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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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飞光拿上布巾跟着他,打算与他一起泡。
    沈歌原本衣裳都脱了一半,见荀飞光衣裳脱下,露出一身结实流畅的肌肉,腿间的阴影更是令人面红耳赤。他一颗心砰砰急跳,脱下一半的衣裳慌忙又拉了上来,扔下一句,“我出去看看!”便兔子般跑了。
    两人平日虽日日同床共枕,但双方都没见过彼此赤裸的身体。
    沈歌远远跑出温泉园子,方把一直捂着鼻子的手放下。
    忽然见到他荀哥的裸身实在太过刺激,若不是他跑得快一些,他就得与先前那些女娘一般,心情激荡之下,鼻腔血流不止。
    荀飞光看着沈歌狼狈地落荒而逃,先是有些诧异,而后无声地笑了笑,慢悠悠地除尽衣物,下温泉池子泡澡去了。
    沈歌停下来后,没出息地扶着膝盖直喘,在一旁平静许久都未能平静下来。
    韶信路过见他这红着脸的模样,不解地问:“你在这待着作甚?”
    沈歌不好意思说他不敢看他家荀哥的身体,于是逃了出来。他左顾右盼,不怎么高明地转移话题道:“先前荀哥与我说,这边有桃花鱼,不知要在哪里抓?”
    “就在外头的小河里。”韶信见他真想抓鱼,转头回庄子里拿了个簸箕,“走,带你去抓鱼。”
    韶信本人用不着簸箕,不过沈歌不会抓鱼,借助工具方好抓一些。
    沈歌跟在他后头,他想起刚才的举动就想找扇墙撞一撞,也不知他荀哥现在有何感想,他老老实实去抓几条鱼,给他荀哥做鱼吃赔罪有无用处。
    人还是得脸皮厚一点呐。沈歌无声地叹口气。
    第60章 饰物
    桃花鱼是一种粉色的小鱼, 大的不过三指宽, 寸把长, 肉质细嫩肥美,裹上加了调料的面粉一炸, 整条鱼酥脆至极,吃时一口一条, 连骨头都无需吐。
    沈歌亲自下厨将他捞来的桃花鱼炸了一大盆,又另外做了几个菜, 拿托盘装了, 还带上一壶酒。
    荀飞光没揪着下午的事不放,见他端来酒与菜, 有些意外, “怎么想起来要喝酒?”
    “有鱼正好下酒嘛。”
    沈歌将酒菜搬到院中的亭子里,笑着招呼荀飞光坐到对面。
    “手艺不错。”荀飞光评价。
    沈歌笑, “也就是吃个新鲜。”
    山上清泉养出来的桃花鱼肥美异常, 加上沈歌的好手艺,饶是荀飞光素来不注重口腹之欲, 也吃了好些。
    两人迎着山风, 遥望远山,聊了些闲话,极为惬意。
    荀飞光酒量远比沈歌好,荀飞光将醉眼朦胧的沈歌抱回去时,沈歌已快睡着。
    他抬眼皮子看见是荀飞光,朝他笑了下, 伸手摸摸他脸,突然喊了声,“媳妇儿。”
    荀飞光眉毛一挑:“嗯?”
    沈歌傻笑,乖巧地改口,“相公?”
    荀飞光呼吸一窒,声音陡然暗哑了几分,“乖。”
    沈歌在床上撑起身体,素白的寝衣滑开一些,露出他线条优美的锁骨。
    他身体的曲线在烛光下明显异常,肩胛骨因曲起的手微微凸出来,后腰下隐没在阴影里。
    荀飞光没动,半跪在床上,盯着沈歌,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沈歌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的眼睛,唇轻轻贴上他的,彼此呼吸之间带着温暖的酒气。
    似乎觉得有些吃力,沈歌干脆伸出一只手揽着荀飞光的脖子,将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
    荀飞光似乎终于不忍心只让他一个人动作,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坚定而又温柔地压下自己,另一只结实的手臂箍住沈歌的腰。
    沈歌似乎沉浸在这一个彼此交融的吻里,吻着吻着闭上了眼睛,再之后他便睡着了。
    荀飞光望着臂弯里睡得正香的沈歌,哭笑不得地将他放在床上,动作却是轻柔异常。
    给沈歌盖好被子后,荀飞光站在床前顿一下,转头走出去,又去温泉园子。他此次不光要泡温泉,还得解决点私人小问题。
    第二日一大早沈歌醒来,难得饮酒过量脑袋也不疼。他洗漱完,走到院子里,一眼便望见在院子里练拳脚的荀飞光。
    荀飞光只着单衣,动作虎虎生风。
    沈歌先前跟他学过一段时日,也会这套拳,当即屁颠屁颠跑过去,跟在荀飞光后头练起来。
    两人动作几乎能同步,一套拳练完,沈歌朝荀飞光笑,忽然伸手朝他攻过去。
    沈歌方断断续续练过一年多,都是花架子,完全比不得荀飞光这几十年的积累。
    沈歌一拳还没靠近荀飞光,荀飞光已伸手轻轻攥住他手腕,轻轻一拉,沈歌瞬时失去平衡,扑倒在荀飞光怀中。
    从出拳到受制,一口气都未呼完。
    沈歌抱着他的腰,喘着气道:“荀国公身手矫健,在下自愧不如。”
    荀飞光面无表情地配合,“既然状元郎已输,可有什么彩头?”
    “在下书画略能一瞧,不如在下给国公画幅画?”
    “可是春宫?”
    沈歌闻言一下便喷了,望着荀飞光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大笑,“荀哥,你是如何板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说下这等话的?”
    “与你学的,有何好出奇?”
    沈歌与荀飞光在庄子上待了三日,待手下传来讯息道事情已办好后,两人重新回到荀府。
    沈歌也将心思放回正经事当中来。
    这一日,沈歌拿着一沓纸过来书房。
    荀飞光顺手接过,一一翻看。
    上面具画了些小巧饰物。手镯,项链,步摇,耳饰等应有尽有,果瓣形状,五角星形状,水滴形状、不规则的曲线形状等千奇百怪,新颖而别致。
    沈歌画这些东西时与别个不同,别人顶多上点色,沈歌虽未上色,却画出阴影,使一张张饰物图显得极为逼真。
    荀飞光沉声问道:“这是要做首饰?”
    “嗯荀哥,你还记得你送我的那个项圈么?世人多爱这些华美之物,然做来做去样式都只是那几种,少了点新意。你看这些饰物如何?”
    荀飞光不吝肯定,“别致异常。”
    沈歌眼眸清亮,“我前世有种说法——女娘与孩童的钱最好赚,现如今我们难以赚到孩童的钱,不过女娘的钱应当不成问题。我想开一家首饰楼,赚的钱便用于学院开支。”
    沈歌早有想法,他虽不善经营,但有那么多新样式,不愁客人不来。
    何况他现今名声在女娘中这样广,只要找手艺精湛的匠人将首饰做出来,卖出去绝不成问题。
    荀飞光问:“你可有具体规划?”
    沈歌摇头,“我不大清楚这块,只会这些样式。匠人与经营的掌柜还得你那边找人。”
    沈歌与荀飞光在一起这么久,荀飞光早给他交过底,他知道荀飞光暗中有支极大的商队,商队内铺子极多。
    他前世学文,不清楚商业运营,也不晓得材料,更无技术,专业之事还是交给专业之人做好一些。
    像掌柜,匠人等都需专门招募,材料也要找人买,非专业人士根本做不来。
    大燕朝不允许官员直接经商,不过若名下有商铺产业等,朝廷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追究。众官员要吃饭养家,不可能光指着俸禄过活,故而大多数人都有私产。
    荀飞光看完沈歌手绘的首饰样式之后,也觉可行,当即说道:“首饰式样先给我,我让人去办。”
    沈歌与他素来不分你我,将这一沓饰物样式交给荀飞光后便没再管。
    荀飞光将他要和沈歌回坤究县成婚的消息告知老太太,老太太颇不能接受。
    纵使荀飞光父亲并不是她亲子,她也是荀飞光的祖母,荀家的老太太,视荀府声誉如命。
    荀飞光出门办事时,老太太与沈歌聊天,聊着聊着她拉着沈歌的手,老泪纵横,“歌儿,你说,家在这,祖宗也在这,你二人为何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成婚?”
    李谦蓉忙在一旁安慰老太太,“母亲莫伤心,飞光纵使在坤究县成婚,八月也会回来补礼,到时亦一样。”
    “这如何能一样?成婚归成婚,补礼归补礼。我这老婆子年纪那么大,谁知晚这两个月还能不能见着他们成婚的日子?”
    沈歌被她哭得头昏脑涨,不过荀飞光没回来,沈歌什么都未应承,只是坐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这年头讲究孝顺,要是反对长辈意见多半会被扣上忤逆的帽子,沈歌虽不擅长处理这些事,但心里有底。老太太闹归闹,沈歌并不怕她。
    她若是真有办法,就不会专门挑荀飞光不在之时来他们院内找他说话。
    果然,见沈歌不答话,老太太气得心慌气短,又无办法,只好哭一通,扶着丫头的手走了。
    沈歌虽未被她说服,但见她哭这么一通,心中也不好受。
    荀飞光回来听说这事,没说什么,不过转头跟老太太谈了一番,老太太就再未找沈歌明里暗里说什么。
    自此,双方关系骤然冷下来,老太太极少问沈歌这头。
    荀飞光上书告假,国无战事,皇帝乐得荀飞光不在朝堂之中,听闻他要回坤究县与沈歌成婚,当场御笔一挥,朱批恩准。
    除此之外,他还下旨给沈歌与荀飞光赐婚,特别恩准沈歌与荀飞光在坤究县成婚。
    他这道旨意令许多人倍感意外,不少大臣琢磨许久,都未琢磨透皇帝这道旨意的深意。
    沈歌接到旨倒挺高兴,有这道旨意在,他所面的压力会小不是一星半点。在这里还不明显,待回坤究县面对乡邻,尤其面对他大伯时,这道旨意的好处便能显现出来。
    万事俱备,荀飞光与沈歌在五月初五一大早便出发,打道回坤究县。
    与沈歌同行的还有两位特别之人,一个是胡青言,另一个则是于醉墨。
    于醉墨在好理解,他身无一职,本就喜欢天南地北地去画画,想去哪边都成。
    胡青言堂堂工部侍郎,告假三月跟着外甥回乡,就为参加外甥的婚礼,这也太超乎人想象。工部侍郎并非闲职,他这么一走,也不知道要积下多少事。
    胡青言却不在意,对沈歌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外甥,先前你娘亲成婚时我未在,你成婚我焉能不来?”
    胡青言二十年前便是今上一派,为此还受累被一贬再贬,到如今这境地。
    他身后并无家族支持,能以不到四十之龄坐上二品工部侍郎之位,与今上的支持绝对分不开。
    两人君臣想得,胡青言上折解释缘由之后,皇帝爽快地朱批应下,大手一挥给胡青言三个月假期。
    沈歌嘴上不说,心中十分领情,甥舅二人的关系好转不少,甚至惹来荀飞光的醋意。
    这次归乡走了好长一段水路,沈歌要么跟着荀飞光练拳,要么与胡青言钓鱼烹茶,日子过得极舒适,脸上还长了些肉。
    他们的喜服荀府的针线丫头早便赶了出来,有一日沈歌摸摸脸,郁闷地问:“荀哥,我近来是否胖了?到时若喜服穿不进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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