱，怀着破罐破摔的态度，洗衣做饭都没有。
    叹气之余，秦默忽然想到，好像自从离婚后，她的吃饭和一些琐事，都是沈晋帮她的。
    心情越加五味杂陈，秦默呆站着想了一会儿，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家还在停电。
    “……”
    没办法了，秦默找了一个大袋子把衣服通通收好，硬着头皮又去敲沈晋的家门。
    “秦总？”
    沈晋开门很快，秦默窘红着脸，目光躲闪，极小声地问：“沈晋，你能借我洗衣机吗？”
    “嗯？”
    沈晋的视线落在秦默提着的大袋子上，此刻她眼睛里的秦默，根本是一只叼着袋破烂东西，耸着耳朵生怕主人责怪的小奶猫。
    有点可爱，沈晋被她一萌，居然脸红了。
    “我帮你洗就好了，”热情地接过秦默的袋子，沈晋表示，“我家洗衣机很干净。”
    “……谢谢。”
    如释重负，却又在此时听到沈晋加了一句：“你的内衣内裤呢？”
    “……”
    本来挺和谐的气氛瞬间尴尬了，秦默脑子里一堆草泥马狂奔，随即出现了沈晋闻她内裤的样子！
    “你个变态！”
    小猫咪突然炸了毛，狠狠瞪着沈晋，咬牙切齿：“你不许闻我衣服了！”
    “呃……好，好吧。”
    不知道自己那里惹了小猫咪，反正秦默从羞窘瞬间张牙舞爪，眼神凶巴巴地剜了沈晋好几眼，一跺脚走了。
    留下沈晋莫名其妙。
    小猫咪这是干嘛？
    抱着一大袋要洗的衣服，沈晋郁闷地想，自己不就是问问她要不要洗内衣吗？
    “大猫”有很多问号，沈晋看看怀里的旧衣服，不晓得出于何种心理，忽然又忍不住低头闻了闻。
    嗯，小猫咪穿过的衣服也好香啊～
    ……
    下午两点，秦默到了办公室。
    身上的衣服焕然一新，是她开车去商区专卖店买的新套装。
    两点十五分，秦默准时敲开了上司程潇的办公室门。
    “你来了？”
    程潇刚到不久，在办公桌那头开电脑，见到秦默便随口问她：“你之前电话里说，要跟我讲的是什么事情啊？”
    年龄四十加的程潇，是个成熟稳重的单亲妈妈，她既是秦默的上司，又是秦默入职后提点她的老师，两个人亦师亦友，关系很好。
    所以秦默也没有多做铺垫，直言不讳：“我养了个小白脸。”
    空气瞬间安静了，几秒钟后，办公桌后面突然冒出一个小毛揪揪。
    “妈妈，什么是小白脸？”
    程潇四岁大的女儿，小名点点的女孩儿扒着桌沿，努力地踮起脚，看着偶尔会替程潇去幼儿园接她的秦默。
    “秦姐姐，什么是小白脸？”
    童言无忌，程潇不料秦默要说的是这种事，秦默则不知道点点也在办公室里。
    于是两个大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小白脸，”片刻，程潇斟酌着用词，跟女儿解释：“就是脸很白的意思。”
    点点似懂非懂，眨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看秦默，又看看她妈妈。
    “妈妈是小白脸，秦姐姐也是～”
    点点拍着手为自己的举一反三感到自豪，秦默和程潇对视一眼，都很头大。
    “点点，”秦默赶紧说，“小白脸不能随便说的哦，你……”
    顿了顿，也只能硬核解释：“你要对喜欢的人才能说小白脸。”
    “喜欢的人？”
    点点小脑袋没有这个概念，想了想，又笑起来：“妈妈和秦姐姐都是我的小白脸。”
    秦默：“……”
    越描越黑，幸好保姆来接孩子上学，程潇忙叮嘱女儿不要乱说小白脸，然后给她硬解释一番，才交给保姆。
    总算把孩子送走，程潇松了口气，把门关上。
    她扭过头，用不可思议的视线盯着看了秦默一会儿，“你真包了个小白脸？”
    秦默点点头。
    “……”
    气氛好像又有点歪了，程潇忍了忍，才没暴露出自己的八卦心。
    才离婚就能包到小白脸，对秦默，程潇觉得要刮目相看。
    “我能问么，”顿了顿，程潇还是没忍住，“你开价多少钱啊？”
    秦默坦诚地伸出右手，“一个月五万。”
    五……万？程潇觉得自己的知识盲区好像增加了。
    “是不是有点贵，”秦默看她很惊讶的样子，“这是打折价了，她给我的半价。”
    “呃……”
    小白脸还能讲出半价来？程潇眼露复杂，半晌才说：“你挺有头脑的。”
    对话到此已趋近尾声，秦默表示自己要说的就是这事，作为公司副总，她也有分红，所以跟程潇“报备”一声。
    “你的私事倒也无所谓，毕竟你都离婚了，算单身。”
    “但是，”程潇突然想到，“你不是还委托律师打离婚官司吗？怎么就养小白脸？”
    被抓到的话应该对离婚不利啊。
    秦默却有恃无恐，“我的小白脸是个女人。”
    程潇：“……”
    好像又触及到了知识盲区？
    看秦默的眼神更加复杂了，程潇抱起手臂思忖良久，终于问道：
    “你是不是弯了？”
    （前一章有番外存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