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林郁签完见许天姿够不着，一手拦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签名。
    这一幕正好被周茜韵亲眼目睹，她心中嫉恨疯长。
    毫无顾忌秀的结果就是，在许天姿发现的时候，生命值已经爆表了。
    为了不活成老妖怪，她开始暗戳戳发刀子。
    避着林郁接别的歌，单独出席商业活动等等。
    在周茜韵水军的挑拨下，网友们开始骂许天姿对林郁用完就甩。
    林郁不满舆论风向，向张怀轩取经如何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去追女孩子，张怀轩让他约许天姿去游乐园玩过山车。
    林郁照办，被拒，说那天有事。
    约定那天，许天姿有网友拍到许天姿和顾密秋动作亲密，疑似在恋爱。
    林郁看到网上消息才知道许天姿那天确实有事，是要去见师兄。
    晚上许天姿回家。
    林郁等在门外，说：“我需要一个解释。”
    许天姿没法解释“网友”就是她自己，她在努力撒刀子，艰难维持着生命值的平衡。
    林郁彻底忘了张怀轩教授的技巧，步步紧逼，问她和顾密秋的关系，问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许天姿不得不承认，她也喜欢他，但是要瞒着别人。
    地下恋情正式成立。
    林郁暂时得到满足。
    可惜网上总有人拆他和许天姿，今天他和别的女明星传绯闻，明天许天姿和别的男明星传绯闻。
    林郁屡次要公开，都被许天姿按了回去。
    他很生气，在网上写自己和许天姿的同人曲，剪视频巴拉巴拉，当玉子烧cp的粉头大大。
    林郁悄悄产粮，许天姿则在另一边悄悄发刀子。
    两人在网上互相看不惯对方。
    同时，林郁也越来越粘人，地下恋情好几次都差点被人发现。
    许天姿只好偷偷摸摸接了一个三个月的真人秀综艺，想着能避开林郁，让cp粉能冷静一下。
    她觉得自己隐瞒得特别好，拉着行李箱赶到拍摄现场的时候，发现林郁和其他几位参演嘉宾已经在等着了。
    许天姿：“……”
    现在罢演还来得急吗？
    许天姿小心翼翼的避免和林郁单独相处，也不说暧昧的话，好不容易节目过了大半，节目组到了意大利。
    全组只有许天姿和林郁意大利语说得贼6，两人不得不担负起养活全队的责任。
    到了晚上，借宿在一家酒吧，许天姿和林郁凑在一起算账。
    许天姿作为艺术生，是个彻头彻尾的文化课学渣，数学成绩常年十分。
    又是汇率又是支出，算得头昏脑胀时，林郁过去圈住了她，“躲我这么久，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许天姿：“……！！！”
    这是在直播！
    她辛辛苦苦维持的生命值瞬间爆炸，飙升至一千八百年。
    反正看样子又减不下来了，许天姿干脆破罐子破摔，主动亲了他一下。
    节目后期，两人再也不避人。
    全程秀恩爱。
    节目结束的前一天，嘉宾有一天自由时间游览这座艺术之都。
    许天姿和林郁一起去了维也纳音乐厅，约定，如果有一天许天姿举办世界级的演唱会，不管在哪儿，林郁都要亲自来帮她伴奏。
    林郁去路边买纪念品，许天姿在街上等着的时候，突然几个异族男人冲出来，把她拽到旁边的小巷子里，要往她嘴里灌硫酸。
    千钧一发之际，林郁冲过来，混乱中，他的降噪耳机被人扯了下来。
    路人发现这边的混乱，有人按警报器，还有当地人开枪，许天姿捂着他的耳朵阻止，但还是有血从他耳道流出。
    林郁被送到医院，检查完之后，医生说他别的地方都是轻伤，但是耳朵情况特殊，暂时性失聪，能不能恢复未知。
    林郁觉得或者这就是他的命运，只不过这一次他是自愿的，并无后悔，也无遗憾。
    唯一可惜的是，他答应帮她伴奏的承诺，再也没有兑现的一天了。
    林郁单方面发布了分手声明。
    许天姿又生气又心疼，回了他一句：“谁给你说分手的权利。”
    但是林郁再也没有回过，发消息不回，也找不到人。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警察调查之后发现这伙人是意大利收容的难民，拿了一笔钱就答应帮对方毁掉许天姿的嗓子。
    经过多方追查，找到了雇主。
    警察抓到周茜韵的时候，她正在机场准备飞国外。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许天姿都找不到林郁的人，张怀轩一开始也不肯告诉她林郁在哪儿，只说他很好，在慢慢恢复。
    后来连他自己都撑不住了，带她去见了林郁。
    他把自己关在安静的房间里，一下下的按琴键，试图感受到声音，但是每次都失败。
    旁边放着口语书，已经被翻烂了。
    他弹最熟悉的钢琴，甚至会有错音。
    张怀轩说，林郁感受这个世界最大的途径来自于声音。
    没有了听力，他和整个世界都脱节了。
    请许天姿来救救他。
    许天姿离开之后开始每天给他写信，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张怀轩把信给他，一开始他不肯看，张怀轩锲而不舍的送。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看，但是从不回信。
    有一次许天姿写信来告诉他，她要上节目了，但是没有歌唱，别人写的她都不喜欢，而且伤嗓子，让他一定要再帮她一次。
    林郁挣扎了很久，还是没忍住，凭以前的感觉写了曲子。
    他听不到成品，自己也摸不准到底效果怎么样，让她找别人看看，如果不行，千万别勉强。
    这是意外发生后，两人第一次隔空对话。
    许天姿答应了，第二天发来消息，说找人看过了，对方说很好，很棒，和林郁以前的作品比并不逊色。
    林郁松了口气，又有些不信。
    张怀轩说他，想知道的话自己看一下直播不就好了吗？
    直播当天，林郁没忍住打开了电视。
    他听不见声音，但是可以看字幕和口型。他看到她说这首歌是她喜欢的人帮她修的，希望大家能喜欢。
    开始演唱，她唱得很好，现场的观众都激动得站起来鼓掌，很多人甚至在流泪。
    林郁有些懵，效果真的很好吗？
    他去网上看其他观众的评价，竟然清一色的好评，很多人表示第一次听林郁的歌儿听哭了。
    他心生希望，或许，自己还是可以帮到她。
    他并不是拖累。
    离开了林郁的作曲，许天姿开始刷央视，各种文艺晚会，重大赛事的开幕曲。
    终于，她的第一场国际演唱会在长城上正式召开。
    官方生命上自己写出来，演唱会结束许天姿会赠送大家一首情歌。
    是曾经由林郁作曲，许天姿演唱，但是从来没有发行过的歌曲。
    最后一首歌，如果没有伴奏的话，许天姿会清唱。
    这一天，许天姿给林郁发了最后一条信息：你答应过，如果有一天我开演唱会，你来伴奏。答应过的话，还算数吗？
    林郁没回。
    到了演唱会这天，长城上挂满了霓虹灯，蜿蜒远去。
    万人齐聚，许天姿唱完最后一首歌，请乐队离开，开始演唱那首从未发行过的歌曲。
    她也不知道林郁会不会来，她也没有一点把握。
    如果林郁不来的话，她就只能清唱。
    第一声不需要伴奏，是一声空灵优美的女声吟唱，刚刚落下，她听到了随之响起的钢琴声。
    林郁来了。
    她没有回头，闭上眼唱出那首他写给她的第一首歌，她私心作祟，没有唱给任何人听过。
    不曾付诸语言
    也不曾诉于笔墨
    山知道我
    河水知道我
    那从山间吹来的风
    那从河面落下的雨
    是我的心在诉说
    你听到了吗