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转折

    学校。
    隔天，雪见到了一脸憔悴的柚莉，感到有些担忧。
    「柚莉，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怎么了吗？」
    「小雪雪~我…我不是说过我最近要去打工吗？」
    柚莉哭诉着。
    「你是有这么说过，是因为要报答亚夜来着吧？这跟你狼狈的样子有关係吗？」
    「对…我原本以为经理是个很简单的工作，没想到…」
    武术道馆。
    「学姊，你只要帮忙纪录我们的上课行程就好。」
    亚夜拿了一本记事本递给柚莉，后方的学生却抱怨着。
    「教练，你怎么随便找了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啊？前经理至少不用教就都会了，而且经理的工作又不止要做那个而已，教练，你会不会太偏袒她了？」
    「什么？！等等！你…你是教练？！」
    柚莉听到学生的话感到有些惊讶。
    「我没跟你说过吗？这间武术道馆是我开的，赚了点钱就开始招学生教他们武术。虽然不够专业，但他们都很愿意学。如果他们说了什么难为你的话，不用理他们，他们只是觉得前经理不用教就会了。但其实前经理在工作之前问了我很多工作问题，所以才还没教就都会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慢慢学就好。」
    亚夜认真的向柚莉解释，柚莉听完反而不知所措，脑中浮现出一堆想法。
    （这…这是不用放在心上一句话就行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教练，完全没跟我说啊！而且只是赚了点钱就开了这间道馆，我觉得很厉害好不好！！还有只是问了点工作问题就什么都会了，根本是天才吧？！这是要我怎么别放在心上啊？！）
    「学姊…学姊？学姊！」
    亚夜见柚莉一直迟迟不回应，表情又很凝重，紧张的叫住她。
    「啊！对…对对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我能做得好吗？这份工作我能坚持下去吗？明明是因为要报答你才答应你的，本来也以为是件简单的工作，不过没想到跟我想的不一样呢。但…但是，我会努力做好的，也不用让我只做简单的工作，可以的话让我做经理都会做的工作，就…就这样！哈哈哈…」
    柚莉尷尬的笑了笑。
    「学姊，你不用想的太复杂，慢慢来就好。」
    亚夜听了柚莉一连串的发言，对柚莉潜潜的笑了下。
    「谢谢你，夜。」
    柚莉露出灿烂的笑容，再次让亚夜心动了起来。
    害羞了起来。
    「那…那我先教你如何纪录，之后再教你其他的。」
    亚夜掩饰害羞的表情，赶忙教柚莉工作的事情。
    仔细温柔的教导，让柚莉安心了许多。
    但亚夜教导的时间，却佔用了教学生武术的时间，进而让一些学生心生不满，趁亚夜处理其他事情，或教导学生时，找柚莉的麻烦。
    「欸！听说你是新来的经理，你不觉得你做事的水平很差吗？你都让教练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了，你觉得你当得好经理吗？我劝你趁早辞职吧？！」
    一位男学生，看似高中生，来找柚莉的碴。
    柚莉听了这位男学生的话，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来了来了来了，这是所谓的职场霸凌吗？！可是他是学生不是同事，还是这是澳客…不对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
    「欸！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讲话啊！哑巴吗？！」
    男学生推了柚莉的肩一把，柚莉吓的不知所措，不自觉的开口说道。
    「柚莉，我…我叫柚莉，不叫做欸…我…我我我虽然做的很差，但…但是我不想辞职！对…对对不起！我会努力做好一个经理，好让你认同我！」
    （我我我我在讲什么啊？！！！疯了吗我！）
    柚莉迫切的想做好一件事的心情，让胆小的柚莉有了一些勇气。
    但也许是亚夜的话让柚莉有了精神，所以自己才能开口说出内心的话。
    「是吗？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再做不好的话，就立马给我走人。就这样，你好好加油吧，柚莉。」
    男学生自顾自的讲完就走了，留下还在茫然的柚莉。
    （欸？这么简单就放过我了？不过这样也好，一个月我能做好吗？不对不对，一定要做好，这样夜也会称讚我。等等！我为什么想让夜称讚我，不对！不是这样的！振作点啊柚莉！）
    就这样柚莉做了几天的经理，发觉一些工作越来越熟练。
    但还是有些看不惯的学生会去找柚莉的碴，不过幸好，后来找碴的学生都被亚夜说服了，不再找柚莉麻烦，让柚莉安心了不少。
    每次到了下班时间，亚夜天天都会送柚莉回家，柚莉也习惯了跟亚夜一起回家。
    「学姊，工作还好吧？还有学生会去找你麻烦吗？」
    亚夜开口问道。
    「托夜的服，我觉得工作越来越熟练了，也开始习惯经理这个身份，那些学生也没在找我的麻烦，这都是夜的功劳，谢谢你，夜。」
    柚莉露出灿烂的笑容。
    每次柚莉露出这种笑容，亚夜都会心动。
    但这心情终究不想让柚莉知道，生怕造成柚莉的困扰。
    「不用谢，学姊。我原本以为你会拒绝我，结果没想到你却答应了这种请求，虽说你是要报答我，只是这种事任谁都不会答应，所以我觉得挺惊讶的。而且也让你遭受了那些学生的侮辱，让你有了这种不好的回忆，我很抱歉。」
    亚夜露出了落寞的表情，让柚莉有些心疼。
    「夜，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是我自愿要做经理的工作的，我也没有觉得那些学生有侮辱我，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回忆，倒是让我有了一种成就感，让我有种把一件事做好的感觉，让我心情很好。所以夜，不要觉得是自己的错，我反而要谢谢你，呃…总之就是这样！」
    柚莉一股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反而害羞了起来。
    「学姊，我喜…」
    亚夜顿了，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柚莉很疑惑。
    「怎么了？」
    柚莉开口问道。
    「没什么。」
    亚夜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口的话，感到震惊。
    想到自己是喜欢柚莉的，感到害羞了起来。
    「欸？什么什么？夜你要说什么，你这样让我很好奇欸。」
    柚莉一副失落的样子，让亚夜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有个陌生人迅速跑了过来，撞了一下柚莉的肩膀，随后不见踪影。
    柚莉被撞的那一下，衝击太大倒向了亚夜，亚夜见状迅速的接住柚莉。
    「啊！抱…歉…」
    柚莉被亚夜接住，抬起头看向亚夜时，发现两人的脸靠的非常近，似乎要亲到了。
    柚莉害羞了起来，赶忙推开亚夜。
    「哈哈哈…对…对对不起！我我我我家到了！谢谢你接住了我，你…你你你回去小心，再见！」
    柚莉迅速跑回家中，留下茫然的亚夜。
    亚夜见状柚莉已经回家，回想起刚刚的状况，这才开始害羞起来，站在原地许久才回家。
    「柚莉，你其实是在炫耀吗？」
    雪听完笑瞇瞇的看向柚莉。
    「才…才不是！我原本就是要说工作虽然习惯了一些，但还是很辛苦！我我我…我原本已经忘记了！怎么讲着讲着就想起来了！」
    柚莉紧张的语无伦次的说着，雪始终笑瞇瞇的看着柚莉。
    「不过柚莉，你变了呢。」
    「我…变了？」
    柚莉感到有些疑惑。
    「嗯，以前的你并不会因为想做一件事，有那些勇气对那些学生说出你心里的话。以前你完全不敢对那种人说话，总是半途而废哭着向我抱怨呢。柚莉，我想应该是夜让你改变的，你不觉得遇到夜之后你就变得有勇气了吗？」
    雪笑了下。
    「欸？这…这是什么意思？！」
    柚莉显的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喜欢恋爱话题的柚莉，自己的恋情却很迟钝呢，柚莉，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夜吗？」
    「什么？！你说什么？！小雪雪你说什么？！你说我喜欢那种人？！年下弟欸！而且还是面瘫！我…我我我…我怎么会喜欢他！我…我喜欢他吗？！！！」
    柚莉大声到雪快耳聋了。
    「柚莉，你是想让全校人都知道你喜欢夜吗？」
    雪苦笑。
    「才不是！」
    柚莉坚决说着，但回想起自己的话又害羞了起来。
    「对了，柚莉，你跟你哥以前有发生过什么事吗？我跟柚?说起你的事时，他表情有些落寞。」
    雪开口问道。
    「我哥哥…他其实，曾经欠债过。因为不想连累我们，所以才远离我跟妈妈，那时哥哥只对我说了句「抱歉」就消失了，不管怎么联络都找不到哥哥。过了一年我在杂志上看到哥哥在当模特儿，在那时，我瞬间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我曾经以为，哥哥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但我知道了他还活着的那天，就不在那么不安了，我相信哥哥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柚莉不以为意的笑了下。
    「原来是这样，难怪柚?他那时会对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说小雪雪，约会的事情森知道了吗？」
    「那个吗？其实…」
    雪把约会时的事全都说给柚莉听，柚莉听了感到非常惊讶。
    「什么？！森也一起去了？！那这样不就是三人约会吗？！而且哥哥竟然对你告白了，不过幸好你拒绝了他，但我真不知道哥哥有喜欢的人，难道是消失的那一年发生的事吗？」
    柚莉说了一连串的话，让雪有点措手不及。
    雪并没有说那天与森发生的事，生怕喜欢恋爱话题的柚莉会讲个不停。
    「呃…也许吧？」
    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