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海格尔一惊，“是，国师大人。”
    “他们都说你有罪，你觉得自己的罪孽是什么？”司静思觉得现在应该可以挑开一些纱布，让海格尔不再自卑，毕竟反派一直自卑是无法成长的，而现在，他已经到了一个可以成长的时候，只要他的心智足够的成熟和稳重。
    “我……”海格尔握紧了双拳，指甲磨破了自己的手心，有温热的鲜血从破口处溢出，但是他仿若无知无觉，惶惶然若丧家之犬一般地开口道：“因为……曦生来就是肮脏而下贱的混血儿。”他仿佛是声带都被什么东西粘黏住了一般，一开口便是扯开了喉咙，不顾喉咙被撕扯开来的鲜血和肉沫，他终究是艰难的说出了他心中的答案，他一直不肯接受却一直都已经接受了的答案——他所有的艰辛……都是因为他是混血儿。
    如果他不是一个混血儿，而是一个正常的人类，那么国师大人是不是就会更加看好他？想到这里海格尔便是满心的阴暗，混血儿混血儿，混血儿又如何，难道这是他自己能够选择的吗？若是真的可以任由他来选择，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选择成为一个肮脏的下贱的混血儿，可是没有人在乎他是否愿意！！
    有一只温和的手，轻轻地拍在了他的头上，海格尔一抬头，看见了国师大人那双无波无澜仿若千年寒冰的眼眸都似乎是化开了一些，带着些许的温和。
    “曦，你记住，你唯一的罪过就在于你的弱小。其他所有的罪行都是别人因为你的弱小而强加给你的，只要你足够的强大，规则都因为你而改变，混血儿便可以变得不再卑微……前提是，你足够强大。”
    顿了顿，司静思接着开口道：“在我的故乡，有这样一句古语：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意思是百姓本没有罪，因身藏璧玉而获罪。原指草民不能私藏宝玉，一个小草民没理由有宝玉，除非盗取抢劫。你现下的情况便是这样了，你拥有了与你的实力不对等的美貌，你的容貌远远高于你的实力，这才是你的罪过。”
    ……
    海格尔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闯进了自己的心里，盘踞不散，他似乎是困于迷雾重重多时，却在刚刚突然找到了一条出路一般。
    【叮！反派海格尔的好感度+10.目前的好感度为：55.】
    第85章 那个病娇的亡灵法师(13)
    司静思意念一动, 手中一握, 赫然是那柄自带灵气的短剑，她紧紧地抿着唇, 手中的剑带着莫不可当的气势舞动了起来。剑起如长云出岫，凌然破风, 又如蛟龙翻腾, 行走于周身之间不带有丝毫的滞停, 她身形时而轻盈如燕, 点剑而起, 时而又骤如闪电, 扫落一众落叶纷纷。当真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注1】
    有一双天蓝色的眸子, 带着一股寻常人不会有的狂热, 紧紧地盯着花园中握剑舞动的身影，如痴如狂。
    心念一动，手中利剑立马化成了簪子，司静思平静地将簪子插回到发冠上。刚刚她所舞动的剑法，便是荆棘教会她的《苍穹诀》，一套登峰化极, 出神入化的剑法, 司静思本人也不过是只能领略其三四分罢了, 希望海格尔这样的天才，能更好的挖掘出这套剑法的厉害之处吧。
    司静思微微侧过脸，平静地开口问道：“曦, 刚才看清楚了吗？”
    海格尔徒然一惊悚，国师大人……国师大人知道自己一直在这里！！？
    “国师大人赎罪……海格尔并不是有意偷看。”海格尔定了定神，从影藏的角落中走了出来，谦卑地跪在了司静思的面前。
    “不必请罪，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那么你要自己摸索，学好了这套剑法，我再教你第二课。”
    海格尔只感觉有什么猛然地撞击了自己的心脏，他日日夜夜都想要像国师大人那般强悍无敌，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办法学习魔法学习剑术，也没有办法更加接近国师大人以获得她的好感，却没想到国师大人居然会主动教自己……
    为什么国师大人要纡尊降贵地教会自己？有任何一个贵族会希望自己的奴隶变得强大，拥有反抗自己的实力吗？——
    【叮！反派海格尔的好感度-10.目前的好感度为：45.】
    海格尔抬头，定定地盯着司静思的脸看，看着她的面无表情，呵……或许国师大人才是藏得罪深的人，她究竟有什么目的？是不是酝酿着一个巨大的未知的阴谋？而他……或许只是她手中的棋子？
    【ヾ(｀Д)握草啊他有毒的，教他剑法还要降低好感度！！！】
    既然如此，那么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他也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什么，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失去什么，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学吧，让自己更强大，让国师大人后悔她的阴谋。
    “国师大人……我并不是很明白，”海格尔羞涩的低着头，极力地遣词造句，“我是说，我曾经偷偷看过骑士们的训练，他们练习剑术，和国师大人的剑术并不一样。”
    司阴谋家静思：“你看见骑士们练剑，不过就是砍、劈、扫、刺这么几个动作罢了，灵活性很差，应敌效果不高。而我教你的剑法却有着快慢相兼，刚柔相含的特点，练习时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身、法、步神形俱妙……你或许不能理解，不过只要你记住了我刚才的动作，自己一遍一遍的练习下来你就会发现其中的妙处。”【注2】
    【握草宿主你还给他讲解起来了，他刚刚还叽叽歪歪你是不是有阴谋！！！】
    【司静思（平静）：你希望我怎么做？难道要让他一直这样子，把他保护在神殿中不让他成长？让他的眼界一直这样低下？】
    【呃……算了，宿主桑你按照自己喜欢的做吧，宝宝不说话了。】
    “曦。”司静思定定的看着他，美丽的眼眸之中都是平静而没有杂质，这样毫无目的的眼神看到海格尔有一些怀疑自己之前的想法了，他觉得自己面对着国师大人的眼神的时候是那样的无力，他或许根本是想错了吧？国师大人或许并没有这么阴毒……想到这些，海格尔不禁撇过了头，不敢与司静思眼神接触。“你所背负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而已。”
    …………………………………………………………
    半年过去了，司静思一直在闭关修炼《天罡之术》。等她出关的时候，那已经是她觉得自己面对一个法圣就算打不赢也能跑得赢的时候了。
    海格尔握着一把小剑，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他身形敏捷，小小的少年郎似乎是长大了一些，司静思看着他的剑法，行云流水……阿棘强壮高大的身躯舞起剑来更为好看一些……
    海格尔已经收剑很久了，但是国师大人却久久没有回神！海格尔不甘心地看着正在走神的国师，她不知道是想起了谁，目光都变得渺茫，神情中带着某些追忆的色彩，从来都不苟言笑的国师居然微微扬了扬唇！！
    海格尔只觉得手中的剑重到自己都已经拿不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心脏都似乎是被捅了一剑一样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冷冽的风呼啦啦的灌了进来！国师大人究竟是在想谁！为什么自己明明做得那么好，她却还是能够忽视自己的努力！！？
    “国师大人！！！”海格尔冲动之下不甘心地大喊了一声。
    司静思一惊，徒然回神，微微蹙了蹙眉，“你做的不错。曦，再给你半年，打败神殿中所有的骑士，如果做不到，那么你离开神殿。”
    说完司静思淡漠地起身离开了。被一个人留下来的海格尔不甘心地拿着手中的剑不断地狂乱的挥舞，一下又一下，花园中的花草树木一下子都遭到了灭顶之灾。
    海格尔目光阴沉地看着司静思离开的方向，纵然早已经看不见她的背影了，他的眼神已经狠厉而暴戾——果然国师大人和那些贵族一样，一样，都一样的。不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国师大人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都怪国师大人站的太高了啊……只有把她从高高的神坛上拉下来，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再也飞不上去，砍断她的手脚，让她没有自己便活不下去了……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的，真正的看他一眼。
    对于自己的走神司静思不由得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太不敬业了，居然在那样的时候想起了阿棘还笑了，天啊，这简直是要崩人设的节奏！
    第86章 那个病娇的亡灵法师(14)
    司静思原本的想法是如果海格尔可以在短期之内就打败神殿里面来保护她的骑士们的话, 那么说明她不会成为海格尔成长道路上的绊脚石, 反而有可能可以帮助到他，但是如果海格尔做不到, 那就是相反的结果了，说明她的出现不但打乱了原本的海格尔的生命的轨迹, 有可能会影响他某些成长的关键点。
    所以她出现的时间那么早, 有好处, 也有坏处。
    令人庆幸的是, 四个多月过去的时候, 管家告诉司静思, 海格尔来求见。
    不过几个月没有见到反派君，司静思居然发现海格尔如同打了激素一样, 身量猛地一下子拔高了很多, 似乎一下子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少年一样，虽然知道小伙子一日一个样子，青少年时期而且长得也快，但是他这样的速度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哎呀你别不相信了啦，他这明显就是正常的身高啊！之前你救他的时候他都已经有十六岁了。】
    【司静思：……哈？他有十六岁了？为毛看起来还十一二岁的样子？】
    【饿的呗！在这里他虽然不能吃好，但是他自己也能想尽办法让自己吃饱啊, 那就一下子长高了咯！】
    他大概受伤颇多也颇为严重, 即使是来求见国师大人之前海格尔已经努力地清洗了自己, 包扎好了伤口，换上了看起来干净一些体面一些的衣服，但是远远的司静思还是能看清他脸上纵横交错的剑痕, 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以及廉价的一些创伤药物的味道。
    “国师大人，海格尔已经比这神殿中任何一个骑士都更加强大了！”他单膝跪下，仰起脸，仰慕而有力的说，“骑士们能做到的，海格尔也可以！海格尔也可以保护好国师大人的！”
    所以……国师大人能不能、能不能看我一下呢？
    司静思只感觉自己头有些疼，她漂亮的反派啊，她最大的愿望是把对方养成一个高贵而精致的反派君，看看现在都成刀疤脸了我的天啊！
    “骑士们的作用不在于保护我。”司静思默默再看了海格尔脸上的伤痕一眼，嗯——今晚再去一趟，原身留下来的生肌膏非常非常非常地有效果，不愧是修真位面的药物，可惜除了这个药膏和原身留下来的影响力之外，司静思没能真正占到修真位面的便宜。扎心！
    海格尔一愣，“那他们的作用是什么？”
    “装点门面。”司静思冷漠又平静地开口。
    海格尔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会心一击，他之前以为国师大人让他去挑战骑士们的用意是要自己向她展现自己的实力展现自己的有用之处，但是这么会是这样？如果国师大人从来都不曾正眼看过这些骄傲的骑士们，那他打败了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实话说，《苍穹诀》虽然是一部高超的剑法，海格尔也学的很好，领悟能力也非常的强大，但是对于有着无数实战经验而言的骑士们，一开始的时候，海格尔没有讨到好处。他身上布满了伤痕，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最令人厌恶的是，这些骑士们一面看不上他的容貌一面却又妒忌他的容貌，他们的剑总是冲着他的脸去……尽管他已经小心再小心了，然而还是没有用。
    如果国师大人并不在意他能不能打败这些骑士们，他却还失去了唯一的优点——美貌，那么，以后要如何才能接近国师大人！！
    “曦，过来。”司静思开口，对着海格尔招了招手。徒然打断了海格尔的思路，海格尔强制地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波澜，恭敬地靠近司静思。
    司静思不大想让自己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当一个好心的上药幽灵，干脆现在就给海格尔上药算了，她拿出了药膏，食指沾了些膏药便不顾海格尔讶异而震惊的神情，直接轻轻柔柔地给他脸上的伤口擦药。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居然给自己上药了！！？虽然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给自己上药，但是，但是这是她第一次愿意在自己清醒的时候给自己上药，而不是瞒着自己，而不是觉得在意一个混血的奴隶是一种耻辱……海格尔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有些沉重，他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这是不是证明，其实国师大人是真的有一点儿是在意他的？
    司静思擦好了他脸上的伤口，看着他泛红带着湿意的眼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拿出了一块白色手帕，轻柔地按了按他的眼眶……
    谁知道这一个举动却更加刺激了海格尔——“国师大人！！！”海格尔只感觉自己的内心如同被打了气体一般，整个心脏都膨胀了，激动难耐，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这样在一个冲动之下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国师大人……的腿。
    司静思默默地看着脚边的小小少年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一条大腿，他瘦弱的肩膀还在微微颤抖，有那么一瞬间司静思觉得自己的心都软成了一片水一样，反派君真的，还是一个孩子。她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脑袋。
    “曦……”
    “是！国师大人！”海格尔激动的回应着，“国师大人！其实海格尔的内心一直在仰慕国师大人，我知道国师大人是高高在上的日月，海格尔是一个肮脏的连光芒都没有的混血奴隶，但是国师大人，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得到您的爱怜……”
    司静思皱了皱眉，心里只觉得一阵无力，“曦，听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学习剑术吗？”
    “是……是为了让海格尔变强大，这样的海格尔才对国师大人更加有用处。”
    司静思摇了摇头，原来他一直这样想？
    “我确实是希望你变强大，但是你的强大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司静思觉得大腿被抱紧的感觉实在怪异，挣脱了他，海格尔还兀自失落中，而司静思已经走到椅子上坐下，接着说道：“我说过了，混血并不是原罪。我希望你变得强大，你知道的，你也经历了——混血儿的耻辱。混血儿的生存空间太小了，而你，你应该要有广阔的胸怀，有多么强大的能力便要承担多么强大的压力，我希望你能够强大到，改变混血儿在这个世界的地位，让和你一样遭受不公平对待的混血儿，不再遭受这些……你能明白吗？你的强大从来不是为了我，也不能仅仅是为了你自己，你要努力让自己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厉害了我思！！你居然打算给反派树立一个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司静思（冷漠脸）：你要是要从这么高端的角度去理解也可以。当然，简单点说就是我得给他找点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去做，而不是每天想着怎么讨好我，然后就是每天想着怎么搞垮这个世界。】
    海格尔这下子是真的愣住了，他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遭受一切的耻辱并不过分，他是那样的狭隘而自私，根本不曾想过其他的东西，他想过要变强，但是国师大人直接让他变强了……他想过变强的意义，但是国师大人给了他更加远大的意义……
    从始至终，都是他用自己狭隘而自私的想法去度量国师大人伟大而博爱的心。
    【叮！反派海格尔的好感度+15.目前的好感度为：60.】
    第87章 那个病娇的亡灵法师(15)
    庭院中持剑挥舞的少年, 精致到了日月失色的脸庞满满是凝重和严肃, 漂亮的天蓝色眼睛盛满了坚毅和不屈，一招一式都横扫落叶, 起舞之间能看见他飞扬而起的碎发洒落细碎的汗珠，他的剑势看似柔和得惊不起水面波澜, 行云流水, 连贯而洒脱, 然而实际上却暗含杀气, 凌然不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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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静思看着少年虽然说不上登峰化极出神入化却也已经有模有样的剑法, 忍不住暗暗点头, 果然不亏是天之骄子，悟性就是不一样, 同样的修炼《苍穹诀》, 司静思本人的风格似乎已经被定型了，像是极力模仿荆棘的模样，她的剑法一招一式都是荆棘手把手带出来的，好在荆棘剑法已然登峰化极，司静思学习他就是少走了弯路，坏就坏在她很难在短时间内脱离荆棘的影响, 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海格尔却不是这样, 他起舞之间的看似柔和无害却暗含凌厉与杀气的剑法明显是出自于他本人的风格, 虽然是师从司静思，却能学习到她的长处的同时在短时间内就脱离她的影响，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看着少年淌着汗的脸庞, 司静思不由得眯上了眼，阳光照射在他脸庞的汗珠上，留下细碎的光芒，背着阳光的少年冲司静思扬起了大大的微笑，那落日似乎是为他镀上了一层渺茫而柔和的光辉，让他看起来不再如同初见那般的阴鸷而偏执，就像是一个正常成长的孩子，活泼且积极向上。
    “国师大人，我做得还好吗？”少年单膝跪在司静思的脚边，扬起小脸，大大的眼眸带满了期待地看着那个走神坛上慢慢走下来，走到他身边抚摸他头顶的女子，如同看着他这一生唯一的神祇。
    “很不错。”司静思从不吝啬于对他的肯定，“前些日子我让管家与国王商议了一下，我要的书籍想必已经送到了，曦……”
    司静思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用衣袖轻柔地擦了擦他的脸蛋，她蹙着眉头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你需要一个能够教你魔法的老师，我并不会魔法，但是给你找到一个适合的老师似乎是有些难度，至于那些各式各样的书籍，你且先自己学习摸索着吧。”
    “是！我不会让国师大人失望的！”海格尔微微颤抖着的睫毛出卖了他紧张而不安的内心，国师大人……是他见过最温柔最伟大的人，是她用自己的行为告诉了他，真正的强者从来都不会欺凌弱小，而他——也要成为那样的强者，不论如何都不能让国师大人失望！没有人肯教导他，他就学不会魔法了么！
    只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主人会允许自己的奴隶去查阅书籍啊，国师大人对待自己是如此的宽和，无视了世俗的压力，他怎么可以让国师大人失望！
    【叮！反派海格尔的好感度+5.目前的好感度为：65.】
    看着这个单纯的孩子再一次露出了那样坚定地小眼神，司静思只能默默无语，她实在不知道这货到底脑补了些啥。
    司静思突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曦！到我身后！”下一瞬间她已经伸手领起了还处在震惊状态的少年置于自己身后，她冷着脸，双手结印，催动盘踞丹田处的天罡之气化为一道利箭，利箭呼啸而去，划破了空气，带着刺耳的震鸣声。
    只见箭到之处空间似乎是一阵扭曲，有一条结实有力的大腿率先从扭曲的空间中踏了出来，银白色的长靴，繁杂细碎的宝石点缀着他华丽无比的靴子，在日光之下，那些细碎的宝石带着粼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它的主人是如此的高贵而不与世同。
    【司静思：这逼装的你给几分？】
    【250分，不能太多了！(^^*)】
    那人仿佛是从日光中走来，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