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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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要复婚,”年安顿了顿,“我也不知道。”
    蔡女士更不解了:“什么叫不知道?”
    那天分别之后,年安查出那家网站被宓氏收购后,宓时晏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电话都打不通。
    年安没打算说宓时晏的事,他们现在还太不确定,说多了只怕蔡女士想太多。
    蔡女士见他不愿多说的模样,也没逼迫,她一向信奉儿孙自有儿孙福,只是年安和宓时晏先前的婚姻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居然还会有后续,临走前,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还喜欢他吗?”
    还喜欢吗?
    年安有一瞬的出神,不是为了喜欢二字,而是因为还。
    可惜系统只能检测宓时晏对他的好感度,一时间无从得出结论,这个还字用的是否准确,又或者说,用的是否合适。
    把人送回去后,他把车停在路边,并没有着急走,而是靠在车背上,望着窗外的飘雪,隐约还能听见商家放着圣诞歌,远远还能看见两个成年人非得挤在一把单人伞下的情侣,紧紧依偎,好像这样就能抵御寒风似得。
    年安突然有种想抽烟的冲动,摸了摸口袋,结果烟没摸到,摸出一根棒棒糖来。
    这次不是草莓味,而是牛奶味。
    年安含着棒棒糖,摸出手机,略一犹豫,还是试着拨通了宓时晏的手机,对面一阵忙音后,终于被人接起。
    年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一道低沉且冷漠的嗓音响起。
    “找宓时晏?”
    第53章
    宓时晏临走前给年安塞了两根棒棒糖, 他走前本来以为自己下了班就能回来,却没想到一走就是好几天, 等年安两根棒棒糖都吃完了,他依然还未出现。
    马上就是新年, 即便天冷,但人与人之间都洋溢着一股热气。
    “你不觉得奇怪么?”
    年安微喘着气在跑步机上匀速奔跑,看也不看身边的蔡司寒一眼:“奇怪什么?”
    蔡司寒放下手机, 喝着水:“当然是关于那篇报导了,前两天死撑着就是不撤, 现在突然帮你撤掉不说, 甚至还给你贴心的压热度,连水军都不蹦跶——热度都没了,前段时间不留余力黑你的钱岂不白花了?”
    正如蔡司寒所言, 就在前两天, 年安手里的律师函还没给宓氏娱乐旗下的报导发过去,对方居然就已经先一步自己撤了报导, 并且立时压了热度,连水军都没在里头搅浑水。
    一夜之间, 网友们的目光也迅速被其他东西转移, 尤其即将迎来新年, 今年宓氏新出的跨年晚会,宣传铺天盖地占据大众视野, 顿时, 前些日子所谓的豪门恩怨都被大众彻彻底底遗忘在旮旯里。
    想翻, 都翻不出来。
    “唔。”年安眯了眯眼,调快速度,脚步加快。
    蔡司寒若有所思:“你不觉得现在突然这么平静,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年安终于开口:“怎么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蔡司寒若有所思道:“通常情况突然干脆利落的收招,往往是因为他后面还有个大招要放。”
    年安嗤笑一声:“那我挺好奇的,我还有什么‘大招’值得他们挖。”
    因为是高级会员才能进来的健身房,所以人不多,年安跑完后,转身去浴室将身上的汗水冲洗干净,换好衣服,戴上眼镜,一推门,只见蔡司寒倚靠在门口正和人说话,听到动静,两人均是偏头看来,年安才发现,这位突然出现的人,竟是许久未见的罗维。
    “年安,好久不见。”
    年安眉毛轻轻一抬,就听蔡司寒略显惊讶道:“认识?”
    罗维仿佛已经忘了上回年安在海鲜餐厅里怼他的事,无比热络地走到年安身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毫不客气地一脚挤进年安的隐私距离,“大学学弟,虽然这只是如今剩下的关系——说迟了,恭喜你,离婚快乐。”
    年安:“……”
    蔡司寒收起惊讶,转而露出笑得耐人寻味。
    年安不动声色地躲开罗维,推了推眼镜:“罗总也来健身?”
    罗维说:“不,这里的老板正好是我一个朋友,过来找他有点事。不过现在解决完了,今晚跨年夜,如果没约,不妨一起吃个饭?不然我一个人吃饭,怪冷清的。”他顿了顿,又看先蔡司寒,“蔡先生也一起?”
    蔡司寒活灵活现地演了一出什么叫不懂眼色,笑得无比和煦:“当然没问题。”
    罗维额角微微一跳。
    年安嘴角轻挑弧度,礼貌又狡黠地说:“我就免了,祝你们晚餐愉快,度过一个……愉快美好的夜晚,那么失陪。”后半句他故意放慢语调,惹的路过的人忍不住瞟了一眼罗维和蔡司寒,眼神非常值得深思。
    罗维:“……”
    蔡司寒:“……”
    趁着两人不注意,年安飞快溜出了健身房。眼下已是傍晚,自从圣诞过后,这雪就没停过,大的小的交替着下,冻得人们根本舍不得离开暖气,也就剩不知疲倦的孩子,会乐此不疲地在雪地里堆雪人。
    即便如此,在这座繁忙的、堵车几乎快成为一大文化的城市里,依然免不了拥堵。
    年安一上高架桥,没走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恰在这时,丢在副驾驶的手机响起来,年安连了车载蓝牙,接听。
    “就这么把我丢下来,你这是不是有点太无情?”蔡司寒说道。
    年安说:“我以为你们聊得那么热络,会处的来。”
    蔡司寒低笑一声:“是吗?但我们也只是初次见面——他还不断跟我打听你,准确来说,是来打听我们之间的关系。”他顿了顿,语气暧昧道,“追求者挺多啊。”
    年安漫不经心地说:“送你一个。”
    蔡司寒轻轻吸一口凉气:“别,我对他这种不感冒。”
    年安:“那你喜欢什么类型,我去翻翻我的追求者列表,送你一个。”
    蔡司寒意味深长:“找个像你这种的应该差不多。”
    年安啧了一声:“表哥,我不变态。”
    “……”蔡司寒忍俊不禁,失笑道,“我也不变态——那表弟晚上有时间没,约个饭?”
    年安说:“你不是有人约了么?怎么还孤家寡人。”
    “你那位学长的目标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蔡司寒说,“正经的,我正好收了瓶新酒,刚从m国寄来,给你尝尝。”
    “这么好?”年安打了方向灯,往另一条车道宽松的拐去,“可惜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蔡司寒忍不住唏嘘道:“明天都要放假了,您作为大老板居然还要加班?”
    年安说:“这叫为生活疲于奔波。”
    蔡司寒被他这句逗笑,在另一头笑了一会,才说:“行吧,那我大发慈悲,,给你留点儿尝尝味。那我小姑呢?我一个人在这边也没什么事,你有事我就去找小姑吃饭了。”
    小姑指的是蔡女士,蔡司寒之前一直没分清小姑和小姨的称呼,后来到了国内,被年安一纠正,才发现自己叫了那么久的称呼是错误的。
    年安说:“我妈他们今晚同事聚会,没空。”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她妈一个人过跨年夜了。
    下班高峰期,隔天又是元旦,尽管这天冻得厉害,高架桥依然堵的不得了,年安一边开车一边和蔡司寒扯嘴皮子,等到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停下车,准备把车载电话关掉时,蔡司寒突然说:“我听说m国那边,宓家好像出了什么事,年老爷子突然病倒了。”
    年安一愣:“怎么病倒了?”
    “具体不大清楚,我也是刚知道,好像是气病的——怎么,宓时晏没和你说吗?”蔡司寒顿了顿,忽然别有深意道,“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
    年安眉头一挑,直接挂断电话。蔡司寒拿下手机后,长腿搁置在茶桌上,盯着暗下去的屏幕片刻,低低哼了首曲子。
    他还没来得及说的是,宓老爷子病倒,疑似是被气病的,至于被谁气的他也不知道,但却可以猜的出来,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位宓家全家上下唯一一个基因里带着点叛逆因素、被宠坏的某位小少爷了。
    等年安到底目的地后,天色都黑了,他没着急下车,而是看向窗外的后视镜,只见后边他身后有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过来,并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停在了他的车屁股后面,两辆车好巧不巧挺成了对角线。
    年安眯起眸子,等车里暖气散的差不多,才缓缓下车。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一进大门边有人迎上来,年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一位笑容焕发的男人带着两位身着黑色西装,模样看起来跟保镖似得男人走过来,“年先生,恭候已久。”
    年安眉头一挑:“你是?”
    男人嘴角咧的更高,头顶几根黑发被发蜡刮得油亮,灯光下近乎可以当成镜子,他语气恭敬又不容拒绝道:“免贵姓周,老爷已经等候您多时。”
    年安本来还诧异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份能耐了,能让从未见过面,神神秘秘,并且刚刚听说还生了病的宓老爷亲自回国跟他见面。等到了包间,才发现所谓的恭候多时其实指的是跨洋的视频电话。
    他站在玄关处,望着偌大的餐桌正中央摆着的平板,里头的老人吹胡子瞪眼,寻不见一丝和气,更是没有半点病态,让年安忍不住怀疑蔡司寒方才的话的可信度。
    宓老长着一张让小孩噤若寒蝉的脸,若是在面前,也许会有几分镇压效果,但被迫缩在一台只有十寸大小的屏幕里,就显得几分滑稽。年安忍了忍,才让自己没笑出声。
    系统却忍不住吐槽道:「这要是黑白色的,岂不就是遗照了,得跪下来祭祖吧?」
    “……”年安用手轻轻摸了摸鼻子,挡住自己弯起得嘴角,“你可以试试。”
    试试自然是不能试试,那位周先生在平板正对面拉开了位置,年安一坐下,对方一招手,端着菜的服务生如同古代皇宫宴席,不多时,整个餐桌便立刻被山珍海味的菜色围绕,衬的中间的平板更像系统口中的‘遗照’了——区别在于里面的人会动,还是彩色。
    “你父亲死了?”平板里的宓老突然开口。
    年安微微拧眉,继而恢复冷淡:“是的。”
    “死因?”
    “脑梗塞。”年安顿了顿,不明白为什么宓老会问这个,“您认识我父亲?”
    宓老眉间闪过一瞬的不悦,转移话锋,开门见山道:“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说说时晏的事情。”
    年安态度自然,也并不显得拘束,他靠在椅背,双手插兜,没有开口,只是等着宓老的后话,藏在镜片下的双眸略带些冷意。
    “你跟他不适合,既然离婚了就该一刀两断,而不是藕断丝连。”
    “是的呢。”年安突然应道,“我同意您的话,这么说,您今天让我来的目的,是想让我离开宓时晏,从此各自远走高飞,不再牵扯,对吗?”
    宓老没说话,姑且算是默认了年安的话。
    年安敛去眼中的冰冷,笑道:“我也觉得这挺好,这也是我离婚的目的——但是你找错劝说对象了,要藕断丝连的人可不是我,而是您的孙子。”他顿了顿,又说,“还是说,您用了手段把他关在家里,也没能断了他留在我这儿的心思?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来找我……”
    “他喜欢不喜欢你,是他的事,如若你真想离开他,真想一刀两断,你定然有办法。”宓老打断道。
    年安说:“您怕不是太高看我了,年家可从一开始就比不上宓家,他若有心找我,动用你们家那点力气查一查,不是简单事?”
    两人隔着平板,隔着万里大洋,借助一台脆弱单薄的平板对视,片刻后,宓老双手撑在拐杖上,嘶哑的嗓音带上胁迫的味道:“年轻人,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年安笑意深了些:“您太恭维我了。”
    宓老冷哼一声:“你有办法。”他一顿,铿锵有力,“你自己清楚,一干二净,只在于你的几句话而已,并不需要时晏为你‘配合’。”
    话都挑明到这个地步,再说听不出来,就不可能了。
    “这世上真正一无所有的人凤毛麟角。”宓老说,“年轻人,你不是孤家寡人。”
    年安身体猛地一僵,即刻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只见周先生那只厚实的手掌压在他肩膀上,力气诡异的大。
    见年安看他,甚至还冲他恭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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