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没有。”妮可立刻回答，詹姆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忍不住跟她抱怨：“唉……我本来想着遇不到蝙蝠侠，遇到蒙面超人也行，但是这几天简直一无所获，大家都太神秘了。”
    他说着说着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欧对了……我今天要拍点哥谭的照片做纪念，跟你们反方向，那过几天学校见啊。”
    詹姆风风火火地又跑远了，妮可看着他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就对着克拉克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我上周看见他的时候，他里面穿着超人的衣服。”
    克拉克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这样一个粉丝，他完全不接茬，拍了拍妮可的肩膀，继续往前走，指着广场上的一个雕像随口说：“这个雕像是十二年前建的，当时是为了纪念……”
    妮可跟在后面小跑了几步，看他这么娴熟地介绍这些景点，相当怀疑地问：“克拉克，你是不是来之前还做过旅游攻略啊？”
    克拉克在来哥谭之前特意查过这里的景点介绍，但这会儿他表情十分自然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当然没有。”
    “哦……”妮可拖长声音应了一声，然后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克拉克也没有多说，带着她在几个有名的景点又绕了一圈。
    当天下午韦恩集团就会陆陆续续送大家回去，有些人直接开车来就直接能回去，还有一些像克拉克这样被报社送过来的，韦恩集团就会安排车子送大家回去。
    克拉克和妮可当时来得比较晚，因此这次回去也排得比较后面，在酒店等待的时候，妮可接到了蝙蝠侠的那个未知来电。
    他嘶哑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不太好，用通知的口吻说：“你留在酒店，先别回去。”
    妮可转头就朝克拉克看了看，对方几秒前刚收到科尔森发来的短信，也听见了妮可的电话，他看了妮可一眼，转手收起手机，对她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轻描淡写的微笑：“大都会有点事，我回去处理一下，你先留在这里，这几天蝙蝠侠会接管你。”
    妮可第一反应是自己又能看到那辆好看的蝙蝠车了，她艰难地把脸上的笑给压了下去，挤着眉毛努力对克拉克露出了一个不舍的表情：“好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和正文无关】：
    妮可在韦恩庄园做客，电脑突然接到了彼得发来的邮件，她忍不住点进去看了看。
    彼得穿着他那红红的战衣，对着镜子叉着腰叫了起来：“哈哈哈我是蜘蛛侠！”
    然后他拿着个塑料的金红色面具挡住了自己的脸，换了个方向站：“我是钢铁侠。”
    他飞快地面具扔到了一边，从床上拿起了一个圆形的锅盖，单手拎在胸口，昂起头用古怪的口音说：“我是美国队长。”
    他接着把所有的人都给扮演了一遍，妮可在电脑前笑得不行了，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了布鲁斯有点诧异的声音：“……这是你的伙伴？”
    妮可一下子扣上了电脑的翻盖，转头看着布鲁斯，这位哥谭首富端着杯咖啡，脸上露出了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妮可两眼，用难以言喻的语气说：“……和你真像。”
    第41章
    这酒店之前就被韦恩集团包下了, 住的全是记者, 这会儿记者全回去之后, 酒店就空了下来, 妮可坐在酒店大堂里，一直等到最后一个记者都走了, 门口才来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一个精神不错的中老年人走了下来，他走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妮可, 朝她点了点头, 慢慢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妮可原本双手撑在自己的行李箱上，侧着头看着这个老爷子，在意识到对方的目标是自己的时候，她噌地站了起来，期待地看着对方。
    “托兰小姐。”对方叫了她一声, 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是阿福, 韦恩家族的管家。”
    妮可的脸上露出了“哇”的表情，但一句话都没说, 阿福顿了顿, 又继续说了下去：“韦恩少爷请你去庄园做客。”
    妮可快速地眨了眨眼，重复了一遍：“……韦恩少爷？”
    阿福朝她笑了笑, 然后带着妮可上了车。
    .
    布鲁斯·韦恩不愧是哥谭市首富，韦恩庄园的占地面积相当大，妮可从副驾驶上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左右看了看。
    阿福把车停在了一边，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妮可的箱子, 妮可赶紧接了过来，跟在他后面拖着箱子走进了主宅。
    布鲁斯正从二楼走下来，看见他们的时候打了个招呼：“来了啊。”
    他身上穿着一件睡袍，可以说是相当随意了，妮可好歹也是见过托尼·史塔克的人了，和哥谭首富共处一室也并不紧张，她盯着那件睡袍看了两眼，布鲁斯没有理她，直接朝厨房的方向走了。
    阿福对于布鲁斯的脾气已经相当习惯了，他领着妮可往楼上走，在二楼的左手第一间房前停下了脚步，为她打开了房门：“托兰小姐，这是你接下来几天的房间，厨房在一楼，请不要拘束。”
    妮可露出了一个乖巧的微笑，阿福转身走了没两步，突然又转回身来：“对了，晚餐将在六点开始。”
    “嗯……阿福。”妮可叫住了他，有点纠结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问，“韦恩先生为什么要接我来啊？”
    “少爷没有跟你说吗？”阿福看起来有点诧异，在看到妮可摇了摇头之后，他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笑容，“那你应该直接问他。”
    妮可更加纠结了，她唯一和布鲁斯有交集的时候也就是这几天跟着克拉克去采访的时候，但她一句话都没和布鲁斯说过，完全不熟啊。
    她看着阿福走下了楼梯，百思不得其解地挠了挠脑袋。
    妮可理完了东西就下楼了，布鲁斯正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里喝咖啡，可能是听见了动静，他转过头来看了妮可一眼：“理好了？”
    妮可盯着这个陌生的韦恩先生看了半天，还是没觉得自己认识他，她试探性地问：“韦恩先生，我以前见过你吗？”
    布鲁斯端起咖啡杯看了她一眼：“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
    妮可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布鲁斯，简直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天呐？我真的见过你？可我不会忘记啊？！”
    她相当纠结地皱起眉，努力地回忆了起来，布鲁斯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用属于蝙蝠侠的声音说：“蒙面超人，我是蝙蝠侠。”
    妮可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布鲁斯，在体型上对应上了，她还是有点不可置信，又抬手遮住了布鲁斯的上半张脸，终于感受到了熟悉，她憋了半天吐出来一句惊叹：“哇——”
    布鲁斯看着妮可没说话，妮可挠了挠脸颊，充满诚恳地解释：“我是真的没想到一个亿万富翁会是超级英……”
    她说到一半，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改口：“……你认识纽约的史塔克先生吗？你们俩说不定很聊得来。”
    妮可说的很诚恳，但是布鲁斯抬手按了按额头，作为美利坚知名企业家，他和托尼当然在各种场合都见过面，但他和那位高调的英雄性格不合，连企业的发展方向都截然不同，完全聊不到一起去。
    布鲁斯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面无表情地换了个话题：“大都会有点事，科尔森暂时把你放在我这里了。”
    他说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于神盾局的这个决定不是很满意，他又看了一眼站着的妮可，发现对方的脸上写满了乖巧，这会儿正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他又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韦恩先生。”妮可叫了一声，然后吞吞吐吐地说，“嗯……我可以摸摸你的蝙蝠车吗？”
    布鲁斯看着她，妮可双手合十期待地看着他，止不住地夸那辆车子：“蝙蝠车真的特别特别酷！它长得特别好看！简直是人生梦想！”
    布鲁斯眼睛都不眨，冷酷地拒绝了她的要求：“不行。”
    妮可失望地垮下了肩膀，布鲁斯不为所动，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单人沙发，对妮可说：“坐下。”
    妮可乖乖地坐下了。
    布鲁斯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终于说到正事了：“昨晚的手机记录我看过了，那个卖家的上家很谨慎，手机定位在世界各地，而且根据聊天记录的显示，这样的卖家一个城市一般只有一个。”
    说到这个，妮可也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布鲁斯继续说：“科尔森也确认了这个消息，华盛顿和纽约的卖家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但那些卖家的上家似乎并不着急。”
    妮可听得很认真，就差拿出纸笔做笔记了，布鲁斯习惯性隐藏身份，能交流的人本身就很少，他又不太喜欢和别的超级英雄打交道，平时只能阿福说说这些，但阿福毕竟是个普通人，他也会觉得孤独。
    因此这会儿对着妮可，他十分乐于消息共享。
    但妮可毕竟才成为超能力者没多久，以前也就是个普通的学生，虽然有了拯救世界的兴趣和觉悟，但这也不代表她的思想层次就能突飞猛进。
    一开始布鲁斯说一些基本信息妮可还听得懂，但他后来发散出去开始给妮可上课，妮可就有点听得云里雾里了。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还在消化刚才布鲁斯说的内容，吃着吃着就开始咬叉子了。
    布鲁斯咽下嘴里的肉，用刀背敲了敲边上的玻璃杯，把妮可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他显然知道妮可在纠结什么：“想不通就不用多想了，快吃饭。”
    妮可满脸纠结地想了又想，张口想问什么问题，布鲁斯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再问，晚上我们就不出去了。”
    这简直是妮可的死穴，她立刻闭嘴了，为了清空自己的思绪，她使劲把注意力往蝙蝠车上扯，握着叉子给自己争取福利：“那晚上我们会开蝙蝠车吗？”
    布鲁斯点了点头。
    妮可满足地沉默了两秒，又得寸进尺地问：“那我来开可以吗？”
    “不可以。”布鲁斯平静而冷酷地回绝了她的提议，他看了一眼妮可背后的挂钟，“如果你在十分钟之内吃不完，我们今晚就换辆车。”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一个冷酷严厉的爸爸
    托尼：一个纵容孩子的爸爸
    科尔森：一个心力交瘁的爸爸
    第42章
    “韦恩先生……”妮可蹲在大楼楼顶, 转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站着的布鲁斯, 忍不住大声地叹了口气, “我们已经在这里站了十五分钟了。”
    布鲁斯沉稳地“嗯”了一声, 并没有多说什么。
    妮可蹲得有点腿麻，又站了起来, 她随手抓住了布鲁斯背后飘来飘去的黑色披风，扯了扯问：“那我们还要站多久啊？”
    布鲁斯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披风, 妮可赶紧松了手, 举起双手表示无辜，布鲁斯又转回了视线，用望远镜看了看楼下的阴暗角落。
    妮可站在布鲁斯斜后方歪了歪脑袋，布鲁斯看来是真的不打算理她了，她叹了口气, 决定还是自娱自乐比较好。
    等布鲁斯再次转头的时候, 就看见妮可双手撑在地上, 正倒立着在他背后走来走去，看见他转头, 妮可维持着倒立地姿势问他：“我们要走了吗？”
    布鲁斯刚才确实通过望远镜看见了今晚的第一个目标, 他有点头疼地闭了闭眼睛，无奈地说：“你先站好。”
    妮可这才翻下来站稳了身体, 然后喘着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暂停了计时器：“一分三十五秒，差点就破纪录了。”
    布鲁斯不去看她了，用黑线勾住了屋顶边缘，一边向下降落一边说：“先上车。”
    妮可充满活力地应了一声, 然后直接从顶楼跳了下去。
    自由落体肯定比布鲁斯勾着绳子要快一些，等到布鲁斯落地的时候，妮可已经坐进蝙蝠车里了，她坐在副驾驶，热情地朝布鲁斯挥了挥手，催促他快点上车。
    哥谭并不是每天都有大案子的，他们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来搜索案子，但只花一分钟就解决了这个地痞斗殴的事件，甚至没有轮到妮可出手。
    妮可寂寞地站在小巷入口处，看着蝙蝠侠把打架的那两个黑社会给倒挂了起来，她想了想，给布鲁斯出主意：“你想过给你的惩罚方式加点创意吗？”
    布鲁斯转头看了她一眼，仿佛充满了虚心接受的态度，妮可摸了摸下巴提出了意见：“比如说给他们身上的绑带加个蝴蝶结？这样会增加美观度。”
    布鲁斯无法欣赏妮可的幽默，收回目光转头就走，妮可连蹦带跳地跟了上去，小跑着跟在布鲁斯的身后小声嘟囔：“韦……蝙蝠侠先生，你不让我出手，我实在是有点无聊啊，我也想运动一下啊。”
    话是这么说，但妮可也知道这个斗殴确实没有她出手的余地，于是她说着说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布鲁斯加快了脚步，并不想理她，当他跳到另一个屋顶上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闪过了一道亮光，他迅速地调整了方向，向那边跑了过去，跑了两步才想起来他这次不是同一个人行动，又停下脚步看向了妮可，冷淡地对她说：“跟上。”
    妮可也看见了那道闪过的亮光，根本不用布鲁斯开口，就充满好奇地朝那边跑了。
    他们到达那边的时候，战斗看上去已经结束了，楼底的路灯下有个人晕倒了，布鲁斯下楼看了看，这人并没有生命危险，妮可跟在他后面不远处，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对方的情况，但她的视线被布鲁斯庞大的身躯给挡住了，只好又朝侧面挪了挪脚步。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了看地上，发现了一根相当眼熟的小木棍。
    她把木棍捡起来，在路灯下看了看，突然听见布鲁斯用沙哑的声音说：“巫师。”
    妮可迅速转过了脑袋，布鲁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视线从她的头顶上越过，看着她手上的小木棍。
    妮可盯着布鲁斯的面具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你……你总是这么说话累不累啊？”
    布鲁斯看了她两秒，满脸都是不想理她的表情，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过了两秒他还是憋着气开口了：“这是特殊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