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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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妤冷哼:“是嘛,美色当前,你为何不碰她?又为何不会纳妾呢?是良心发现,还是……力不从心?”
    薛玉章满脸羞臊,有些不自在:“齐甯怎会连这些房中事都与你说?”
    “你觉得齐甯是那种会与人说房中事的吗?”齐妤问。
    薛玉章认真想了想:“不是。”
    齐妤笑靥如花的问:“既然齐甯没与我说过,你猜我是如何知晓的?”
    薛玉章觉得齐妤的笑容毛骨悚然,仍配合的摇头:“不知。”
    齐妤走到薛玉章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不能人道,是我做的。”
    “什么?”薛玉章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齐妤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薛玉章苦恼的问:“为什么?”
    齐妤微笑着欣赏薛玉章的惊愕与痛苦:“齐甯流产之后,你不在家好生陪伴安慰,却在外面与那什么花魁不清不楚,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薛玉章呆呆的看着齐妤,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她,想到他因为这件事而痛苦万分,他应该要恨齐妤的,可是一想到齐妤这么做的原因,他又恨不起来,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混账,又怎能怪得旁人。
    他不能人道一年多,齐甯又何尝不是守了一年多的活寡,他怎么能只想到自己的痛苦,而继续忽略齐甯的感受呢?
    “长姐是下的毒吗?此毒可有解?”薛玉章平静的问。
    他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齐妤的预料,薛玉章听到这件事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吗?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是毒,有解。只要你写了和离书,我给你解药。绝不会妨碍你今后娶妻生子。”齐妤说。
    薛玉章点点头,齐妤以为他妥协了,却没想到他说:
    “多谢长姐手下留情。若毒无解,我自不会耽误齐甯;但既有解,那和离书我是万万不会写的。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齐甯,一直觉得她对我付出是理所当然的,没想过她有一天会真的离开我,直到这回她搬走了嫁妆……就算今日长姐不来,我也一定会去齐家负荆请罪。”
    齐妤冷笑: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我可不是齐甯,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知道现在这么说很难让长姐相信,只请长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的待齐甯,绝不让她再受委屈。”薛玉章诚恳说道。
    齐妤目光冷凝上下打量薛玉章:
    “我好生与你说话,你且遵从便是,写下和离书,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可你若不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薛玉章微微垂头:
    “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绝不反抗。”
    齐妤眸光微动,淡定自若的说了句:“既然如此,那就……阉了吧。”
    说完之后,齐妤便转过身去,身旁明珠立刻唤来齐家几名护院,两人拖着惊呆了的薛玉章坐到窗台下,同时按住了他的左右双腿,另外有个护院从靴子里抽出了匕首,匕首寒光四射,吓得薛玉章不住挣扎:
    “长姐,这,这……这是作甚。我,我……”
    薛玉章已经语无伦次,虽然之前齐妤对他下毒,也曾让他不能人道,可那毒毕竟有解,并且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做的,没有任何痛楚,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直接被人用刀比划在那处威胁,不仅心理上难以接受,生理上更是怕的颤抖。
    “到底写不写?”齐妤语调温和,可听在薛玉章耳中却如催命符般可怕,齐妤越是这样,薛玉章就越是清楚,她是认真的,只要他说不,齐妤真的敢阉了他。
    薛玉章在颤抖,在害怕,齐妤只当他在犹豫,对那拿刀的护院使了个眼色,那护院便持匕首抵在薛玉章的两腿中间,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
    薛玉章汗如雨下,脸上涨红,嘴唇都吓得发紫,齐妤见他如此,暗自冷笑,相信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拿到薛玉章亲手写下的和离书了。
    “我……不写。”薛玉章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一瞬间,他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说这两个字上。
    齐妤意外抬头,看着薛玉章那吓得仿佛快要死去的神情,蹙眉道:
    “如果你以为我不敢阉了你,那就大错特错了,为了齐甯,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在乎。最后再问你一遍,写还是不写?只要你再说一个‘不’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去宫里伺候了。”
    薛玉章的呼吸相当急促,干脆不看胯间的威胁,闭着眼睛咆哮道:
    “不写,不写!我就不写!你有本事就阉了我!就算我断子绝孙了,齐甯她也不会不要我!来吧,有本事就动手啊!”
    如此孤注一掷的薛玉章确实出乎了齐妤的意料,看着薛玉章那不管不顾闭着眼睛撒泼的样子,齐妤暗自咬牙,她不是不敢真的阉了薛玉章,而是薛玉章说的不错,齐甯绝不会因为他残缺了就不要他。
    齐妤之所以会代替齐甯过来跟薛玉章要和离书,就是知道傻妹妹舍不得他,怕她再被薛玉章蛊惑,齐妤才会代她来拿和离书的,如今薛玉章被这样威胁都不肯写,齐妤就是真的阉了他,也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定还会被齐甯埋怨。
    薛玉章只觉得压在身上的力气突然松了,意料之中的疼痛也没有到来,气喘吁吁之后咽了下口水平复情绪,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正好看见齐妤带着齐家的人出去的背影。
    薛玉章整个人从椅子上瘫坐到地上,头上脸上身上全都被冷汗浸湿了,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又擦了擦鼻子,感觉像是从宫门口逛了一圈回来。
    努力镇定下来,薛玉章扶着边走出耳房,他出去的时候,齐妤和齐家的护院们刚刚离开,薛玉清被打的鼻青脸肿,已经被抬下去救治,段氏看见薛玉章出来,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抱着他嚎哭:
    “我们薛家造了什么孽呀。惹了齐家的阎王,他们欺人太甚了,玉清的牙全都给打掉了,流了好多好多血,你要替她报仇,你一定要替她报仇啊。你现在就写休书,你给我把齐甯休了!说她犯七出,说她偷人,总之别让她好过,我要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找人!哎哟,造孽哟!”
    薛玉章把嚎哭的母亲推离,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竟是这等自私无赖的小人,齐妤说的一点都没错,她不过是想用她的那套道德的理论,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手里罢了。
    小时候他想习武,母亲不许,说怕他磕着碰着;再大点,他想从军,母亲也不许,说薛家就他一根独苗;母亲要他学会溜须拍马奉承人,觉得那样的人才吃得开,得来一切更容易,完全不顾他的医院和自尊……
    齐甯婚后对他真的很好,为他奔走,为他平事,好不容易找她的舅舅在兵部给他要了个缺,母亲却非说若吃了齐家给的饭,今后就要受齐家的管,夫纲不在,甚至以死相逼,说什么都不让他接受齐甯的好意,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流失……
    薛玉章从小便听话,心疼母亲一人支持门庭不易,所以从未忤逆过她的意思。
    “母亲,我不会休了齐甯。从今天开始,我去国公府,她什么时候肯跟我回来了,我便带她回来。齐甯若是愿意随我回府,我也希望从今往后您和她能好好相处,家里的事情,您就别担了,全都交给齐甯管,若您实在看不惯我们,那西郊还有一处别苑,您想搬过去也成。”
    薛玉章平静冷淡的说,把段氏看呆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直以来都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居然要她交出府里的管事权,还让她去别苑住。
    段氏愣在当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薛玉章继续道:
    “妹妹如今也大了,别总待在家里,最近一段时间,就让她去庄子里休养吧,我会尽快托人给她找个外省的普通人家嫁过去,嫁妆多一些,人家总会要的,从今往后,除了您千古之时,薛家不再欢迎她回来。”
    第22章
    段氏被薛玉章这番话说的气急攻心,抬手就要打他,却被薛玉章一把抓住手腕,段氏急的大叫:
    “齐妤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竟如此忤逆于我,我可是你的母亲,你,你居然还要把你妹妹嫁到外省去,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薛玉章咬牙:
    “我良心被狗吃了?她杀了我的孩儿,我不杀她就算是好事!您不想嫁她也成,城外有个姑子庙,让她剃度当姑子去。”
    段氏被气的嘴巴一张一合,颤抖着手指,指着薛玉章,一手抚着心口,打算再来一出苦肉计,她儿子向来孝顺,见不得她难受的。
    谁料段氏苦肉计的内容还没唱出来,就被薛玉章接下来的话给泼了一盆冷水:
    “您什么都不用做了。若您今日气死了,儿子明日便替您发丧。我刚才说的一切都不会改变。还有您那个娘家侄女麻溜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薛玉章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往外走去,背影孤独又狼狈。
    段氏痛心疾首的咆哮追问:
    “章儿,你到底怎么了?齐妤她给你灌了什么迷汤啊?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对你的母亲和亲妹妹吗?你这个不孝子,将来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你爹呀!你就不怕祖宗报应吗?”
    薛玉章的步伐走到门前,因为段氏这番话而停住了,他没有转头,冷声说道:
    “我若还像从前那般听您的混账话,等不到祖宗报应,薛家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您还是省点力气吧,实在看不惯,就去别苑住好了。”
    段氏感觉自己受到了空前的打击,呆愣愣的站在门内,看着儿子越走越远的背影,哇的一声,跌坐到地上大哭起来,但无论她怎么闹,怎么哭,也换不来儿子回头看她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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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慕穿着一品玄色底四爪姣龙袍,英气勃发翻身下马。
    他从衙门回来,纪舒等着给他回禀江南贪墨案的详情,这件事涉及到户部几个派遣官员的留任,因此他才特地派人前往江南等地查探。
    楚慕下马的同时,王府的双辕马车也在门口停下,楚慕看了一眼便知马车里坐的是齐妤,理智催他赶紧进门,可想见齐妤一面的冲动又生生把他拉住,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齐妤从马车下来,由丫鬟搀扶着进门。
    齐妤看见等在门边的楚慕,楚慕下意识便想举手跟她打招呼,可手刚举了一半,齐妤就收回了目光,这让楚慕很尴尬,手继续举起来不是,放下也不是。
    由丫鬟扶着的齐妤冷然走上台阶,来到楚慕面前时,停留片刻,微微福了福身,算是行过了礼。楚慕倒没觉得齐妤的礼数简单,倒是目光落在了她缠着白色绷带的手上。
    齐妤行过礼后,便目不斜视的进了门,神情冷漠,周身缠绕着一股子戾气,不过从楚慕面前经过,楚慕就感觉到了。
    马房出来几个人牵马车,楚慕把车夫喊到跟前,问:
    “王妃今日去了什么地方?”
    王爷亲自发问,车夫自然据实相告:
    “启禀王爷,今儿早上,国公府有人来传话,国公夫人请王妃回国公府一趟,王妃先是回了国公府,后来没多会儿就去了平阳郡王府。”
    楚慕不解:“她去平阳郡王府做什么?”
    车夫摇头:“小的负责赶车,没听说王妃去干什么,不过王妃从国公府带了二三十个护院去的郡王府,看样子像是……去寻仇。”
    寻仇?
    楚慕摆手让车夫退下,若有所思走进门内,对韩风吩咐道:
    “派个人去郡王府查查怎么回事。”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纪舒在书房外候着呢。”韩风说,说完便去办楚慕吩咐的事情。
    楚慕往书房去,见到了在外奔走的纪舒,他与韩风一样,都是从小在楚慕身边长大的长随,韩风有官职在身,方便朝中保护楚慕,纪舒则像是暗卫,专门替楚慕做一些必须暗地里做的事情。
    “……就这样,属下查到了漕帮的张彪身上,张彪手里有李大人贪墨证据,这么多年来一直官商勾结,属下用王爷的令牌,直接把李大人从江南给锁了回来,如今正在京兆府大牢里,王爷可随时提审。”
    纪舒是个俊秀少年郎,长着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不过办事却很老练,他把江南之行一一禀告楚慕知晓后,发现楚慕坐在圈椅内,一边转动手指上的扳指,一边盯着桌案上的笔洗失神。
    楚慕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齐妤缠着绷带的手,那天他甩开她,让她的手撞在桌角上,当时她一声没发,楚慕就以为她没事,可看今日绷带缠着的样子,好像还挺严重的。
    心中被愧疚占据,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她,或者给她送点药?可他那日说过,从今往后绝不搭理她……
    纪舒禀报完事情,没等到楚慕的回答,出声提醒道:
    “王爷,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楚慕回神,盯着纪舒看了会儿,想起他刚才回禀的事情,面色一凛,吩咐道:
    “把你手头的证据交给刑部刘侍郎,让他先在京兆府审一审,让孙囿前往旁听,毕竟是他户部的事情。江南地大物博,在任官员难免起贪心,但贪也要有个分寸,谁若劳民伤财,动摇国本,定不轻饶,你便如此转告孙囿吧,他知道怎么做的。”
    纪舒仔细听着吩咐:
    “是。属下这就去找孙尚书。”说完要离开,却见楚慕仍一脸忧愁,纪舒不禁又问:“王爷可还有事?”
    楚慕想了想后摇头:“无事了,你这阵子去江南辛苦了,办完之后回去休息两日。”
    “是。属下告退。”
    纪舒总觉得他去了一趟江南,王爷似乎有点什么变化,心中疑问,嘴上也不敢说,领命下去。
    楚慕在书房里又等了一会儿,韩风就回来了。把楚慕现在最感兴趣的事情,全都给打听回来了。
    “起因是老郡王妃要郡王纳妾,郡王妃不允,被老郡王妃打了巴掌,搬走嫁妆直接回了国公府,国公夫人派人来请王妃回去处置此事。”
    楚慕猜就知道肯定是齐甯的事情,不得不说,齐妤对她妹子确实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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