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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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麒,也就是贺瑜,他不正是东夏的小侯爷么?
    在雁国时渡送了那么多真气给他,人应该还没死吧……如他那种鬼头鬼脑的人精,要是也在金陵城,没准能想到法子帮自己解了麻魂散也未可知呢?
    长陵不是个纠结的性子。
    既然想出了一条路,索性也不再瞎琢磨,掩上被褥养精蓄锐。翌日起了个大早,吃过饭便开始寻思着如何混出相府。
    之所以用“混”字,是因为别苑又冒出了一个名叫绘云的侍奉丫鬟,光是那迈步的姿势,就能瞧出是个练家子——小丫头看着人畜无害,伺候起来也颇为妥帖,从清晨开始就跟个糯米糕似的黏着人,走到哪跟到哪,问起来,只说是管家叫来陪着姑娘熟悉相府。
    长陵不用想也知道,经过昨夜的事,符宴归对她起了戒心,专程找人来盯着。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不动声色搞晕这个绘云时,忽闻前方传来剑刃破空之音,她朝前走去,一眼就瞥见了水榭内正在练剑的符宴旸。
    少年身着浅青色劲装,手中钢剑在半空中扬起一条优雅的弧线,倒是好看。
    长陵微微摇了摇头。
    连最基本的弓步直刺都虚浮无力,看来这符家的二少爷根本就不是习武的料。
    符宴旸舞了个漂亮的收尾姿势,一抬头,看长陵往这边瞧来,便笑嘻嘻的奔上前去,“南姑娘,你觉得我这剑如何?”
    “剑还行。”长陵道:“只是,你哥平时不教你武功的么?”
    符宴旸有些惊讶,“啊……为什么这么说?”
    长陵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符宴旸这才反应过来,收剑入鞘喃喃道:“我天生力气小,赤手空拳的使不上什么劲儿,大哥的那套功夫我学不上,不过我在太虚门阳掌门那儿学过两年的剑,现在好很多了,至少拎得动这把剑了。”
    “……”阳胥子教了两年就教出了这种水准,太虚门离灭门也不远了吧。
    “唉,可惜我大哥不用剑,要是他能教我,我何至于那么东奔西跑去学艺了……”
    长陵一怔,“他不会剑?”
    “他会,我小的时候还见过他与沧海派的掌门比过剑法呢……”符宴旸道:“不过后来也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不用剑了……诶,南姐姐,你会使剑么?”
    长陵含糊的唔了一声,“会一点。”
    “你们五毒门名扬天下,剑法也必是不俗吧。”符宴旸眼睛一亮,“过些日子就是清城院的武试了,没准你教我两招新鲜的,还能给我蒙混过关呢。”
    “你要参加武举?”
    “不是不是,我就想进清城院见见世面……”符宴旸蹭了蹭鼻子,“我的那些玩伴都去了,他们肯定都能过关的,到时要是就我落了单……那我可得闷死了……”
    长陵记得符宴归说过名门是可以通过举荐入院的,“你既是丞相家的公子,直接让你大哥把你打点一下不就得了?”
    “咳,我大哥并不希望我进清城院的……”符宴旸的声音不由弱了下来,“而且我这个已经是士院生的入学比试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士族进清城院也要考试?只不过会比普通的院生容易点……”
    “……容易的不止一点点……”
    “……”
    长陵看他满面赧然,瞥了几步远的绘云一眼,不由心生一计,“要帮你也不难,不过我有个条件。”
    “尽管说。”
    丞相府地处城心,出了太平街便是八街九陌,车马如龙。
    符家二公子要领府中客人出门,小丫鬟自然阻拦不得,只得保持一段距离的跟着,结果没晃两圈就给跟丢了,惊的绘云到处沿街的寻不着人。
    “绘云盯人的本事可好了,过去我逃课,哥都是派她把我揪回去的。”符宴旸躲在一个巷角,看绘云远去的身影,“你才这么两三下就把她给甩了,真有能耐!”
    “没什么。”她掩人耳目的本事可是从军营里练出来的,绘云这种级别,再多十个都能轻松甩开。
    “好了,你带我出来,我不会食言,会帮你通过武试。”长陵回过头来,“不过我现在另有要事,办妥了再回来找你。”
    她说完就要走,符宴旸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南姐姐,你要是就这么溜之大吉,我哥非得打断我的腿的……”
    长陵看他摇晃着自己的胳膊,“我有什么好跑的?”
    至少在没有摸清符宴归的底细前,她没有必要提前一走了之,引人注意,徒增麻烦。
    “那你要出门,直接和我哥说就好了啊。”符宴旸死死抓着她的手,“你别看我看去单纯,其实我很聪明的,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你的心根本就不在我哥身上……”
    长陵一怔,只听他道:“你堂堂五毒门主,又如此美若天仙,怎么看得上我哥呢?”
    “……”他对五毒门的误解到底是有多深……
    “我只是去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要瞒着我哥?”符宴旸开始了天马行空的瞎想,“该不会是……姘头吧?”
    长陵这会儿开始后悔了:我自己逃出来就好了,何必要捎上这么个碍事玩意儿?
    “我找的人名字叫贺瑜,你听过吧?”
    这下轮到符宴旸呆住了,“你要找贺小侯爷?”
    “你也认识他?”
    “认识是认识……”符宴旸“单纯”的眼神里竟然的泛出一股复杂的意味来,“不过我们的两家的关系还是比较暧昧的……”
    “暧什么?”
    “一言难尽……诶,你一定要找么?”符宴旸摆了摆手,“我哥要是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的……”
    “怎么?你大哥和贺瑜的关系不好?”
    “说坏也不坏,说好……也……欸,你真要去找他啊?”
    符宴旸看长陵扭头就走,忙屁颠颠的追上前去,“南姐姐,你初来乍到路想必不熟,刚好侯爷府离这儿也不太远,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啊。”
    “你不怕你大哥生气了?”
    “哎呀,你不说我不说,他哪会知道?”
    长陵目光犹豫的往他身上一落,这会儿她开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兴许这蠢小子才是符宴归真正派来盯梢的人。
    不过,去侯府也算不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符宴归想知道就知道好了,最多到时与叶麒串好口供,只要南絮的身份不露馅就行。
    “那,也行吧。”
    符宴旸没想到长陵这么干脆的答应了,眉梢一喜,当即蹦蹦跳跳的带起路来。
    侯府确实不远,二人也就步行了小半个时辰,站在人行如织的镇淮桥头上,一眼就望见了牛气轰轰的侯府大宅。
    长陵稍稍一讶。
    早知如侯府主人那般张扬的个性,他的府邸想必也低调不到哪里去,但看那高墙压顶,墙外种了一街长的樱花树,府门前的石狮更是气派之至,瞬间又觉得与那不着边际的叶麒归不到一块儿去。
    符宴旸在来的路上就买了一方红纸,垫在墙上写着拜谒的帖子,长陵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不觉奇道:“你既是丞相府的人,见一个小侯爷,用得着写拜帖么?”
    “我是丞相府的没错,但我脸上又没写着我是谁,你以为那些看门的来一个就通报一个啊?”符宴旸端端正正写上自己的名字,“那贺侯还不得累死。”
    “喔?一个小侯爷而已,架子摆的这么足了?”
    “而已?那可是贺瑾之啊,就连当今皇上都要敬他三分,咱们金陵城那么多王公贵族,还有敢把府邸建成这样……搞定,走吧。”
    侯府的规矩果然不少,两人递上名帖站在外头吹了好一会儿的西北风,负责接待的管事官才姗姗来迟,一见着符宴旸,便恭恭敬敬施了一礼,“今日府内事务繁多,让符公子久等了……这位是?”
    “她是荆家的小姐,”符宴旸替长陵答了,“我们来见侯爷可是有要事的,你通报过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叶麒(qi):我失踪的第n天,有人想我么?
    读者:没有。
    第四十章: 凌绝
    管事官又躬身赔礼道:“实在抱歉,我家侯爷早前出了远门,尚未回京,二位若想拜访,不妨改日再来。”
    “他不在,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啊……”符宴旸不乐意了,“害的我们等了大半天……”
    长陵问:“他有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么?”
    管事官摇了摇头。
    长陵有些不解:都过去这么久了,难不成是重伤未愈,回不来了?
    人不在家,自然没有巴着不走的理由。
    回途中,符宴旸看长陵一路闷声不吭,好奇道:“南姐姐,我瞧你对贺侯都是直呼其名,你们之前很熟么?”
    长陵:“不熟。”
    “那?”
    “在五毒门的时候,他借走我一样东西,”长陵随口胡诌,“我是来向他讨还的。”
    “原来是这样,”符宴旸一脸恍然大悟,又八卦道:“什么东西啊?”
    长陵瞟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圆谎的意思,圆润的将话题一转:“行了,侯府我去过了,还要我教你剑法么?”
    “要要要,有没有那种速成的,最好就可以把人给唬住的那……”
    “没有。”长陵适时截断他后头的话,“你先说说看,士院生的入试是怎么个比法?”
    符宴旸想了想,一拍长陵肩膀:“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看就晓得了。”
    青溪之畔,楼阁亭榭自成一排,一座飞云画栋,幕帘高悬于户牖,上书:守得云开见月明。
    正是开云楼。
    这开云楼俯瞰一江烟水,门前翠柳系花,应是金陵城中饮酒作诗的好去处。
    至少长陵在跨入酒楼前是这么想的。
    怎料刚迈到门槛边上,没听着清歌舞曲,但闻里头传出“咚咚咚”的伐鼓之声。
    “哎呀,赶上趟了。”符宴旸颇为兴奋,一颠儿一颠儿的往里奔,长陵也跟了进去,楼宇内人声嘈杂,菜香四溢,一眼抓住人眼球的却是搭在中心的楼台。
    台下摆着一面堂鼓,酒保正卖力的用木槌击鼓,台上有两人正在过招。
    “南姐姐,这里,这里有位子!”符宴旸选了个靠近高台的座儿,那桌上还坐着两个年轻男子,正专注的盯着台上的人。长陵看符宴旸一再招手,这才上前坐下,那两人见有人拼桌,似乎并不介怀,只是长陵容颜实让人难以忽略,不免多瞧了两眼,看大美人冷眼瞥来,又悻悻把目光挪回擂台。
    此刻比武的也是两人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身劲服绣着金丝银边,颇是华贵。长陵瞄了两眼,瞧着一拳一脚稀疏平常,实在没什么看头:“这酒楼的人都是来围观打架的?”
    前方有人挡住视线,符宴旸歪了一下脑袋,“可不是,你不觉得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看人比武特别得劲么?”
    长陵:“……”
    她举目望去,这家酒楼共有三层,以擂台为中心挑高至楼顶,如此,二三层的雅间客人也能够看到比试——底楼的看客龙蛇混杂,什么类型都有,但是楼上的多是年轻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大部□□着统一的对襟长衫,浅浅蓝蓝十分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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